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太大的問題。
還好,白豐盛那個老頭子不在,只有一個中年護工在。
此時,白淨正冷着一張臉,讓那個護工給她擦身子。
已經躺了好幾天了,身上都臭了,對于白淨這麽有潔癖的人來說,怎麽能受得了。
只是,中年護工?
好吧,跟身體的潔淨比起來,中年護工的粗糙手掌可以忽略可以忽略。
于是,李若輕和葉夕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淨躺在床上死魚一般,一副要赴死的表情。
“淨淨,我帶我家小輕輕一起來看你了,你怎麽樣了啊?”葉夕剛進門,嗓門就很大的嚷道。
白淨此時剛剛被護工脫了衣服,她趕緊将那被子往上一扯,蓋住了自己的上身,臉色有些尴尬。
“葉夕,你好吵!”
葉夕走到面前一看,“咦?這是在做什麽?”
中年護工笑了笑,“我在給白小姐擦身呢,剛剛把衣服解開。”
李若輕在後面,看了看幾人。
“擦身?要不,我來幫忙吧。”李若輕開口說道。
葉夕轉回頭看向李若輕,又立馬回過頭對着白淨笑得燦爛,“對啊對啊,淨淨,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生病了,我自然要幫忙的。俗話說得好,朋友是要兩肋插刀的是吧,我們不用那麽殘忍,我會幫你擦好身子的,快,大嬸,把毛巾給我。”
“這?”大嬸似乎還有些不确定,這畢竟是她的工作。
“葉夕,算了。”李若輕扯了扯葉夕的手,怕她惹惱白淨,“你不會護理病人,還是讓大嬸來吧。”
“對啊,這位小姐,我當護工也當很多年了,伺候過很多的病人,擦身這件事情我很熟的。”
李若輕也上前去,“我來幫大嬸的忙吧,我擦上面,大嬸你擦下面的腿,我們分工也快點,免得白總冷太久,我爸癱瘓在床很多年,我回到家都是要幫他擦身的,這件事情我常常做,也是很熟練的。”
大嬸聽完,似乎覺得挺認可的,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淨,白淨點了點頭。
“好吧!”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葉夕自覺有一種被抛棄的感覺,到旁邊看雜志去了,其實她也就是說說,這樣的活兒她哪兒會做啊。
李若輕和護工大嬸一人一頭,開始将白淨給扒開。
白淨的臉微微有些紅。
兩人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時到也沒有這麽害羞,此時仿佛自己是一條待宰的鹹魚,完完全全得以低姿态呈現在對方的面前。
李若輕倒是細細地認認真真地給白淨的身上擦拭着,脖子,肩膀,手臂,鎖骨,慢慢地往下......
白淨的某個部位似乎因為空氣有些涼,再加上擦身的濕氣,變得有些挺立。
李若輕猛地臉紅了。
她尴尬地不敢去看白淨。
兩人此時的反應,竟都不像是情人,對彼此的身體都還存在着莫名的羞澀感。
李若輕的毛巾擦拭過敏感的部位,白淨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大嬸說道,“這位小姐,我們得快點,不然白小姐容易着涼。”
大嬸,你幹嘛要給自己加戲?
你沒看到我們之間正在暗流湧動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們的支持,愛你們麽麽噠!!!!
