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齒痕

又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向東一瓶輸液也挂完了,該休息了。小北幫他叫了護士拔了輸液,就走出病房,不想打擾哥哥休息。他剛一出病房正好看見程立急匆匆的趕來,連孝服都來不及換。

“你哥……沒事吧。”程立這種肺活量的人也能跑的連話都說不連貫,可想而知向東在他心裏的地位。“沒事,有事我能在這跟你說話嗎?”聽到小北說沒事,程立才能站定了好好的把氣喘勻,好好看看小北。他的眼圈是紅的,哭過嗎?程立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因為鐵軍的離開所掉的淚。

“我幫你跟我哥解釋過了,你進去只要态度好點就沒問題。”小北錯身想走去被程立緊緊的攥住了胳膊,動不了。“根本沒必要為了我做這麽多,你不解釋我自己也能擺平。”程立不想讓小北為了他再做什麽,因為他還不起這份情。“你的辦法不過就是強上,我哥現在身體不好,經不起你糟踐。”程立笑了,這孩子果然了解自己,不知道還能對他說什麽,只能抛出對他最常說的話。

“謝謝。”

“得了,你跟我就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了。”小北伸出沒有被束縛的那只手去脫程立的西服上衣,解開他襯衫的三顆扣子,然後輕輕一扯就看到了他寬厚的肩膀。

“這是醫院,別鬧。”

回答程立的是肩膀上尖銳的痛,他側過頭看見小北的牙齒深深的咬進了他的肩膀。真繃得住勁,這麽疼連哼也不哼一聲,程立就是程立。小北忍不住在心裏稱贊他,笑着松開了口,幫程立整理好衣服。“這是你總對我說同一句話的懲罰。”

程立看見小北的唇被自己的血染到殷紅,不覺得恐怖只覺得更加漂亮,還有那說話時的孩子氣,說沒有感覺那是自己騙自己。但是他有需要履行的承諾,和必須承擔的責任。程立松了勁,小北當然順理成章的抽出了手臂,微昂着頭潇灑的離開。“我還有約會,不耽誤你倆了,拜拜。”

程立隔着衣服按着自己肩上的傷,應該會留下疤。在程立身上大大小小十數個疤痕中,只有這一個是他心甘情願留下的,一輩子不願意長好的疤。

程立進入病房的時候看見向東躺在病床上,眼睛輕閉着,不知道是夢是醒,可是能明顯的看出來他瘦了,只是兩天就瘦的能讓程立一眼就看出來。程立走過去,幫他拉上被,卻吵醒了他。“對不起,那天我心情不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為什麽讓小北來跟我說?”向東更願意聽到程立親口的解釋,聽他說出事實的全部。“我沒讓他來,你弟弟想來誰攔的住。”

然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程立把枕頭墊在向東身後,讓他可以舒服的坐着和自己說話,無意間碰到他的袖管覺得空蕩蕩,捏起手腕一看,骨頭竟然那麽明顯。“怎麽瘦成這樣,這手腕子再細就TM成娘們了,要是再瘦我就把你甩了。”程立知道向東身體不如以前了不是只因為這一次着涼,而是因為自己前一陣子的冷落,他現在踹自己兩腳都不覺得解恨。聽着程立嘴裏不幹不淨的數落,向東意外的覺得安心,畢竟他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哪怕已經不是百分之百了,但是試問這個世界上誰能做到真正的情有獨鐘呢,自己應該知足了不是嗎?“那你現在就把我甩了吧,胖瘦這種事誰能說的準。”

程立把向東摟在懷裏,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太瘦當然不好,zuo愛的時候咯的胯骨疼。”程立低頭看見向東靠在他胸口,臉紅的不動聲色。8年了,按說他的xing經驗也不少了,但是每次說起來卻還是很害羞。“這陣子我可能還是顧不上你,好好照顧自己。”鐵軍去世了社團和公司裏的所有擔子一下子全都壓在了程立的肩膀上。程立沒有時間浪費在情愛上。

