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框,“我還是去睡客房吧。”

白淨心裏覺得好笑,這家夥在這兒消遣自己呢,走到門口,故意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話。

于是,白淨拉下臉來,語氣嚴肅地說道,“過來。”

李若輕才仿佛萬分不情願一般地扭扭捏捏地上前去,掀開被子,縮在了被子裏。

白淨笑了,轉頭曲起手指在李若輕的腦門上狠狠地彈了一下。

“嗷~”

沒有想到,白淨手指的力量還蠻強的,疼得李若輕猛地叫了一聲,騰地就從床上翻騰了起來。

“白總,你幹嘛呀?”

白淨将書放到了床頭櫃上,抱着胳膊,挑着眉頭,“你說我幹嘛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對你好言好語就不行了,非要讓我動手,是吧?”

李若輕一時間摸不準白淨是真生氣了,還是跟她鬧着玩的,她到底還該不該将撒嬌和傲嬌的行為堅持下去,會不會玩崩了?

“白總~”

李若輕伸手拉了拉白淨的衣袖,“白總~別生氣了。”

對自己語言的威懾力頗有信心的白淨,此時感覺很好。

“記住,以後不準上葉夕的床。”

此時的白淨,活像一個教訓小學生的教導主任,語氣嚴肅,充滿了威懾力。

李若輕舉起手掌放到自己的太陽穴旁邊,“遵命!”

“還有,每天都要向我彙報工作情況!”

李若輕眼珠子轉了轉,彙報工作情況?這是幾個意思?得了,彙報就彙報吧,白淨是做總裁的,可能人家習慣了別人向她彙報工作吧,就是不知道白淨的老公會不會也得向她彙報工作。

不知道怎麽的,李若輕居然想起白淨的老公來了,好像是特別自然似的,突然就想到了。

瞬間,她的情緒就低落了下來,舉着的手掌也放了下來,腦袋也垂了下去。

白淨奇怪地問,“你怎麽了?”

李若輕搖搖頭,縮進了被子裏面,背對着白淨。

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白淨挪了挪身子,微涼的手掌覆蓋上李若輕的肩膀,輕輕地問道,“我讓你給我彙報工作,是我想知道你的情況,畢竟你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白淨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不過看李若輕似乎情緒被自己搞低落了,又覺得心疼,才解釋了這麽一句。

李若輕悶悶地說,“我不是在想這個,我會給你彙報的。”

白淨幹脆将李若輕掰了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那我的李戲多怎麽了?又演什麽內心戲了?”

見白淨調侃她為李戲多了,李若輕撅起嘴來,嘟哝道,“我哪兒有戲多啦!”

她此時的樣子着實可愛,白淨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話都沒說兩句,你就開始自己演上了,還有情緒呢,不是戲多,還是什麽?說吧,剛才又想什麽了?”

李若輕于是弱弱地開口道,“白總,我想你的老公了。”

白淨莫名地笑了笑,“想我老公?你見過他嗎?想他什麽?”

白淨并不如李若輕這般,提起老公就心煩意亂,這樣的反應讓李若輕有些生氣。她認為,我想起你的老公覺得膈應,你為什麽就不會膈應呢。

“我就是想他煩,睡吧!”李若輕又翻過身去。

搖搖頭,白淨真是覺得,今天的李若輕啊,讓人是又生氣又無奈啊。

關了燈,她也縮進了被子裏。

白淨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白天的時候明明是自己在吃醋,怎麽到了這會兒,就變成了李若輕莫名其妙地吃醋了,事情是如何演變成這樣的。

這個罪魁禍首,還背對着自己,跟自己發脾氣呢。

只是,白淨的心裏又有些淡淡的安全感出現,因為李若輕莫名地提起自己的老公,說明李若輕對此是介意的,那麽也說明,李若輕是很在意自己的。

總得有一些事情來證明李若輕的在意吧。

白淨的手,放上了李若輕的腰,輕柔地摩挲着。

她的身子,也慢慢地靠近李若輕,直到貼近了李若輕的後背。

随着白淨柔軟的身體貼近,李若輕的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白淨的手像是一個加溫的工具,在自己的身體上游移時,緩緩地點燃不同部位的溫度,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顫栗。

