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有完成的和呂誠亮去民政局的事兒呢,但現在看到李若輕如此高興,心裏也輕松不少。
“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李若輕想了想,促狹地說着,“我們去吃火鍋吧。”
白淨挑着眉頭看向李若輕,那意思是說,你确定嗎?
“哎呀哎呀,”還沒等白淨說否定的話呢,李若輕就自己解決了自己的這個提議,“算了算了,火鍋那邊油煙大,到時候出來身上全是味兒,我們還是吃點別的吧。”
白淨噗嗤一下笑了。
“你那麽怕我啊,我話都還沒說呢,你就自己給否定了。”
李若輕癟癟嘴,“我那不是怕你,我這不是,當你是心頭的寶貝兒嘛。我是對你呀,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知道你有潔癖,所以我們去點幹淨的地兒吧。”
“喲喲喲,這話甜得,怎麽感覺不像是從你嘴巴裏說出來的。”白淨揶揄道。
“哎呀,那不是以前,跟你感覺也沒這麽貼心嘛,現在不一樣。”李若輕說。
“現在有什麽不一樣?”白淨歪着頭調笑着問。
“就是很不一樣嘛。”
白淨搖了搖頭。
兩人去了白淨推薦的一家融合菜餐廳,點了三菜一湯,邊吃邊聊。
吃完飯,李若輕開車送白淨回公寓。
路過一間花店的時候,李若輕停了車,讓白淨在車裏等着,她下了車。
花店裏一進去便聞到了濃郁的香水百合的味道,于是李若輕的目光立馬就落在了那一群半開未開的白色花朵上面。
店員很熱情地問,“小姐,想買什麽花兒呢,是送朋友還是自己用?”
李若輕想了想,說道,“嗯,自己,你幫我搭配吧,黃色的紅色的,然後最主要是要搭配香水百合,我喜歡那香味兒。”
店員笑了笑,“女孩子很多都喜歡香水百合,放在屋子裏,能香一個星期呢。”
李若輕也認可地點點頭。
店員在那邊幫她挑花,邊挑邊問她,李若輕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車子,和白淨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她似乎看見了白淨的微笑。
此時的幸福,像是軟軟的棉花糖一般,黏在了嘴裏,甜在了心裏。
李若輕還向店家購買了一個白色的花瓶。
她出來的時候,左手抱着花瓶,右手抱着一捧花,頗有些喜劇地走向白淨。
上了車,将花瓶放到了後座,将花遞給了白淨。
白淨捧着,湊到了鼻子邊上聞了聞,笑着問道,“怎麽想到要買花的?”
“沒什麽原因,就是突然看到了,喜歡嗎?”李若輕邊開車邊回答。
“我要是說不喜歡,你是不是會很失望?”白淨起了捉弄的心思。
“哎呀,那還真是,會有一絲失望哦。”李若輕知道白淨在捉弄她,看她滿足的笑容就知道她很喜歡了,故意這麽說,不是為了逗她還是因為什麽。
“誰讓你說沒有什麽原因的,給我買花還能是随意的嗎?”
李若輕聽到這話,瞬間就張大了嘴巴。
“我的寶貝兒啊,這兒你都要編排我?你該不會跟我故意找茬吧?”
“開你的車吧,我這麽閑嗎?”
白淨嫌棄完李若輕,繼續抱着自己的花聞了聞,又撥弄了一下裏面的枝葉。
“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白淨緩緩地說道。
李若輕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責任感出現,不僅僅是因為花兒,而是因為愛。
兩人到了公寓,白淨捧着花,李若輕取了花瓶,兩人有說有笑地上了樓。
停車場的某個地方,一輛車子啓動了。
白豐盛在車上,握着拐杖,神色莫名。
☆、跪安(二更)
呂誠亮去醫院收拾了傷口, 不過都是皮外傷,只是臉上的傷看起來頗為猙獰而已。
他去白世誠的家裏找了白世誠。
兩人去書房聊了起來。
白世誠最近因為白淨重新開始工作, 權力又開始被壓縮, 正好呂誠亮來, 便要跟他吐槽呢。
“妹夫啊,你說, 淨兒妹妹就不能好好地在醫院養傷嗎, 出來幹嘛,腦袋上的紗布都還沒有拆,就開高管會議, 你是沒看見, 那頂着一頂帽子坐在主位上, 你說像什麽話。”
呂誠亮冷哼一聲, 卻扯痛了鼻子。
“你這算什麽!”