同時也感謝所有投過霸王票的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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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幫
一間隐蔽的郊區別墅。
似乎是剛開發的樓盤, 整個別墅區都沒有什麽人,連燈都沒有開, 黑魆魆的。
只有這間別墅裏面傳出了微弱的光芒。
還好并不是熱鬧的地方, 不然, 指不定會被路過的人當成鬼宅的。
一輛黑色的低調的車滑了過來。
呂誠亮從車上下來,一臉冷色的走了進去。
室內, 裝飾得頗為繁複的沙發前, 白世誠正在裝模作樣的泡茶。
若是只看他的皮相,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個翩翩君子,也一定會以為, 他浸淫泡茶之道多年, 一定是一個儒雅的人。
其實, 他根本就是在裝13, 他最讨厭喝茶, 平日裏最喜歡的喝的乃是五糧液, 根本受不了茶的清淡。
只是他知道, 自己的脾氣暴躁, 必須得裝一裝, 來舒緩一下。
這不,每次呂誠亮和他見面,都能見到他在這兒裝。
溫度不管,茶葉類型不管,反正就照着電視上講的不知道是否正宗的方式一頓亂沖。
這也是他的性格。
“阿亮妹夫,來了啊, 快來,嘗嘗哥哥這茶,這茶可金貴了,花了我不少錢呢。”白世誠一說話,就破功了。
呂誠亮此時正煩躁着呢,哪兒有空跟他去虛僞來去。
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
“喲,妹夫,這是怎麽了,看見我白淨妹妹躺在病床上,擔心了?”白世誠似乎心情很好,往日裏他可不會跟呂誠亮這副好言好語呢。
呂誠亮白了他一眼,将領帶扯了扯,說道,“她呢?”
“女人家家的,出門總要慢些!”白世誠幹脆自己端起一杯茶來喝着。
他用的還都是小杯子,對他來說,根本到嘴裏還沒咂摸出滋味兒呢,就消失了。
兩人等了一會兒,終于,女人到了。
“你怎麽才來?”呂誠亮沒好氣地問着。
那女人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放到了單人沙發的靠背上,自己轉過來也坐下了。
“堵車!”
呂誠亮從鼻子裏呼出一口濁氣來,似乎對女人的話很不滿又沒有太大的辦法。
白世誠笑嘻嘻地将一杯茶推了過去,對女人說,“來,嘗嘗。”
女人也不介意,直接就端起來品嘗,然後對着白世誠期盼的眼神說道,“還不錯。”
白世誠雙掌一合,哈哈大笑起來,“我就說嘛,還是你懂行,我這妹夫吧,今天心情不好,看給我們兩個擺的這個臭臉。”
“行了白世誠,說正事兒吧。”呂誠亮說道。
白世誠垂眸倒茶,“什麽正事兒啊?”
“什麽正事兒?”呂誠亮的音量拔高,“我們之前商議的正事,你別告訴你老年癡呆全部忘了。”
白世誠将自己放到沙發靠背上,閑适地坐着,“妹夫,別着急嘛,我覺得現在情況很好,我們不需要繼續冒險嘛。你看看,上次把我妹妹給搞得,差點兒去見馬克思了。”
“那是你妹妹自找的。”呂誠亮說道。
“喲,瞅你這話說的,好像那不是你老婆似的。”
呂誠亮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有講白淨要和自己離婚的事情,這件事情讓他很羞辱。
終于,那女人說道,“白世誠,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繼續了?”
白世誠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待在那兒不說話。
女人轉頭問呂誠亮,“呂誠亮,你呢?”
“我當然要繼續,而且,我要來一個狠的。”呂誠亮咬牙切齒地說道。
白世誠哈哈大笑,“你還不夠狠嗎?”
女人說道,“行了,白世誠,我知道你怎麽想的,這段時間,白豐盛給了你很多的權柄是吧,你覺得按照現在這樣的狀态下去,總有一天,豐盛集團會是你的對吧。不過我告訴你,你想的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
這話似乎一下子戳中了白世誠的心。
“你只是白豐盛的侄子。你別以為他現在有多倚重你。只要他的女兒還在,白淨還在,你就永遠不可能掌握豐盛集團。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你!”
白世誠氣得都要跳起來了。
呂誠亮看着他這個模樣,冷笑一聲,“行了,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打算吧。”
......