呼吸沉重,白淨的唇貼上了她的脖子,李若輕揚起頭來,微微地側了過去。

白淨幹脆埋進李若輕的脖子之間舔舐着,手卻從李若輕的衣擺伸了進去。

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李若輕就覺得自己仿佛打開了快感的開關。

剛才的小脾氣統統散去,李若輕轉過身子來,捧住白淨的臉頰,探尋着她的嘴唇,與其唇齒交纏。

溫軟的舌尖糾結着,紅唇吮吸着,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交換着彼此的熱度和激情。

之前的幾次,都是她占主動的位置。

原來主動和被動竟然是兩種感覺。

若說主動是一種強烈的渴求的表達,那麽作為被動的一方,李若輕感受的是完全的投入與被保護的感覺。

白淨溫柔缱绻,像是在探索一件完美的瓷器,對她精心地呵護着,小心的碰觸着。

以前跟呂誠亮在一起的時候,呂誠亮總是侵略性太強,攻城略地直搗黃龍,有的時候還捏得她渾身青紫。

而白淨的觸碰,竟然完全是另外一種感覺。

不得不說,李若輕覺得自己,愛這種感覺。

待身體平複下來,胸腔劇烈起伏,白淨在她的嘴唇上細細地親吻着,手掌順着她的頭發撫摸着。

終于,李若輕輕喘着說道,“白總,我怎麽老覺得你像摸小貓一樣地在摸我呢?”

白淨一手撐着腦袋,一手繼續摸着她回道,“你就是我的小貓啊,偶爾還會揮舞着小爪子撓我一下的小貓。”

李若輕拍了一下白淨的後背,“我可沒有。”

白淨将摸着她腦袋的手收了回來,捏緊李若輕的鼻子,還左右晃動了一番,“沒有嗎?那今天誰跟我發脾氣來着?隔壁老王嗎?”

“喂?”李若輕故作生氣道,“不會用網絡用語就不要亂用,隔壁老王說的是,給你戴綠帽子的那個人。”

白淨就笑笑,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話了,“阿輕啊!”

“嗯?”

“回答你上次的問題。”

“嗯?”

“我确實喜歡你。”

一句話,讓李若輕頓時心花怒放。

所有內心的不确定,也因為這一句話,獲得了消弭,原來白淨是喜歡她的,原來白淨不是随便睡一睡就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居然被鎖了,簡單地修改了一下!

☆、電影院風雲

早上, 李若輕哼着歌做着早餐,讓白淨在夢境裏面好像出現在了歌劇院裏面, 只是, 為什麽歌劇院裏面唱的是《月亮之上》啊?

從夢境被拉回了現實, 白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聽着耳邊反複重複的“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嘆了口氣。

起了床, 從衛生間出來。

李若輕騰騰騰地從廚房跑出來, 身上圍着一個帶着碎花的圍裙, 兩只手還滿是面粉, 一張臉笑得燦爛。

“白總, 我在揉饅頭, 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白淨有些好奇, 跟着走進了廚房。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家的廚房出現了一塊很大的菜板(面板), 此時那菜板上還擺放着很大的一塊面團子。

伸出手指指着問, “這,是饅頭?”

李若輕嘻嘻地笑着,“大小姐,你是不是沒有見過沒有蒸好的饅頭?”

白淨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裏霧霭彌漫,一副無辜又無措的表情。

看着她這個模樣, 李若輕心頭火熱,湊上前去對着白淨紅潤的嘴唇就啄了一口,本想退開的時候,卻有些不舍,竟想來個清晨法式舌吻。

沒有想到,一激動,本來舉着的一雙滿是面粉的手就下意識地放到了白淨的臉頰上。

白淨那是什麽人,那是有潔癖的人。

她猛地推開李若輕,一臉嫌棄地看着她,不停地拍打臉上沾上的面粉。

李若輕才發現自己幹了件蠢事兒,呲牙咧嘴地轉頭,立馬裝作自己在忙碌地做饅頭。

“啪~”

一雙手拍到了她的後腦勺。

“洗手!”

