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沙發上站了起來,卓熙也坐直了身子,喝了半杯水。

“要不,你今天睡我家吧,沙發還可以睡,這麽晚了,我也擔心你回家的安全。”

陳樂恬猛然地搖了搖頭,“不行,我要回家。”

這句話讓卓熙吓了一跳,因為陳樂恬像是吼出來的。

卓熙更是清醒不已,“哦哦,好吧,到家給我短信。”

陳樂恬狂奔一般地逃離卓熙的家,卻在關門後靠着大門猛烈地喘息着。

我居然吻了卓老師?

我真的做了這件事情?

別看陳樂恬在學校的同學之間好像很厲害,但她其實,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中學的時候暗戀過英語老師,但是也僅僅處在暗戀的狀态,最多也就是讓英語成績滿分而已,她甚至連那英語老師的手都沒有拉過。

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如此突破了自我。

還好,卓老師沒有醒,她不知道。

卓熙在室內,站起身來往衛生間去。

看着鏡子,卓熙似乎想到了什麽,她伸手将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搖了搖頭。

......

李若輕用弟弟的電腦上網,剛挂上企鵝,就收到了一個好友信息。

她怔怔地看着對方的自我介紹。

“姐姐你好,我是呂誠亮的妹妹呂萍,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真的是看了好久,李若輕才點了确定,同時,又立刻後悔了。

說了不跟他有瓜葛的。

很快,對方就發來了視頻通訊的邀請。

李若輕皺了眉頭,怎麽回事,這麽不禮貌。

她挂掉了,敲字問對方有什麽事兒?

視頻通訊的邀請又來了。

如此幾次,李若輕終于點了确認,但是卻眉頭緊蹙。

視頻打開,對面是一個臉色蒼白但青春可愛的女孩子,她身後的房間好奇怪,帶點淡粉色,後面的那張床像是醫院用的高低床。

“你?”

“姐姐你好!”呂萍甜甜的一笑。

李若輕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好,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不好意思,姐姐,這麽着急得打擾你。我實在不忍心看見我的哥哥這麽辛苦!”

李若輕想,你哥哥很辛苦跟找我有什麽關系。

呂萍咳咳兩聲,李若輕皺了眉頭,似乎覺得呂萍的模樣不像是正常人,比如她的嘴唇白得不正常。

“你生病了?”

呂萍努力地平複着胸腔,再次甜甜一笑,“沒事,多年的老毛病了,現在好很多了。”

李若輕終于确定了,這呂萍所處的房間,似乎真的是一個病房。

雖然也布置了一些少女喜歡的東西,但那特殊的床,床頭擺放着的一些儀器,都明明白白地顯示着,這個女孩子,似乎是一個長期疾病的患者。

“呂誠亮,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呂萍微微一笑,“我拖累了我哥哥,可能他是不想讓你知道吧。”

慢慢的,李若輕從呂萍這兒知道了呂誠亮從來沒有給她講過的事情。

呂誠亮和呂萍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在呂萍的記憶裏父母過世的原因她并不清楚,但長大之後她猜想,估計是當時家裏沒有那麽多的資金給父母治病,從小她只記得自己的哥哥總是很辛苦,要努力賺錢養她,也要努力賺錢自己讀書。

後來,自己也生病了,本來準備等死的,沒有想到,哥哥突然結婚了,然後自己便被她送到了歐洲治病,一直到了現在。

“哥哥每個星期都會跟我打一次電話,提的最多的就是姐姐你。”呂萍甜甜地說。

這個時候,病房進來一個胖胖的護士,說着一口李若輕聽不懂的話,然後給她打了針,又出去了。

李若輕才發現,呂萍原來還坐在輪椅上。

同時,猶如一道白光閃過,李若輕猛然發現為什麽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

這呂萍長得和她李若輕,好像。

眉眼處都有些相似,身形都是瘦削的,最像的是在嘴角,笑起來有些尖。

李若輕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将自己窒息了。

呂萍還在說話,“姐姐,原諒我的哥哥好嗎?”

“抱歉!”李若輕說完,猛地将視頻給關掉了。

......