“我這不算什麽?”白世誠說道, “那你說說, 什麽才算。”
呂誠亮氣哄哄地說, “你妹妹要跟我離婚!”
“什麽?”白世誠很驚訝, “為什麽?”
“誰知道呢?”
呂誠亮也暗自琢磨着, “按理說這麽多年來也沒什麽變化啊,為什麽她突然想離婚了呢,你說,到底是為什麽?”
白世誠搖搖頭,“我怎麽會知道,淨兒妹妹一向是個猜不透心思的。對了, 你這臉怎麽了?”
“別說了,今天你妹妹要帶我去民政局,我摔了一跤,不然現在我已經不是你妹夫了。”呂誠亮說道。
白世誠哈哈大笑起來,“妹夫,你這真是,苦肉計啊,哈哈!”
“行了,你幫我想個辦法吧,怎麽辦呢?”
“告訴我叔叔呗,還能怎麽辦,能阻止淨兒的就只有我叔叔了。”白世誠說道。
“我就怕到時候弄巧成拙,不過好像爸爸知道白淨要跟我離婚的事兒。”
“那你就躲出去,讓我叔叔來處理,放心,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就聽我的,到外地的公司去躲躲,這邊的事情安排好了我就通知你回來。這你人不在,民政局是沒有辦法給你們辦離婚證的。”
呂誠亮接納了他的這個辦法。
白淨聽到呂誠亮離開臨海市的消息時,整個人都陷入了低氣壓當中。
這是跟我玩躲貓貓呢!
打了一個電話,白淨讓張寒載着她去見了葉辰。
兩人在茶館聊了聊,葉辰答應幫白淨的忙。
出了茶館,葉辰對張寒說,“小張啊,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張寒說,“好啊好啊,只要白總不用車,我都有時間。”
葉辰便對白淨說道,“我對你這司機是一見如故,什麽時候放他出來呗。”
白淨笑了笑,看了看葉辰,再看了看張寒,“行啊,不過你可別給我拐走了,我上哪兒再找一個能當司機又能當保镖的。”
“哈哈,你放心,不搶你的員工。”
在車上給李若輕打電話,李若輕卻說在加班。
“你平常都沒有加班的,怎麽今天突然加班了呢?”
“據說是因為你們豐盛集團的項目呗,今天你們那邊來人說不合格,讓我們重弄。”
白淨咂摸着這事兒,她竟然有些不清楚。
“那你加班吧,我回家了。”
說完,白淨回了公寓,卻讓三秘阿欣将材料給送到她的公寓來。
阿欣挂了電話,癟癟嘴對正在對桌吃飯的陳雙藍說,“哎,你說我這個秘書當的,它就不是人該做的,這不,老板又叫我去幹活了,我們這飯才吃了一半呢。”
“行了,去吧,工作重要。”陳雙藍在豐盛集團的時間比阿欣長一些,她是知道在這裏工作的重要性。
“我再吃兩口。”阿欣猛地扒拉着桌上的飯菜。
臨出門的時候,阿欣回頭對陳雙藍說,“你知道咱們白總的,見過吧?”
陳雙藍想起,那次白淨去她家的事兒,那可真是個氣勢磅礴的女人。
阿欣出門去了,陳雙藍想起了好久沒見的李若輕。
自從上次兩人因為租房分開之後就沒怎麽見面了,陳雙藍也有刻意不讓自己去找李若輕的意思,只是此時想起,還是打過去一個電話問候了一下。
只是,李若輕現在正忙着,接完白淨的電話就挂了靜音。
衆人加班到了午夜,有的就在辦公室睡過去了,有的則三三兩兩的出去吃宵夜。
葉夕帶着迷蒙的眼睛過來找李若輕。
“小輕輕啊,我餓了,陪我出去吃宵夜吧。”
李若輕熬夜正熬得精神呢,便答應了下來。
葉夕将車鑰匙扔給了李若輕,讓她開車,自己在副駕駛上睡着了。
李若輕想問她吃點啥,她卻呼呼睡着,根本沒法搭理。
李若輕笑了笑,拿出手機來想找個好吃的。
卻發現了陳雙藍的電話。
正準備打回去呢,駱萩的電話來了。
“喂,李若輕啊!你幹嘛呢?”
