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保護
宋佚有點不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看錯, 我剛剛去上廁所路過他的座位，那上面就放了一瓶牛奶，一模一樣。”
“那也可能人家買了同品牌的。”
莉莉搖頭：“肯定是我那一瓶。上面的貼紙我不小心撕掉了一片, 他那瓶也一樣, 不會這麽巧吧。”
這下宋佚也有點動搖了。
但她總覺得陸昊澤這人不像是個壞人。
“會不會是他助理拿的？”
“那也跟他脫不了幹系。再說了他助理拿了自己喝, 幹嘛還放他座位上。宋姐，你說他偷這東西幹嘛呀？”
宋佚也說不好, 但隐隐約約總覺得這事兒不太簡單。
為了一瓶牛奶, 誰願意當小偷。陸昊澤根本不缺這點錢。
宋佚的腦海中劃過剛才莉莉說的那句話：“這一大袋都是剛買的, 有些是給你吃零食, 有些是我自己的。”
他會不會以為那瓶牛奶是她的？
可他為什麽要拿她的東西呢？
宋佚又想起自己前一陣子頻繁拉肚子不舒服臉色不好的事兒。陸昊澤甚至還提過一嘴巴, 說她那陣子氣色不好。
要真是他給自己下了點什麽東西，他還氣定神閑說出那樣的話, 這人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宋佚打了個寒顫，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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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疑惑道：“怎麽了，姐，又不舒服嗎？”
連莉莉這個馬大哈都用了“又”這個字, 可見她些日子狀态是有多不對。
同個劇組的男演員，疑似給她的吃食裏下藥，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飛往西北某城的飛機上，宋佚想了一路。把她進組後碰到陸昊澤的大小事情一一梳理一遍。
很多事情都極其微小, 一起對個劇本，一起吃個飯，有時候也會在一幫人閑聊的時候說上幾句。
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對自己是比較關心, 似乎也有追求的意思。但宋佚一直沒接招，對方也沒有得寸進尺，就這麽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宋佚唯一能想到讓人對自己下毒手的，應該就是和楊清月以及傅之安有關的事情。
但楊清月死得突然，她那會兒跟陸昊澤甚至都沒怎麽說過話。
那是和傅之安遇襲的事情有關？
宋佚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腦海裏突然跳出了一個畫面。
那是在美合普寧的一個下午，她剛和姜承印從森林迷宮裏出來，回了傅之安的病房後兩人聊了幾句。
傅之安當時說了這麽一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得好，要是像我這樣……”
他這話像是意有所指。
只是當時有人進來了，所以她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那個進來的，就是……陸昊澤。
寒意順着脊梁慢慢往上爬，驚得宋佚趕緊睜開眼。回頭一看陳敬正坐在後面的位子上，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半點沒有松懈的樣子。
宋佚這才放下心來。
飛機到達西北的N市已是淩晨，又一路折騰回了酒店。宋佚和所有人一樣，接近天亮才睡。
第二天劇組不開工。
陳敬設了個鬧鐘，睡了幾個小時後就爬起來向姜承印彙報工作。
“宋佚沒什麽問題，身體一切都好。昨天的班機上，陸昊澤拿了她一瓶牛奶，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姜承印人還在澳洲，應酬了一早上，下午還有一場高爾夫賽。這會兒是午飯時間，他在自己的總統套房裏邊吃午餐邊接陳敬的電話。
“劇組裏其他人怎麽樣？傅之安呢？”
“一切正常，傅之安沒有增派保镖和工作人員，和在懷寧時候的人員一樣。”
“徐傑呢？”
那個和楊清月有着相似紋身的男人，依舊讓他待在劇組裏，每天離宋佚那麽近，姜承印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
陳敬看了眼自己的記事本，将徐傑最近幾天的行蹤一一向姜承印彙報。
“……周五那天下午有離開一次，據說是幫邵偉銘去工作室拿一些材料。其餘時間都待在劇組。他最近沒有跟宋小姐有過接觸，也沒有反常表現。”
“好，你繼續留在那裏，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陳敬說完之後覺得自己應該挂了，可又想開口問兩句姜承印那邊的情況。