葉夕回到了家。

葉家是一棟簡單的三層洋樓,裝修得簡單時尚,葉家總共就四口人。

葉家爸爸媽媽、葉夕和她的同胞哥哥葉辰。

其實葉夕和葉辰是雙胞胎,只是當年發生了一點奇妙的事情。

葉家媽媽當時懷孕九個多月了,預産期還有一段時間,兩人到了鄉下的一個地方去休閑,結果遇到了暴雨,道路不通。

天氣的變化讓葉家媽媽受了驚,有了胎動。

因為道路不通,沒有辦法去醫院,葉家爸爸找了那個地方的一個中年婦女來幫忙接生。

早上的時候,葉辰很容易就出來了,只是葉夕在媽媽的肚子裏怎麽也不出來。

那中年婦女也說束手無策。

接着,葉家媽媽痛了一整天,才在晚上的時候,将葉夕生了出來。

于是,葉辰才叫葉辰,葉夕才叫葉夕。

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葉家媽媽從小就更偏愛兒子葉辰,不喜歡葉夕。

小朋友很容易感受到父母的感情的不同,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辦法去讨要到父母的關注。

葉辰是一個文靜的孩子,總是很有禮貌,說話也輕言細語的。

葉夕則剛好相反,性子跳脫,喜歡搶東西和打人。

她最喜歡搶自己哥哥的東西了。

偏偏葉家媽媽每次都會數落她,無論她做了什麽,媽媽一律罵她一頓偶爾再打兩下。

但是每次她媽媽打了她之後,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去搶自己哥哥的東西。

偶爾甚至将哥哥葉辰的臉都抓傷了。

可真是個讨人厭的小孩!

葉家爸爸那個時候,工作很忙,公司正處于起步階段,也很少有時間在家。雖然他很寵愛自己的女兒,卻也很少有時間來管媽媽的事情。

小小的葉夕,內心深處有了一個印象。

媽媽不喜歡我,哥哥很讨人厭,我想要什麽只能搶才能得到。

不過葉辰卻是很寵愛自己這個妹妹,每次葉夕搶他的什麽東西,他都不介意,甚至在媽媽罵葉夕的時候挺身而出,雖然每次這樣的時候都會被葉夕再次冷嘲熱諷。

兄妹倆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長大。

葉辰很聰明,從小學習很好,中學的時候就被送到美國去念書了。

而葉夕呢,葉家爸爸雖然也有意将她送出去,但葉家媽媽卻怎麽也不同意。

這件事情也讓葉夕印象深刻。

不過當時,有白淨做她的同學,不出國也就不出國了。

不過她介意的并不是出國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非常有可能還會加更~~~~

☆、拜托了(加更)

一家人吃飯, 葉家媽媽一個勁兒地給葉辰夾菜,葉辰則忙着給葉夕夾菜。

直到葉家媽媽說, “女孩子家家的, 吃那麽多幹什麽!”

葉夕啪地将筷子拍到了碗上。

葉家爸爸趕緊招呼說, “老婆,你又幹嘛, 孩子吃飯呢, 你這說什麽呢。咱們家是連幾筷子菜都沒有的家庭嗎?”

葉夕看着她媽媽,歪着腦袋笑了笑,然後伸手端過她哥哥的飯碗來, 放到自己的面前。

“哎呀, 我就覺得哥哥的飯, 看起來更好吃呢。”

葉辰目光和煦地看着她, 也不介意, “你不嫌棄就吃吧。”

兩人的媽咪氣得抱着胳膊說道, “二十九歲的人了, 還不早早找個人嫁了, 在家裏待着幹什麽, 要準備我們養你一輩子嗎?”

葉夕看着她,“我現在有花你錢嗎?”