“準備去吃宵夜呢,你呢,今天的戲拍完了?”李若輕說。
“哎呀,宵夜啊,我打來電話就是想問你想不想吃宵夜诶,快快快,你在哪兒,快來接我。”
駱萩是興奮不已啊,拍完夜場正是餓得不行的時候,好不容易擺脫了助理的監視,正好這李若輕說要吃宵夜,簡直不能再心有靈犀了。
李若輕看了看副駕駛上呼呼睡着的葉夕,覺得今天似乎是個好日子。
想撮合兩人,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駱萩一上車就說道,“诶,我們去吃羊肉串吧?”
“噓!”
李若輕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她小聲一點。
果然,葉夕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悶哼了兩聲。
駱萩一看,啊,葉夕在呢,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怎麽也在?”
李若輕一看她驚喜的表情,便笑得詭異。
“我對你好吧?”
駱萩捂着嘴巴猛地點頭,“走走走,快快快~”
葉夕被李若輕推醒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
她嗅了嗅,眯着眼睛問道,“什麽味兒啊?”
一把烤得噴香的羊肉串遞到了她的眼前,她瞬間就亮了眼睛,然後又嫌棄地說道,“胖!”
“你這骨頭架子怕什麽胖啊,快吃吧,我這個女明星都不怕呢?”
駱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然後葉夕便發現了,駱萩此時是左右開弓,右手的那一把遞到了她的面前,左手上面的羊肉則在她自己的嘴巴裏撸着。
“駱萩,你怎麽在這兒?”
葉夕下意識地往後躲去。
每次見到這家夥就沒好事兒,這次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我也想吃宵夜啊!”駱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個時候,李若輕下了車,繞過來對葉夕說道,“好像還有一些別的,葉夕,你要吃什麽,我去烤。”
“我要回家。”葉夕斬釘截鐵地說到。
“啊,不是吧,你不是餓得不行了嗎?這家燒烤還是不錯的,我們還是吃點吧,你不是晚上還要加班嘛,估計今天得通宵啊,你要是走了,我們今晚的成果讓誰來檢查啊。”李若輕還真是夠實誠的。
“哎呀呀,我就是不想在這兒吃,還有這個,這個駱萩,趕緊将她送走。”葉夕揮舞着胳膊,像是揮舞蒼蠅一般地想将駱萩揮走。
駱萩幹脆将右手的那一把羊肉串也收了回來自己撸。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我是動物啊,還要被送走。”駱萩一口一塊肉,吃得滿口流油。
“喂,你真的不吃啊?”
“不吃!”
李若輕看這兩人似乎又有再次吵架的沖動。
她還肩負着要将兩人撮合在一起的任務呢,可不能讓她們這樣吵吵嚷嚷下去,感情要是兩人沒成,這葉夕不得再去騷擾白淨啊,啊不,她更有可能騷擾跟白淨好的自己。
真是的。
李若輕趕緊抓着葉夕的胳膊将她拉下了車。
“葉夕,葉總,葉姐姐,下來吧。”
終于,葉夕被李若輕拉下了車。
“很好吃的,不信你嘗嘗。”李若輕說着,便從駱萩的手裏抽了一根出來塞進了葉夕的嘴裏。
葉夕的嘴巴裏被塞了一塊噴香的羊肉,又嚼了嚼,傲嬌地說道,“嗯,還可以。”
“哈哈!”駱萩笑得腰都不直了。
李若輕說,“你看,沒騙你吧,你還想吃什麽,我去給你烤。”
葉夕肚子裏的饞蟲被勾引了出來,便說道,“你自己看着弄吧。”
“诶,好嘞!”
李若輕離開的時候,湊到駱萩的嘴邊說道,“別笑,要溫柔。”
駱萩瞬間驚醒了,媽媽呀,追女秘籍上教的,我又給忘了。
真是無比的懊惱,怎麽每次見到葉夕自己都會忘了這件事情,真是看見葉夕就跟小男孩看到了小女孩似的,明明是喜歡,卻偏偏要去揪人家的辮子把人家弄哭然後被人打一巴掌。
“嘿嘿!”駱萩湊上前去,再次将手裏的羊肉遞過去,“我這兒還有,你再吃一串。”
葉夕仰着脖子,斜眼看着她,“怎麽着,想跟我道歉啊。”
“那是!”駱萩趕緊順杆兒爬,“上次是我得罪您老人家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了吧。”
駱萩是個演技派,此時那一副彎腰道歉的模樣,簡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葉夕于是便生起了一股自己是慈禧太後的錯覺,揮揮手,嘚瑟地說道,“得了,跪安吧,小騾子。”
“诶,好嘞!”
