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一地名,兩處上戲。

一處架着攝影機, 玩得是鬥勇鬥智。一處拎着小皮鞭, 玩得是制服誘惑。

邪魅狂狷的張思遠幾記撩人的鞭子抽下來, 很快就把本就蓄了火的秦柯逗得一柱擎天, 唰的一下又抽在他左手邊, 接着又是一個蜻蜓點水卻讓人欲丨火高漲的的吻,秦柯眼裏的火苗越燒越旺,旺得快成了綠焰。

就這樣玩了幾下, 當了大半年和尚的秦柯實在頂不住了, 沸騰的血液直往某處湍流, 激得他眼睛發脹, 喉嚨發疼, 整個人都崩得快爆了。

寵物明知他饑渴難耐,卻故意熱烈的繼續玩火。

這怎麽行, 他秦柯做為一個資深老流氓,怎麽可能被自己的寵物這麽肆意折騰。他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掙紮着動動手, 啞着喉嚨威脅:“真不解?”

秦柯是什麽狀态,他心知肚明, 張思遠自己其實也不好受, 好看的眼睛裏水波流轉情動一片, 又怕被他用大長腿撩到,就站得遠遠的,伸兩根手指按在嘴上, 朝眼睛已經綠得跟狼似的老流氓抛了個**的飛吻,不怕死的激将:“有本事,自己解了來上我!”

秦柯瞪着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恨得牙癢癢:“小妖精,我今天非狠狠辦了你不可!逗你玩玩而已,還真以為你能翻了天。”

資深老流氓的威脅不只是說說,他話音剛落,就靈活的屈着手指一下子解開綁得并不緊的活結,兩下就從領帶中脫出了手,猛的翻身而起,在張思遠剛察覺不妙轉身想逃,卻突然被人攔腰一抱,拔高的尖叫聲還沒斷,人已經給利落的掀翻在保姆車自帶的床上!

秦柯淫丨笑着撲過來,把他壓得死緊:“看我怎麽收拾你。”

張思遠猝不及防,立刻失去了主動,下意識的掙了掙,秦柯馬上現學現賣,用領帶綁了他的手,根本不容他有任何反抗,把人制得死死的。

狹窄的空間裏,兩人臉對臉,眼對眼,渾身上下都是烈焰沸騰的欲丨望。

撩了這麽久,也饞了這麽久,不管發生點什麽都似乎水到渠成。

挑事的人看着冤大頭同志那想一口生吞了自己的駭人眼神,十分不安的扭了扭,鼓起勇氣給自己找理由:“我還要拍戲,你不能亂來。”

這話聽在老流氓耳朵裏,被自動屈解成欲迎還拒和小情趣。

他笑得又淫又賤,在妖精臉上色丨情的拍了拍:“拍什麽戲,你還是先陪我把這現場版G丨V拍完了再說。”

話音剛落,秦柯就逮着身下人軍裝兩片領子猛的一撕,嚴絲合縫的扣子就應聲亂崩,他急吼吼的跟頭餓急了的色狼,吓得張思遠腿都軟了,徒勞的掙紮着想擺脫他的壓制,憋狠了的秦柯哪裏會給他機會,再接再厲的逮着襯衫一撕,小寵物就在他身下玉體橫陳了……

自己三下五除二被人剝成了白斬雞,認了命的張思遠只來得及吼一聲:“玻璃、擋板……”興致高脹的流氓不管不顧的淫丨笑着撲過來就想使壞,張思遠只來得及氣極敗壞的吼出句,“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明天全是我們滾床單的頭條~……噢~~”

話還沒吼完,突然猛的崩緊了身子,梗着脖子飚出聲難耐又驚恐的尖叫,秦柯再一下,就把他的尖叫聲頂得支離破碎。

秦柯流着汗一邊動作,一邊咬牙切齒:“早升起來了!”

正在這要人老命的時候,張思遠的手機突然不識相的大聲吵了起來。

得了趣的兩人都想當它不存在,可包哥是個執着的人,接二連三把新主子的電話撥得飛起,氣得秦柯長手一伸,就把手機拿到手裏伸到正半迷着眼享受的人眼前,啞着聲音命令:“解鎖。”

“噢~,”張思遠抖着睫毛顫微微的哼一聲,逗得秦柯又埋頭苦幹,張思遠聳動着艱難的抖着手指解了鎖,那邊的包哥剛叫了聲‘遠哥’,無心工作的老板給了專心工作的員工氣勢磅礴的一個字:“滾!”

