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戀情
宋佚現在特別想讓陸昊澤閉嘴。
要不是她沒帶錢, 說什麽也不會跟他坐同一輛車。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是個資深話痨呢？
出租車一路往西，朝着機場的方向開去。高架上此刻車已開始多了起來，有些路段出現了短時間的擁堵現象。
每當車被迫停下來時, 宋佚都會特別急躁。
偏偏耳邊還有只蚊子一直在嗡嗡。
“你到底為什麽要去機場？宋佚我不明白, 你給我解釋一下好不好？”
“那是要去追徐傑嗎？你追他幹嘛, 他走了自然有人接手那一塊的服裝，對咱們沒影響啊。”
“還是你認為酒店那場火是他放的, 你要去抓他？”
宋佚強忍着心頭的怒火, 一句也不搭理他。
小可愛不愧是被媽媽粉們寵起來的孩子, 一點兒自覺沒有, 依舊在那裏逼逼個沒完。
“宋佚, ”陸昊澤的聲音突然有點低落，“你該不會是愛上徐傑, 追去表白吧？”
宋佚真的忍不住了。
她抄起旁邊的一本雜志，直接就砸到了對方腦袋上。
“您能閉嘴嗎，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人家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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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佚……
算了, 當他是空氣吧。
前排司機聽他在那兒叨叨半天，終于忍不住跟他搭了句話：“你們這大清早去機場幹嘛，接機嗎？怎麽穿着睡衣就出來了。”
陸昊澤摸摸胡茬，想了一會兒開始跟司機胡扯：“大哥你看我們像什麽？”
司機一臉懵逼。
像什麽, 像兩個傻逼呗。
宋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正常人誰會穿着睡衣大清早去機場，其中一個還讓人打成了豬頭。
陸昊澤壓低聲音：“其實，我們是演員。這會兒是去機場演一場戲, 來不及了，就穿了道具服出來。”
司機沒什麽感情的“哦”了一聲。
“您認得我們嗎？”
“不認識。”
“沒關系，很快就會認識了。等我們的戲上映……”
陸昊澤突然又興奮起來，扭頭問宋佚，“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在拍生死時速？”
那一瞬間，宋佚很想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幸好陸昊澤的手機在這會兒響了起來，他大約以為助理打來的，看都不看就接起來嚷嚷道：“我跟你宋姐去機場呢，沒事別吵我，我倆拍生死時速呢。”
車內安靜得有點過分，連車上的音樂也不知怎麽的，就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然後宋佚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好，請問是陸昊澤先生嗎？”
他怎麽打電話來了？
陸昊澤顯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也被這嚴肅的聲音唬住了。他坐直身子，試探着問道：“我是，請問您是？”
“姜承印。”
夠了，有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陸昊澤那張一路就沒停過的嘴，終于徹底地閉上了。
電話那頭又說了句什麽，很快他轉過身來，默默地把手機遞給了後排的宋佚。
宋佚接過來一聽，果然是姜承印的聲音。
“把你車牌號報給我。”
“怎、怎麽了？”
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宋佚也說不上來這是怎麽回事兒。
但姜承印沒跟她解釋太多，只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車牌號給我。”
宋佚只能探身向前，盯着司機和陸昊澤中間的那塊工作牌仔細看了兩眼，然後報了一串數字和字母過去。
報完後她又問：“你要這個幹嘛？”
“你這會兒到哪了？”又是不問反答。
宋佚放棄掙紮，識趣地看了眼外面的路标：“在去國內機場的高架上，很快就到了。徐傑他要跑，我準備去攔住他。對了，要不要通知裴警官？”
他們目前還沒有明确的證據，直接告訴警方似乎不大妥當。萬一徐傑是清白的，他們這算不算浪費警力？
不過姜承印和裴欽私交甚好，提一嘴巴應該沒事兒。
可惜這個問題，大佬依舊不打算回答她。
兩人也沒再多說什麽，氣氛一時有點僵，宋佚按捺不住情緒，正想要挂斷，剛開口說了句“那好吧”，就聽得對方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到你了。”
“什麽？”
“看到你們的車牌號了，我就在你後面。”
