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絕望

“曉……婷。”餘曉妍目瞪口呆，程南方後頭的字一個都聽不進去。

餘曉婷用冰冷而瘋狂的眼睛看着她，“誰讓你跟我搶。誰讓你把我弄得這麽狼狽痛苦。我痛苦。你也要痛苦。啊哈哈哈哈……”她尖利地笑着，最後變成了嘶叫，讓人毛骨悚然。

餘曉妍。瘋了。

知道這個消息時，她已經被帶到了程南方的別墅。程南方要她一輩子守在這裏。接受女兒的冷漠和恨意。以傭人的身份做最繁重的工作。

她不怕累，最見不得的是女兒紮着恨意的眼神。每看一次，心就疼痛一次。餘曉妍瘋掉的消息傳來時，她只覺得天旋地轉。軟軟地癱了下去。

“這就是報應。一個連親生孩子都要抛棄的人，合該家破人亡。”甜甜冷冰冰地開口，面無表情地離去。

哧——

一口血噴了出來。

餘曉妍病倒了。高燒不退，毫無求生欲、望。無論傭人用什麽方法。她都爬不起來，做不了事。最後。傭人只能請示程南方。

程南方終于肯來見她。看到她面色蒼白，毫無人形的樣子。并沒有開心起來，只覺得胸口悶得更厲害了。

她嘴裏喃喃低語。說着什麽，他走過去。傾耳細聽。

“照片是假的，我愛的是你，又怎麽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孩子啊，我要保護你，那個人要是知道你被生下來，一定會弄死你的，我不要……媽媽不想你呆在孤兒院，媽媽沒辦法……程南方，我那麽愛你。”

她的聲音極低極細微，程南方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些內容，他的臉還是起了變化，“來人，給她用藥，一定要把她救過來！”

之後幾天，程南方幾乎衣不解帶地守在她身邊，他的眼睛熬得通紅，胡子碴都出來了，可他絲毫不在乎。他想要她醒過來，親口問問她迷糊中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程先生。”

私人助理輕輕敲開門，走了進來，“趙橫自殺了。”

“什麽？自殺了？”程南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些天光擔心着餘曉妍，他早把趙橫這人給忘了。

“是的，雖然事情還沒有查出結果來，但他的行醫資格被吊銷了，他母親聽說後受不了別人的指點跳樓自殺，他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用玻璃割破了自己的頸動脈，被發現時……已經斷氣。”

程南方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這些的時候，餘曉妍已經醒來，把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裏。

趙橫死了，因為自己……死了……

心，如刀絞。

“出去說吧。”程南方此時才想到不能打擾到餘曉妍，大步走了出去。

餘曉妍慢慢睜眼，而後坐起來，她拉開被子，滑下床，穿好鞋，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好了，餘小姐要跳窗！”

一聲大叫驚動了程南方，他不要命地跑回來，看到餘曉妍已經站在窗戶上，單薄的身子遙遙欲墜！

“餘曉妍，你要幹什麽！”他大叫起來，從來沒有如此驚慌過。

餘曉妍看過來，眼底一片死灰，“程南方，我恨你！是你，逼瘋了我妹妹，害死了趙橫，讓我的女兒恨我，不認我……你跟你的父親一樣，都是魔鬼，我恨你們！”

說完，她一扭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