第35章 小蠻腰
宋佚的心髒瞬間漏跳了兩拍。
她勉強回過神來, 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随即用一種輕松的語調說道：“您快別開玩笑了。”
“怎麽就是玩笑了？”
宋佚故意瞪着他，嚴肅道：“您要再這麽說, 我可生氣啦。”
張牙舞爪的樣子, 像極了炸毛的寵物貓。
姜承印就沒再逗她。
出電梯門的時候, 他聽見宋佚在那裏嘀咕：“我知道你是為了讓秦詠思開口。也是，你買她那麽多衣服, 別說是問她一些陳年舊事, 就是讓她、讓她……”
姜承印覺得好笑：“你一個人琢磨什麽呢？好好的一件事情, 怎麽就被你想得那麽禽獸了。”
宋佚仰頭看他。
電梯口的燈光特別亮, 照得姜承印的臉都有點模糊了。宋佚努力在那光裏尋找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 最後卻只看清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總覺得他這人不會跟那種事兒沾邊。娛樂圈的複雜肮髒光怪陸離，都該跟他沒關系。
可宋佚又是最最清楚的, 就是像他這樣的人，在這個圈子裏最受歡迎。多少人混得如魚得水，道德感和責任感對他們來說就是浮雲。
宋佚突然有點小小的難受，很害怕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有一天也變成那個樣子。
雖然他不管變成什麽樣，好像也跟自己沒關系。
既然沒關系，她的難受就顯得有些矯情。宋佚搖搖頭，恢複了臉上的笑容：“沒什麽, 我亂說的。”
“是亂說還是真的那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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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印側頭看她，走出幾步後突然又來了句：“按你的說法，那我送了你這麽多衣服, 是不是也可以……”
宋佚的重點一下子就跑偏了：“衣服……真是送我的？”
姜承印失笑：“不送你還能送誰？”
“可是……”
“都照你的身材給改了，我還能送給誰去。我認識的那些女的，”他像是故意，視線在宋佚的腰上徘徊了幾秒，随即道，“腰也沒這麽粗的。”
“我腰哪裏粗，明明就是小蠻腰。”
姜承印不答話，就這麽笑眯眯地望着她。
他這笑讓宋佚心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猛然間就想到那回在懷寧山莊被顧明明等人堵在琴房裏的畫面。
她急得要跳樓，姜承印一把摟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帶了回來。
那會兒他應該就摸到了自己的腰。
難道真的很粗？她明明已經沒有小肚子了啊。
女明星的身材管理是第一要務，宋佚沒空理跟他鬥嘴，低頭仔細研究起自己的腰圍來。她甚至忘了身邊還有個男人，就這麽大剌剌地捏着自己腰身上的肉，從肚臍眼一路捏到了腰際。
好好的禮服讓她捏出了一圈褶兒。
姜承印始終沒有收回視線，就這麽一路看着她捏肉。看着看着，清明的頭腦竟變得有點模糊起來。仿佛灌進了什麽東西，跟有風在裏面呼呼吹似的。可跟前又罩了一層迷霧，任憑那風怎麽吹，也吹不散那層薄霧。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來了秀場定了衣服，順便還問出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可随着宋佚捏腰的舉動，事情的性質似乎就慢慢變了。
姜承印輕咳兩行，強行靠着一股自制力把視線收了回來。車就停在不遠處，他今天自己開車來，沒叫司機。
兩人朝着那個方向走。
身後突然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起先并不大，兩人都沒留意。但那聲音很快就變得尖利起來，危險像是龍卷風，以極快的速度從身後向兩人逼近。
姜承印甚至沒來得及回頭，直接伸手扯了身邊的宋佚一把，緊接着将人抱個滿懷，轉了兩圈後撞到了身後的一輛車上。
沖力太大，兩人同時跌到了汽車的引擎蓋上。姜承印後背貼上蓋子的瞬間，宋佚的胳膊肘也不受控地擊到了他的肋骨上。
隐隐有點疼。
引擎聲在跟前戛然而止，但很快又再次響起，帶着一車尾的細塵揚長而去。
速度太快，沒人看清車裏的司機是男是女。
宋佚吓得臉色發白，身體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活動。她就這麽躺在姜承印的懷裏，一副要把引擎蓋躺出五星級酒店kingsize大床房的氣勢。
因為離得近，姜承印注意到了她微顫的睫毛，以及額頭上冒出的細薄的冷汗。
