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太禽獸了
方朵朵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裏全是蕭景玄的臉。
她記得她不停奔跑,想要逃離,最後每次都被蕭景玄抓住。
他一臉淫笑的拎着她。
方朵朵忙捂眼睛,畫面一轉,便是那兇神惡煞的挺立。
她快瘋了,尖叫着從夢裏醒來,大口喘粗氣。
後背已濕透。
方朵朵坐起身,心有餘悸的擦掉額上的汗。
天大亮了。
蕭景玄昨晚就走了,去哪了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他的行徑,惡劣的讓她只想嘔吐。
太惡心了!
太禽獸了!
尤其是那個東西,真是超出想象的巨醜無比!
嘔!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只要一想,手心便滾燙無比,甚至手上都是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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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早上,方朵朵都在洗手。
荔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一旁看的傻眼。
眼看着方朵朵手都搓紅了,她着急的拉過她,“王妃!你在想什麽?”
方朵朵搖搖頭,渾身疲軟。
荔枝擔憂的詢問是不是生病了,她沒回答,吃飯的時候仍然漫不經心。
整整一天,方朵朵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到了晚飯時,她忽然問荔枝,“王爺呢?”
荔枝心說您都一天沒見王爺了,這才尋思人不見了?
“王爺又去修路了,不過這次臨走前,特意讓我轉告王妃您一句話。”
方朵朵頓時警覺的看向她,冷冷發問,“什麽話?”
“王爺說他過兩天就回來,讓您別害羞,調整下心情。”荔枝思索着,一字一句重複道。
去他媽!
方朵朵騰的跳起來,滿屋子亂走。
經過昨天的事,她是瘋了才會跟蕭景玄獨處!
萬一他獸性大發,把她給上了怎麽辦?
現在的蕭景玄,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吃不到的才惦記,昨天用手他嘗了便宜,下次肯定會得寸進尺。
和他同歸于盡?為了一個賤人不值得。
那把他生理閹割?梁安帝會把她腦袋給砍了。
方朵朵撓了撓頭,怎麽辦怎麽辦,保住清白的辦法還有哪些?
荔枝在旁邊看的一頭霧水,“王妃,您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是相當不舒服!
“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方朵朵煩躁的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荔枝看出她浮躁不已,只好退下。
方朵朵熄滅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昨晚的場景。
她要瘋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朵朵又從噩夢中醒來,趴在床邊幹嘔半天,才漸漸緩過神。
來喊她起床的理智見狀,委實吓壞了,轉身就要去找大夫。
方朵朵叫住了她,“後遺症太嚴重了。”
荔枝聽不大懂,仍要堅持,最後還是方朵朵再三保證她沒事,荔枝才稍稍放心。
洗漱完畢,吃過早飯,方朵朵進宮去了。
太後昨天下了懿旨,遣方朵朵去一趟。
她心裏清楚老太太又要提起生孩子的事情,一百個不願意去,可誰叫人家是太後呢?
抗旨不遵的大帽子扣下來,絕對會把她給壓死。
她人慫又惜命,颠颠的上了轎子。
等到了太後的別宮,方朵朵意外地看見了施初微和納蘭雪,心下一喜,三個人湊到一起。
方朵朵問,“你們怎麽也來了?是收到了太後的懿旨嗎?”
納蘭雪沒怎麽睡醒,整個人恹恹的,“嗯…我好困……”說着就要朝施初微身上倒去。
施初微笑着推了她一下,溫柔的道,“阿雪你站好了,等下又要被太後說你沒個王妃模樣。”她頓了頓,看着方朵朵,“七嫂也收到了?”
方朵朵點頭,猜測應該是有別的事情。
“我聽說太後這次叫咱們過來,是挑人陪她一起上大覺寺祈福的。”施初微淡淡的道,“七嫂你會去嗎?”
“啊?”她很驚訝,“你聽誰說的?”
“我家王爺。”施初微道,“昨天懿旨來的時候,他正好在家,聽完後跟我說太後壽辰将至,今年據說不大辦。”
“為什麽啊?”納蘭雪插了一嘴道。
“聽說太後做了個夢,夢到今年壽辰大辦,結果發生了不祥的事。老人家都信這個,覺得是上天的警示,這才堅持要去祈福的。”
方朵朵聽得愣愣的。
太後做了什麽夢她不關心,清楚的是太後要去祈福,這是個好消息。
她一定要跟過去!
這樣蕭景玄就算回來也見不到她!
