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後遺症

尤勇悲劇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再次呻吟的躺在了醫院。

從食堂那麽高的臺階上跳下來,又一次的傷到了受傷的腳踝,這一次是挫傷。

疼痛更甚往昔,尤勇煞白着臉,看着自己的腳,努力的想着自己昨天究竟幹了什麽。

馬瑜一大早聽到尤勇受傷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着病床上發呆的尤勇,驚訝的無與倫比。

“尤隊,這是怎麽了?怎麽又躺進來了?”馬瑜走了過來,看着尤勇暗自搓傷的表情,不由又覺得好笑。

腳踝處的石膏已經拆除,但卻又被打上各種各樣的數據去量做新的。

尤勇看着馬瑜走近,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将再次腫了一圈的腳遮了遮,含糊的說道:“那個啥!受點傷,沒大事!”

“你怎麽來了?”

馬瑜在一旁為他盛起早餐,說:“昨天你從那麽高的臺階上跳下來,你不記得了嗎?”

馬瑜憋笑的看着一臉囧樣的尤勇,說:“結果直接就給摔暈了,死活叫不醒你,沒法只好先送你回去休息。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睡着睡着就睡到這兒來了?”

尤勇一臉痛苦的表情,指指腳,委屈的說道:“大半夜被疼醒了,實在沒法!”

“醫生怎麽說?”

“二次挫傷!”尤勇一聲嘆,“這段時間不順啊!看來要去拜拜菩薩轉轉運了!”

馬瑜鄙夷的看他,提醒道:“你一個國家公務人員,還求菩薩?這話要是讓穆隊聽見了,看不收拾你!”

“再說,你這次受傷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和人福秋鬥氣的?”

尤勇一臉乖巧的聽着馬瑜的數落,忽想起什麽,問道:“元潔和福秋呢?怎麽不見他們兩個?”

“隊長都受傷了,他們也不知道來看一看,太不仗義了!”

馬瑜沒好氣的說:“你也知道自己是隊長啊!咱們所裏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你倒好,精挑細選的在這個時間又受傷了!你還有理了還?”

尤勇再次被噎了一下,再不敢多話,看着馬瑜,傻呵呵的笑着,模樣純真。

馬瑜又說:“不過他們也不在所裏,一大早就被穆隊叫走了,說是陸師找他們!”

“陸師找他們?”尤勇頓時坐直身體,心中升起一陣緊迫,那股一直被藏在心中的想要歸隊的執念再一次被喚醒,猜測道:“終于是要到我們上場了嗎?”

心不由激動起來,笑呵呵的再次躺下,高深莫測的說道:“好事!呵呵!好事!”

馬瑜白他一眼,回以冷笑:“呵呵!”

陸師叫走了李元潔和郝福秋,順帶着将穆文方也叫進了辦公室。

一臉陰沉的老人神色嚴厲的看着幾人,問:“昨天晚上你們喝酒了?”

穆文方心中一緊,忙解釋道:“陸師,是這樣,昨天尤勇他們從省城回來,大獲全勝,高興嘛!所以我就允許他們喝了點!”

陸師神色不虞的看了一眼穆文方,冷笑道:“穆文方,你是感覺自己太閑了還是覺得自己資歷老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是忘了自己身份嗎?告訴你!你是警察!”

“你們是要幹什麽?看看都喝成什麽樣!”

陸師生氣的一拍桌,喝道:“一點馬尿就把你們饞成什麽樣?瞧瞧整個局裏被你們鬧成什麽樣了?”

說着生氣,但好歹是日久情深的老搭檔,也留了一份情面,指着穆文方說:“你的事,我以後再跟你算賬!現在出去!讓昨晚那些酒鬼都給我起來!把院子打掃幹淨!”

陸師冷笑一聲,“要是有一點地方被我看見昨天宿醉的痕跡,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出去!”劈頭蓋臉的一頓訓直接讓穆文方黑着臉走人。

郝福秋和李元潔兩人筆直的站着,心中長起毛,“這是要幹什麽?”

陸師神色稍緩,看着他們。冷冷一哼。

“昨晚喝多了?”陸師平靜的問道。

郝福秋小雞啄米似得點頭,“喝多了!”

“你們隊長呢?尤勇呢?”陸師清清淡淡的問。頓時給了郝福秋提示,這是來源于對尤勇的一股火氣啊!

他噤了聲,旁邊的李元潔硬着頭皮說道:“從臺階上摔下來,腳扭了!現在在醫院。”

陸師看一眼李元潔,憨重樸實的李元潔硬着頭皮,目不斜視的在這股目光的尖刺下盯着前方的牆壁,心裏長起小毛毛。

陸師對他們并沒有像是對穆文方那樣的嚴厲,反而有些壓抑的和緩。

臉色雖然算不上和顏悅色的晴朗,但卻也算是難得的平和,說:“你們不知道自己隊長是什麽情況嗎?不知道他的腳受傷嗎?那樣讓他喝醉,不是放縱他再次受傷嗎?”