一會兒,李若輕手拿着一大把的各種燒烤過來了。
三人吃得是滿頭大汗,呼呼發熱。
駱萩邊吃邊說,“诶,你們玩過鬼屋沒有?”
葉夕将手裏的一串烤青椒消滅了,問道,“是密室逃脫那種鬼屋嗎?”
李若輕也睜着眼睛,似乎在表達好奇。
“差不多吧。”駱萩對李若輕說道,“李若輕,你有沒有興趣,我最近發現了一家,但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又不好玩,多一些人去比較好玩,你們要是有興趣,哪天我們一起去啊。”
葉夕将手裏的釺子往駱萩的手裏一塞,雙手拍了拍,“跟你去啊,沒興趣。”
駱萩瞬間就要失落,李若輕一看這不好啊,立馬賠着笑說道,“我有興趣,可感興趣了。葉夕,我們去嘛,我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你就當陪陪我?”
葉夕今兒算是夠驕傲的了,李若輕今天就跟把她當大爺伺候着似的,于是她故意翻着白眼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李若輕對着駱萩眨了眨眼睛。
☆、你真美(三更)
終于得了一天假期, 李若輕陪着白淨去醫院拆紗布拆線。
受盡了折磨,臭了一張臉的白淨從醫院出來便很是不高興。
特別是看着後視鏡裏面自己那一個跟尼姑似的腦袋, 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若輕琢磨着怎麽才能哄她開心呢。
“寶貝兒啊, 要不要我們今天去逛街啊。”
“我沒興趣。”白淨看着窗外, 聲音冷冷地說道。
李若輕知道她此時心情不好,“其實吧, 寶貝兒, 真的,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好啊,真的很特別, 我很喜歡, 我特別想給你買一些适合你現在這個發型的衣服, 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就當是我陪我咯。”
白淨還是不搭理她。
李若輕幹脆拉出了撒嬌大法。
“寶貝兒, 陪我去嘛, 人家好久沒有逛街了, 你看現在春天都到了, 萬物都複蘇了, 我還穿去年的秋天的衣服是不是不合适?”
被吵得很煩,白淨揮揮手,嘴裏急促地說着,“去吧去吧。”
“诶,好嘞。”
李若輕直接開車去了一個商場,拉着白淨就下了車。
白淨戴着大帽子大墨鏡, 将自己打扮成明星出游的模樣,其實是一點都不想人家看見她的腦袋。
不過她本來就形象很好,走在路上還有小姑娘偷偷看她。
李若輕聽到那兩個小姑娘在嘀咕着。
......
“這是不是那個xxxx啊?”
“我看挺像的。”
“不過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
“你會不會認錯了。”
......
李若輕偷着笑,湊到白淨的耳朵邊上說,“剛才過去那兩個小姑娘說你像明星呢。”
“哦,是嘛。”白淨此時壓根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哎呀,寶貝兒,高興一點嘛。”李若輕拉着白淨的手,将她拽進一家店裏。
取下一個帽子來,将白淨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
“喂!”白淨驚呼一聲,要搶回來的時候,李若輕迅速将那個藍色的帽子蓋在了她的頭上。
“真好看!”李若輕拍着手笑嘻嘻地說着。
“真的?”