自打被送到他身邊後，他一直負責對方的安全。這次突然被安排去保護別人，陳敬有些不習慣。
雖說姜承印去澳洲帶了保安隊裏除他之外的其餘精英，但他自己不在場，總覺得心裏不安。
但姜承印沒有給他問話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挂了。
他把手機擱到桌上，看一眼身邊正吃飯的孟昭。
“紋身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身兼數職還要客串偵探的孟昭立馬放下刀叉，拿起了手邊的平板。
“已經查到了，找到了當年為這兩人紋這系列圖案的紋身師。據他所說确實是按照邵偉銘作品上的星系圖案紋成。但當時除了他倆之外，另外還有三人也紋了同系列的紋身。雖不是同一天，但前後也就幾個月時間差。”
“哪三個人？”
孟昭在平板上操作一番，随即遞給姜承印：“這是那三人的資料，除了已經離職的一人外，剩餘兩人也在邵偉銘的團隊工作。不過這一次他們有別的工作，并沒有一同來劇組。”
姜承印認真看了那三人的生平，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他放下平板，随手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了楊清月和徐傑的名字。又在兩人的名字間寫了“情侶”二字。
但他很快又在這兩個字上面打個問號，最後甚至将那兩字給劃掉了。
随即他吩咐孟昭：“訂今晚回國的機票，去N市。”
孟昭一愣：“可您晚上和斯頓的老總有約。”
慶海剛和人談成一個大項目，會在澳洲開發一系列的房地産項目。對方為盡地主之宜，今晚特意為姜承印安排了活動。
現在他要爽約……
“你去安排這事兒，跟人解釋一下我有事先回國。”
“那理由是？”
“理由你自己想。”
姜承印說完重新拿起刀叉，将剩下的午餐吃完。
孟昭此刻毫無胃口，坐在旁邊默默呲牙。行，想就想，反正他一定給他們老板安排得明明白白。
看來這個戀愛速成班，他可真得趕緊去上了。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麽事兒啊。
宋佚在酒店睡了一整天。
大約是前一陣兒身體不好又缺覺的緣故，她整個人特別嗜睡。
在床上躺了一天還是覺得困倦，一想到第二天又要開工拼命，當天晚上她便早早爬上床上，頭一沾上枕頭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不知幾點，宋佚還在睡夢裏揪姜承印的胡子時，突然聽見莉莉在外面拼命敲她房門。
她強撐着困意起來給她開了門，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人直接拖着往樓下跑。
“宋姐不好了，着火了，咱們趕緊走。”
宋佚還沒徹底清醒，迷糊着問：“你說怎麽了？”
“着火了，酒店着火了，你沒聽到這報警聲嗎？”
宋佚這才注意到了尖銳的警報聲，以及樓梯處擠滿的逃生人群。
電梯暫時停用，所有人都往安全通道擠。宋佚穿着雙拖鞋，被人擠得東倒西歪。
差點要摔倒的時候，陳敬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一把架住她的胳膊，扶着她往樓下走。
宋佚突然有點明白姜承印把他留給自己的原因，在這樣慌亂的時刻，陳敬的出現仿佛給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她一下子便不覺得害怕了。
人群順着樓梯一路往下，悉數逃出了酒店，卻也沒走遠，都站在酒店對面的馬路上，擡頭看着眼前的高樓。
着火點在十二樓，宋佚他們住的十樓，說起來離得也挺近。如果不是撤離得及時，搞不好要被困在樓裏。
N市比B市更靠北，氣溫也更低。這會兒還不到七點，天甚至都沒亮，冷風裹挾着火苗，将淡淡的晨曦照得一片通紅。
宋佚被風吹得瑟瑟發抖，和莉莉兩個人不停地跺腳取暖。
旁邊的陳敬倒是不怕冷，也沒穿睡衣，只是身上只有一件襯衣，也沒辦法脫下來給宋佚披上。
他想起姜承印的囑托，便沖宋佚道：“您先在這兒待我，我去給您找幾件衣服。”
說完他看一眼莉莉，示意她照顧好宋佚，随即便走入了人群裏。
莉莉不由感嘆道：“陳姐到底上哪兒找了這麽一號人物來，出色得簡直不像我們公司能請來的。”
宋佚心想确實不是她們公司能請得動的。就憑陳敬在姜承印身邊工作，他一年的收入只怕比自己這麽個十八線還要來得多。
讓他保護她，真的是屈才了。
宋佚不便明說，幹笑兩聲繼續擡頭看火燒。遠處能隐約聽到救火車的聲音傳過來，人群也跟着騷動起來。
宋佚正想要探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突然胳膊被人用力扯住。
緊接着一股力量不由分說将她拉離事發現場，動作快得她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叫莉莉一聲。
莉莉還仰着頭在看火，邊看邊跟身邊的宋佚說話。說了好幾句都沒聽見回答，一低頭不由吓得臉色發白。
宋佚……不見了。