陸師的質問讓他們臉紅。輕嘆一聲的陸師再次說道:“你們是一個團體,要互幫互助,要在隊友有難的時候拉一把,而不是放任不管。”

陸師淳淳教導着他們為人處世的道理。說:“你們就好像是同一個身體上的左右腳,左腳受傷了,難倒不該右腳承擔起整個身體的重量嗎?”

他搖搖頭,“你們呀!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好強争鬥的心該歇一歇了!你們是人民警察,你們穿上這身警服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的職責!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心裏沒點數嗎?就像是街頭的小混混一般吹牛宿醉,該是你們做的事嗎?”

噤若寒蟬的兩人聆聽着老人的教誨,陸師對他們兩人始終保持克制的平和。不動聲色的向着他們傳輸人生的道理。

陸師看向李元潔,說:“尤勇回來的時候向我彙報了你這次在營救行動中的表現,幹的不錯,的确應該受到表揚!”

李元潔受寵若驚,看着陸師肯定的點頭,波瀾不驚的心也起了一絲漣漪。

陸師再看向郝福秋。無畏的少年機智聰慧,卻又始終一副淡淡的神情,就好像什麽事也不放在心上一般的無所畏懼。

他頓了頓,說道:“尤勇也說了你此次的表現,臨危亂之際能有急智,也是不錯。但處理的方式稍微有些欠妥,以後做事,要好好注意這個問題!”

郝福秋原本已經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誰知陸師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揭了過去,頓時心中的倔強就像是角鬥場上忽然失去對手的角鬥士,感覺空蕩蕩的難受。

陸師揮揮手,“行了!叫你們來就是看看這幾個月你們到底有沒有進步,也沒什麽事!回去吧!”

昏昏沉沉的郝福秋跟着李元潔向外走,忽然又聽到陸師又響起的聲音,一個激靈,慌忙轉身,只聽陸師說:“對了!回去告訴尤勇,他的事還沒完!我等他傷好了再跟他算賬!”

“行了!回去吧!”

陸師再次揮手,送走兩人。對于懲處已經做好萬事俱備的郝福秋失落的應了一聲,無精打采的跟着李元潔,亦步亦趨的就像是失了靈魂一般走了出去。

尤勇得知了自己被滿腹怨念的陸師念叨,心中一驚,“什麽?我又沒做什麽!”

郝福秋指着他重又打上石膏的腿,說:“因為喝酒,你又一次的摔傷腿!”

尤勇頓時讪讪。看着郝福秋不說話,好久忽然意識到這個活潑的少年有些沉悶,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被訓了?”

“沒!”郝福秋有氣無力的應着,下巴支着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一點訊息。

“那這是怎麽了?跟秋後的螞蚱似得,一蹶不振的!”尤勇擡着腿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做出一副長談的模樣。

穆文方幽怨的就像是深宅怨婦,看着尤勇,說:“尤隊,你是不是向陸師給我求情了?”

尤勇笑了笑,“沒有啊!怎麽了?他訓你了?”

郝福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嘆息一聲,說:“我都做好了被罵的準備,誰知輕飄飄的一句提過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心裏感覺堵得慌!”

尤勇笑了起來,“這是沒被罵,所以心裏不平衡了?”

“你這要求還挺別致的!你不會是有受虐的傾向吧?”尤勇調笑的聲音讓郝福秋郁悶的抱緊了頭。

良久整理出了思緒,認真的說道:“這種感受就像是拳手做好了一切登場的準備,卻沒料到就在登場的一刻,對手忽然死掉了,自己直接就是冠軍一樣的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再加上失去棋逢對手的失落。”

尤勇搖搖頭,笑道:“這不還是沒做好準備嗎?要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那就應該有着接受驚喜的不慌不忙!”

郝福秋撇撇嘴,将一身的郁悶呻吟出來。

“你還是不懂!”

尤勇拍拍手,笑道:“好!好!我不懂!你就慢慢想吧!”

他轉首看向另一邊的方向,李元潔在一旁辦公。于是問道:“元潔,局裏對于我們交上去的案件疑點是什麽樣的反應?”

李元潔暫且放下手中的工作,說:“穆隊已經和安南公安取得聯系,應該不久就會有消息過來!”

尤勇點點頭,又問:“今天都是些什麽事?”

李元潔翻着本說道:“前兩天留下的那兩家豆腐腦經營的争鬥還需要福秋再去調節一趟,再然後就是金佛案和常平川案的總結歸檔了。”

尤勇點點頭,笑着說:“元潔做事仔細,這些事就交給你督促了。”

他轉過身,又看向一邊的空座位,問:“馬瑜呢?去哪了?”

馬瑜去了一個民居聚集點走訪入戶,這是一片外來人口聚集地,南來北往的多,向來比較雜亂,需要花費大時間來整理歸檔外來人口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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