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然不知道的是, 自己為了完成任務而襲擊那個天人銀行，竟然成為了地球人與天人之間的一個導火線。
正确的說，因為攘夷份子的奮力拖延，地球人和天人之間終究還是有着一線之隔, 使得天人的大部隊勢力沒有辦法完完全全地滲入進來。可是春雨旗下的天人銀行在紅霞之刻被完全剿滅, 将這一場攘夷者與天人之間終究會發生的戰火，徹底點燃了。
“西鄉大哥！”
當西鄉特盛因為酒吞童子和安然之間的八卦新聞，而酒量大增的時候, 一個手下突然推門沖了進來, 臉上滿是慌亂的神色。
“怎麽了？”原本因為夜晚的平靜而感到惬意，這個時候的西鄉卻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是那家天人銀行！”那手下似乎已經因為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而驚慌失措，“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在傍晚的時候被全滅了！據說是因為三個年輕的攘夷者，十三四歲的樣子。”
“什麽？”西鄉特盛猛地将酒杯砸在酒桌上, “真是胡鬧，那我們的隊伍裏哪裏有這種年紀的孩子, 誰家會讓這麽年輕的小孩子上戰場？”
“重點是天人銀行啦！被全滅了啊！”手下對于自家大哥把握重點的能力也是欲哭無淚。
西鄉特盛挑了挑眉, 然後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不甚在意地說：“那不該是一件好事嗎？我早就看那家銀行不爽了，平日裏沒有少壓榨周圍的居民也就罷了, 管理者到門口守衛每一個都是喪心病狂的混蛋。那些混蛋也只有在看到那些天人的時候，才會露出谄媚的模樣。”
“但是那家銀行的後臺好像很大, 現在有一大批天人軍隊正在向那條街前進，他們說确認街道裏藏匿着攘夷份子，如果抓不到的話就要把整條街燒毀！”其實抓重點能力比自家大哥好不了多少的手下, 這會兒終于一口氣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了。
“笨蛋，這種大事你還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西鄉特盛一下子踢翻了腳邊的酒桌，然後将酒杯一扔就向門外跑去，“快通知大家去那條街集合，是時候大幹一場了！”
“已經有隊伍趕過去了。”那手下又是一個大喘氣，但此刻倒還不如剛開始的時候那麽慌張，“那我現在就去叫酒吞大人。”
聽到那手下的話，西鄉特盛皺了皺眉，然後不爽地問道：“你去找那妖怪做什麽？”
“那當然是因為有酒吞大人在的話，我們肯定可以……”
“如果酒吞童子離開江戶了呢？”西鄉特盛打斷了手下的話，然後反問了一句。西鄉特盛沒有忘記之前酒吞童子說過，如果那個人來找他的話，他就會很快離開江戶。雖然那個時候的酒吞童子并沒有把話說清楚，但現在如果西鄉特盛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的話，也不配當攘夷隊伍中的沖鋒将了。
“啊？”兩年來，幾乎所有需要戰鬥的攘夷活動，酒吞童子都會參加，并且在最快的時間裏将那些天人消滅。所以很多攘夷者都快要忘記了在遇到酒吞童子之前，其實攘夷的戰鬥也從未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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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已經指望不上那個妖怪了，想要守護江戶的話，能依靠的最終就是我們這些将江戶視為家鄉的人，不是嗎？”西鄉特盛将身上半敞着的浴袍直接扯去，只剩下穿着的白色兜裆布，全身的肌肉墳起，一眼看去就是充溢着力量。然後，西鄉特盛又拿起了門邊上放着的巨大鐵錘，以巨大的力氣扛在肩上，這才推開門走出去，“而且，那個家夥說不定正在哔——，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比較好。”
“是！”看到西鄉特盛此刻的裝束，那手下就知道這位攘夷戰場上赫赫有名的“白裆布西鄉”已經做好了放手大戰一場的準備！
想起被天人殺害的親人與朋友，想起那些死去的鄰裏街坊，一切的畏懼似乎都顯得極為蒼白。
什麽銀行，什麽十三四歲的攘夷者，這些也都是那些天人的借口而已，想要趁此機會擊破江戶的最後一道防線。那些原本畏懼于酒吞童子的天人，在燒毀那一條街道之後，下一個目标無疑就是歌舞伎町。
西鄉特盛對此心知肚明，更知道無法繼續依賴一個兩年來依舊身份不明的外來者。而西鄉也相信，加入攘夷者隊伍的大家，也絕對不會因為失去了酒吞童子的庇護便放棄手持武器繼續戰鬥。