“還好嗎？”
“嗯。”宋佚聲音很飄，又成了只小奶貓。
姜承印覺得剛剛被撞擊的股骨處，那種疼痛感似乎變強了一些。
他壓低聲音道：“那咱們……先起來？”
宋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勢，驚得跟被裝了彈簧似的，立馬從對方的懷裏爬出來。
剛剛那什麽魔鬼姿勢，要讓人看到她還活不活。
她那臉跟被浸了五十度的燒酒似的，又辣又燙，任憑她怎麽拍都沒有半分要消下去的意思。
更可怕的是，就這麽一個倒下的動作，居然把她的禮服下擺都給扯破了。
陳晚菁今天給她挑的是一件高開叉的禮服裙。穿的時候宋佚就抗議過，覺得跟自己的性格不符。
可惜抗議無效，反倒被要求當一晚上的淑女。
她努力了，盡力了，誰能想到最後跳出來個程咬金。
宋佚忍不住抱怨：“那人怎麽開車的，車技太爛了。”
姜承印邊脫外套邊道：“只怕不是車技爛的問題。”
“啊，那是什麽？”
宋佚問出這話的時候，眼睜睜看着對方把西裝外套系在了她的腰間。雖然造型略奇怪，但很完美地遮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大腿。
她怔怔地看着那件外套，憋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謝謝。”
“不客氣。”
姜承印帶她上車。
一坐進車裏宋佚就又問了剛才的問題：“你說那人不是車技的問題，那他是故意的？”
“看着像。”
“為什麽？你最近得罪人了，人家派了殺手來殺你？”
姜承印笑着遞給她一瓶水：“電影看多了。”
就那車稀爛的殺人技術來看，哪裏是什麽殺手，估計也就是個窮途末路的家夥，自己親自上陣罷了。
而且他不認為那人是沖着他來的。
“不是沖着你來，難不成是要……殺我。”
宋佚那口水沒全咽下去，嗆得她直咳嗽。這個認知太過驚悚，她反倒不覺得害怕了。
她邊咳邊笑：“這什麽情況，總有刁民想害朕嗎？”
姜承印：“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那可太多了。顧明明在組裏跟我最不對付，本來她搶了我的房間，後來你又那麽高調給我安排了三樓的卧室，她和她那幫塑料姐妹可生氣。還有夏林……”
宋佚沖他尴尬一笑，“這裏面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剩下的那就得數姜翼了，他想找我複合我沒同意，我還罵了他。”
“這些人都不太符合今晚這人的情況。”
“也是。還不到要殺我的程度。那會是誰呢？”
姜承印轉頭看她，神情嚴肅：“怕還是跟楊清月的死有關。”
宋佚是屍體發現者，又是傅之安遇襲的目擊者。她自己可能粗心懵懂并沒有注意到什麽細節，但兇手卻不這麽認為。
他那些遺漏在現場的小線索，一旦被人發現就會直接牽出他的身份。
所以他急于滅口，還不惜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姜承印提醒她：“你最近在劇組有沒有碰上什麽奇怪的事情？”
“沒有，都挺好的。”
“仔細想想，多小都可以。”
“唔……拉肚子算不算？”
宋佚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挺不好意思，但她最近這段時間腸胃确實不大好，時不時就要拉肚子。吃的東西味道也都奇奇怪怪，以至于莉莉還感嘆過：“要不是知道姐你在劇組除了雄蚊子房裏就沒別的雄性，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懷孕了口味變了。”
本來挺小的事情，這會兒一說又變得讓人不安起來。
姜承印也對這事兒很重視：“你吃的東西可能讓人下了藥，你最近注意一點，讓你那助理上點心，別讓人有機會碰你的餐盒。”
宋佚點點頭。
看她那還有點懵逼的樣子，姜承印估摸着她也不會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
還有她那渾身透着迷糊勁兒的助理，一個小女生也不頂事兒。
想到這裏姜承印發動車子：“算了，這事兒我來處理。”
有了他這話，宋佚那晚睡覺都安穩了很多。
但她沒料到的是，姜承印所謂的處理居然是那個樣子。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正準備帶莉莉去劇組的時候，管家突然過來找她，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那人宋佚認得，是姜承印身邊的貼身保镖，好像叫陳敬來着。
這可是個幽靈般的男人。
宋佚有點懵圈，聽着管家認真地給她介紹陳敬的身份和背景，腦子裏嗡嗡直響。
終于她忍不住打斷管家，直接問陳敬：“姜總這是什麽意思？”
陳敬一臉四平八穩的表情，說出來的話也毫無情緒起伏。
“姜總擔心您的安危，讓我過來保護您。”
“那你們姜總自己呢？”