方朵朵知道,躲着他不是長久之計,不過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她先躲為敬。
在太後別宮外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輪到召見她們三個。
方朵朵往裏面走的時候,經過大門,再次見到了姚水月。
她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擡着鼻孔就出去了。
方朵朵莫名其妙。
跟在姚水月身後的一個女人見到她們,點頭示意後,也迅速跟上。
那女人長得十分端莊,雙眼皮大眼睛,符合傳統審美,看着舒服,不知道是哪個王妃。
“六王妃可真是姚水月的狗腿!”納蘭雪陰陽怪氣的道。
一旁的施初微小聲提醒,“六王爺是太子黨的,六王妃和太子妃親近也沒什麽不對。”
納蘭雪努努嘴,不再說話。
方朵朵對這些黨派之争完全不懂,現在聽到,也純粹是過一遍耳,不往心裏記。
只是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她詢問道,“六王妃看着挺端莊的。”
“人不可貌相啊,我的嫂嫂。”納蘭雪輕嗤道,“七嫂,你多大了,還從外貌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呢?你記住,跟姚水月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要是真比較起來…”
正說着話,納蘭雪忽然湊近,用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六王妃比姚水月那頭豬難對付多了。”
“哦。”她當下點頭,心裏悄悄地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
六王妃不好惹。
三個人被宮女們帶進了宮殿,納蘭雪一進來,跳着在老太太跟前撒嬌。
老太太嘴上數落着她不講禮數,眼裏卻疼的很。
方朵朵和施初微行禮。
站直了身子後,又看着納蘭雪和老太太鬧了會,老太太才提起正事。
“後天早上我打算去大覺寺祈福,進宮請安什麽的便全都免了。另外你們無事的話,也都跟過來,為我大梁朝的皇孫和子民們祈福。”
果然是這件事。
方朵朵唇角彎了彎,第一個站出來表明願意随行,老太太看着她滿意的笑。
從皇宮裏出來,三個人分道揚镳,各自回府準備後天出發要帶的東西。
方朵朵心情不錯,一路哼着小曲,仿佛昨天一蹶不振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去了趟錢莊,将上個月的收入換成銀票,存進了錢櫃裏。
之後路過裁縫鋪,打點了下門面,白姨應付完幾個客人之後,把她拉進了包廂。
方朵朵坐下來,悠哉的抿着茶,“怎麽了白姨?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不需要拐彎抹角。”
白姨名聲在外,人稱白姨,實際上不過才二十五歲,她對服裝的熱愛讓方朵朵很是敬佩,所以才十分放心的把店交給她打理,甚至連賬本都是白姨在做,方朵朵幾乎不怎麽過目。
“春天到了,該上一些春裝了。”她提醒。
白姨容貌帶有異域風情,眼窩深陷,鼻梁高挺,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火辣,偏偏說話又柔聲細語。
如此不協調,竟然也生出別樣美感。
方朵朵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想說設計圖紙的事情嗎?”
白姨應聲。
“下午我會派人送來,你不必擔心,只要安心做衣服就行。”方朵朵安撫她。
“好。”白姨回答完,便坐着沒動,方朵朵挑眉,知道她還有話說,于是便靜靜等着。
約莫過了兩分鐘,她終于開口,“王妃,我想請問下,你的那些圖紙都是從哪裏來的?我感覺上面的服裝設計都十分的新鮮,起初看的時候,覺得無法理解,不能欣賞,但是再看時,已經自嘆不如,實在是很美。”
說起和服裝有關的,白姨的表情很是生動。
方朵朵神秘的笑了笑,“一位世外高人給我的,你好好跟着我幹,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世外高人自然是指方朵朵。
她沒穿越前正在自修服裝設計專業,平常最喜歡的就是古風漢服,沒事就在網上搜集素材,尋找靈感。
沒想到穿越後,這些本事都用上了。
人果然要多學一項本領,萬一發家了呢?
處理完裁縫鋪的事情,她沒去賭場,和蕭景玄有關的任何地方,她都要盡量避免。
方朵朵又逛了逛,買了點零嘴,便回府了。
跟荔枝說了她要去大覺寺的事情,荔枝不高興的癟嘴,“王爺過兩天就要回來了,王妃您又走了……這下又見不到了……”
她躲得就是蕭景玄!
方朵朵沒跟荔枝說實話,畢竟荔枝可是一心撮合她和蕭景玄的,不說倒是省的她傷心。
只是安慰還是要像模像樣的,“這是太後的意思,都得去,好了好了,等王爺回來,如果找我的話,你就說我去祈福了,不找我的話,你千萬別去多嘴,聽見了沒?”
荔枝還是不高興,悶悶的撇撇嘴。
方朵朵只當她答應了。
當天晚上她就收拾好了行李,一心等待着出發。
結果在第二天醒來,王府裏發生了一件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