白淨跟葉辰通了一個電話。
跟葉夕比起來,葉辰更加穩重也更加可靠。
此時,白淨只敢跟這個自己覺得可靠的人說明且拜托了。
葉辰立馬答應了,幫她查這次事件發生緣由的請求,并且說明以後若有什麽事情也盡可以找她。
白淨将自己現在的司機,那個肌肉帥哥張寒的電話號碼給了葉辰,并說明這段時間可能會讓張寒去聯絡他。
此時的白淨根本動彈不得,連下床都困難,真是難捱。
李若輕給她炖了湯提了過來。
一口一口喂她喝呢。
白淨喝了一口,便說道,“我好像只是腦部受傷,手并沒有傷啊。”
李若輕卻固執地一手執碗,一手拿勺,再次送了一口湯去了白淨的嘴裏。
“我就是想喂你喝。”
白淨笑了笑,“為什麽呀?”
剛問完,嘴裏就進來了一口湯,咽了下去。
李若輕用勺子在碗裏攪拌了兩下,“不為什麽,就是想。”
李若輕的眼睛裏全都是白淨,此時,白淨受她的照顧,讓她心裏頓生一股豪情,濃情蜜意彌漫在心間,真是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兒了。
白淨也感應到了李若輕的想法,乖乖地任由她喂養。
喝了一些湯,白淨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她有些不舒服了。
有些尴尬地跟李若輕說,“你去問問醫生,我是不是可以,可以拔了。”
“拔了什麽?”
白淨将目光放了下去。
李若輕才看見,原來因為手術的緣故,白淨還插着尿管呢。
真是夠難受的了。
于是李若輕趕緊出去找醫生去,醫生招呼護士進來給白淨拔了。
只是,在拔的時候,護士姐姐手有些重。
白淨整個都蹙起了眉頭。
李若輕是知道的,白淨這人,若是疼了,有外人在的時候她是不會說的,願意死撐,此時的模樣肯定她感覺不舒服了。
于是李若輕跟護士姐姐說道,“護士姐姐,你們輕點呗,那都是肉啊。”
“哎呀,知道知道,你一邊去。”護士姐姐力氣大,一把将李若輕薅到了旁邊。
另外一個護士姐姐将那管子放到了托盤上,李若輕眼尖,看上面都有血了。
“哎呀,怎麽流血了?護士姐姐,不是讓你們輕點嘛。”李若輕整個人好像比白淨還痛,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都是這樣,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護士姐姐似乎是因為見的病人多了,看到的這樣的情況多了,并不以為意。
李若輕倒是氣得不輕。
“沒事沒事?那是尿道诶!你一天不得尿好幾回啊,不得蟄得慌啊,你們怎麽這樣啊?”
護士姐姐被她煩得不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我上一瓶消炎藥過來。”
“你你!!!”
兩個護士姐姐都出去了。
李若輕皺着眉頭撅着嘴到了白淨的身邊。
白淨自己試圖穿上褲子,卻手腳發軟穿不上。
李若輕上去幫忙。
“白總,你疼不疼啊?”
“不是說改稱呼嗎?”白淨幹脆躺着等她幫忙穿。
“哦,寶貝啊,你疼不疼啊?”李若輕将她的褲子往上提,“來,擡擡臀。”
将褲子往上提的過程,李若輕可将白淨身上柔軟的毛發看了個幹淨。
她一時又想起剛才看到的血跡來。
頓時停了手,伸手過去,按住了。
白淨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幫你按摩按摩!”李若輕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紅着臉說道。
白淨看着她,眼睛裏有迷離的神色,但嘴裏卻說道,“那你這兩天可不能喂我太多的水喝。”
一說起這個,李若輕根本就要哭了,真是比自己受傷都心疼。
給白淨按摩了片刻,到讓白淨嬌喘連連,呼吸急促。
李若輕才将她的衣服穿好,輕輕地在白淨的額頭落下一吻,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不許瞎想,好好養病。”
白淨幹脆伸手,松松地摟住了李若輕的脖子,悶哼一聲,“你以為我在瞎想什麽?”
李若輕輕笑一聲,“誰知道呢?”