宋佚趕緊回頭，發現後面果然有輛黑色的汽車跟着。仔細一看車牌號，卻是她不認得的。
她有點吃不準，這是不是姜承印的車。
正眯眼看的時候，那輛車突然加速，駛到了他們這輛車的旁邊，緊接着宋佚只聽到砰的一聲，像是兩車撞在了一起。随即她整個人跟着車一起動了起來，在匝道處轉了幾個圈，最後車子開進了旁邊的綠化帶，才最終停下來。
宋佚在這一連串的轉圈中直接從座椅上滾落到了車內的地毯上，身體也不知撞到了哪裏，好幾處地方都疼了起來。
但在這過程中，她的手始終緊緊地攥着陸昊澤的手機沒松開。
因為剛才的撞擊過後，她隐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第二記響聲。
比他們這一下更重，也更沉。
宋佚心慌到了極致，人還在車裏躺着，嘴已經不住地呼叫起對方的名字來。
“姜承印，姜承印？”
電話奇跡般的沒有斷，依舊處于通話的狀态中。但宋佚聽不到男人的回答，只聽到像是風灌進車內的聲音。
呼呼的，跟在她心上開了個洞死命往裏吹一般。
她的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叫聲卻陡然升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帶着巨大的恐懼，瞬間将她整個人包圍。
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流出了眼眶。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應，但除了風聲外開始出現了其他聲音。
像是有人在說話，沖着車內大聲地喊着。
“有人嗎？”
“聽得見嗎？”
“還能說話嗎？”
“不行，咱得把這車門給撬開。”
“直接從窗玻璃裏爬進去吧，撞成這樣了還怎麽開門。”
“人怕是不好。”
這最後一句話像一只手，直接在宋佚的心上擰了一下。
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嗚咽聲随着電話傳到了另一邊。然後她就聽見了一個調侃的聲音：“哭什麽，又沒死。”
男人少見得玩世不恭，聲音透着一如既往得穩健。
宋佚的心一下子就被撫平了，整個人立馬升上了雲端。
她脫口而出：“我怕你死了。”
“咒我呢是吧。”
“沒有，我就是有點擔心。”
“只是有點？”
“呃，可能要再多一點點。畢竟你是我的……”
姜承印打斷她的話：“後面那句就不必了。”
用腳趾頭想也猜得到她會說什麽。反正不是他愛聽的。
叔叔啦，爸爸啦，要不就是金/主什麽的。總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
他更希望兩人是平等的。
宋佚這會兒高興得不行，無論對方說什麽都覺得跟喝了蜜似的甜。她躺在兩排座位的地毯上，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陸昊澤開了車門來救她的時候，發現她這副模樣，十分不解。
“你這是怎麽了，出車禍這麽高興嗎？”
宋佚拉住他的手，一個用力就坐了起來。然後她鑽出車子，沖對方笑笑：“嗯，我現在挺高興的。”
“為什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是嗎？”
話聽起來挺有道理，但陸昊澤總覺得哪裏不大對頭。
宋佚沒再和他多說什麽，扔下他開始在人群裏尋找姜承印的身影。
她這會兒才發現，這場車禍牽涉到了三輛車。除了他們這輛出租車有輕微的擦傷外，其餘兩輛車都損毀嚴重。
車頭變形車窗全碎，聽說另一輛的司機被卡在駕駛座出不來，傷勢嚴重。
高架上亂成一團，警車救護車很快趕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大批的記者以及圍觀群衆。
宋佚在現場找了姜承印好半天，也沒找到他人，只能問對方：“你到底在哪兒，不會還在車裏吧？”
剛才聽人說，他那輛車裏明明沒人了不是嗎？
“你別動，就站在原地。”
“為什麽？”
“因為，我就在你身後。”
宋佚聽到這話立即轉身，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滿身帶血的男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蹤傅之安到電影院那次，也是這樣和姜承印打着電話，然後一轉身才發現，對方就在自己身後。
那種安心的感覺，至今都忘不了。
她眨了兩下眼，确認面前那個男人是真實的，然後才開口問對方：“你來啦。”
“嗯，我來了。”
連對話都如出一轍。
只是眼前的男人情況不大好。
宋佚看着他襯衣上的血跡，又變得緊張起來。
“你怎麽樣，是不是受傷了，救護車來了嗎？你趕緊上去躺着。”
她想伸手替他擦掉點血，又擔心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手足無措站在那裏，眼淚又忍不住想要流出來的樣子。
有點好笑，也有點讓人感動。
姜承□□想他剛才大概就是因為這麽個人，才會突然做出那麽瘋狂的舉動。