“你那公司不是你爸支持你建的嗎?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能力,以前讀書成績就不好,還學人家開什麽科技企業,那是你能弄明白的嘛。還不如早早的找個人嫁了,在家裏相夫教子, 別出去折騰了。”

葉爸爸說道,“孩子想做什麽就讓她做呗,你又唠叨什麽。”

“我這是唠叨嗎?你看看老張老陳他們家,兩個女兒都嫁人了,孩子大的那個都五歲了,小的也都會走了,喲,我們出去打麻将的時候,還要早點走呢,說要去幼兒園接外孫女。我這沒外孫女的都沒臉出去見人。”

葉媽媽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卻讓葉夕很煩。

她已經很少回這個家來了。

葉辰在旁邊幫襯着說,“媽,妹妹這不是沒找到合适的嘛,你就別催了,要不,我在我的朋友當中幫她尋找尋找,留意留意。”

“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我昨天打麻将的時候已經放出風兒去了,我家有個嫁不出去的大姑娘,看看誰家有個離婚的,趕緊來将她娶走。”

葉夕覺得好笑,幹脆回道,“就惦記着讓我離開這個家是吧,說我沒給你生個孩子是吧?那你怎麽不說,哥哥到現在也沒有結婚呢?”

“那你哥哥能一樣嗎?你哥那是做大事的人,他哪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啊。”葉家媽媽的話,頗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所以,我就很閑是吧,我就應該成為你的生育工具是吧?”葉夕越說,就越有一種炸藥要爆炸的感覺出來了。

“夕兒,怎麽說話呢!”葉爸爸開口了。

終于,阻止了家庭事态朝着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去發展。

吃完飯,葉夕便想離開這裏,感覺再待一秒都累得慌。

葉辰在樓道上攔住了她,“妹妹,你都有多久沒在家裏住了,今天留下吧。”

“算了吧,在家裏待着可真沒勁,你才是他們的寶貝兒子,我是從外面撿的。”葉夕翻着白眼,痞痞地說着,左手卻扶着欄杆摩挲着,腳步也沒有動彈。

其實她內心裏倒是盼望着哥哥的挽留。

葉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低頭,溫柔地勸道,“媽媽一向都是那樣,你不是不知道,別想那麽多,媽媽和哥哥都是愛你的。”

“是,她對你那麽溫柔,你當然不需要管啦,我可是最受氣的那個呢。”葉夕梗着脖子回應道。

這個時候,葉夕的電話響了。

看了來電顯示,她的臉瞬間綻放成了一朵花兒,忙不疊地接了起來

“喂!淨淨啊,你怎麽有空來找我呀?”

葉辰看着葉夕走下了樓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上樓去了。

白淨讓肌肉帥哥開着車來葉夕家門口接她。

葉夕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現在門口,輕快地爬上了白淨的車。

“哎喲,淨淨,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我記得你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吧?”葉夕坐在後座,側着身子高興地跟白淨說話。

“是嗎?”白淨看了看她,忽略着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兒,淡淡地說,“只是想找你聊聊,去中央公園?”

“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咯。”葉夕也不在意白淨淡漠的語氣,這麽多年,白淨不都是這樣嗎?

車子停在了遠處,白淨和葉夕徒步走到了山頂的平臺。

快要過春節,幾乎沒有人會來這個地方,更何況現在又是晚上。

只有幾盞地燈在亮着,才免了兩人摸黑撞到哪兒。

周圍非常的安靜,因為是冬天,根本沒有任何的蛇蟲鼠蟻在活動。

白淨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走到了平臺的邊緣,看向山底下的萬家燈火。

葉夕也跟了過來。

上次來這裏,還是她和李若輕來呢。

那天她穿得特別少,被李若輕數落會得老寒腿,不過今天她也穿得不多,也就多了一條長褲,一雙襪子而已,她似乎也不覺得冷,雖然很明顯的,鼻子都紅了。

“沒有想到我們家淨淨也有這麽文藝的時候。”葉夕歪着頭揶揄道。

白淨扯了扯嘴角,“這就文藝了嗎?”