正好李若輕的臉頰就在她的嘴唇上方,白淨借着摟着李若輕脖子的力氣向上撐了撐,一口含住李若輕的臉頰,在親吻之後又輕輕地咬了一口。
算是緩解了內心燥熱的情緒。
“嘶~~”
李若輕抽了一口氣,微微轉頭,含住了白淨有些涼的嘴唇。
舌頭探了出來,掃了掃白淨的嘴唇,又在白淨微張嘴唇之後探入了進去。
白淨的舌頭似乎等了許久,才與她絞在一起。
唇齒糾纏,嬌喘連連。
☆、邪惡
再怎麽少喝水, 那五谷輪回還是會出現的。
李若輕将白淨扶到了廁所,又被她推出來了。
接着, 李若輕就聽到了一聲突破天際的叫聲。
“啊~~~~~”
吓得李若輕一個哆嗦, 她何時聽過白淨這樣的叫聲?
所以, 廁所裏是發生了什麽?
是兩個綠色的外星人從窗戶爬進來了,綠油油的眼珠子瞪着你?還是有一只慘白慘白的爪子從馬桶裏伸出來, 順帶一馬桶的血水?或者是照鏡子發現了鏡子裏面出現了貞子的形象, 滿頭黑發要飄出來了?
猛地推開門。
李若輕卻見白淨站在鏡子的面前,雙手捧着自己的腦袋,一臉驚恐。
“寶貝兒, 你怎麽了?”
白淨轉過頭來看向李若輕, 問道, “我的頭發呢?”
“剃了呀!”
李若輕花了一點時間給白淨解釋了一番, 為什麽會剃了的問題。
白淨的冷着一張臉從廁所裏出來, 悶聲不吭地坐上了床, 抱着被子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若輕忐忐忑忑地過去, 伸手先扶了床, 然後才在床沿坐了下來, 低頭去看白淨的臉,舔了舔嘴唇,試探地問道,“寶貝,你怎麽了?”
白淨擡起頭來,看着她的眼睛, “好醜!”
李若輕噗嗤一下笑了,她伸手摸了摸白淨頭上的紗布,白淨躲了一下。
“看來是真的嫌棄啊?”李若輕調笑道,“我覺得蠻可愛的啊,像阿拉伯人。”
“是阿拉伯男人吧。”
“你不覺得,有個機會體驗一把當阿拉丁燈神的感覺,其實也蠻好的嗎?”
白淨癟癟嘴,撒嬌一般地說道,“不好。”
李若輕是很少見到白淨如此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關系更加貼近了,白淨也願意将自己內心的一面表現出來。
不是說嘛,最好的戀人,便是你能在她面前表現出小孩的一面嘛。
李若輕抓起了白淨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摩挲着,白淨的手柔軟帶着點微微的涼意,李若輕的掌心則是溫暖的。
白淨很喜歡這個動作。
“寶貝兒,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而且,頭發還是可以長出來的嘛。”
白淨搖搖頭,“那不一樣,現在好醜。”
“那回頭我給你買頂帽子?”
“不行,我要出院!”
白淨說着,便要下床,似乎說出院就要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所醫院一樣。
李若輕都萌幣了,這是什麽個意思,頭發被剃了,所以心情不好,跟醫院撒氣呢。
一把将白淨抱住,白淨掙脫了兩下沒有掙脫開,便說道,“放開我,我要出去,要不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哎喲,姐姐,你就安安穩穩地在醫院待着吧,你這觀察期都沒有過,這要出院了,有個好歹,我可怎麽辦啊?”
白淨終于不掙紮了,看着李若輕說道,“誰是你姐姐,我沒這麽老!”
李若輕被白淨生生地噎在了原地。
“行行行,我是姐姐,我是姐姐,行了吧。”
......
葉夕坐上了車,剛系好了安全帶,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上面兩個亮閃閃的大字——“駱萩”!
