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居然要買兇殺你,我打他都是輕的好嗎,要是我以前脾氣暴的時候,我都能直接給他塞箱子裏沉海裏去。”
好像她現在脾氣就不爆了似的。
白淨的臉沉了下來,“你确定嗎?要置我于死地就是他?”
葉夕眉頭一挑,“我哥說的,不過我哥說證據不太确鑿。但是,你想想啊,你身邊還有誰看你不順眼啊。也不對,呂誠亮他為什麽看你不順眼啊?”
白淨面沉如水,思索着。
“我跟他已經離婚了。”
......
卓熙發現今天的課堂上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給同學們留了一個課堂作業,下面一片哀嚎聲,但還是有不少悉悉索索的寫字聲很快地出現。
她往教室的後面走去。
那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最後一排。
陳樂恬看着卓熙向她走來,頓時有些緊張。
這可不是她的課。
卓熙走到她的身邊,轉了個身,看着黑板的方向,嘴裏似有若無地說着,“小丫頭,走錯教室了吧。”
聽着卓熙的話裏似乎并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調侃。
陳樂恬的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地。
其實她今天之所以來,純屬是不想在教室外面偷窺了,幹脆大大方方地進來吧,還能正面好好地看看心愛的卓老師。
于是陳樂恬笑了笑,“我總覺得現在的知識還不夠,所以還想上您的課堂上聽聽。”
卓熙摸了摸鼻子,嘴裏說着,“所以,是我給你布置的作業不夠咯,存在主義的論文寫好了嗎?”
一聽到作業,陳樂恬頓時就苦了一張臉,差點兒沒哭了。
“卓老師~薩特寫的東西簡直太反人類了。我可以申請看別的書嗎?”
卓熙用眼角的餘光瞥着陳樂恬苦成了包子一樣的一張臉,心裏暗暗地笑着,她可不是一個“溫柔可親”的老師。
“你想看什麽書?”
“我可以看波伏娃的《第二性》嗎?”
卓熙看向陳樂恬,問道,“為什麽?”
陳樂恬一臉興奮地說着,“我剛看了《波伏娃的愛情》那部電影,我好喜歡波伏娃啊,但是我對薩特那個男人就沒有什麽興趣。而且我總覺得他們兩個的愛情很糾結,你說相愛就相愛吧,非不要結婚,還你去睡一個女人,我去睡一個男人的,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而且他們還都男女不忌。”
陳樂恬試探地看着卓熙的面部表情,查看卓熙的反應。
卓熙可是老狐貍了,哪裏會在課堂上展露自己的情緒。
“你願意看就看吧,那就兩篇論文,就這樣。”
“什麽?”
陳樂恬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半天,居然給自己,再争取了一份作業。
走上講臺的卓熙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
小丫頭,跟我玩心眼,心眼多是吧,那就去多多地看書吧。
......
到最後,葉夕離開白淨的辦公室,居然都忘記了該在臉上上藥了。
上了自己的車,看後視鏡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頓時就氣得鼻子都歪了。
一巴掌呼在了方向盤上,嘴裏啐着,“淨淨,真是不當我是朋友!”
辦公室裏的白淨“啊切”地打了一個噴嚏。
開車回到家中,進到了卧室,葉夕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放飛自我一般地扔掉了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就撲了上去。
“嗷~”
被子裏傳來了一聲慘叫!
什麽鬼?
葉夕受到了一萬分地驚吓,頓時就蹦了起來,猛地将剩餘的被子一掀開。
床上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捂住胸口,做西施捧心狀呢。
葉夕抿着嘴,板起臉說道,“駱萩,你幹嘛呢?你怎麽進來的?”
駱萩揉了揉剛才被葉夕突如其來地猛撲壓到的胸口,睜着一雙霧霭彌漫的眼睛說道。
“我滴乖乖,我當然是在睡覺啊,昨天拍了一整晚的戲啊,好不容易跟導演要了一天的假期,就跑你這兒睡覺來了啊,還能怎麽啊。”
“我問的是你怎麽進來的?”
葉夕的聲調頓時提高了。
駱萩被她一吓,眼睛赫然睜開了,“上次來了,我拿了你的鑰匙去配的啊。”
葉夕才恍惚想起,怪不得鑰匙無故消失了兩天呢。
“起來!”