直至半夜，明明天空中只剩下月色和星光，但是江戶的兩條街道上卻依舊亮如白晝，因為那亮起的……是沖天的火光！
因為在運輸兵力方面的成本，如今地球上雖然天人橫行，卻終究不是多麽巨大的數量。但，即使攘夷者面對的只是百多個天人，但是那些天人手上的兵器卻來自外太空，能夠發出雷光的刀劍并不罕有，甚至還有噴射出火焰的熱武器。就連那些天人的戰術和戰力，似乎都要比他們之前所遇到的要強大一些。這樣的情況讓攘夷者們知道，似乎有越來越多的強大天人開始進入地球！
攘夷者只能夠慶幸得到消息的及時，所以他們初步對街道上的普通居民進行了撤離，就算有一些因為時間的關系無法逃走，也可以進入攘夷者的保護圈。可是這個大家一直生活着街道卻多半被大火吞噬。
所有的攘夷者手中只有冰冷的長刀，但是當他們選擇成為戰士，他們就早已經有了為腳下這片土地獻出生命的覺悟。
數百個攘夷者抛卻一切防守之心，揮舞着手中的刀沖進天人的陣營中去，有的身上已經被火焰沾染，幹脆就死死地抱住天人，一起沖入火海。每一個攘夷者的背後都是天人對地球人所作所為的見證者，即使同歸于盡，也好過讓這些天人的手中再多幾條無辜的性命。
“可惡！”雖然已經拼盡了全力，但是雖然天人一個個被擊退，葬身火海以及被天人殺害的攘夷者的數量卻更加可怕，“這個時候，要是酒吞大人在就好了！”
“來啊！你們接着上來啊！”西鄉特盛在火光中越戰越勇，每一個重傷的攘夷者身邊，幾乎都能夠看到手持巨錘的他擊退天人的身影。
“快看！那個是……月亮？”這小型的戰場上，突然出現了一聲驚呼。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功夫賞月嗎？”西鄉特盛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幾乎連白色的兜裆布都被染成了血的顏色，所以搞不明白是誰在此時此刻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不……不是！那個月亮上有人啊！”驚呼聲再次響起。
當一絲不同于火光的清輝之光突然照進戰場，無論是天人還是攘夷者都不禁擡頭望去，只看見街道的上方竟然真的懸浮着一枚弦月形狀的不明物，再加上下方的祥雲倒真像是縮小了的弦月。
只不過，弦月之上還真坐着一位“女子”，紫色絨領的短振袖，蝴蝶型的腰帶，發間的紅色彼岸花，襯得那位頭上長着青色鬼角的“女子”顯得格外雍容華麗。“她”就那樣優雅地側坐在那輪弦月之上，一雙長腿在弦月的光輝中白得耀眼。
“天人？”
“地球人？”
在所有人對為自己的登場而疑惑的時候，安然可不是來享受這種華麗登場的。
從這條街離開後，為了那三個少年的安全，安然還是暗中保護了一程。因為在這個世界中似乎每個人都能看見安然的妖化姿态，就好像酒吞童子完全沒有做任何的變化，也能夠被這裏的人類看見一樣，暗中跟蹤的難度倒是變大了不少。
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中有着天人這樣的存在吧。
若不是系統突然發布了新的封印懸賞，安然也不會知道自己為了完成任務而單挑的那個天人銀行，竟然會扯出這麽一場戰鬥。所以已經走遠了的安然才會馬上折返，卻沒想到系統發布封印懸賞的時候，戰火就已經燃起……
也正是因為時間匆忙，SSR式神閻魔的這一輪弦月飛行速度在速度禦魂的幫助下也極為客觀，安然就這麽穿着一身屬于閻魔的清月之輝皮膚，出現在這個小型戰場上！
“奪魂！”
安然已經知道，在游戲中僅僅可以召喚陣亡敵人的招式，更改後卻可以将戰場上所有死去的靈魂以另外的方式召喚出來。
幾乎就在下一秒，所有死去攘夷者和天人的軀體上方都出現了一團青色的鬼火，那鬼火中還依稀可見他們死前的容貌。特別是死去的攘夷者，即使死後化為鬼火，依舊在張口吶喊着，似乎想要下一秒就再次撲向那些可惡的天人！
“去吧。”安然的一聲令下，所以的鬼火全部撲向那群手中拿着先進兵器的天人，然後在撞上天人的一瞬間全部炸裂開！藍色的鬼火對于那些天人而言，就好像是這時間最灼熱的火焰，他們被火焰所吞噬，口中發出被灼燒的慘叫聲，卻依舊活着，并沒有死去。
畢竟是一切都歸于初始數據的閻魔，威力不足以讓天人全部灼燒而死，倒也是在安然的預料之中。
這麽想着，安然心念一動，從弦月之上一躍而下，然後在落地的一瞬間切換成了妖刀姬的姿态，直接沖入還被鬼火所困的天人之中，一招三鬼火的“殺戮”祭出，将原本就被鬼火所擾的天人們一一收割！
“是……你……”
西鄉特盛一直到看見妖刀姬姿态的安然，才想起來對方正是被酒吞童子扛着回家的那個青年。如果撇去腦海裏一直出現的那副香豔畫面的話，西鄉特盛的表情可能會顯得更加自然一些。