随着那雙手而來的是,白淨堅定的語氣。

李若輕莫名其妙地回頭問道,“我剛才洗手了啊。”

“你剛才摸我臉了,再洗一次。”

李若輕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白淨的臉,然後歪着腦袋說道,“你的臉很幹淨啊。”

聽到這放飛自我的話,白淨翻了個白眼,“我的臉上抹了護膚品,還會分泌油脂,你都要揉到我們吃的饅頭裏面嗎?”

原來是這樣啊。

李若輕幹脆嬉笑着說道,“白總,我就是想吃,揉了你護膚品,還添加了你臉上分泌的油脂的饅頭。”

白淨一臉嫌棄地看着她,“那你自己吃好了。”

轉頭就要出去,李若輕好挫敗。

“哎呀,好啦好啦,白總,你怎麽一點都不解風情呢。”

然後她便去洗手,重新将發好的面團分成小份,準備放到蒸籠上去蒸。

蒸上饅頭,将粥盛了出來,又煎了雞蛋,白淨也已經穿好衣服,坐到了餐桌上。

“白總,你今天去一趟醫院呗。”

聽到醫院,白淨的臉又垮了下來。

這次,李若輕也不準備退讓了,她也學着白淨的模樣板上一張臉,嚴肅地說,“今天必須去。”

“你要監督嗎?”白淨挑眉看着她。

李若輕可不能監督着白淨去,她今兒還得去德信電子上班呢。

“白總,跟醫生約一下,下午就去,叫上阿欣,聽話。”

白淨抿着嘴唇,将目光放到面前的食物上面,不準備理會李若輕。

李若輕頓時趴在桌子上,側臉貼在桌面,将眼睛往上一看,白淨的目光一挑就能看見她。

“你幹嘛?”

“我要看着你的眼睛說話。”

“說吧。”

“白總,去醫院。”

“不去。”

“去嘛。”

“不去。”

“不去你的胃會不好的。”

“又不會死。”

一聽這話,李若輕不高興了。

動不動就死不死的,你姐姐是想要怎樣?

她啪地将筷子放到碗上,學着白淨習慣的模樣将胳膊抱了起來,脖子梗着,特意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來,眼角的餘光卻在偷偷觀察着白淨的反應。

果然,白淨也停下了手裏嘴裏的動作,看着她。

這下,李若輕更是得寸進尺了,脖子仰得快要厥過去。

最後,還是白淨無可奈何地說,“好啦好啦,我去。”

終于,得勝的李若輕瞬間狗腿兒地跟白淨說,“白總啊,要不要這樣,晚上的時候,我們去看個電影去,我下了班去醫院找你。”

白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真是不喜歡去醫院啊。

白淨在去辦公室之前,先繞道将李若輕送去了德信電子。

下車的時候,李若輕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撞見葉夕。

她是真的有點怕了,雖然說清者自清,她和葉夕沒什麽事兒,但是白淨吃醋的狀态也着實讓人不好受。

進入了辦公室,被一群熬夜興奮的人們拉着去碼代碼,李若輕敲得很興奮。

下午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大量心理建設的白淨,終于叫上了阿欣,一起去了醫院。

經受了醫生的唠叨,和讓人煩躁焦慮的打針過程,白淨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迎來了急匆匆趕來的李若輕。

阿欣看見李若輕,就跟看見了親媽似的,趕緊上前拉住她,偷偷地在她耳邊說,“你小心一點,白總今天心情不太好。”

李若輕心想,自己逼她來醫院,又沒有陪她,自然心情不好了。

但她仍笑了笑對阿欣說,“你先回去吧,沒事的。”

阿欣對李若輕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趕緊逃之夭夭。

李若輕搖搖頭,這個阿欣啊,工作如此不積極,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啊。

看了看輸液瓶,快結束了。

李若輕搬了椅子,坐在了白淨的旁邊。

白淨的鼻子靈敏,聞到了是李若輕的氣息,蹙着的眉頭展開來,睜開了眼睛看着她。

“白總,快輸完了。”

白淨點點頭,将手伸了出來。

李若輕一開始還愣着,突然想了起來,頓時笑了,兩手合攏,将白淨紮着針眼的手放在了自己溫暖的掌心。

白淨呢,則再次閉上了眼睛。

交了錢,拿了藥,李若輕和白淨下了樓。

車上并沒有肌肉帥哥在,李若輕看了看白淨,白淨将兜裏的鑰匙一扔,李若輕趕緊接住。

估計是一下午的輸液讓白淨心情很不好,她一句話沒說,就等着李若輕開門上車。

待李若輕上了駕駛位,難得的,白淨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心情很好的李若輕笑嘻嘻地問白淨,“白總,你想去哪兒看電影啊?”