葉夕翻了個白眼,有種很不想接聽的感覺。
上一次,她被駱萩強上了,嗯,車子。
不過後來居然在上了大馬路的時候碰上了狗仔的車子,誰讓自己的副駕駛的玻璃不是反光的呢,正好和狗仔的車子擦身而過,那邊留着大胡子的記者轉頭就瞅見了駱萩。那大胡子也是個眼睛尖的主兒,手腳也不慢,迅速地拿出相機咔咔照了幾張。
還好後來看新聞圖片上自己的臉是虛的,不然絕對死定了。
為了逃避那一車的狗仔,自己簡直開出了拿到駕照以來最彪悍的一次的車速。
下次那幫閑得蛋疼的家夥們展開飙車大賽,自己都可以去參加了,絕對能贏個前三名什麽的。
為了更好地躲開一直咬着不放的狗仔車,葉夕幹脆将車開到了自己在郊區的別墅。
也就是上次帶李若輕來看電影的地方。
駱萩跟自來熟似的,一點也不介意這是別人的地方,甚至也不介意葉夕白眼翻到了天際的表情,自顧自的洗澡唱歌。
關鍵是,她這個影後,肺活量強大,卻五音不全。
整個別墅,就一直環繞着她那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妙音”,聽得葉夕是餘音繞梁,三月不知肉味啊。
吃什麽吐什麽!
再這麽吐下去,葉夕都要懷疑現在女女生子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人類自然生育的第二種方式。
剛要将手機放下,葉夕又想了想,幹脆聽聽這家夥要說些什麽,于是果斷地接了起來,沒好氣地問道,“幹嘛?”
駱萩正在趕場拍戲,造型師正在給她戴假發。
“哎喲,這麽想我啊?”
“想你?”葉夕将手機拉開,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名字,确實是駱萩沒錯,然後又放回到自己的耳邊上,“你喝多了吧?是你給我打的電話,不是我給你打的。”
“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沒錯,但你接了呀,還接得這麽急迫,不是想我了還是因為什麽!”駱萩對着鏡子裏面的造型師笑了笑。
那個短頭發的女生也笑了笑,臉有些微紅。
駱萩繼續對葉夕說道,“我在xxx拍戲,你要不要來探班啊?”
“啊?”葉夕簡直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來探你的班?你是我什麽人啊?”
駱萩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整張臉都笑得燦爛,“因為我知道我聰明可愛又性感,已經将你葉大小姐迷得暈頭轉向了,你一天不見我就如隔三個秋天,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呢,來不來?”
葉夕真是沒見過比自己還不要臉的女人。
這駱萩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趕緊找她哥哥孫悟空将她塞回去。
葉夕啪地将手機挂了。
嘴裏啐了一口,“真是神經病!”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她跟這個神經病,似乎聊了很久......
那邊醫院裏,白淨對李若輕說道,“反正我不想在這兒待着了。”
李若輕已經出去了好幾趟,還将醫生叫了過來,醫生說還不能出院,還要觀察觀察,不然出院了出什麽後遺症怎麽辦?
白大褂的帥醫生拍拍衣袖就出去了,留下李若輕一直在聽白淨要求出院。
看着外面天都黑了,李若輕哄道,“要不這樣,你先睡一覺,我給你講講故事聽。”
李若輕拿出了她小的時候哄李舉重的招數來。
白淨想了想,點點頭,不過要求道,“那你上床抱着我。”
李若輕琢磨了一下床的寬度,又看了看白淨灼灼的眼神,終于還是點點頭。
她脫了褲子上了床,白淨挪了個位置,側過身子将腦袋輕輕地枕在了李若輕的大腿上,一只手放在了李若輕的腿上,被李若輕握着。
李若輕的另外一只手卻摟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兩人用事實證明了,熱戀中的人,是不需要大床的。
“你想給我講什麽故事?”
“嗯~我給你講一個聰明的兄妹的故事吧。”李若輕突然想起上一次給李舉重講故事,還是講的童話,一時又想不起什麽別的了,還是講童話好,童話不都是哄睡覺的故事嘛。
“嗯。”
“從前有一對兄妹,他們是樵夫的孩子,他們的母親早逝,于是樵夫父親娶了一個繼母......”