也是因為她的眼淚，才會忍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吧。
天知道這一小段路，他走了多少時間。
很累，卻也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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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很快趕來。
醫生從車上推下了輪椅，推到了姜承印的面前，示意他坐上來。
這麽一身是血的男人，也不比還困在車裏那一位好多少，搞不好還得輸血。
可這男人的眼睛卻過于有神，亮得和暗夜裏的星晨一般。
看他和面前這女生如此對視，醫生都有點不好意思催他坐上來。
可病人還是得治啊。
“那什麽，先生……”
醫生話沒說完，姜承印便沖他點點頭，随即拉過宋佚的手，直接把她摁進了輪椅裏。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懵圈了。
這什麽什麽騷操作，但凡長着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一男的比這女的傷得嚴重幾十倍好嗎？
宋佚也是摸不着頭腦，疑惑地看他：“你幹嘛，這是讓你坐的。”
她說着就要起來，卻又被人摁了回去。緊接着膝蓋處就傳來了一陣刺痛。
只見姜承印蹲在她面前，擡手在她的膝蓋上蹭了兩下，語氣頗為遺憾：“第三次了，怕是真要留疤了。”
留疤就留疤，別說是膝蓋，這會兒就讓她臉上留個疤宋佚也不在乎。她只擔心姜承印身上這血再不止住，會不會傷重而亡。
她幾乎是哭着求對方：“趕緊上救護車吧，我不想你死啊。”
“放心，蔡導的角色已經說好了，就算我真有點什麽，也不耽誤你成名走紅。”
誰TM要蔡導的角色，我要你好不好？我要你活着，生龍活虎全身哪哪兒都不缺的活着，你知道嗎你個二傻子。
宋佚沒膽沖他吼，只能默默地吸了吸鼻子。
姜承印起身伸手進褲子口袋，摸出塊手絹來，展開對着陽光看了眼，确認上面沒有沾血後，又蹲下/身将手絹綁在了宋佚的膝蓋上。
宋佚……
她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麽。
“你幹什麽？”
“替臨時女朋友處理一下傷口。”
這是在說前兩天看秦詠思成衣秀的事情了。
可眼下不是什麽秀場。
她彎下腰湊近了，小聲道：“那個……姜總，戲好像有點過了。”
姜承印微微一笑：“抱歉，一時沒忍住。”
打完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他才又起身道：“好了，我們上車吧。”
旁邊醫生看得很想鼓掌。
大哥，您真是我在車禍現場看過的，最為裝逼的崽。
宋佚和姜承印上了同一輛救護車。
上車之後她終于硬氣了一回，強行把對方摁在了擔架上，自己就坐在他身邊，憂心忡忡地看着醫生為他做緊張治療。
姜承印似乎也是累了，沒再堅持什麽，躺在那裏任由人擺弄，雙眼慢慢合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很困，很想睡一覺。
臨睡着着，他還聽見宋佚在他耳邊哭哭啼啼：“醫生，他不會死吧，他可以活下來吧，他應該不會缺胳膊斷腿吧……”
呵，就不能盼着他點好嗎？
姜承印這一回傷得很重，救護車送他到了醫院後，人就被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從早上一直做到晚上才結束，随即便被送進了ICU。
宋佚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傷得不重，肉眼可見的傷口也就是膝蓋處的擦傷，還有額頭上撞起來的一個包。
但為了安全起見，陳晚菁還是讓她留院觀察一晚。
“萬一有腦震蕩。”
宋佚自己也不想走，她就想待在醫院裏，以便第一時間知道姜承印的情況。
那一晚，她緊張得一夜沒睡着。
第二天早上終于撐不住，靠在枕頭上眯了一會兒。剛夢到她和姜承印一起坐輪椅的畫面，就聽見耳邊有人在叫她名字。
小小聲，又很呱噪，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莉莉，你能不說話嗎？”
“可是宋姐，出大事了。”
宋佚一聽到“大事”兩個字，整個人瞬間驚醒。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瞪着眼睛問：“怎麽了，姜承印情況怎麽樣？”
一旁的陳晚菁正在那兒倒水，聽到這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各項體征都很平穩，估計再觀察一天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不過你今天也該出院了，我估計他呢肯定要被家裏人轉去私立醫院。所以你也別指望今天能見着他了。過兩天，過兩天再說。”
宋佚被說中心事，有點不好意思。