陳敬嘴角微扯：“姜總說知道您會這麽問，他讓我轉告您，不用擔心他。”
姜承印那個男人，有讀心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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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的到來沒有在劇組引起太大的騷動。
畢竟組裏大多數人都是助理保姆一大堆，像白雪薇這樣的咖位，光保镖就帶了三個。
宋佚之前算是身邊人少的，除了莉莉就偶爾陳晚菁會過來幫個忙。有些演小配角的演員都比她排面更大。
所以她身邊突然多了個陳敬，一般人只當是經紀公司為她安排的。
陸昊澤還十分欣喜地和她道：“你們公司終于開始重視你了，果然你這一陣小爆還是有用的。”
宋佚也知道，自己如今确實有了一點小小的名氣。
有時候閑下來刷微博，看到底下一堆小粉絲給她吹彩虹屁，漂亮姐姐長漂亮姐姐短的，興奮得她躺在床上直蹬腿兒。
還有人私信她問行程，說要給她接機。
“姐姐也沒有官博，沒有公布行程，我們好想見姐姐一面啊。”
宋佚靠在床頭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偏偏還得按捺住滿心的興奮，一字一句給人回消息：“我最近閉關拍戲，暫時不會飛別的城市。你們好好學習，不要耽誤功課呀。”
回完又是一陣姨母笑。
所以姜承印打電話來的時候，宋佚還沒從這種情緒裏出來，那一聲“喂”就顯得格外春心蕩漾甜而不膩。
姜承印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還以為是她助理接的電話。
于是他開口：“您好，能麻煩宋佚接一下電話嗎？”
宋佚有點莫名：“我就是呀。”
又是一聲甜到人心裏的回答。說完後她自己也愣了下，把手機從耳朵上移開，擱在手裏仔細看了看，才意識到是姜承印打來的電話。
所以她剛剛是跟大佬撒嬌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宋佚着實打了個冷顫，立馬壓下嘴角沉聲道：“您好，我是宋佚，您找我有事兒？”
終于恢複正常了，姜承印長出一口氣，輕松了一些。但這感覺裏不知為何又夾雜了一絲失落感。
其實女孩子那樣說話，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輕咳一聲後姜承印道：“沒什麽特別的，就問問陳敬在你那兒怎麽樣。”
“原來是關心您的保镖啊。他在我這兒挺好的，就是我覺得讓他保護我有點大材小用了。畢竟我兒也沒什麽事。”
“沒事最好，有事就找他幫忙，他這人信得過，你不用有所顧慮。”
“嗯，是挺可靠的樣子，就是話不多。我跟他打聽你的事兒，他也是守口如瓶。”
姜承印笑了：“你打聽我什麽？”
“就閑聊嘛。問他在你身邊危不危險，平時工作累不累，有沒有很棘手的情況。”
還有問他你身邊是不是經常有各種美女出現，是不是女伴換得比較勤。
當然這兩句她沒敢跟姜承印說，默默咽了下去。
姜承印在電話那頭道：“我那兒也沒太多需要他的地方，老太太不放心派他過來幫我。說起來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他确實知道我不少事情。”
小時候頑皮胡鬧，鬧出來的禍事也是不少。想起童年的荒唐時光，姜承印也是忍不住笑出聲。
這笑聲聽在宋佚耳朵裏，卻是有了不一樣的理解。
看來陳敬真的知道不少姜承印的隐私，說不定連他的私生活也一清二楚。
真好奇啊，可惜不能追着問。
宋佚只得轉移話題，沒話找話：“您現在幹什麽呢，下班了嗎？”
“嗯，挺晚了，剛結束工作準備休息。”
“晚嗎？還不到八點呢。”
“我這兒有時差，三小時。”
“那不是快十一點了。”宋佚好奇，“你現在在哪兒，美國？不對，美國時差不止三小時。”
姜承印回她：“我在澳洲。”
“澳洲？那是夏天吧，你有去看袋鼠和考拉嗎？”
“來談個項目，沒上動物園。”
宋佚就想起陳敬唯一跟自己說的關于姜承印的事情。
是因為她看了網上一個富二代曬出來的玩樂照片，于是感嘆了一句有錢人出國吃喝玩樂真叫人羨慕。于是向來跟個鋸嘴葫蘆似的陳敬就蹦出來一句。
“姜總很忙，每次出國都沒時間到處玩。”
聽起來他應該常陪姜承印出國。
“那你這次把他給了我，你自己怎麽辦，出國沒關系嗎？”
“應該沒問題，生活還是能自理的。”
宋佚哂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沒人保護你不危險？”
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還是慶海那樣的壕得毫無人性的集團，姜承印應該是很多綁/匪的目标吧。
“真沒關系？”
“有別人在，不用擔心。”
宋佚被人說中心事，臉上起了一層紅暈，卻又要嘴硬道：“我可沒擔心你。”