葉夕上手去拉她,“這是我的床,你要睡去客房睡,還有,把鑰匙還給我。”
葉夕拉她,駱萩就躲,她樂呵呵地在床上跟葉夕玩躲貓貓,“我不去,我就不去。”
葉夕也跟着爬上了床,虧得她床大,不然還不夠兩人爬的。
駱萩從床頭躲到了床尾,葉夕也從床頭追到了床尾,駱萩又從床尾挪到了床頭,葉夕也跟着追到了床頭。
“哈哈,你追不到我吧。”
葉夕氣得一把抓起枕頭就往駱萩的身上砸去。
枕頭哪裏有什麽力道啊,駱萩一把抱在了懷裏,揉捏了兩下,“哎呀好軟啊,好像揉捏你一樣喲。”
葉夕氣得鼻子都歪了,嘴上啐着,“你這個銀蕩的女人。”手腳飛快地撲了過去。
頓時,就将駱萩連同枕頭撲倒了去。
“啊喲!”
駱萩向後倒,一腦袋撞到了床頭櫃上放着的臺燈上。
葉夕的這個臺燈燈罩是玻璃的。
這下,駱萩可撞得是夠結實的。
眼淚都疼下來了。
“哎呀,你幹嘛啊,我可是女明星呢,撞傷了,找誰賠去啊。”
葉夕也吓到了,趕緊将駱萩的腦袋撸過來一看,後腦勺都有一個明顯的鼓包了。
頓時,就有些讪讪的。
“那個,對不起啊。”
駱萩幹脆掙脫開她,下床穿鞋,“不就是睡了你的床嘛,至于這麽小氣,我家在郊區,早上堵車來着,看着你家就在旁邊我就上來了。”
看着駱萩的樣子,盯着她後腦勺的大包,聽着駱萩的解釋,葉夕還覺得自己好像很罪大惡極似的。
“那個,你別生氣啦,別生氣啦。”
拉了拉駱萩的手,葉夕試圖道歉來着。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葉夕這位大小姐,可是很少跟人道歉的。
她是有理沒理,都要占個理的人。
駱萩癟着嘴回頭對她說道,“得了,看你認錯态度良好,就給你一個挽回過錯的機會吧,你家裏有冰塊吧,去給我拿點來,用毛巾幫我冷敷吧。”
葉夕雖然覺得怪怪的,但還是下樓去冰箱裏取了冰上來。
駱萩趴在床上,葉夕用毛巾裹了冰塊給她呼腦袋上。
冰涼的觸感讓駱萩頓時一個哆嗦,腦袋都萬分清醒了。
“冷嗎?”
葉夕抓着毛巾的手都覺得有些涼意,便問道。
“唔,還行吧。”
駱萩突然有些莫名的高興,感覺自己這一腦袋好像撞得挺值的呢。
這傲嬌的家夥居然這麽溫柔地對待自己,看來自己的路也不算遠了吧。
☆、争勝
白淨找了警察要以經濟犯罪的罪名調查呂誠亮, 呂誠亮卻提早得知了消息,跑了。
于是, 白淨知道, 呂誠亮身邊, 不是一個人。
頓時,心情就更是沉重。
李若輕在車上給她講笑話, 她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着實是有些煩躁。
現在的情緒跟她以前不太一樣, 以前她覺得做什麽都沒有意思,不過是在混日子罷了,偶爾玩點兒刺激跳脫的游戲感受一下生命的活力就是算是她對得起自己這一輩子了。
但現在, 因為李若輕的出現, 她頓時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她開始珍視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也開始關注身邊的人和事兒, 同時也開始擔憂起來。偶爾她甚至會羨慕起她的秘書, 像是阿欣那樣的小姑娘, 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裏面, 但聽她打電話的時候卻總是父母的各種擔憂和關心, 雖然不見得有多少財富, 但勝在沒有那麽多莫名其妙的障礙和詭異的利益糾葛。
兩人開車到了白可兒的幼兒園門口等待着。
“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可兒了。”李若輕說道,“不過寶貝兒,你一會兒見到可兒的時候,能不能熱情點?”
“熱情點?”白淨蹙起眉頭,奇怪地問道。
“就是吧,我還記得上次跟你一起接可兒出去玩, 你就跟後媽似的,一點都不管孩子,你沒看見可兒那眼神喲,瞅你瞅得都快望穿秋水了,我都心疼了呢。”
“嗤~”白淨笑道,“你心疼,那讓她管你叫媽吧。”
一說到這個,李若輕還莫名地羞澀了呢,臉都有些微紅。
“那個,內個,不過我們兩個這樣的關系,其實,好像,也可以哈。”
白淨捂住嘴,看向窗外,只笑不說話了。
見着幼兒園的大門打開,孩子們依次出來,被家長領走,李若輕也和白淨一起下了車,到了校門口等着。
白可兒似乎知道白淨會來接她,背着小書包出來的時候小眼睛就在四處望着。
“可兒!”