她立馬探頭在人群裏尋找。身邊有幾個同組的熟人，莉莉就問他們。
可這幾人也都沒留意身邊的動靜，一心惦記着火災的事情。莉莉問了一圈，最後終于有個人像是想起了什麽，指了指某個方向。
“宋佚好像讓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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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吓壞了。
宋佚這段時間狀況頻出，雖然她不太清楚具體出了什麽事兒。但從公司突然派了保镖來看，事情肯定不簡單。
這個劇組又是那麽邪門，不是死人就是遇襲，住個酒店還遇上火災。
現在宋佚又不見了。
宋佚要是出什麽事兒，陳晚菁怕是要把她腦袋給擰下來。
想到這裏，莉莉都要哭了。
陳敬正好趕了回來，手裏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他一看莉莉的臉色就知道不對，上前沉着臉問：“宋佚人呢？”
莉莉的眼淚再也收不住，一下子湧了出來。她結結巴巴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怎麽辦陳哥，宋姐會不會出事？”
陳敬把浴袍往她懷裏一扔，又抓住剛才說看到宋佚被人帶走那一位，仔細詢問了她離開的方向。
“确定往西走了？”
“應該是沒錯。”
“什麽人帶走的她？”
“好像也是我們組裏的人。”
那人歪着腦袋想了幾秒，突然回過神來，“是陸昊澤。”
“确定？”
“确定，雖然只看到了背影，但那件睡衣我認得，身高發型也對得上，肯定是他沒錯。”
陳敬連謝字都沒顧得上說，撥開人群往西面追了過去。
宋佚這會兒累得手都擡不起來，靠在某條巷子的牆上直喘氣。
她剛剛把陸昊澤暴打一頓，幾乎使出了洪荒之力。所以這會兒累得不行，要不是顧忌着女明星的形象，恨不得一屁股坐地上才好。
這裏離酒店有挺遠的距離，清晨的街道還沒熱鬧起來，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有人從巷口路過，看到他倆還會好奇地探探腦袋。
但沒人敢進來多管閑事。
陸昊澤蔫了吧唧地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腦袋上正流血的傷口，另一只手摸着胸前的肋骨，時不時咳嗽兩聲。
每次一咳嗽那臉上的表情都極度猙獰，顯然是疼得厲害。
宋佚瞪了他幾眼，慢慢地往巷子口挪去。她怕走太快對方會發現，然後跳起來把自己摁倒就麻煩了。
雖然這男人比想象中……弱了一點。
陸昊澤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的舉動，慘兮兮地問：“你上哪兒去？”
“關你屁事。”
“你把我打了一頓，就準備扔上我不管嗎？”
“我幹嘛要管你，你莫名其妙把我拉來這裏，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陸昊澤一臉苦笑地望着她：“我、我就好心想帶你借件衣服，我又不是人販子，你報什麽警啊。”
宋佚這會兒什麽都聽不進去，認定了陸昊澤不懷好意。
“你少扯別的。”
她說這話時腳已經挪到了巷子口，眼見着大馬路就在跟前，她的膽也壯了起來，“趁亂把我帶來這裏，肯定沒安好心。組裏最近出這麽多事兒，楊清月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陸昊澤像是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本就大的眼睛立馬瞪着溜圓。
“宋佚，你是不是沒睡醒？”
“我睡醒了，我現在清醒得很。所以我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偷拿我助理的飲料，還想給我下藥是吧，你、你……”
宋佚也不知道該罵他什麽，氣極敗壞下只說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昊澤整個懵逼了。
他喃喃道：“所以那瓶飲料不是你的？”
“我助理的，怎麽了？”
“我以為是你的我才拿的。”
“我的你就能拿嗎？咱倆什麽關系，你憑什麽拿我東西。”
“我是好心，那是花生牛奶。”
“那又怎麽了？”
“你不是對花生過敏？”
宋佚愣了下，眼珠子快速轉了一圈。她不記得自己跟陸昊澤說過什麽花生過敏的事情。如果有，也肯定是随口應付他的。
這小子還認真了？
這麽一想，對方似乎也是好意。
“那楊清月的死呢。那晚你人在酒店吧，沒有不在場證明，你還是可疑。”
陸昊澤都快給她跪下了：“我、我那天晚上在房間裏給粉絲直播。你可以上網查，直播網站有時間記錄，那視頻還在呢。”
宋佚本來都準備跑了，聽到這話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冤枉啊宋大小姐，我為什麽要殺楊清月，我又沒被她勒索。再說我連你都打不過，我能殺人嗎？”