老板欲求不滿的狀态很吓人,好像是貼在耳邊震着雷。

吼得對面的包哥差點把手機都給摔了。

他是第一次在電話裏聽到大老板如此威武雄壯的爆發,一向口齒伶俐的他在電話裏“啊~、哦~,嚯~,”的飚了好幾個語氣助詞,才把一句簡單的話說完整了:“是是是,小人我馬上就滾。”

那邊是個什麽樣的場景,是個男人都猜得到。

他的心情很複雜,又亦幻又喜滋滋,原來傳說中的潛規則都是真的,那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更好過!

老板真的就是老板,居然膽大包天到在片場就白日宣淫,這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旁觀了,豈不是得鬧得滿城風雨?

受到驚吓的包哥夾着腚扭着小碎步去找了導演。

見到人,包哥笑嘻嘻的遞了根箭牌給導演,意味深長的告訴他,男一今天應該上不了戲,讓他先拍其他人的鏡頭。王導演久在娛樂圈磨砺,早就對這些情況司空見慣心知肚明,連八卦的心思都沒有一點,只淡定的哦了聲,就吩咐助理導演另行排戲……

秦柯當了大半年的和尚,早就給憋得受不了了,這一逮着了機會,那還不把人拆吃入腹狠狠弄一次?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就知道,一定是打着三年不吃飯,一頓管三年的狠主意!

他翻來覆去把人從上啃到下,又從外啃到裏,一鼓作氣上了好幾次全壘……

等這場情丨事結束,張思遠心發酥、身發酸,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直接睡了過去。

第一天開工,大老板就把自己當成了重禮送給了男主,張思遠被他吃得幹幹淨淨,而且還是大白天,就在離片場不遠的地方玩的狂野車震,簡直讓人羞恥得不敢回憶……

這讓張思遠從此就對這保姆車有了莫可言說的怨言,一躺上小卧室休息就老會想起他和秦柯的第一次,總是跟秦柯唠叨着想換輛車,被嘗了味的秦柯無情的拒絕了:“這車有什麽不好,又大又消聲,什麽體丨位都能玩得開,還能讓你片場也能睹物思人,免得你對着滿場帥哥想些有的沒的,給我戴了綠帽子。”

這人是對寵物的玩笑起了戒心啊!

張思遠咂麽着他這話,後知後覺發現秦柯其實就是一個大醋缸。

除了第一天男主無故罷工,除吃了導演幾記深刻的白眼,還麻煩服裝師連夜趕制了套新軍裝外,戲一直都拍得很順利,月末的時候,因為後面兩天張思遠都沒有戲,王老虎得到消息就來探班加接人了,到的時候,張思遠還有兩場沒拍完,正在等戲,兩兄弟就窩在保姆車裏扯淡。

大半個月沒見着人,原本生龍活虎的王老虎憔悴了很多。

一張臉胡子拉茬的,黑眼圈美得像國寶,眼球上層層疊疊的紅血絲,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您老這形象——是撸多了還是幾天沒睡覺了?”見着人,張思遠就驚訝的打趣他。

王老虎并沒想往常一樣跟他插科打诨,而是三言兩語就把話題引向自己新接的業務上——他這次要找的是個成年男人。

張思遠聽他說事主比較奇葩,來了興趣,王老虎就回憶了當時見面的情況……

這位事主相當神秘,剛初秋,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時候,他居然墨鏡、口罩、連帽衣、手套、長大衣裝備得十分齊全,整一個裝在套子裏的人,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王老虎從捂得嚴嚴實實的套中人手裏接過照片,同時還聞到一股濃郁的臭味,事主可能也知道自己體味沖人,又連忙往門邊站了站。

當着客戶的面,王老虎也不能有什麽表示,只能邊憋氣邊拿起照片。

只一眼,人就楞住了,他驀地擡起頭,又吃驚又淩厲的盯着事主:“這人跟你什麽關系?他什麽時候失蹤的?”

王老虎本身自帶煞氣。

他這兇神惡煞樣子差點把套中人吓到門外去,聲音都發着抖:“我~我侄兒,五年前就失蹤了。”

王老虎的簡直不敢置信,猛地站了起來,又仔細認瞧了照片,連聲音都高了八度:“你确定?我明明記得他五年前就已經被警察救了,還聽說他早就回了老家,跟着家人安生的過日子,怎麽可能又會失蹤了五年!”