“還不文藝嗎,你記不記得中學的時候,我看了某個電視劇來着,非要拉你上天臺浪漫去,你特別嫌棄我呢,說讓我去找那個一直追我的那個什麽官二代來着,結果你知道嗎,三年呢,那天臺我一次都沒有去過。”

葉夕說得簡直痛心疾首,好像因為她白淨的古板無趣,讓她丢失了太多的樂趣一般。

“我怎麽記得那個電視劇的最後,女主角是在天臺被殺的來着。”白淨說道。

“哎呀,你真掃興。”葉夕将眉毛都蹙了起來。

看來,白淨和葉夕的絕交,也不過如此嘛。

“哦,對了,你知道嗎,那個官二代,據說他爸進去了。”葉夕神秘兮兮地說。

“嗯,”白淨點點頭,“我知道,那小子還來找過我。”

“什麽,他還來找你!”葉夕的聲音都提高了,“他不會也想學那呂誠亮吧,用男□□惑你吧。”

“你說什麽呢。”白淨很無語。

“怎麽不是,你當年跟呂誠亮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那家夥是看上了你家的錢,你還不信呢。”

葉夕的話讓白淨沉默了。

其實她又如何不知道呢。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白淨不想進行那個話題,幹脆說道自己今天來找葉夕的原因。

“什麽事兒,說吧。”葉夕說道。

“這段時間,我想請你好好照顧阿輕。”白淨說道。

聽到這話,葉夕瞪圓了眼睛,伸手阻止道,“等等,我們慢點,什麽意思,拜托我?李若輕是你什麽人?”

白淨沒有回應葉夕的話,“最近這段時間,我家裏可能會有一些血雨腥風,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搞定,既然你和阿輕......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我這段時間也不會見她的。”

“呵!”葉夕一副無語的樣子,“淨淨啊,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聽不太懂呢。”

“你會幫我的,是吧?”白淨的目光有肯定的神色。

葉夕的內心有些複雜,她讓強硬地說着,“小輕輕是我的女朋友,我當然會好好保護她的,不需要你來拜托。”

白淨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葉夕頗有些氣結,這都是什麽人啊。

将葉夕送回了葉家別墅,葉夕還抱着胳膊故作生氣呢。

和葉夕一起下了車,兩人快到了門口,白淨開口叫道,“葉夕!”

葉夕雖然是一副生氣的模樣,但在白淨開口的瞬間便轉過頭來,好像時刻準備着一般。

白淨看着好笑,她知道葉夕是答應了自己。

“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情,我會到你那兒找阿輕的,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打110。”

“我愛打不打,關你什麽事兒。诶?不對啊,我說了李若輕是我的女朋友,到時候我不會讓你見她的。”

白淨低頭淡淡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屋子走出來了,身着休閑服的葉辰。

白淨看見了,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葉董,你好。”

葉辰走了過來,笑得一臉和煦,“小的時候不是還叫辰哥嗎,怎麽現在這麽生分了。我看你帶着妹妹回來了,于是出來打個招呼,進屋喝杯茶再走?”

白淨搖搖頭,“不用了。”

“行了,哥哥,別這麽熱情,人家是已婚婦女,老公孩子還在家裏等着你,你趕緊收起你那惡心的笑吧。”葉夕嫌棄地說。

葉辰感覺很尴尬,“妹妹!”

白淨倒是什麽感覺也沒有,嘴角勾了勾,“告辭!”

肌肉帥哥将車子滑過來的時候,和葉辰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離開了葉夕的家,白淨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完畢,周末愉快

☆、真愛

再次回到那個對白淨來說陰森的家。

明天就是除夕了, 白豐盛要求白淨必須在家。

她在花園裏面無意識地來回走動,一遍又一遍, 像是在用腳步丈量花園的長度。

一個回頭, 發現花園邊, 房屋的回廊樓梯底下,白可兒正抓着一個小熊站在那兒。

白可兒穿着白色的羽絨服, 羽絨服的小帽子帶了一圈淡粉色的毛, 她的頭發被細細地紮了十幾個小辮子,整個人看上去特別像是聖誕節讨要禮物的外國小孩。

她似乎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小嘴張了張, 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白淨伸手向她招了招。

白可兒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驚訝的笑容來, 小孩子的臉色可做不得假。

她猛地跑過來, 撲到了白淨的懷裏, 摟住了白淨的腰。

白淨被撞得有些晃, 穩了穩身形站定。

白可兒的小熊掉在了地上, 她卻渾然不覺。

白淨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有童話書嗎?我念給你聽。”