李若輕一見着白可兒,就揮舞着手,高聲地叫着白可兒的名字,希望白可兒注意過來。
白可兒将目光投了過來,看見了兩人,頓時,臉上就笑開了花,向着兩人奔了過來。
白可兒跑到了兩人的旁邊站定,對着沖她熱情洋溢地笑着的李若輕叫了聲,“輕輕阿姨。”
然後她的目光又怯生生地投向了旁邊的白淨。
李若輕也跟着瞅了過去,準備對白淨擠眼睛。
結果,她看見了白淨對着白可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可兒的頭。
“走吧,上車!”
有進步喲!
李若輕牽起白可兒的手,高高興興地跟在白淨的後面上車。
上了車,李若輕怕冷場,不停地在問白可兒今天在幼兒園都學了什麽呀,跟小朋友玩得怎麽樣啊。
白可兒也是一個喜歡說話的孩子,講了今天幼兒園學了兩首歌,她都會唱了,她今天跟小明鬧別扭了,但是她很大方,主動地跟小明和好了,小明還給了她一塊糖吃。
“可兒真棒!”
李若輕誇完,才從後視鏡裏面看着白淨,那家夥好像一上車都沒有說話呢。
不過,白淨也在後視鏡裏看她,嘴角揚起的弧度看起來她似乎心情蠻不錯的。
李若輕的眼睛往旁邊怼了怼,示意她多跟白可兒說說話。
白淨對着她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跟白可兒說,“你跟小明為什麽鬧別扭,是他錯了還是你錯了?”
白可兒擡頭回答道,“我覺得是他錯了,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了。”
白淨卻說道,“如果是他錯了,你要跟他講道理,不能一味的姑息。做人應該有原則,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做對了應該獎勵,做錯了就該懲罰。”
“诶诶诶,可兒啊,一會兒想去吃什麽啊?披薩好不好啊?”
李若輕打斷了白淨的教育過程,笑嘻嘻地問道。
一聽到吃飯,本來就被說得一臉萌幣的白可兒頓時就樂了,在座椅上來回挪動屁股,“好啊好啊,我還要吃鱿魚圈。”
白淨看了看窗外,搖了搖頭。
三人去了披薩店,點了餐。
這次,不僅僅是李若輕一個人陪孩子吃飯了,白淨也會給白可兒切一塊披薩下來,放到她的盤子裏。
李若輕覺得,白總這段時間可是很有進步喲,晚上要獎勵她。
......
陳樂恬是學生會主席,在學校裏面也算一個小小的風雲人物。
學生工作室的老師們經常要“召喚”她到辦公室幹點這個幹點那個。
“小陳啊,幫我寫份材料!”
“小陳啊,幫我去財務處交個表!”
“小陳啊,今年的特困生補助給我統計一下!”
......
特別是,一個叫張爽的老師,似乎對她是非常的看重,總是三不五時招她“觐見”。
陳樂恬幫忙整理一份學生的材料,這可是一件非常繁雜的事情,一弄就弄到了天黑。
辦公室裏面別的老師接孩子的接孩子去了,回家給老公做飯的回家去了,還有約會的也約會去了。
就剩下陳樂恬和那個張爽了。
張爽三十多歲,發際線有些高,讓腦門有些亮,年紀輕輕啤酒肚就已經起來了,眼袋也開始凸出,估計平常都是酒肉不停的。
此時,他看小說看累了,從電腦上擡起頭來,正好看見隔着一個工位正在電腦上核對信息的認真的陳樂恬。
青春洋溢的少女,認真工作的氣息,頓時讓張爽看完男主奮鬥文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男主奮鬥文裏的男人,那可是左擁右抱,走上人生巅峰的。
頗具代入感的情節,讓張爽誤以為他也是那個從山村裏面走出來卻成為一代金融巨子的“人生巅峰”呢。不過他忘記了,人家是走上人生巅峰才能左擁右抱的,他卻誤以為左擁右抱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呢。
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他緩緩地走到了陳樂恬的後面,扶住了陳樂恬的肩膀。
陳樂恬正沉浸在工作當中,只覺得肩膀有些壓得慌。
她回頭一看,便見着張爽那锃光瓦亮的大腦門。
“張老師,還有30個人左右就完事了。”
張爽裝出一副和煦的模樣,“沒事,不着急,你累了嗎,我給你捏捏肩膀啊。”
一聽這話,陳樂恬頓時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張爽卻不以為然,本就放在了陳樂恬肩膀上的手,開始用力地捏了起來。
他哪裏是在為陳樂恬放松肩膀,頗具手勁兒的手,簡直要将陳樂恬單薄的小肩膀給捏碎了。
“啊~張老師,你別捏了,我不累,真的。”
陳樂恬一開始是不好意思,但被張爽捏起來那就是一個疼啊,頓時眼淚都下來了。
她躲避着,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站起來的一瞬間,她回過頭來和張爽面對面,張爽的手還要往她這邊放。
她起來的時候,一屁股将滾動椅子怼在了旁邊,撞到了桌子上。
然後她的眼睛很自然地向下望了一下,正好看到了張爽小腹下面的褲子處有明顯的凸起,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爽笑着,嘴裏有濃烈的煙味兒,熏得陳樂恬只想躲開。
他卻渾然不覺,還上前來,将陳樂恬困在了桌子的轉彎處。
感覺到小腹有硬物杵來,陳樂恬頓時就漲紅了臉,又羞澀又恐懼的感覺襲上心頭。
“張老師,我,我我要走了!”