李若輕幹脆扶着白淨的肩膀推着她去到鏡子面前看。
“你自己看吧,我說好看吧。”
白淨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配上這個帽檐并不是很寬的藍色帽子,确實也挺好看的。
“嗯,還不錯。”
李若輕又從旁邊順手取下一個時尚的圍巾挂在了白淨的脖子上。
“你看,現在這個打扮,出去絕對有人會找你簽名的。”
“誰稀罕?”白淨将那圍巾弄得更松一些,挂在她的脖子上做了裝飾的模樣。
李若輕越看越覺得白淨好看,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濃烈的禦姐氣息,她咂摸着自己的嘴,吞了口唾沫,“寶貝兒,我說你怎麽這麽好看呢。”
白淨白了她一眼,“我都懷疑你說話的真實性。”
李若輕舉起三根手指放到了太陽穴的邊上,義正言辭地說道,“絕對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白淨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其實心裏是高興的。
兩人又再去買了一些衣服鞋子,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商場。
卓熙在辦公室裏琢磨着似乎應該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白淨的近況,卻接到了白豐盛的電話。
只是白豐盛在電話裏面繞來繞去說的話她卻有些聽不明白。
“白先生,其實,在我看來,令千金只是工作有些辛苦,我想可能和您對她從小的嚴厲管教有關系,到沒有什麽精神方面的疾病。”卓熙揉了揉額角,斟酌着詞語跟白豐盛說。
白豐盛在電話那邊卻冷哼着,“跟自己的丈夫不能好好說話,卻在外面跟別人說說笑笑的,像什麽樣子。”
卓熙眉心一跳,突然想起白淨和李若輕來,該不會是白豐盛知道了什麽吧。
其實對于卓熙來說,她不應該介入這麽多的,白淨只是她的一個普通病人而已,兩人之前雖然一起出去打過球,但基于專業原則來講,那只是為了更好的實現治療的目的。
雖然,卓熙也并不認為白淨有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
當然,廣義上的是有一些,但這個世界上,誰又沒有一點精神上的問題呢。
偶爾的焦慮、抑郁、失眠,誰都有一點。
“白先生,我不清楚您說的是什麽,但我想那可能是白小姐和她丈夫之間的夫妻間的問題而已。現在這個社會,夫妻間的問題很普遍,現在也有家庭治療師的出現,可以幫助夫妻之間調節相應的問題。這并不屬于精神疾病的範疇。”
白豐盛咳咳兩聲,或許是因為卓熙的專業詞彙太多,他有些聽不懂。
“那卓醫生,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四十歲的時候才有的她,我不能看着她,過得不好啊,你說是吧。”
“是是是,我都理解,這是您一個父親的期盼。”
“所以,我總想讓她是健健康康的,她的丈夫也是我親自挑選的,相貌人品才華什麽都好,雖然家庭條件差一點。但是兩人這麽多年來都挺好的,怎麽突然就想要離婚了呢。”
卓熙陪着白豐盛在電話裏面絮絮叨叨半天。
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也是白豐盛拜托卓熙的,後來又想了辦法讓白淨來見卓熙這個精神科醫生。
後來,卓熙甚至也會為了到底應該相信白豐盛的說法還是應該尊重白淨這個病人自己的想法而矛盾過。
下了班,卓熙開着車沿着馬路前進,琢磨着事兒呢,突然發現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兩個古惑仔打扮的少年給攔住了,還推到了牆角。
是陳樂恬!
卓熙趕緊将車停下,下車過去。
還沒到呢,便聽到其中一個少年說道,“說吧,到底什麽時候還?”
陳樂恬像是要哭出來了卻強忍着說道,“我爸欠你們的錢,你找他去,幹嘛找我?”
“要是能找到你爸,還用找你,”那少年在地上吐了一口,舉起大拇指來,“我們大哥說了,你爸欠的錢,父債子還,現在就歸你了。”
“我沒錢!”陳樂恬的聲音有些顫抖。
卓熙上前,一把把住那少年的肩膀,将他往後一扳。
“我艹,你誰啊?”
那少年身形單薄,被卓熙一把就拉開了,還站立不穩,被旁邊另外一個高一點的少年給穩住。
卓熙冷哼着,“趁我心情還好,趕緊滾!”
“我艹你媽的,你找死啊!”
他嘴裏罵罵咧咧地,就開始上前要跟卓熙比劃。
卓熙搖搖頭,很無語。
擡起一腳對着那人的胸口就踢了過去。
那人只覺得胸口像是被猛烈擊中了一般,強烈的動力讓他向後方跌了出去,連帶着他身後的高個兒都一起摔倒在地。
卓熙上前兩步,居高臨下抱着胳膊問道,“還要比劃嗎?”