只不過，西鄉沒有想到這個在酒吞童子和旗袍女子大打出手的時候，站在一旁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的安然竟然也是這樣厲害的角色！甚至對方的一招一式都充滿了詭異和術法一般的味道，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見到酒吞童子用狂嘯來将敵人擊碎一般令人震撼。
雖然已經将敵人擊潰，但是當安然看向一片狼藉，火光和血色并存的戰場，還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安然輕輕閉上自己的雙眼，然後在睜開的那一刻已經變回了穿着灰紫色馬褂的換裝模式，手中更是拿着桃花妖所化成的桃枝。
反正在這個世界終究無法久留，安然也不在乎自己的能力會被多少人看見。對于弱肉強食的戰場而言，對于力量過多的遮掩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花之馨香。”
因為取消了桃花妖的複活能力，所以在“桃花灼灼”弱化成了只能進行單體治療的大治療術的同時，“花之馨香”不再需要在暴擊情況下才發動群體治療，觸發的幾率完全變成了百分之一百，只是暴擊禦魂對群療的效果同樣明顯而已。
所以，當桃枝的能力發動，綠色的星芒如同盛放的焰火一般在街道上散開。
雖然花之馨香無法撲滅街道上的火舌，但是所有因為戰鬥而受傷的攘夷者們全部都感覺到自己傷口上的疼痛感正在消退。就連一些因為腿部受傷而無法站立的攘夷者，都發現即使沒有別人的攙扶也可以重新站立起來。
簡直如同神跡一般！
“那是神嗎？”有的攘夷者不禁質疑。
“如果是的話，說不定也是剛剛降世的鬼神。”西鄉特盛無法忘記剛才安然在弦月之上現身的時候，額頭上似乎有着兩枚青色的鬼角，那是在畫本中只有惡鬼才擁有的可怕特征。
“恭喜玩家完成封印懸賞：對攘夷者進行幫助并勝利。獲得懸賞獎勵：破碎的符咒*2，升星石*20，經驗，禦魂碎片（可指定給予指定式神）。”
“玩家将在天亮後前往旅程的下一站：獵人X獵人。在那裏，玩家将會欣賞到美麗的枯枯戮山，獨具特色的流星街文化，以及堪稱異世界勇敢者之路的獵人考試。相信已經領略了熊本縣、冬木市以及江戶的人文環境之後，屬于異世界的獨特文化之旅，将會令玩家眼前一亮。”
安然記得這個不怎麽說話的系統似乎很久沒有為自己提供類似的“旅行指南”了，從描述中淡定的用詞來看，這個莫名其妙的“歐洲人之旅”是終于和那個什麽有關部門談妥了條件？
将升星石一股腦全部塞給了妖刀姬，眼前半透明的庭院界面突然之間變成了夜晚，然後煙花綻放，庭院中歡騰的桃花妖和總是安靜站在一旁的姑獲鳥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恭喜主人，擁有了第一個六星式神呢！”桃花妖可愛地在安然的面前轉起了圈子，“桃花也很想看看自己變成六星的樣子啊！”
相對而言，姑獲鳥要顯得更加沉默一些，她只是用充滿慈愛地眼神看着安然，然後輕聲說：“真的很棒呢，主人。”
随着妖刀姬升為六星，安然感覺到即使是在換裝模式下的自己，似乎都有一種力量比之前更加充沛的感覺。難道說，将式神升為六星還可以增加換裝情況下的身體屬性不成？
安然思忖了一會兒，卻決定将這些事情暫時放在腦後。還有幾個小時天就會亮，而之前封印懸賞中獲得的那枚徨安星的阿爾塔納晶石，安然卻還沒有給江華送去。
在離開之前，至少應該把這件事情做完。
“謝謝。”西鄉特盛走過來重重地拍了一下安然的肩膀，然後非常認真地說道。
“沒什麽。”畢竟這場戰火是因為安然而起，那麽多攘夷者的死去現在還壓在安然的心上，似乎是在讓安然提高警惕，即使是以旅行者的身份進入這些世界。但對于這裏的每個人而言，這都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過去的安然，所作所為，有些确實如同兒戲。
“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即使是男人，穿上女裝都可以這麽好看！”西鄉特盛再次認真地說道。
“……”所以你的重點是這個？安然內心的吐槽欲望再次提升。
“開玩笑的。”在安然炸毛之前，西鄉特盛連忙說道，“雖然不知道小兄弟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是至少也算是為攘夷做了一份貢獻。不如我們回去來一場酒會，算是慶祝，又算是祭奠那些犧牲了的兄弟如何？”
酒？
安然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
“另外，還要謝謝小兄弟你之前的那個術法。”西鄉特盛雙眼中的感激确實不容有假，“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最遺憾的恐怕就是無法再踏上戰場。而如今，他們卻在死後仍然有機會扭轉戰局，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希望如此。”
