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爆發
直到鎖骨那個位置敏感的一疼,林谧才反應過來,連忙擡腳怒踹出去,很好,又給我酒後亂性!
陸遙幸那些年搏擊術沒少學,有武館學來的也有野戰掉落的技能。平時玩鬧都是她覺得林谧還小,樂意讓着林谧,這回真動起手來,林谧還真不是對手。
陸遙幸毫無章法亂來,上下其手越發過分。林谧又推又踹都沒用,反而被剝得差不多了。眼看陸遙幸‘走火入魔’,她不得不逆境中爆發,甩手一巴掌抽偏她的腦袋:“你發什麽瘋!”
空氣裏一下子靜谧下來,陸遙幸兩眼冒火的攥住女生的手臂,林谧趁機擡腳往猛一下朝她肩頭踢。
陸遙幸沒防備,手裏抓着林谧的外套,一跟頭後迎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林谧起身撲上去,氣急敗壞的揪住她的衣領,破口大罵:“你她媽的知道在做什麽嗎?混蛋!你想痛快後再給我收屍是嗎!!”
陸遙幸的理智被黑暗吞沒,她盯着暴跳如雷的林谧,恨不得繼續下去,可又知道沒法收場。臉上的疼一下子抽回她的神智,心底一寸寸的冰冷。她把腦袋頂在地上,又轉而抓住胸口的衣服,把自己蜷縮成一只巨型‘嚕嚕’。
可林谧從她的動作裏,讀出了無聲的痛苦——我那麽喜歡你,可你就是不回應。想要對你狠心,自己又下不去手。
林谧有些無措。
陸遙幸本來已經喝醉酒,這爬沒爬起來,頭暈眼花的直接朝着茶幾撞過去,細皮嫩肉的額頭瞬間破開了花。
屋裏燈光昏暗,林谧本來沒察覺,只是被她渾身的低氣壓凍得打了個哆嗦。可等陸遙幸繞過她跑回房間時候,她嗅到了一股血腥氣,頓時吓了一跳。
底下動靜鬧得太大,房間裏中老年婦女都被吵醒了,一個個跑出來看清楚。
林谧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來不及穿褲子,只能拿過抱枕遮在大腿上。一邊拿紙巾擦地上的血,一邊打發再次拿着晾衣杆沖出來的張姐:“是我,張姐。”
“谧啊,你怎麽過來了?”
“課本落家裏了,明早要用就過來取,不小心把果盤給弄翻了。”林谧幹巴巴的說,就怕張姐靠近發現她光溜着大腿,校服什麽都好,就是褲子太松,一扯就扯沒了。
林谧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現在羞恥,而一切的罪魁禍首還給她表演絕塵而去。
張姐瞅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跟你姐傳染的呢,大半夜跟造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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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谧露出點僵硬的笑送走碎碎念的女人,額頭滲了把汗,她趕緊穿好褲子。心底苦到沒味的又抱起托盤把夜宵都擺上去,端着東西追上樓。
上輩子總結的經驗,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明白,否則會鬧出大誤會,她不是有意要打她,只是,剛才那個樣子的陸遙幸,讓她覺得有點不适應。
林谧擔心陸遙幸怒火攻心咳血了,她有個特點就是發散性思維,俗話說腦洞一發不可收拾。她擔心陸遙幸真氣出毛病來,心底也跟着火燎起來。
林谧推開沒落鎖的房門,偷偷往裏看——一個半五十的女人坐在牆邊聳着肩膀悶聲哭。林谧心底煩,煩到一個境界就開始泛酸,她放下吃的就想立馬飛走,可陸遙幸流血的額頭不處理,明早可能就直接帶光圈了。
“過兩天就能好。”陸遙幸見林谧皺着眉苦大仇深,反過來安慰。林谧瞥她一眼不啃聲,鎖骨疼,又極度窩火,怕開口就想咬她的大動脈。
“我不是要那個的意思,一時條件反射。”
林谧:“......”