那少年舔舔嘴唇,琢磨着好漢不吃眼前虧,連滾帶爬地跑了。
卓熙回頭看着陳樂恬,陳樂恬此時心情很是複雜。
她家庭條件本來還算不錯,但父親的公司去年融資出現問題,借了過橋貸款,其實就是高利貸,結果不但導致破産,而且将家裏的房子賣了都換不上那不斷滾動的利息。
雖然還剩下不到20萬塊,但高利貸的催債人就跟催命似的,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賣了還上這筆錢。
她并不想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看見自己這般的模樣。
卓熙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陳樂恬的肩膀。
“沒事的,有我呢!”
一句話,陳樂恬突然就淚奔了,長期繼續的壓力和痛苦頓時湧上了心頭,她猛地撲進了卓熙的懷裏,摟住了卓熙的腰。
卓熙被吓了一跳,然後也摟住了她,輕輕地拍她的後背。
“沒事了,沒事了~”
卓熙知道,此時的陳樂恬需要的是安全感和受保護的感覺,她只需要安慰并陪伴就好了,別的什麽詢問到底什麽原因之類的,過段時間再說。
開車将陳樂恬送到了家。
快下車的時候陳樂恬對着卓熙說道。
“卓老師,謝謝你!”
卓熙笑了笑,側過身來給她理了理衣領,說道,“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什麽想說的,随時找我,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也随時找我。”
陳樂恬搖搖頭,不過卻沖動地再次湧入了卓熙的懷裏。
卓熙輕輕地拍了拍她,“好啦,你該上樓了,你家裏人該擔心了。”
陳樂恬緊緊的咬着下唇,又想表白又不想。
還是算了吧,此時表白,卓熙再說一句我不喜歡比我小的戀人,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于是她從卓熙的懷裏起來,擦幹了眼淚,笑着對卓熙說道,“卓老師,我會努力的,我會堅強地解決所有的事情。”
卓熙此時并不想打擊這個孩子,于是點點頭,鼓勵道,“那你加油!”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
假期愉快,明天上班上學要努力喲~~~
愛你們,麽麽噠~
☆、日常
吃了晚飯, 李若輕洗碗。
白淨則坐到沙發上看書。
李若輕擦了手,到了沙發邊, 白淨的身邊坐下, 往她這邊瞅了瞅, 問道,“看的什麽書?”
白淨回答道, “是一個得了躁郁症的患者寫的自己的經歷。”
“躁郁症是什麽?”李若輕好奇地問。
“是一種精神疾病, 患者會在躁狂和抑郁之間轉換,據說很是痛苦。”白淨平靜地回答道。
李若輕點點頭,“雖然不太了解, 但聽起來應該是挺痛苦的。”
白淨将看了一半的書合上, 看着李若輕, “是啊, 确實挺痛苦的。”
“你最近怎麽開始看心理學的書了?”李若輕問。
白淨想了想, “可能想了解自己多一點吧。”
“啊~難不成你懷疑自己有躁郁症?”李若輕故意問道, 臉上還表現出一副非常驚訝的模樣。
白淨白了她一眼, “你什麽時候見我一會兒躁狂一會兒抑郁了?”
“嘿嘿!”李若輕嘿嘿一笑, “那倒是。”
“今天工作怎麽樣?”白淨看着她, 問道。
“要怎麽說呢,還行吧。”李若輕用了一種平常的語氣說道。
“還行是多行?”白淨認真地問,“都做了什麽工作,跟同事相處怎麽樣?”
“哎呀呀!”李若輕一把抱住白淨的肩膀,“寶貝兒啊,你怎麽跟班主任檢查作業似的, 我要一條一條地跟你彙報嗎?”
“如果可以的話!”白淨點了點頭。
李若輕蹙着眉頭,開始跟她講了講今天她都做了什麽樣的工作,直到講得口幹舌燥了,端起水來喝了一口,“您有什麽指教啊,白總?”
“我覺得你可以給自己一個長期一點的規劃,今年你要讓自己在專業方面提高到什麽地步,是不是需要一些更多的培訓,你未來想做到什麽程度,都需要考慮。”
李若輕不得不承認,白淨這是對她好。
只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诶,寶貝兒?”李若輕湊近白淨叫道。
“嗯?”白淨歪着頭回應。
“你不覺得你這個公寓裏面,少了點什麽嗎?”