講到一半,就聽到白淨說道,“這個故事不是這樣的。”
“哦?”李若輕第一次聽說,自己講了無數遍的童話故事不是這樣的,便好奇地問,“那這個故事是什麽樣的?”
“這個故事,不是繼母,是生母。而且,裏面邪惡的不是那個母親,而是那對兄妹,他們吃掉了巫婆......”白淨閉着眼睛,淡淡地說道。
“啊?是嗎?”李若輕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糊塗了,到底哪個才是對的。
想了半天,李若輕才說,“不對啊,寶貝兒,對于一個童話故事而言,肯定是宣揚真、善、美的,你這個故事,明顯是很腹黑與邪惡的,是你自己編的吧。”
白淨用指甲在李若輕的掌心掐了一下,“我那麽無聊嗎?”
“嗷!”李若輕吃痛,又嘿嘿笑了一下,将白淨的手抓了起來,在唇上啄了一口。
“別生氣別生氣。”
或許是互動得愉快了,李若輕心裏火熱,幹脆将白淨的腦袋擱在了枕頭上,自己也滑了下去,手放進了被窩,擱在了白淨的腰上,摸索着......
她的唇低低地湊近,在白淨的紅唇上輕輕地吮吸。
白淨閉着眼睛,溫柔地回應着。
這兩人,也确實夠旁若無人的。
這個時候,下了車,進了醫院,上了電梯,進了病房的葉夕,将這個場面盡收眼底。
臉上黑一陣白一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愚人節快樂~~~
愛你們,麽麽噠
☆、驚魂
葉夕關門出去了, 李若輕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擡頭一看, 卻什麽也沒有看見。
她回身伸手摸了摸白淨的臉, 哄道, “你睡會兒吧,我怕一會兒有人來看見不好, 我還是下去吧。”
白淨嫌棄地說道, “去将門鎖了吧,誰來都不讓進。”
李若輕笑了笑,“那要是你父親來呢?”
“那也別進來。”
李若輕果然去将門給鎖了。
或許是白豐盛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吧, 一晚上也沒有過來的意思, 李若輕第二天僵硬着整個胳膊, 打着哈欠去上班。
走的時候, 護工阿姨來了, 說是今天晚上白豐盛說了要過來看白淨, 還讓李若輕有些不太高興。
這樣她就不能來醫院了。
上了一天的班, 快下班的時候, 駱萩打過來電話。
駱萩一來就說道, “那個,李若輕啊,那個我助理今天崴腳了,但是我又特別想吃xxx家的馄饨,你幫我買來呗。”
“啥?”李若輕一聽,一臉萌幣, 不過吧,又想起這駱萩本來就是一副跳脫的模樣,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的也就只有她了。
本來想推脫的,但駱萩說道,“我今天演古裝戲喲,會吊威亞的,你沒見過吧,要不要來見識一下,開開眼界,姐姐我免費給你簽名。我可是影後喲,簽名很值錢的呢。”
“好吧好吧。”
還好駱萩說的那家店不算太難找,而且是連鎖的,李若輕在中間下了趟地鐵,買到了,然後就轉地鐵過去他們拍攝的場地。
還沒到地方呢,就聽到有工作人員拉東西的聲音。
再往前走,就看到有個高高的架子,接着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像風幹臘肉一般地被吊了起來,還在春風中晃來悠去。
總覺得哪裏不對,哦,天還沒有黑,不然這個恐怖片的氣氛應該很濃。
那女子被放了下來,側過臉來,李若輕一看,喲,這不就是駱萩嘛,趕緊走了過去。
“诶,李若輕,你來了,我的馄饨呢?”