陸遙幸垂眸,一副愧疚悔恨模樣:“我知道說對不起,你肯定說那要警察幹嘛,我說讓你咬回來你肯定又罵我下三濫。”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表達什麽!林谧心想。
她替陸遙幸抹好藥,貼好紗布,沒接話:“明天去醫院檢查。”連個語氣詞都不願意帶,她剛站起身,陸遙幸拉住她,可憐巴巴說:“真沒事,不去醫院了。你別不理我好麽。”
額頭有傷,臉上紅腫,整一個小媳婦兒唯恐被丈夫狠心抛棄模樣,可憐至極。
林谧知道陸遙幸的想法,可是這種行為一點也不可愛好麽。哪怕我真的喜歡你,你也不能這樣任性。
可林谧見不得她這麽低聲下氣,掃過她紅半邊的臉,閉了閉眼:“我哪裏招惹你了?上來就這樣。”
陸遙幸如鲠在喉,方才要軟下去的脾氣又有點摩擦出火花,這不是明白着哪裏惹到她,居然還能繞圈子,就是不肯進入正題。
但她知道現在必須忍住脾氣,畢竟現在是自己喜歡這個家夥,能怪的了誰。放在外頭花花世界美女如雲,非要惦記着家裏這塊半生不熟的烏龜精。
也沒覺得哪裏好,長得清湯寡水,性格又弱,還經常頂嘴嗆人讨人嫌......然而就是覺得喜歡。陸遙幸看着她收拾藥箱,談吐舉止都差點忘記她還是個小鬼,一不留神就想犯罪。
林谧心底嘆氣,從她的表情看出對方壓抑的情緒,別氣起來擠破額頭包好的紗布了。她起身收拾好東西,也說不出什麽建設性的話:“下次別這樣。”
陸遙幸疑惑問:“哪樣?別情不自禁?還是別喜歡你?”
林谧受驚的呆住,背在身後的兩手下意識的扭捏。
別人說喜歡她都當個屁,可陸遙幸說喜歡,她沒辦法當沒聽見。前面也說過了,陸遙幸跟其他人究竟是不一樣。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要是陸遙幸遞的是情書她還能退回去,可這話說出口她也沒轍了,不明不白的感情談白了,以後可就更難面對。
沒等她糾結出反應,陸遙幸忽然洩氣的擺擺手:“你放心,以後肯定不會再煩你。畢竟真要喜歡女人也不一定非是你。”
可能這是林谧聽過最潇灑的絕情話,她差點沒忍住搬起床頭櫃給她腦袋一瓢,來個傷上加傷。
可她知道這種事情只存在于腦補之中,她對于這又哭又笑,情緒化的女子倍感無力,原地打了兩個圈。她覺得現在說什麽都沒威懾力,于是揪了揪衣擺,松開手心,一語不發的走了。
陸遙幸手心撐着地面,仿佛這樣能夠接點地氣來補充她那虧空的底氣。餘光瞥見消失的馬尾,頓時洩了力氣靠在牆上。一動不動,時間久的都要跟牆壁融為一體時,她心底酸澀難受,眼眶又開始泛紅,雖然知道這很丢臉,之前能把眼淚歸結為額頭疼,現在就沒有理由哭。
一哭就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個屁,她把額頭抵在牆上,咬牙切齒的運功把眼裏逼回去。
就在丹田快要破裂的時候,林谧插着褲口袋又蹭了進來,神情各種不爽,她目光看向陸遙幸強忍着紅彤彤的眼睛,心底一軟,還是拉了椅子在房間裏坐下,又敲了敲身旁的空位:“坐。”
陸遙幸一邊擺出一副‘小屁孩,你讓我坐就坐啊’,一邊挨着她坐下。
林谧看着她的樣子心底又氣又想笑。她覺得自己沒出息,遇上陸遙幸的事就沒辦法冷靜。
因為有人再讨厭可天生叫人沒轍,能使喚人,而有人天生是伺候人的軟骨頭。林谧沒辦法的打開快要涼掉的水餃。
她過來前,陸遙幸吐了兩回,加之失血過多,眼下無精打采,靜靜的睜着眼,眼底布滿血絲,也不知道多久沒睡好。
林谧心軟的差點就要原諒她的惡行,但想想自己也有罪過:“抱歉,剛才不是故意要打你。”
陸遙幸:“我知道。”
陸遙幸看上去就是那種威風八面,在外頭很受追捧的女人,可行為跟年齡不成正比。家裏條件好,樣貌标志,天生自帶優越感也很正常,有二三個公主病傍身,說她女神其實離女神經也差不了多遠。跟她志趣相投的就是聰明人,跟她志趣相背的就是蠢豬。
說到底,這人的規則很簡單,順着她的意思走,萬事OK。放在古代就是個□□的女霸王。
林谧沒說話。
陸遙幸取了小碗,把串燒全部弄到碗裏遞過去,“你吃過沒有?”