宋佚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景，雖說是她驚恐之下超常發揮，但陸昊澤确實也不怎麽強。
“嗯，你可能需要鍛煉了，太弱了。”
紮心的感覺太難受，陸昊澤都要哭了。
他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我真的就是好心，看你冷得不行，想帶你過來借件衣服。”
“上哪兒借去？”
“就前面的面館。我常來吃面，老板娘人很好跟我也熟，我就想帶你借件外套。結果，挨你一頓揍。”
宋佚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不想服輸：“誰叫你二話不說拉着我就走，還走那麽快，我當然會害怕。”
陸昊澤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邊走邊摸鼻子。
這頓打說起來也是他活該。他剛才确實起了個小心思，想跟宋佚玩一把浪漫，掙一波好感度。
沒想到弄巧成拙，把人姑娘吓着了。
他這人本就好脾氣，這會兒便跟宋佚道歉。宋佚也沒那麽大臉，看着他臉上的淤青和傷痕，心裏也挺過意不去。
“要不去看醫生吧。”
“沒事兒，只要你心疼我一分，我就什麽病都沒了。”
宋佚被惡心到了：“我可半分都沒心疼你。”
“那我只能自己心疼自己了。”陸昊澤可憐兮兮地抱緊自己，邊走邊哀嘆，“早知道剛才就問徐傑借件衣服了，也省得挨頓打。”
宋佚聽他提到這個名字，腳步一頓。
“你剛剛見到徐傑了？”
“嗯，下樓的時候。當時我心想這家夥本事真大，這麽點時間裏居然收拾了個箱子，拎着箱子下樓來了。”
“他帶着箱子下來的？”
“嗯。不過後來我問了，他說他正巧要去機場，所以這箱子是昨晚就收拾好的。”
“他去機場幹什麽？”
“說是回家，可能家裏有事。”
宋佚本能覺得不對。這戲還沒拍完，他怎麽突然就走了。什麽回家，怕不是在撒謊吧。
她一把抓住陸昊澤：“帥哥，身上有錢嗎？”
陸昊澤也穿一身睡衣，身上分文沒有。不過他下樓的時候順手抄上了手機，這會兒還在口袋裏。
“借我用一下，我要打車。”
“你打車幹嘛？”
“去辦點事兒，回頭就還給你，用了多少我雙倍還你。”
陸昊澤并不心疼錢，但他卻不願意把手機給宋佚：“你得先告訴我你幹什麽去。”
宋佚急得要跺腳，正巧這會兒面前一輛空的士駛來，她立馬攔下那車，又沖陸昊澤伸手：“快點，手機借我，人命關天的事情。”
這個徐傑怕不是回家，他是要跑路吧。
陸昊澤這會兒倒沒了平日裏小可愛的軟萌樣，難得強硬了一回。
“不行，告訴我去幹嘛，我還要陪你去。”
“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這兒裹亂。”
“我不是添亂，我就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冒險。”
宋佚那神情傻子都知道她肯定要去幹什麽危險的事情。他又怎麽放心得下。
看他這麽堅持宋佚也沒辦法，只能點頭同意：“行，那你也上車吧。你坐副駕駛。”
“還信不過我啊。這車可是你攔的，我還能跟司機串通害你不成。”
陸昊澤邊逼逼邊上了副駕駛。門剛一關就聽見身後宋佚道：“師傅，麻煩去國內機場。”
陳敬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看到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尾燈，在清晨不甚明亮的天光裏一閃一滅。
他立馬記下車牌號，打電話給姜承印。
姜承印剛下飛機。
十個小時的夜間飛行，雖然在機上睡了一會兒，這會兒整個人還處于疲倦的狀态裏。
司機把車開到了VIP等候區，眼見着孟昭走在前頭推着個行李車，便立馬下車來幫忙。
姜承印就在那會兒接到了陳敬的電話。
“……是我的疏忽，對不起姜總。”
“确定宋佚上了那輛出租？”
“是，還有那個男演員陸昊澤。車往西環路的方向開，我這會兒也攔了輛車跟過去。您放心，一定不會讓宋小姐出事。”
姜承印掃一眼正準備往車上搬行李的那兩人，突然繞到了駕駛座。
系安全帶的時候他還在和陳敬說話：“劇組除了着火外，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陳敬這會兒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突然想起了一個剛才忽略了的細節。他去找浴袍的時候，聽到別人提了一耳朵。
好像是說那個服裝助理徐傑拿着箱子去機場了。
他剛把這個重要消息告訴姜承印，就聽見對方應了一聲。緊接着車裏的音樂響了起來，顯然是車子被啓動了。
“姜總，您這會兒是要上國內機場？”
姜承印沒回他，只吩咐道：“盯緊了別放，電話也別挂，有什麽情況立馬告訴我。”
說完他把手機調到免提模式，随手扔到了副駕駛上。
車子在孟昭和司機面前晃了一下，緊接着便融入到了前方的車流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