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沒碰過她

“程南方，你不是人！”餘曉妍憤怒地罵着，跳上來要跟他拼命。他并不還手。由着她狠狠地捶打着自己。最後。她因為太過虛弱而暈倒。

程南方驚慌地抱起她。像瘋了一般扯着醫生要把人救過來。他多麽害怕，她像上次一樣，再也醒不過來。

醫生被拉得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才從他手裏接過人來，進行診療。片刻後。醫生松了一口氣。“程先生請放心，病人只是身體太過虛弱。暫時性休克而已。”

程南方那顆仿佛被魔爪撅住的心髒才得已松開，正常跳動。

餘曉妍是第二天醒過來的。睜眼時，她看到了甜甜。正撐着下巴看着自己。看到她醒來。甜甜終于松了口氣，開始搖動起她來，“媽咪。你要是還不醒過來，小姨就要走了。”

“小姨？”餘曉妍以為自己聽錯了。走出來時果然看到了餘曉婷。她雖然還瘋瘋癫癫的，兩眼無神。但平靜了許多，衣着發飾都算整齊。

“怎麽回事？”她問。

“是程先生讓帶她過來的。自從她病了之後。程先生就把她送進了我們中心。”陪同過來的人道。她看到了那人衣服上的标識，是本市最好的一家精神病治療中心。

“姐。”曉婷低低地叫了一聲餘曉妍。眼裏含着淚花。餘曉妍聽到她叫自己，淚如雨下。一下子将她抱住。

“對不起，是姐沒有保護好你，姐對不起你。”

餘曉婷始終怔怔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靈動地眨着眼睛做俏皮表情給她看了。但只要她能認自己，對于餘曉妍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安慰。

餘曉婷沒有呆多久便離開了，盡管看護一再地保證，餘曉婷在他們中心一定能得到極好的治療，餘曉妍還是開心不起來。如果不是程南方執意報複，曉婷也不會變成這樣。

所以當程南方出現時，她不曾拿正眼看他。

程南方原本以為她見了妹妹心情會好些的，看她這樣，心跟着涼了半截。

“怎麽了？難道曉婷恢複得不夠讓你滿意？”他問，帶着小心翼翼。

餘曉妍冷哼起來，“滿意？就算她康複了又如何？你帶給她的傷痛就會消失嗎？她喜歡的男人跟她的姐姐有一腿，還無情地逼她打掉孩子，更諷刺的是，這個男人跟她在一起的目的只是為了刺激報複她的姐姐，從不曾對她付出過感情，你覺得她還能快樂嗎？”對于一個年輕女孩子來說，這是滅頂之災，還不如現在這樣，瘋了什麽也不知道。

“打掉孩子？”程南方顯得極為茫然，“她什麽時候打掉過孩子？”

“怎麽？敢做不敢當了？”他的疑惑看在餘曉妍眼裏，只是逃避責任，她愈發冷了起來，“程南方，你真讓我瞧不起。”

程南方沉默了許久，拳頭一直捏得緊緊的，像在隐忍某種脾氣，好久才再度出聲，“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曉婷沒有發生過關系，就算她有過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

“你把我當小孩子騙嗎？還是你的記憶力太差？連發生過的事情都記不清了？那天可是你親口告訴我，你們同居了的。”她依然無法忘記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震驚。

“我只是想刺激你，故意那麽說的，曉婷那天的确去了我家，但我并沒有碰她。”他一臉的正經，“如果碰了，我沒必要隐瞞。”

“沒碰？”

她向來知道，程南方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所以，是曉婷騙了她？

“那又如何？你能否認跟她毫無關系嗎？連男女朋友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