“誰說我要見他了，他有什麽好見的。我出院就回劇組開工去了，見他幹嘛。”
陳晚菁“哦”了一聲，把水杯遞給她：“那我勸你，最好還是見他一面。有些事情，還得你倆商量一下才能對外發表說明。”
宋佚懵了：“什麽說明，車禍嗎？”
“不是宋姐，是你和姜總的戀情。”
什麽戀情？莉莉你莫非在想屁吃。
宋佚正想罵對方兩句，手機卻送到了她面前。熱搜界面上，莉莉的手指從上劃到下，嘴裏啧啧稱奇：“我活這麽大，還是頭一回看到熱搜因為同一件事情被占據這麽多條的。”
宋佚也是看得眼花缭亂。
沒有細數有多少條，但放眼望去熱搜上全是她和姜承印的名字。
這怎麽回事兒，圍脖崩了嗎？
陳晚菁讀出了她的想法，伸手拍拍她肩膀：“已經崩過了。昨晚崩了一夜，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好了點，不過也難說。一會兒學生黨起床的起床放學的放學，搞不好還得有一波。”
莉莉跟着咂舌：“是啊，這威力也太猛了，比流量公布戀情還要兇猛。宋姐你知道嗎，你的微博粉絲數已經突破三百萬了。”
“多少？”
“三百萬。”
莉莉說着就要翻出宋佚的微博給她證明，結果一點擊便開始哀嘆：“真讓陳姐說中了，又癱了。”
宋佚現在哪管得了自己的微博粉絲數，她只想知道自己跟姜承印的戀情到底是什麽鬼。
陳晚菁遂了她的願，翻出了最新的新聞給她看。
宋佚來不及看标題，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配圖。
車禍現場的照片，主角是她和姜承印。當時她坐在輪椅上，對方則在用手絹包紮她的膝蓋。她那會兒想和他說話，所以才彎腰湊了過去。
這樣一來光看照片的話，兩人看起來特別像是下一秒就要接吻的感覺。
身後的人和車全成了虛幻的背景，只有他倆顯得特別真實和清晰。
宋佚咽了下口水，終于明白為什麽微博會癱瘓了。
“陳姐，我想這事兒我大概可以解釋。”
陳晚菁給了她一記同情的目光：“不，你不可以，認命吧。”
接下來的幾天，宋佚一直被安排在某酒店不得出門。公司難得全體動員，給她配備了足夠的工作人員，一天到晚守着她。
劇組那邊則是暫時請假，王若楠和她通了電話，語氣也很平靜：“你先養傷，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宋佚小聲掙紮道：“王導，事情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沒關系，我比他們知道得都多，我懂，我都懂。”
你懂個錘子！
宋佚不想活了。
她恨不得立馬上網把這事的原委解釋清楚。但她也知道這事兒她沒資格私自發聲。
因為牽扯到了姜承印這樣的大人物，她必須謹言慎言。
就在這事兒爆出的當天，慶海的股價立馬經歷大幅的波動，所幸經過最初的下跌之後，随即一路上揚。
換句話說，姜承印因為這個莫須有的戀情，狠狠地大賺了一筆。
她現在要是敢胡說害大佬虧錢，只怕股民就先要把她給活撕了。
難啊，太難了。
真的特別特別想給姜承印打個電話，問問他這事兒該怎麽辦。
可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吧。
姜承印靠在病床上，和視頻對面辦公室裏的高層交待完一些事情後，便吩咐孟昭：“關了吧。”
來探病的裴铮和其他幾位兄弟看得直搖頭。
“神經病，瘋子，沒救了。”
坐裴铮旁邊的王斯年一撇嘴，提醒他：“注意點，他過兩天就能好，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
“怎麽，反正也打不過，不得趁他病的時候過過嘴瘾。挨打的事兒回頭再想轍。”
裴欽一臉看不上他哥那慫樣的表情，轉頭看向姜承印：“姜哥，你幾時能出院？”
“怎麽，拉我上你那兒坐坐？車禍的筆錄你同事已經來做過了。”
裴铮摸摸鼻子：“不是，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事兒。楊清月的案子快結了，還差你一份口供。”
“只差我的一份？”
“還有嫂……”
他想說嫂子，察覺到姜承印的眉毛微動了一下，趕緊改口，“不是，還有宋佚那一份。不過你們都不是重要人物，反正徐傑的口供拿到了，也就可以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劇組殺人案，在一場嚴重的高架事故之後，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就給破了。
裴铮一連忙了好幾個通宵，這會兒也是剛下夜班。
隊長開恩給他放了一天假補眠，他卻忙不疊跑來看姜承印。
他得承認雖然三觀正直，但他也是一個愛好吃瓜的人民群衆。更何況這還是他姜哥的大瓜，不吃實在說不過去。
“那照片拍得也太好了，這攝影師該拿獎了吧。”
這話是裴铮說的，說完還特意翻出那張世紀合影，賤兮兮地拉着王斯年一起看。
“瞧瞧這角度這光線，這人物這側影，啧啧……”
裴铮探頭沖姜承印道，“大哥，你拍偶像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