告別了一衆攘夷份子之後，安然就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酒吞童子的住所，如果醉酒後的記憶沒有錯誤的話，江華暫住的地方應該就在那附近。若是青行燈或是閻魔的姿态，也許安然可以前進的更快。只不過因為之前戰鬥的關系，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直接召喚個月亮出來似乎太過招搖。
“你又想要去哪裏？”
紅發的妖怪突然出現在了飛奔的安然面前，然後帶着一臉古怪地表情看着安然說：“難道每次你酒醒之後，都得跳窗戶不成？”
“……”雖然安然自己都發現這件事情很有槽點，但是想到之前酒醉後自己在酒吞童子身上扭來扭去的樣子，實在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說話。
好在酒吞童子似乎并不打算和安然計較之前發酒瘋的事情，又或者就連他自己也不願意提及之前的事情。總之，酒吞童子只是頗為熟練地走過去将安然抱了起來，然後……扛在肩上。
“看小友急匆匆的樣子，究竟是想去哪裏？不如讓本大爺來送你一程。”
“去找江華！就是昨天跟在我身邊那位女士！”時間并不剩下多少，安然總不可能剛将人家一家子帶到地球就這樣丢下不管。所以也不再去想酒後的事情，而是理所當然地指使起酒吞童子。
比起自己的飛行方式，安然第一次覺得酒吞童子那低調的瞬移方式是多麽實用。幾乎就是幾次眨眼的功夫，安然就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之前他剛剛跳過的窗戶，而他所處的地方正是酒吞住處對面那棟房子的屋檐上。
“就在那裏。”酒吞童子指了指就在咫尺的一個窗戶，即使是深夜房間裏都亮着燈光。
安然從窗口望進去，就發現三顆紅色的腦袋正坐在地球特産的暖桌裏，一起興高采烈地研究着地球人的電視節目。
“啊啦，是不走正門的客人呢！”江華自然早早地就發現了窗戶外面的來客，所以看到從窗口探出腦袋來的安然和酒吞童子的時候并不是很詫異，“沒想到在地球上接待的第一批客人，竟然是從窗戶進來的。就請随意地進來吧，地球人發明的暖桌被爐實在是太厲害了，讓我也有些舍不得出來呢！”
明明并不是寒冷的冬季，你們只是因為新鮮才玩得這麽開心吧！
“不好意思啊，江華姐姐，這個時間了還來打擾。”安然也不說太多廢話，直接從庭院中将那枚如同紫水晶一般的阿爾塔納晶石拿了出來，“這是我之前找到的，感覺這枚晶石裏面似乎有着很龐大的生命力量，也許會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
“這是……阿爾塔納？！”江華這下子總算沒有辦法再保持淡定的表情，甚至越是看那枚晶石越是詫異，“這股力量……不只是阿爾塔納！是徨安星的阿爾塔納晶石！怎麽可能！徨安星這樣正在死去的星球，不可能再有可以産出阿爾塔納晶石的龍穴！”
安然雖然沒聽懂江華所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卻也聽出來這枚晶石可能是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存在的東西。除了系統之外，可能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得到這枚所謂的阿爾塔納晶石。
因為江華的震驚，房間裏一瞬間沉默了下來，就連神威和神樂都是頗為安靜地看着母親，似乎正在等江華繼續說些什麽。
“謝謝你，安然。”片刻之後，安然感覺到江華整個人都輕顫起來，“這枚晶石……真的對我非常重要！”
雖然很多星球都有名為阿爾塔納，又被稱作龍脈的力量。但是只有自己星球的阿爾塔納才可以令江華擁有更加長久的生命……之前星海坊主想要尋找的寶物，其實也就是從其他星球挖掘出來的阿爾塔納晶石，那些非徨安星出産的晶石也許可以短暫地延長江華的生命，卻不如安然手中這一塊能夠給予江華的幫助。
只要有了安然給予的這一塊晶石，江華也許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夢想，看着神威和神樂兩個孩子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真的是……非常珍貴！”江華撫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笑着對安然說。
“畢竟之前受了許多的照顧。”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脖子，畢竟如此珍貴的東西對他來說卻并沒有什麽用處，“就當作是臨別的禮物吧。”
“臨別？”
這下子，不只是江華，就連神威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