駱萩剛被旁邊的工作人員幫忙取下了身上的各種東西,但是衣服和發飾什麽的都還挂在身上,看見了李若輕,居然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真是頗有一種喜劇的感覺。
李若輕笑了笑,将手裏的快遞餐盒遞給了她。
“你們片場有沒有微波爐之類的,加個熱吧。”
駱萩似乎是餓了,拿了過來,就拽着李若輕去旁邊的休息區要吃起來。
“這是片場诶,你當賓館喲,沒有微波爐。”
駱萩姐姐是揭開蓋子就豪爽地吃了起來,像是真餓了。
“你慢點,沒有人跟你搶。”李若輕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你說,你這個大明星,怎麽還能被餓着呢。”
駱萩吃了好幾口,喝了一口湯,然後才舒坦地說道,“明星啊,可是這個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了,吃得比雞少,幹得比牛多。其實吧,要不是我助理崴腳了,我還吃不着這馄饨了,他們不讓我吃。”
李若輕啞然失笑,“哦,對哦,你們明星都是要減肥的呢。”
“那可不,胖一斤都不行。”駱萩邊說着邊呼呼地吃着。
這她說出來的話跟她做的事兒可真是不相配。
吃完了,那邊副導演又過來說了,讓她準備準備,下一場了。
“你下一場拍什麽?”李若輕問。
駱萩翻了翻劇本,念叨了兩句,然後回道,“我要跟一幫刺客對戰,我一人要幹掉十個人。”
李若輕看了看駱萩的小身板,“誰寫的這麽不科學的劇本?”
駱萩擡起頭來對着李若輕翻了個白眼,“這你就不懂了吧,姐姐我可是武打明星。”
“咳咳!”李若輕覺得自己聽了今天最大的一個笑話。
那邊來催駱萩了,李若輕也跟了過去。
天已經開始擦黑,燈光師們将拍戲的院子打了好幾盞大燈,将場中的駱萩照得明晃晃的,駱萩眯着眼睛将劇本往李若輕懷裏一塞,“小妮子,看姐打個漂亮仗給你看看!”
李若輕嗯嗯兩聲,被旁邊的副導演喊着離開了鏡頭。
随着導演的指揮,十個黑衣蒙面人開始以圍攻的姿勢向着駱萩撲了過去。
駱萩眼神淩厲,手中拿着的道具劍,瞬間入戲。
那十個人打得虎虎生風,似乎招招淩厲,而駱萩左格又擋,打得是飄逸潇灑。
從來沒有看過現場拍攝武打戲的李若輕看得是津津有味,原來現場的感覺是這麽清晰的,都能感覺到他們打鬥之間形成的風。
“嘶!”
突然,其中一個黑衣人手裏的道具劍無意中擦破了駱萩的肩膀。
雖然道具劍并沒有開刃,但是在這樣高速的運動當中,仍會借助動能帶上一定的鋒利度。
“駱萩,你沒事吧?”
場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特別是那個傷到了駱萩的黑衣人都吓到了,副導演快速地跑了過去。
駱萩抽着氣,捂住了肩膀,她的手指中間似乎有血滲了出來。
李若輕也趕緊上前去,問道,“駱萩,怎麽樣了?”
“快送醫院,車呢?”副導演喊着。
導演也過來了,身後還跟着一些別的工作人員,大家都有些緊張。
“趕緊去醫院看看,今晚拍別的,駱萩你先休息。”老頭子導演說道。
駱萩搖搖頭,“沒事,估計只是擦傷,我去醫院看看,如果沒有什麽大礙,明天咱們還是正常走我的戲份。”
導演很認可地點點頭,“先去醫院再說。”
李若輕是真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變故。
上了劇組的面包車,副導演帶着司機一起去的。
路上他給駱萩的經紀人打了電話,似乎那邊很是生氣。
李若輕看了看駱萩的傷口,似乎還在流血,便用駱萩戲服上的腰帶給她在胳膊上部的地方系了一圈。
“剛吃的馄饨都耗在這上了。”蒼白着一張臉,駱萩還有閑情調笑。
“你這當明星怎麽有種高危行業的感覺呢,怎麽這道具劍都能傷人呢?”李若輕蹙着眉頭,倒是頗為擔憂。
“你以為道具劍不是劍啊,這還不算呢,我都沒給你看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