“沒,你什麽也沒說就把便當放門口,看見的時候都涼了。”林谧接過碗筷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裏塞東西,良久,緩和了語氣說:“你以前喜歡的是男生吧?我在你高中畢業相冊裏看見過初戀的照片。”
陸遙幸放下筷子,不鹹不淡的看她:“我知道你是女的,你沒必要質疑這些。”
“......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覺得你在玩感情。”林谧愁得從口袋裏掏出煙,在陸遙幸怒視下拿了空碗當煙灰缸。
她想起前世的事情,就覺得這是風水輪流轉嗎?前世陸遙幸屁也沒放就跑出國,在回來又因為陸家企業危機,忙得根本見不到本人。
也是奇怪了,明明就在一個城市,可她們就是很難見到,也許是林谧刻意在避着,或者工作性質屬于宅女系列,以至于兩個人能在之後五六年裏都碰不上半面。
雖然那時候陸遙幸喜歡的是羅京,別說對自己這個小毛孩沒興趣,連對女的也沒興趣。可這世道是變了?林谧這人冷清點,其實本質心軟。做不出絕情的事情,不然也得拍拍屁股走人,留給這個女人五六年的空虛寂寞冷。
俗語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她還年輕,應該拿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可她要是從前那個自我的熊孩子,也不會念及顧岚的婚姻,說不定還巴不得強推了陸遙幸,跟家裏大吵一架,給顧岚的再婚搞個巨大的‘污點’。
可現在呢,她多少成熟了點,雖然也不太成熟,但至少學着考慮家長。重生前的後兩年,她逐漸進入人類的群體,個性漸漸沒了,顧慮的也多了,也就越發不敢放手一搏。
林谧沉默了許久,抽掉了一根煙。滿屋子的烏雲密布,陸遙幸盯着她的臉看,變态的想湊上去吸她的二手煙。半晌,見她又往盒裏抖出一支來,陸遙幸擡手拉住她,心底猛然頓悟,自己不該抛下這麽大個難題給十七八歲的孩子。只是平時林谧的做派讓她誤會了。
“你說的對,”陸遙幸收拾好碗筷,又從外頭冰櫃裏拿了飲料進來,說:“是我沒想明白,以後不會再說這些,你也別放心裏去。”
“嗯,”林谧多了句嘴:“像我這樣的,連自己都覺得沒有可取之處。”
陸遙幸看了看她,忽然認真的說:“難道我就不是渾身漏洞嗎?”
林谧:“怎麽會?你那麽厲害,沒什麽事情能難倒你。我就不行,我媽也總說我跟你差遠了。”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以後,但凡她陸遙幸要做的事情,還能有不成功的嗎。連陸家那麽大企業都讓她啃下來,說明陸遙幸便不是只有大小姐脾氣而已。
就好似人家有那個資本發脾氣,誰奈何的了。林谧想想都要笑出來,大概那時候多少是存了對陸遙幸的崇拜,到後來不知不覺由依賴化成了心底最溫柔的部分。哪怕兩個人見面的架勢堪比潑婦罵街,不摔門砸桌子不收場。而不可否認,當年林谧也總是故意惹毛陸遙幸,以此留住陸遙幸的目光,就怕她一個不爽就不要這麽不可愛的自己。
“你不就讓我挺頭疼。”
“我不一樣,說不定你只是沒見過我這樣的,有點好奇而已。”
陸遙幸看了看她,忽然冷嗤:“是啊,我好奇心爆棚了,才能看你兩眼就能跟頭驢似的跟在後頭轉?”
她把身體摔在床上,側卧着把臉埋進枕頭,精神疲憊至極,可是就是沒睡意,耳邊聽着林谧避重就輕的話,心底暴躁因子又開始作祟。擔心再說下去就忍不住要‘不擇手段’。
林谧惱羞過後,又碎碎念說:“我是說真的,你別不信,很多女生都是雙性戀,再現實的壓力下都一律回歸社會主流。你難道不擔心別人怎麽看?奶奶她們那麽保守會怎麽想?到時候恐怕想方設法的幫你改邪歸正。我媽那脾氣你也知道,說不定血壓一飙升,就把我的戶口遷出去了。”
陸遙幸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倒是沒你想的明白。”
林谧被她陰陽怪氣弄的有點惱火:“我沒那個意思,你別總想歪我的話。難道我說的不是問題嗎?”