“你到底在忙什麽?為什麽小北知道我不知道。”向東其實并不想追根究底,他只是想更了解程立一些。他對于程立的了解其實還停留在學生時代,他現在在忙什麽做什麽,他一點也不知道。可是在程立看來向東就是在對他窮追不舍,他不準備回答。兩個人尴尬的沉默着。這時候正好有人送外賣過來,是程立為向東叫的魚片粥。“來,喝兩口。”程立沒想到向東這麽聽話,讓喝兩口還真喝兩口,多一口都不帶給面子的。“再喝點,要不拿嘴喂你。”向東的缺點就是臉小和不經吓唬,馬上乖乖的喝完了一碗粥。

小北說有約會是假的,現在他只能站在醫院門口發呆,跟站崗的似的。幸好這個時候劉震打來電話,問了他在哪之後就說要來接他。小北第一次答應劉震約會答應的這麽痛快,然後乖乖的等着劉震來接他。

“等着急了吧,這破逼摩托老JB滅火……”劉震話還沒說完小北就沖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把全部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差點沒給他撞趴下。劉震輕輕的摩挲着小北的頭發,溫柔的說:“你說你家這事也夠背的,都往一塊趕,不怕,明天我帶你去轉轉運。”劉震一直以為小北心裏難受是因為叔叔去世和哥哥生病,一個勁地安慰他。

“抱我,緊點。”其實劉震已經抱的夠緊了在緊就TM勒死了,但是小北還是覺得不夠。“磨人孩子,操,跟哥回家打一炮去。”劉震把小北抱到了摩托上,然後載着他回家。以前再晚小北都要回程立的別墅去住,現在他想和劉震同居,他不想再住在程立的家裏,是時候換個環境了。

劉震租的房子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桌子,一個帆布可拆卸的衣櫃,鍋碗瓢盆都少的可憐。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你也看到了,我這小破屋就能放下一張床,還TM單人的,身家就是一把吉他。你要是樂意跟我,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都給你。”劉震以為小北會說不是圖他東西什麽的,沒想到那小子勾住他的脖子就親。這是劉震第一次被動的讓人吻,雖然那小子的吻技不怎麽樣,卻還是把劉震親的五迷三道的,北都快找不着了。

已經辨不明方向不如直接倒在床上,劉震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下面的漲硬已經讓他不能再等了。“操,你這衣服怎麽這麽JB難脫。”劉震腦門子都開始冒汗了,實在是沒有耐心煩了,準備直接撕。劉震的勁還沒使出來,小北已經推開了他。“對不起,我不想做。”“你怎麽把把都TM不想做,那你想咋的?”不都有反應了嗎?為什麽還說不想做?一天到晚憋着不難受嗎?劉震這長條腦袋就想不明白了,小北既不是無能又不是冷淡,怎麽就每回一上停就TM說不行。

小北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說:“對不起。大概一年前我有一次不、不怎麽愉快的性經歷,所以我現在對這事還接受不了。要是你難受我可以用手幫你解決,嗯,用嘴也行。”說完小北就去解劉震的褲子,在拉鏈被拉開前,手被劉震按住了。“不用勉強,這點破事都忍不了,那還叫老爺們嗎?再說手我自己也有。”劉震握住小北的手,擺弄着他的手指:“你手雖然好看,論手活肯定如不我。”

劉震擁住小北,輕輕的拍他的後背,吻他的臉。能讓他那種人說出“不怎麽愉快”這種話肯定是相當痛苦的經歷。心疼蓋過了□□,劉震決定不再勉強他,等待時間幫他消除陰影,即使他現在的老二已經硬到發疼了。“我發現你也挺弱智的,別對我這麽好,沒後悔藥賣。”小北沒想到劉震會對自己做到這一步。以前他以為劉震只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人,所以他會選擇劉震取暖,可是現在面對一個全情付出的劉震反倒不敢接受不會玩了。“我樂意,而且我這人從來不吃藥,賊皮實。”劉震不在意小北以前發生過什麽,也不在意他心裏到底裝的是誰,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實實在在的擁有他,這就夠了。

入夜,兩具緊貼的身體在狹窄的單人床上安心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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