陽光的玻璃房裏, 白可兒常玩的一個雙人帶靠背的秋千上,白淨手裏拿着一本方方正正的童話書翻開來。

白可兒坐在她的旁邊,一臉渴望地看着她。

童話書的名字叫做《白雪公主》。

這是一本大家喜聞樂見從小都看的童話書。

但是白淨卻嘆了口氣,誰知道她為什麽要看那麽多書,為什麽又會知道白雪公主的故事根本不是這樣的。

其實,格林兄弟在寫這部書的時候, 最初的版本根本跟這個故事大相徑庭。最初的版本,故事的主角不是邪惡的繼母與善良的白雪公主,而是嫉妒無可奈何的生母與美麗腹黑的白雪公主。哦,還有一個戀屍癖的國王王子。

美麗的王後生了一個美麗的女兒取名白雪,長大之後國王卻看上了白雪,王後于是将白雪從國王身邊驅逐,卻又心懷愧疚去看她,結果遭到腹黑的白雪以各種計謀陷害,最後國王把吃了毒蘋果睡在冰棺裏的白雪帶了回去。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後來幾易其稿,國王消失了,王後變成了會魔法的繼母,戀屍癖成了王子。

白淨看了看身邊的白可兒,深深地覺得,還是不要念這本的好。

再拿起一本來,這本還不錯,《睡美人》。

不過翻看了之後,皺了皺眉頭,不對,怎麽和自己知道的故事又不一樣。

睡美人不是和她的教母相親相愛了嗎?怎麽這個故事裏的教母還是這麽邪惡?

白淨将那本一頁一張大圖片的童話書合上,對白可兒說道,“這些書都不好看,我給你講吧。”

白可兒其實覺得怎麽都好,高高興興地說,“好!”

白可兒對她無條件的信任與無限渴望的神情讓白淨有些滿足也有些愧疚。

于是,她開始慢慢講起來,她知道的那個,關于教母和睡美人相親相愛的故事。

這是一個關于“真愛”的故事。

“所以,睡美人最後就成了兩個世界的女王了,對吧?”白可兒聽得很開心,聽完故事還興奮得小臉通紅。

“是啊,她成了兩個世界的女王。”

除夕夜,白家、李家、葉家都各自慶祝着,只是各自的心境不同,各有不同的情緒。

有人歡樂有人愁。

春節假期過去,各個公司都開始上班了。

李若輕也帶着一大包的東西從老家回了臨海市。

只是,到了出租的地方,卻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房東。

“我兒子要結婚了,我不租給你們了,給你們3天的時間,趕緊找個地方搬出去。”

房東留下這句話就走了,還說3天的時間已經非常寬裕了,不能再多了。

陳雙藍氣得在屋子裏罵罵咧咧。

不得已,兩人必須得盡快出去找個房子。

只是,這兩天剛剛上班,讓兩人哪裏有空去找房子。

李若輕想着,要不直接去跟葉夕請個假。

因為剛開年,有大量的事情要開始處理,葉夕現在天天很早就來了公司。

李若輕直接去她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葉夕今天穿得蠻正經的,正在整理桌子上的文件,聽見敲門聲,一擡頭見到是李若輕,便說道,“輕輕啊,快過來幫我忙,我趕着出門去。”

李若輕幾步上前,去幫她整理,然後幫她抱着一大摞的東西下樓。

葉夕一直在打電話,上了車才問她,“你找我什麽事兒嗎?”

李若輕剛準備開口,葉夕就再接了一個電話,順手又将李若輕拉上了車。

終于,打了一路電話的葉夕終于停了下來,有些疲憊地說,“真是的,一個大男人,一點小事跟我磨蹭這麽久,對了,你找我什麽事兒來着。”

李若輕看都快跟着她去會場了,趕緊說道,“那個我的房東要我和我室友3天之內搬出去,但這幾天我們兩個都要上班,沒有時間出去找房子,我想跟你請幾天假,我去找找房子。”

又接了個電話,葉夕下了車,又轉回頭對李若輕說道,“你在這兒等我,中午我們一起吃飯說。”

葉夕的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李若輕只好無聊地跟中年大叔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大叔說道什麽他有一個兒子剛剛參加工作要不要讓李若輕見見。