白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決定。”

“哎呀,xxx挺好的,我上次去過,不過這會兒應該很多人,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白淨捏了捏額角,想起上次看見李若輕和陳雙藍去那兒看電影的事兒來了,頓時就有些頭疼。

“随便。”

“哎呀,可沒有随便這樣一個餐廳咯。”

“那你選吧。”

李若輕開始各種叨咕,之前阿欣給她整理的各種餐廳的信息,她也多多少少記下來了,這個時候便開始跟白淨說了起來。

白淨有些心煩,揮揮手,“随便。”

這下,李若輕不高興了。

她将臉拉了下來,“白總,你這什麽意思啊,我高高興興來找你一起看電影,你怎麽好像不喜歡我來似的。”

白淨才恍然知道,自己好像将一些情緒投射到了李若輕的身上。

“沒有,我沒有不喜歡你來。”

這個時候,看見前方有一個去過的餐廳,白淨便指着那餐廳說,“我們去那兒吧。”

兩人在那兒吃完,白淨因為想起陳雙藍而吃醋的情緒漸漸地散去,李若輕因為白淨而覺得不滿的情緒也慢慢地沒有了。

李若輕在手機上買了兩張票。

“愛情片啊,白總,喜歡看不?”

白淨點點頭,“都行。”

搖搖頭,李若輕癟着嘴說,“白總,你總是随便,都行的,這樣不好。”

“那哪樣好啊?”白淨用手掌撐起自己的下巴。

李若輕笑嘻嘻地看着她,“比如說呀,看電影,要選擇啊,哪些明星好看,哪些故事你感興趣,這樣去看的時候,會有喜悅的感覺。吃飯呢,要想想,自己想要什麽,饞什麽了,這樣才有趣啊。”

白淨真的是,從來沒有覺得有這麽多的興趣。

不過她還是笑了笑,“那你幫我選擇啊,我都聽你的。”

一句話,說得李若輕心裏軟軟的。

李若輕買了票,載着白淨去了電影院。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電影院等着的時候,白淨的電話響了。

白淨自然地接起電話來,走到大廳的一角接聽了起來。

李若輕百無聊賴地看着手機,慢慢的,大廳的廣播開始讓大家檢票進場了,李若輕看了看大廳角落的白淨,還在接電話。

等等吧。

又過了五分鐘,李若輕終于站了起來,走向白淨。

白淨看着即将走近要說話的李若輕,将食指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李若輕不要出聲。

李若輕抿起嘴來,在白淨周圍三米外來回地走動。

20秒看一次手機,然後看一次白淨。

白淨那邊說的話,李若輕偶爾能聽到一兩句,好像是工作的事情。

只好嘆着氣,繼續等。

觀衆們都進了場,李若輕看了看手機,終于還是舉起手機示意白淨。

白淨點了點頭。

終于,又等了10分多鐘,白淨終于收了線,過來對李若輕說,“走吧,進去吧。”

李若輕癟癟嘴,“白總,你接了好久的電話。”

白淨扶了扶李若輕的肩膀,語氣淡然地說,“工作上的事兒。”

一句淡然的話,李若輕就不開心了。

進了場地,因為遲到了,不好意思從人家面前走到位于中間的位置。所以兩人只能在邊上坐下看。

沒有想到,看了不到十分鐘,白淨又出去接電話去了。

這下子,李若輕覺得,這電影看起來更是沒有意思了。

一直到出了放映廳,李若輕都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

“怎麽了,今天的電影不喜歡?不是你挑的嗎?”白淨問她。

白淨終于問她了,李若輕才開口抱怨道,“白總,你接了好幾個電話,我們不但晚了,我本來買的中間的位置去只能坐在旁邊,然後看的時候你還老出去接電話,我想跟你交流一下都沒有機會。”

聽到李若輕的話,白淨笑了起來,伸手刮了一下李若輕的鼻子,調笑道,“小氣!”