“少什麽?”白淨四處看了看,搖了搖頭,“沒覺得少什麽。”
“少了一臺電視機啊!”李若輕坐直了身子,伸出雙手在面前比劃着,“你看,這個位置,從這兒看出去,沙發對面的這個地方,是不是應該擺上一臺電視機的?”
此時,白淨公寓的沙發對面,是一個低矮的裝飾櫃,上面擺放着幾個裝飾用的花以及幾本書。
“這樣,我們晚上啊吃完了飯,就可以坐在沙發這兒一起看電視了。”李若輕側過頭去笑嘻嘻地對着白淨說道,“你說是不是?”
白淨其實并沒有那麽喜歡看電視,她除了小的時候跟着媽咪看電視劇之外,幾乎不怎麽自己看電視,所以入住這個公寓之後也沒有買電視。
但聽到李若輕的話,她突然也有了一種感覺,想嘗試一下那種,和戀人一起窩在沙發上閑适地看電視的感覺。
“走吧!”白淨突然站起身來,對李若輕說道。
“去哪兒?”李若輕有些驚訝地問。
“去商場買電視去。”白淨已經開始穿衣服了。
“啊~~~”
一直到上車,李若輕還處在一種一臉萌幣的狀态當中。
此時是夜裏7點半。
快到8點的時候,李若輕開到了一個電器商城的停車場。
兩人坐着扶梯上了樓,徑直去到了電視區。
李若輕笑着調侃白淨,“寶貝兒啊,你覺不覺得你現在蠻像男人的。”
“哪兒像?”白淨看了看自己,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腦袋,又想起了她腦袋上那遲遲長不長的頭發,以為李若輕在說她的發型像男人呢。
李若輕眼疾手快,一把抓下她的手握在了手裏,“跟頭發沒關系,沒關系哈!”
白淨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就等着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李若輕看了看四周,剛才兩人的動作沒有引起別人的目光,便湊到白淨的邊上說道,“就是很直接啊,想要什麽就做什麽,你看,來了商場直接來買電視,要是女性都是這麽一個購物習慣,商場遲早倒閉。”
“我就這樣了!”白淨傲嬌地說道。
邊走白淨邊看着旁邊的電視,像是壓根兒不想理會李若輕剛才說的話似的。
現在的電視市場可是琳琅滿目,品牌衆多,各種型號,在旁邊再給你貼個參數指标,非得挑得你眼花缭亂不可。
“那別的女性都什麽樣?”突然,白淨平靜地來了這麽一句。
李若輕一愣,她以為她們都結束了剛才的話題了呢,怎麽的,白淨還惦記上了。
揮揮手,李若輕說道,“沒有的事兒,我就是瞎說的。”
白淨停住了腳步,“瞎說的?”
李若輕暗叫不好,白淨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比較一板一眼,她問的問題你得認真回答,敷衍了事是不行的。
于是,李若輕上前挽住白淨的胳膊邊把她拉向旁邊一個品牌的店裏邊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很多別的女生呢,喜歡逛街,也不一定是要買什麽。比如我們德信電子的那個前臺小丫頭,天天翻時尚雜志。按她的話說,她有空就會去逛街,逛來逛去,可能一開始她只是想買一雙鞋,結果将一季的衣服全都買齊了。”
“嗯。”
白淨随意地嗯了一聲,看上了旁邊的一臺電視,招呼售貨員過來。
售貨員開始給白淨介紹這個電視的配置啊參數啊什麽的。
李若輕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真是的,話這麽多幹什麽。
付了錢,跟店員約了送貨的時間,兩人從商場出來。
坐上了車,白淨接到了葉辰的電話。
“所以,找到他了,是吧?”白淨的語氣有些冷,“葉董,你可以用你能使用的一切手段幫我将他帶回來,躲是躲不過去的。需要的話,我讓張寒過去那邊。”
葉辰說,“好啊!不過呂誠亮畢竟是你的......”
“我這次就是要他回來離婚的,不知道誰給他支的這麽一個招兒,讓他躲了出去。”白淨的語氣生冷,帶着憤怒的氣息。
“好,沒問題。”葉辰笑了。
挂了電話,李若輕也聽出來,這事兒大概跟呂誠亮有關系。
好久沒有聽到呂誠亮的消息,她都有些忘記了,只是此時聽來,心裏還是有些複雜。
白淨平複了一下情緒,才想起李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