李若輕吓得都不敢再跟大叔聊天了,以要買咖啡的名義遁逃了。

葉夕終于開完會了,和李若輕去了附近的餐廳吃午飯。

聽了李若輕的敘述,葉夕想了想說,“你別出去找房子,幹脆住我那兒去吧。”

“不不不,不用,我另外找地方就是了。”

葉夕想起白淨的話,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我那兒的客房,就是你上次住的地方,你要是覺得不好,我就收你房租,在你工資裏扣得了。”

“還是不了。”李若輕總覺得如果去葉夕家住不是太好。

雖然說之前覺得葉夕喜歡自己,在她身邊很安心。但是,這也不能成為占人家便宜的理由,那段被打擊之後強烈遺棄自我的情緒過去之後,李若輕還是恢複了理智的。

“葉夕,真的不用,現在春節過後會有很多的房子租賃,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找找。”

葉夕喝了一口湯,“現在我是你老板,自己的員工找不到地方住,我是不是應該解決?”葉夕說得冠冕堂皇,“這樣吧,你要是再覺得不好,你幫我收拾屋子得了,我少請一次鐘點工,我也不喜歡那些中年婦女老來我家。”

“我想想吧,畢竟我還有室友在呢。”

葉夕下午将她放了回去,葉夕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有那麽多空來照顧李若輕。

找新的房子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李若輕找了中介,看了好幾家房子,交了不少錢,沒有一個滿意的。

畢竟是她和陳雙藍兩個人住,最要緊的就是兩個人上班,至少,都得在地鐵附近吧,最好還要兩個人的地鐵都不用倒太多次。

晚上的時候陳雙藍回來,有些忐忑地對李若輕說,“若輕啊,今天我一個朋友說可以讓我去她家住去,只是,她那兒只能多住一個人了。”

得了,陳雙藍這個情況,是要抛棄自己了。

李若輕給自己找了個普通的單元房隔離出來的小間居住,還好離地鐵近,就是小了點而已,一個人湊合過了呗。

只是,因為是隔離的小間,租戶特別多,各種電線到處拉,而且一般這樣的單元房最多住一家4口人,現在呼啦啦住進來的是十幾口人。

終于,出現火災了。

某家人煮飯的時候,無意間燒到了某根電線,然後引起了整個屋子大面積的火災。

這下,整片出租區都被隔離,要求整改,大量的租戶找不到新的房子。

葉夕一臉無語地将李若輕拎到了自己的家。

還好李若輕在上班,所有的基本證件□□和貴重物品都在手裏,留在出租屋的都是一些衣物被褥之類的東西。

雖然心疼,但也好過什麽都沒有吧。

“早跟你說來我這兒住,來我這兒住,偏不,你看看你,得了,趕緊去洗澡吧。”

葉夕回了家,一邊唠叨一邊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葉夕的家雖然是公寓式的,但也有三層。

主卧在三樓,客房在二樓。

去了客房将自己收拾好,李若輕主動去一樓的廚房做飯。

等到葉夕下了樓,看到李若輕在往外端着餐盤的時候,臉上都笑開了花。

“我說哪兒這麽香呢,原來是輕輕你在做飯啊?”

“是啊,葉夕,我看你冰箱裏好多東西,就自作主張做了些,你嘗嘗。”

葉夕看着餐桌上的東西,伸手就抓起來塞嘴裏,她可沒有白淨那潔癖,回家要洗澡吃飯要筷子的毛病。

“诶诶诶,沒筷子嗎,快去洗手。”李若輕邊端着湯出來邊招呼葉夕去廚房洗手。

葉夕讪讪地癟癟嘴,去到了廚房。

嘴裏嘀咕着,“老媽子!”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白淨講的是《沉睡魔咒》。

終于将春節寫過去了,一章進去兩個星期,輕輕和葉夕也終于愉快地住在了一起。

春天來了,萬物複蘇了~~~~~~

☆、我要殺了你

葉夕的嘴角溢出一絲性感的呻吟。

她仰着脖子, 光潔白皙的脖頸随着呼吸在輕微地顫動,帶着誘惑人的性感。

“嗯~”