“白總,我那不是小氣,都晚上了诶,你約了時間跟我看電影的。那麽這個時間就是我的,你幹嘛要接什麽電話啊。而且你是總裁,還能有人催你工作不成。”

白淨輕笑着,眉頭都蹙了起來,“哎呀呀,我的阿輕這是,嫉妒?還是撒嬌?”

“誰撒嬌了?”李若輕有些微微的臉紅,幹脆別過頭去,不想說話了。

這家電影院的停車場在室外,兩人走出電影院所在的商場,準備穿過馬路去對面的停車場。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驚險的一幕發生了。

一個面目普通,穿着黑色皮夾克的男子飛奔過來,一把抓過白淨的手包,猛地一扯,就往前跑去。

白淨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

李若輕瞬間反應了過來,搶劫的?白總的包被搶了?搶劫的是前面的那個男人。

因為從小是當家的人,她最珍惜家裏的東西了,從來不舍得丢的。和白淨現在的關系,等同于白淨也是自己家的人,白淨的包被搶了,那就是自己家的東西被搶了,自己家的東西被搶了,怎麽辦啊?追啊!

于是她拔腿就向那男人跑去,邊跑還邊喊出了雷人的那句,“你給我站住!”

白淨在身後狂喊,“李若輕,回來!”

李若輕充耳未聞,仗着自己身形矯健,不停地追着那男人。

那男人當然在路上狂奔了,到手的鴨子誰會扔了。

兩人翻過了欄杆,從車來車往的大馬路穿了過去,又跑上了停車場。

白淨真是又氣又急,看着李若輕在馬路上穿行,差點兒沒被來往的車給刮了,真是要瘋了。

只能也跟着追了上去。

不過她穿着高跟鞋,根本追不上前面的兩個人。

只好打電話報警,并且給肌肉帥哥也挂去了一個電話。

卻沒想到,當她挂了電話,看向前方的時候,卻看見了讓她目眦盡裂的一幕。

李若輕追上了那搶包的男人,結果她小雞仔一樣的身材,基本是被那夾克男一頓暴打。

沒想到李若輕居然,死死地拉着那包不放,夾克男還死死地拽着那包不停手。

李若輕就被拉着在地上拽了一大段的路。

怎一個慘字了得。

當白淨跑過去的那一瞬間,從停車場內,兩人拉扯的不遠處的某輛車上下來一個黑色大衣的高挑女人。

那女人幾步上前,擡起大長腿,對着夾克男的下巴就是一腳。

那力道,那準度,頓時就讓那夾克男腦袋後仰,翻了過去。

手上自然松了。

李若輕猛地将包搶了過來,跟寶貝似地摟在懷裏。

那夾克男雖然下巴疼,後腦勺也撞到了地上,但他仍然慌亂地爬了起來,往旁邊跑着離開了。

高挑女走了過來,對李若輕伸出了手,“你沒事吧?”

這時,高挑女身後追上來一個打扮清純的女孩子,着急地說着,“卓老師,你沒事吧?”

李若輕的身後,白淨也氣喘籲籲地到了。

李若輕對那高挑女說了聲謝謝,然後對着白淨裂開嘴笑了笑,“白總,包沒事兒。”

白淨氣得直想翻白眼,又很想給李若輕一巴掌。

但她忍住了,因為此時的李若輕,真的是慘不忍睹。

渾身髒兮兮的,褲子膝蓋處似乎磨破了,她的右邊眼角似乎青了,手上還有擦傷。

“嘶~”一陣抽氣聲襲來。

白淨吓得蹲了下來,捧起李若輕的臉便焦急地問,“怎麽了,哪兒疼?”

李若輕仰着臉對着白淨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好像破了。”

心疼地查看了一下,白淨又氣不打一處來,“我讓你追了嗎?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自不量力?你能搶過那男的嗎?包被搶了就搶了,不要就不要了,你追幹什麽?”

白淨的指責讓本來因為搶到包很高興的李若輕頓時就炸毛了。

“白總,你怎麽能這麽說我,這是你的包,怎麽可以被人搶了,被人搶了我當然要搶回來呀,不然我都要氣死了。”

白淨想着,我才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兒,你有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嗎?”