電話那頭的姜承印聽起來正強壓着笑意：“好，是我擔心你可以了吧。”
這話說得太過，聽得宋佚心砰砰直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時頭腦發熱想也沒想就又問：“你擔心我什麽？”
“擔心你……被人抓了去。”
“我又不是唐僧，抓我幹嘛。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抓就抓了呗。”
她故意說得輕松，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然後又緊握着手機，懷揣着滿心的希望，想從對方嘴裏聽到些自己期盼的話。
她這是怎麽了？
對方沒有馬上回答，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時間拖得越久，宋佚的心也就越不安。
就在她想算了吧，不如換個話題的時候，姜承印終于開了口。
“唔，我覺得你還挺重要的。”
“真的嗎？”
“是，畢竟你也算是個目擊證人，我得防着別讓你像傅之安那樣遭人黑手。”
宋佚原本被提得高高的心，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摔在了地上，還摔了個稀巴爛。
姜承印說的理由再合理不過，可她為什麽就是這麽得不！爽！呢！
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心力，宋佚懶得再跟他費話，悶悶地回了一句：“我困了，要睡了。”
說完直接就挂了電話，連再見都沒說。
鮮少被挂電話的姜先生站在酒店的玻璃窗前，看了眼今晚滿天的繁星。
剛剛不還說才八點不晚嗎？
他轉身出了房門，走到書房前看了一眼正在裏面整理各類文件的孟昭。
“問你個事兒。”
“您問。”孟昭直起身，一副準備辦公的模樣，甚至還拿起了桌上的平板。
結果姜承印的問題讓他摸不着頭腦。
“一個女生，本來跟你好好地聊着，突然說困了要睡了，這代表什麽意思？”
孟昭差點把平板給摔了。
他、他、他哪知道什麽意思啊。這是又開始了嗎？戀愛課堂小測驗。作為一枚和自家老板一樣屬性的資深單身狗，孟昭是真答不上來。
但不答又不行，老板正直直地盯着他，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要是答不上來，明天自己去財務把工資給結了吧。
孟昭後背冷汗都流下來了。
他試着開口：“可能……真的是累了。您也知道，拍戲其實挺費神的，尤其是女生。”
姜承印挑眉看他：“我有說是拍戲的嗎？”
孟昭滿心腹诽：“您是沒說啊，可您這滿臉都寫着剛跟宋佚通完電話，被人挂了很不爽的內容啊。”
書房裏是長時間的尴尬與沉默。
末了姜承印沖他一擺手：“回去好報個戀愛速成班好好學一學，你年紀也不小了。”
孟昭連連點頭：“是是，我馬上就報。”
“找人談場戀愛也行，理論不如實踐來得有用。”
孟秘書……
這年頭當秘書工作上十八項全能還不夠，還得親身上陣談戀愛追妹子，以便老板在這方面踢到鐵板時，可以随時跳出來答疑解惑？
太難了，他真的太難了。
宋佚被姜承印搞得情緒低落了好幾天。
她在馬上要離開懷寧山莊趕往下一個拍攝地點，她這幾天不是收拾東西就是看劇本，也沒太多時間傷春悲秋。
她本以為陳敬就負責到她離開山莊為止，結果跑去一問，人家十分自然地回了她一句：“姜總讓我一直待在您身邊，等他的消息通知。”
于是宋佚只能把他一塊兒帶往下一個劇組。
這次他們換了個城市，轉到了西北一處黃沙遍布的場景拍攝。
夜裏的飛機出發，宋佚上飛機前想給姜承印發條消息，可又覺得自己沒什麽立場。
他倆算什麽，朋友嗎？關系還不到吧。雇傭關系？似乎也解除了。
說起來也就比陌生人熟悉一點而已。
而且他說不定還在澳洲，三小時的時差，這會兒估計人都睡了。
如果沒有睡，也可能會跟身材火辣的異國美女喝酒。
想到那畫面宋佚紮心到了極點，索性手機關機閉眼休息起來。
正想眯一會兒，卻聽得身邊的莉莉在那兒悉悉索索地翻塑料袋，嘴裏還直嘀咕：“我那飲料呢，怎麽沒了？”
宋佚半睜開眼：“什麽飲料？”
“剛買的，誰給我偷了？”
“是不是你随手擱哪個包裏了？”
“沒有啊，這一大袋都是剛買的，有些是給你吃零食，有些是我自己的。姐，那飲料你沒喝吧？”
“沒有，什麽東西，值錢嗎？”
“不值錢，就是一瓶花生牛奶。”
“那玩意兒熱量巨高，我才不會喝。”
莉莉點頭認同，随即又找了一遍，還是不見牛奶的蹤影。最後只能放棄，默默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宋佚已經被吵了沒了睡意，正坐在那裏翻着劇本。
她擡眼看了莉莉一眼，一下子就注意到她神情不對。
“怎麽了？”
莉莉坐下來小聲道：“宋姐，我發現那個偷我牛奶的人了。”
“啊，是誰？”
“陸昊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