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逼她留下

“這也是我的孩子。”他提醒，“我程南方的孩子，不可能在外長大。”

餘曉妍只覺得諷刺。“你最好問問你父親。他要不要這個孩子。”她臉上漾起諷刺的笑。深深地刺痛着程南方的心。他知道，她還介意自己父親當年的所為。

“對于當年的事，我只能說抱歉。但甜甜不能離開。”

“不能離開？你想幹什麽？想把她帶回去由着你父親弄死嗎？”餘曉妍的眼睛泛起紅，有了歇斯底裏的味道。她瞪着程南方。用力壓抑着眼淚。不讓它們流下來。

“就算死，我也不會把孩子交給你的！”她咬緊了唇瓣。态度堅決。

“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撫養孩子。”在經歷了這麽多後，他再不敢對她說重話。語氣溫和極了。

“我不接受！”餘曉妍想都不想。便拒絕了，“程南方，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更別提一起撫養孩子了。

程南方的臉陰了下去：“你還忘不掉趙橫？那個男人。有什麽值得懷念的？”

“我就是忘不了他，他沒有你長得好。也沒有你有錢，背景更是不及你的百分之一。但他善良，正直。真誠，在我心裏。是最好的男人！”

“可他已經死了！”她對趙橫的念念不忘激怒了他，他口不擇言。憤怒地提醒。餘曉妍的臉白成一片，指頭掐得死緊死緊，“對，他死了，是你害死的，這一點，無需提醒，我會記一輩子！”

她眼底的憤恨再次讓程南方無力。

“妍妍，到底要怎樣，你才會原諒我？”

這話，他已經問過很多次。

“要怎樣？”餘曉妍閉了眼，“程南方，有些事情我沒有跟你說，因為知道你只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相信我，但到了這個份上，我不得不說了。我之前說趙橫救了我和甜甜，是因為你父親要打掉我們的孩子，是他幫忙說的謊，讓你父親的助理相信孩子真的打掉了。你父親一直盯着我，生怕我跟你死灰複燃，我不敢去醫院做檢查，連生孩子都不敢去，最後難産，是他求小診所的人收留了我，冒險給我做了手術。你要知道，醫生私自做手術是會掉飯碗的，更何況我的情況那麽糟糕。我當時大出血，差點就活不下來了，趙橫最後冒着丢掉飯碗的危險求來了他們的主任給我止住了血，因為這個原因，他失去了晉升機會，直到現在才算正式成為醫生。他為我和甜甜付出了這麽多，你卻害死了他，我怎麽可能原諒你？”

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悲傷成河。

程南方低下了頭。

父親逼她流産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只是沒想到趙橫在這件事裏起了這麽大的作用。他知道，自己犯下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但即使如此，他也一定要留她在身邊。

“不管你原諒不原諒，都必須呆在我身邊，否則，你将一輩子都見不到甜甜！”他狠下了心來。只要能把她留下，怎樣都可以，就算她恨自己，也……無防。手，在袖下抓緊，逼她，其實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