白淨是又想起了上次在南方城市,李若輕也是一樣的,明明知道自己細胳膊細腿兒的,非得跟人家在那兒動手,你說你動手你別受傷啊,還把自己搞得一身的傷。

“對,我沒有幾斤幾兩,我給你丢人了。那又怎樣?”李若輕梗着脖子說道,然後又扯動了嘴角,疼得龇牙咧嘴的。

這個時候,在旁邊一直觀賞兩人吵架的卓熙開口了。

“白小姐,這位小姐應該先處理一下傷口了。”

白淨似乎才發現卓熙的存在似的。

李若輕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自然,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擦傷了好疼的說,又是一陣抽氣聲,不過看着白淨一臉冷色,她卻硬憋着不讓自己吭出聲音來。

“這樣,我車上有急救箱,要不,上我的車去。”

“那就麻煩了。”白淨說道。

一把扶住李若輕的胳膊,李若輕猛地甩開她,白淨轉而抓住她的手。

卓熙和陳樂恬走在前面,不過幾步的距離,便到了卓熙的suv旁。

開着後車廂的門,李若輕坐了上去,卓熙讓陳樂恬拿出急救箱來,打開。

白淨說,“卓醫生,要不然我來吧。”

卓熙對着白淨笑了笑,“你是覺得我是精神科醫生,不是外科醫生,所以擔心我的技術?”

“那到不是。”白淨笑了笑,不過卓熙這樣說了,她到還真不便再多說什麽了。

白淨轉而去要幫李若輕卷褲腿兒。

“我們先處理臉上的,一會兒再處理膝蓋吧。”卓熙說道。

在陳樂恬的幫助下,卓熙手法老練地給李若輕的眼角和嘴角塗了藥,還處理了手上的一些傷口。

“一些擦傷而已,很快就會好的。”卓熙對着李若輕笑得溫柔。

白淨抱着胳膊在旁邊冷冷地看着。

陳樂恬一會兒看看李若輕,一會兒看看白淨。

“我想,或許你可以把褲子脫掉。”卓熙說道。

一句話,李若輕便尴尬了。

“在這裏嗎?”

“不然呢,還要給你開個房間嗎?”卓熙對着李若輕揶揄道。

白淨将眉頭蹙了起來,“卓醫生,我來吧,我們去車裏,在外面脫了褲子有點冷。”

卓熙笑了笑,退了開來,将空間讓給了白淨。

白淨讓李若輕将腿收到車上,自己也上了車,啪地将門關了。

走到了三米開外,卓熙依然在笑。

陳樂恬問她,“卓老師,你笑什麽啊?”

卓熙搖搖頭,“你沒發現,剛才那兩個人吵架很有趣嗎?”

陳樂恬回想了一下,點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趣,只是覺得,好像都不太會表達感情。”

“就是啊,”卓熙說道,“明明是關心,非得要用罵的,越罵還越起勁,不是有趣是什麽?”

陳樂恬也跟着笑了笑。

今天晚上,卓熙和她一起看電影,如卓熙所言,她一直都沒有說話,本來以為今天晚上就要這麽結束了,陳樂恬沒有想到,還能看一場好戲呢。

而且,卓熙今天的腿功了得喲。

“卓老師?”

“嗯?”

“您是學過什麽功夫嗎?”

卓熙似乎是剛才那一腳踢得很爽,這時陳樂恬一問,她便立時又對着前方猛踢了一腳,長腿筆直有力,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飒爽,銳氣逼人。

“練過幾年跆拳道。”

卓熙這一幹淨利落的動作,頓時又讓陳樂恬內心火熱起來。

在黑暗裏,她的臉色紅了紅,她回頭看了看緊閉着車門的車,忐忑地問道,“卓老師,我覺得,她們兩個,好像,好像關系很親密?”

問出這話來的時候,陳樂恬的心髒砰砰直跳。

卓熙回頭,挑着眉頭,嘴角噙着笑,看着她。

卓熙的本意是,想考考自己的這個學生,看看基礎知識紮不紮實,卻沒有去多想,此時陳樂恬的內心,那洶湧奔騰的內心活動啊。

陳樂恬吞了口唾沫,緊張地說,“我覺得,她們好像,好像是戀人。”

卓熙點點頭,“觀察蠻仔細也蠻敏銳的。”

“那,卓老師,你對,同性戀,怎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遛一遛卓醫生

☆、一定要追

車裏面, 李若輕還在和白淨發脾氣呢。

白淨試圖給李若輕脫掉褲子,李若輕就拽着不讓脫。

“你到底脫不脫?”