“你最大的問題是,沒事想太多!”陸遙幸跳起來拽住她的衣領,一把将人推出房門。
啊!要死!林谧被推得摔一個大跟鬥,爬起來擡腳就想往門上踢,可考慮到家裏還有人,她咬咬牙齒面部猙獰的走了。
兩人沒法繼續談下去,當天夜裏不歡而散。之後,陸遙幸在氣頭上,幾天沒理林谧。因為臉上腫得不尋常,她只能氣急敗壞的把頭發都披散下來,還化了厚厚的妝容。
一個星期後,林谧在走廊上碰見她,盯着她的臉看了看,剛想上前慰問以表愧疚之心。可陸遙幸下巴一扭,以詭異的角度斜視着從她跟前走過。
林谧分外尴尬的擡着要拉她的爪子,又在走廊同學疑惑的目光下,假裝只是去抓空氣的握了握再收回口袋。
平時巴不得陸遙幸滾遠點,別來煩人,現在陸遙幸滾遠了,不煩人了。可林谧感覺做什麽都不順心。期間又發生了些事情,不得不轉移了她本就不怎麽集中的注意力——
大白天坐在教室裏的林谧繼續保持她每節課走神的記錄,等下課的時候,再奮筆疾書對着黑板抄筆記。
而劉瞳這小姑娘可能真對鄭澤有點意思,經常纏着林谧說男生的話題。到了課間就拉林谧上廁所,體育課兩人躲在樹蔭下乘涼,連早操也跟東方調換位置站在林谧旁邊叽叽喳喳。
以上種種親密,看在東方眼裏,吃了一個大曬場的醋,以此為導線,兩人翻了個不大不小的臉。
而事件元兇僅僅是一顆排球,案發地點是室內體育場,時間是下午三四點。
體育課上,女生這頭的老師請假沒來,男生那邊的體育老師過來安排她們打排球賽,女生人本來就不多,分開兩個隊伍剛好能對練。開場沒片刻,東方就把一個球猛的打在了劉瞳腦袋上,劉瞳只覺眼前暈眩了一下,沒站穩一下子坐在地上。
劉瞳這隊人立馬沖對面喊:“還能不能好好打球,這怎麽還往人臉上打!”
東方原本想道歉,可被人拿指責的目光看,她心底漸漸有些不爽。再看劉瞳那副柔弱嬌滴滴的模樣,以及林谧平時對她的照顧......女生煩躁的皺皺眉,雙手搭在腦後懶洋洋的撇嘴:“是你們那邊沒接好,能怪我嗎,她一上場就摔倒才是沒誠意打球吧。我這邊要求你們換人下場,別耽擱打比賽。”
劉瞳一跺腳,爬起來就吼:“你什麽意思,有你這樣的打球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男生混進咱排球隊裏扣籃呢!”
東方聽出來她在嘲諷自己‘男人婆’,神情青了又白,撩開球網,也不打球了,直接過來想打人,“誰像男生了!有種你再說一遍。”
老師都不在,平時女生幫裏就東方跟劉瞳是主事的,現在雙方貌似要開炮,其他女生見狀傻眼的傻眼,勸架的勸架。還有機靈的趕緊去喊林谧幫忙。
林大姑娘這一上體育課泌尿系統就不利索,大夥兒都習慣了,在廁所走廊附近找到人,二話不說拉了就往體育場跑。等林谧趕來的時候,來來往往都圍了好幾圈,貌似已經打上了。
東方力氣大,一下子架開攔架的女生,對劉瞳說:“怎麽着?還真要打架,我東方別的不行,打架絕對不退讓。就算谧谧向着你,我也不會手軟。”
“我就說你哪來的王八之氣。”劉瞳揚了揚眉:“原來是別扭這個呢,別搞得林谧只有你一個朋友似的。”
東方一聽槍口一下子拉了栓,沖到劉瞳身前:“她就是只有我一個朋友,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你哪來就滾哪去!”
“笑話。”劉瞳不屑的扯動嘴角。東方眼底一暗,撲上去就抓住她的衣領:“別以為你最近跟她走近,我就真不敢打你。”
她揮了揮拳頭,心底火燒火燎,可到底還有原則在,她可以打男生,可以打看不爽的女生,可是絕對不打朋友,和朋友的朋友。
東方原本只想吓唬吓唬人,見不得她那洋洋得意的嘴臉。可誰想林谧忽然撥開人群,伸手推開兩人,力道跑偏,一下子把東方推了個踉跄,差點摔倒。
有時候一點小動作就能鬧出大麻煩!
林谧愣了一下,看着東方突變的臉色,心知悲劇了。東方什麽都好,就是行為全靠邊緣系統支撐,而判斷力則是太過于本能。
林谧二話不說先道歉,伸手過去拉她:“抱歉,我沒有要推你的意思。”
東方猛的抽開她伸過來的手,近乎咆哮的沖她吼:“林谧,我們玩完了!”
林谧:“……”
她手心被抽得有些疼,看着東方悶頭跑出體育場,心底覺得好笑,什麽叫玩完了,她們又不是情侶能用這個詞麽......
可是又笑不出來!
按東方的話說,她們也算是總角之交了。不算後世,友誼十年不墜,也翻過臉扭過脖子,甚至只為塊橡皮擦撅嘴,但都是生悶氣,轉頭東方就先道歉,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說對不起,就是扯點跟吃喝玩樂相關的雞毛蒜皮,這事情就蓋過去了,兩個人又繼續做朋友。
可這回有點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沒有成功推到【露出牙齒笑
來點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