王老虎這話可能觸了事主的傷疤。

這位套中人極少露在外面的肌膚皺成一個極難看的弧度,好像在哭,又好像有無數嘲弄和痛苦透過厚厚的墨鏡穿透了過來,破了嗓的聲音凄苦得讓王老虎有些不忍:“他真的已經失蹤五年了,從案件告破之後他上了返鄉的火車,從此就又是音訊全無。”

王老虎瞪着他愣怔半晌,才擰緊眉重新坐回去,放空着眼神在追憶半晌,才痛苦的揉揉臉,公事公辦的交待:“對于這種失蹤多年的人,我只能盡力而為,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套中人感激的點點頭。

直到他把線索交待完畢,合同弄好,男人交了定金走人,王老虎都沒搞清楚這人長什麽樣,只能從聲音判斷出,這人至少人到中年了……

王老虎把這張照片點出來的時候,手都在輕微發抖。

張思遠接過手機,奇怪的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問:“你親人?”

王老虎把那張憔悴的臉埋進手心使勁搓了搓,聲音輕得仿佛聽不見:“不是,就一個陌生人——這事很有點蹊跷,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我們回去,再拿資料給你看。”

張思遠看看那張照片,很清瘦的眼鏡男,五官很普通,沒什麽特色,屬于扔人堆就找不着的那種,只是他的眉眼習慣性輕輕蹙着,似乎萦繞着一種揮之不去的不安和憂傷。

兩場戲過後,張思遠就放了包哥和助理們的假,在他們嘴上熱切的‘遠哥萬歲’,心裏實則‘遠哥快滾’的熱情歡送中,坐上一走一颠簸的破面包,離開了攝影地。

大半個月不見,徐敏和小鄭看到他都很開心。

他媽的氣色也好了些,臉上難得的有了紅潤,又恢複到他失蹤前的精神狀态了,張思遠也放了心,三人一起給小鄭打下手,擇菜洗菜切菜,把一個小廚房擠得水洩不通。

幾個人齊心協力弄了一大桌香噴噴的菜,大家還開了啤酒飲料熱熱鬧鬧的聊天吃飯。張叫遠很享受這種和睦溫馨的家庭氣氛,不知不覺就連扒了兩碗,連包哥一再要他節食的叮囑都吃忘了。

也不知道徐太太怎麽突然想開了,一向喜靜連大門都不怎麽出的她,居然在餐桌上跟他們說想出去跳跳廣場舞。

三個晚輩都有些驚訝。

張思遠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不解的問:“媽,很吵的,你受得了嗎?”

徐太太夾了塊糖醋排骨放進他碗裏,慈愛的笑笑:“沒事,我就是想出去沾點人氣,活動活動,這麽久的足不出戶,人都好像發黴了。”

晚輩們都覺得她老人家出去跳跳舞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畢竟生命在于折騰。

王老虎一直覺得徐阿姨過得有些自閉,但他不可能随便探聽長輩的事。

剛認識時,他也曾跟兄弟旁敲側擊過,沒得到什麽有用的答案,因為張思遠對自己失憶以前的事記得并不是很多……

晚飯後,有道上的朋友來找王老虎。

這人神神秘秘的的揚了下手機,出了院門,可能是有要事要談,不想讓人知道,張思遠就回自己房打游戲,他是個網瘾少年,很快就沉迷其中,把王哥忘了。

可惜,他是個戰五渣,操作爛得要死,一直是個挨刀的貨。

上游戲沒多久,他就看到一個紅名,游戲設定的是殺了紅名能得聲望,他就手癢癢的摸了人家一下,可能這紅名正脫了衣服在裸丨奔,他一摸,人就應聲而倒,這下好玩了,紅名同學估計是個土豪,喇叭一吼,叫來十幾個幫手,把操作爛裝備也爛的張思遠殺得不要不要的,還被追得滿地圖亂飛都逃不掉,氣得他差點把鼠标都吃了,氣咻咻的下了線。

看看時間,都已經半下午了。

張思遠才想起王老虎和他約好談那個眼鏡男的事,沒事可做,幹脆尋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噓……悄悄看,謝謝投雷和評論的小天使們,看到你們我好高興,麽一個。因為太多人用金主為名了,所以似客還是換了吧,改成《壞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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