“不脫?”

“不脫我怎麽給你上藥?”

“我, 我, 我自不量力, 我不上藥了。”

白淨翻了個白眼,“趕緊的, 這是在人家的車上, 你鬧什麽脾氣。”

李若輕一把奪過白淨手裏的藥,“我自己來。”

白淨于是坐在旁邊,看着李若輕扭扭捏捏地脫掉自己的褲子, 然後疼地龇牙咧嘴的, 接着拿着碘酒往自己的膝蓋上擦, 又疼得手抖, 差點兒沒把藥瓶子扔地上。

一把又給拿回來了。

“行了, 要跟我鬧脾氣回家再鬧, 現在你乖一點。”白淨柳眉倒豎, 活脫脫是要揍人的節奏。

疼得沒力氣再将藥瓶子搶回來, 李若輕只好咬着牙, 等着白淨,用棉簽給她擦拭傷口。

看着李若輕膝蓋上的傷,白淨的心啊,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的。

“你說說你,包我又不是只有一個,被人搶了, 再買一個就是了,你至于去追嗎?”

李若輕抿着嘴,一會兒才說,“是,你是有錢人,沒了就再買一個,我犯賤,行了吧?”

聽到這話,白淨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向李若輕。

李若輕扭頭不看她。

手上的棉簽,無意識地又放到了李若輕受傷的膝蓋上了。

“嘶~~~”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

李若輕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嘴裏咬了起來。

那一瞬間,白淨捧起了李若輕的臉,帶着心疼吻了上去。

待李若輕平複了下來,白淨才放開她的臉,詢問道,“不疼了吧?”

李若輕撅起嘴來,“人家就是想着,給你追回包來,你不感謝我,還不停地指責我。”

白淨一邊摸着她的頭發,一邊說,“好好好,算我錯了,我不指責你了,行不行?”

“還算你錯了,一點誠意都沒有诶!”李若輕撅着自己的嘴巴,用手指戳着嘴角,“你看看,你看看,都破了。”

白淨輕輕地觸碰着那傷口的邊角,“看上去得好幾天才能好。”

“對啊!”

白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再指責李若輕了。

匆匆地給她收拾了膝蓋,又幫她穿上了褲子。

拉開了車門,白淨下了車,又将李若輕給扶了下來。

卓熙和陳樂恬走了過來。

白淨對着卓熙說道,“卓醫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卓熙笑得一臉和煦,“沒有關系,畢竟誰見到這樣的情況也都會幫忙的。”

白淨才恍然感覺到,卓熙是她的精神科醫生,此時,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李若輕還在旁邊,就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似乎白淨并不想讓李若輕知道,她在看精神科醫生,雖然她僅僅只是因為失眠而已。

“不好意思卓醫生,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改天我做東,請您吃頓飯。”

卓熙擺擺手,“不用這麽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李若輕因為嘴角疼痛而呼着氣說道,“卓醫生,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剛才你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楊紫瓊從天而降呢。卓醫生,你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嗎,那個,我,改天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想,感謝您一下。”

卓熙搖搖頭,從自己大衣的兜裏掏出錢包來,從裏面夾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李若輕,“感謝就不用了,說了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因為我的職業,我也不好說讓你多來照顧我生意的話,如果有需要,或者周圍朋友有需要,盡管找我。”

李若輕有些懵懵地接過卓熙的名片,看了上面的名頭,才恍然大悟。

“卓醫生,這還真是啊。你要不給我名片,我都會以為你是軍醫。”

李若輕笑了笑。

卓熙身旁的陳樂恬捂着嘴也笑了笑,又是覺得李若輕這反應有趣,又是覺得卓熙的形象高大,讓她頗感幸福。

雖然,卓熙跟她,除了師生之外,沒有別的關系了。

白淨和李若輕與卓熙二人分開之後,肌肉男才出現,然後警車也出現了。

跟警察做了一番筆錄,因為并沒有損失什麽財物,又沒有那個男人的具體信息,警察也只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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