她的身下爬上來一個人, 葉夕睜開霧霭彌漫的眼睛, 嘴角噙着笑, 伸手摸上了那人的臉。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那人笑得燦爛,“想來就來了呗。”

那人的手指在某個地方動作, 讓葉夕的眉頭蹙了起來, 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那人俯下身來,親柔地含住葉夕的唇瓣。

柔軟的觸感襲來,讓葉夕整個人都軟了。

那人的手指摸上她的頭發絲, 然後往下輕輕地按揉耳郭, 最後停留在了耳垂處。

“你的耳朵很摸起來很舒服。”那人的聲音帶着一股莫名的誘惑力。

葉夕側過臉去, “那你要不要親一親?”

那人果真将濕潤的紅唇湊了過去, 含住葉夕有些纖薄的耳垂, 吮吸着。

葉夕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迷幻的境地當中, 半邊身子酥麻, 渾身像是有電流在經過。

她感覺到那雙帶着強烈熱度的唇瓣往下, 親吻她耳後的肌膚, 親吻她的脖頸,然後再次往下。

葉夕覺得自己像是睡在柔軟的雲層當中,整個人都舒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最後,她抓着那人的頭發,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輕輕~~~”

葉夕從床上坐起身來的時候,頓時就臉紅了, 她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趕緊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将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裏。

下了樓,李若輕正将早餐從廚房端了出來。

“葉夕,你醒了,我還正準備去叫你呢,快來吃飯吧。”

葉夕嗯了一聲,坐了下來。

李若輕自然若無其事地吃着早餐,她又能有什麽事兒呢。

葉夕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我怎麽做跟她有關的春夢?

白淨将呂誠亮約在了律師事務所見面。

将一本草拟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到了呂誠亮的面前。

呂誠亮看了一眼,沒有動彈,“什麽意思?”

“離婚協議,你看看,我覺得我在協議上做了很合理的分配,也請律師看了,你再看看,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們可以商量。”

白淨對于呂誠亮的認識是,這個男人,貪的是財,那就給他財就好了。

“我說了我不同意的。”呂誠亮說道。

“呂誠亮,我也是看在我們夫妻幾年的份上,才認真合理地做了這份離婚協議。你也知道,當年結婚咱們兩個不是因為感情,你也清楚你自己是為了什麽,此時退出,對我們大家都好。”白淨的語氣平靜,臉色淡漠。

“你也知道我們夫妻幾年?”呂誠亮有些憤怒,“以前的時候不提,這個時候就想對我掃地出門嗎?”

“你到底想要什麽?”白淨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想跟你離婚。”

“呂誠亮,你煩不煩。”白淨說道,“我又沒有讓你淨身出戶。我們離婚之後,你可以找個你愛的女人結婚,好好地一起生活,你的工作職位不變,你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你還想怎樣?想跟我打官司嗎?”

呂誠亮有些煩躁,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将領帶弄得松一點,“你就不能看在可兒的份上,不要跟我離婚嗎?”

“離婚是我們的事情,跟可兒沒有關系。”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離婚協議我也是不會簽的。”呂誠亮幹脆說道,“我相信爸爸也不會同意你這個決定的,你是私自做的吧。”

“離婚時我們的事情,跟我爸爸也沒有關系。”

“我就不信了,爸爸不同意,你還能做成?”呂誠亮似乎在譏笑。

白淨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那就打官司好了,反正我家,我住的公寓,我們公司的所有跟我有關的錄影信息我都有存着,随時可以證明我們早已經分居多年。律師我也早找好了,我不覺得打官司你會有什麽勝算,而且,我爸是我的爸爸,不是你的。如果打官司的話,你不但一分錢拿不到,我還會讓你永遠見不到你的女兒。”

最終,呂誠亮簽了那份離婚協議,兩人約定了第二天去民政局。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呂誠亮已經怒火中燒了。

白淨打發了肌肉帥哥,開車去找李若輕。

又是在李若輕往地鐵去的時候,截住了她。

“阿輕,上車吧。”白淨嘴角噙着笑,解決了離婚的事情,她很輕松。

“有事嗎?”李若輕冷着一張臉問道。

“是啊,有事,上車我們換個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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