陳樂恬語無倫次地說着,準備推開張爽。
張爽卻身子顫抖了一下,對她說,“我還沒給你按摩完呢。”
“不用不用,我不累。”
陳樂恬想推開他,張爽卻靠得更近,甚至似有若無地蹭着她的身體。
陳樂恬急得整個臉都漲紅了,卻推不開張爽。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她,根本在一時之間,都忘記了應該怎麽做。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好像被人一腳踢開了。
有個熟悉的讓人感覺安全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恬,你在這兒啊,不是說要去我那兒講論文的嗎?”
張爽也被這個開門聲吓了一大跳,頓時就松開了陳樂恬。
陳樂恬一把推開了張爽,向着門口的卓熙跑去。
卓熙摟住陳樂恬的肩膀,對張爽笑着說道,“張老師啊,不好意思啊,耽誤您和您的學生會主席工作了,不過,她現在還是學生,主要任務是學習,我跟她約了聊論文的,我是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我就只好來這兒親自來接她了,不好意思了啊,張老師。”
張爽僵硬的臉部終于恢複了正常,對卓熙說道,“哎呀,沒事的卓老師,學習重要,學習重要。”
“那我就帶這孩子走了。”卓熙哪裏是在詢問,根本就是在告知。
說着就摟着陳樂恬轉身離去。
陳樂恬一眼都不想再看張爽,趕緊跟着卓熙離開。
出了辦公室的陳樂恬腳有些發軟,卓熙緊緊地摟着她,給了她一部分支撐。
下樓的時候,卓熙似乎無意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放松一點,有我在。”
......
吃完了披薩,李若輕開車,載着白淨和白可兒回白家大宅。
下車的時候,白豐盛居然出來了。
李若輕因為自己有些心虛,所以見着白豐盛的時候就有些緊張。
而白豐盛的眼睛,也深深地落在了李若輕的身上。
白淨本想将白可兒交給白豐盛就跟李若輕回公寓的,但白豐盛卻說道,“和這位小姐一起,進來陪老頭子喝杯茶吧。”
白淨說道,“不了,我們還有工作。”
白豐盛冷笑一聲,“工作?她是你的員工嗎?”
白淨和白豐盛的目光相對。
李若輕不知其中的風起雲湧,只怕白淨跟她的父親不好好說話,兩個人吵了起來,這樣就不好了。
趕緊上前打圓場說道,“白總,我也渴了,如果叔叔不介意的話,我就叨擾一杯了。”
白豐盛看着李若輕,莫名地笑了笑。
白淨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若輕,什麽話也沒說。
三人進了屋子,在客廳坐下。
保姆來端來茶盤,泡好。
白豐盛一直在打量李若輕,像是眼睛裏裝了x光一樣,恨不得将李若輕一寸一寸地解剖了了事。
李若輕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爸,茶也喝完了,我們該走了。”
白淨似乎并不想在這兒多待,李若輕也準備告辭。
結果,白豐盛慢悠悠地說道,“這麽早就要走,是怕我老頭子吃了你們嗎?”
這句話就有些重了,李若輕聽得很是尴尬。
“不是怕您,是現在确實很晚了,我們兩個還有工作。”白淨解釋道。
白豐盛冷哼一聲,“什麽工作,是床上工作吧?”
李若輕頓時瞪大了眼睛。
白淨也眯起了眼睛,沒說話。
“你以為你現在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下午場的《功殼機動隊》,全場就我和兩大嬸。一進放映廳居然沒開燈,差點兒卡樓梯上。
看劇情差點兒睡着的我卻被斯嘉麗姐姐迷得不要不要的,真是帥得讓人倒吸一口涼氣啊,口水差點兒把自己淹沒了~~~捂臉
☆、緊張
或許人們都有這樣的經歷, 在經歷了一些很緊張的事情之後,整個人會顫抖, 還有心慌乏力一般的虛脫感。
估摸着是之前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的後遺症。
卓熙沒有說話, 但她的手臂卻一直有力地摟着陳樂恬。
陳樂恬幾乎等同于半靠在卓熙的身上。
她能感受到卓熙溫熱的體溫, 能感受到卓熙身上傳來的心髒有節奏的跳動,還有卓熙耳邊的香味, 卓熙身上令人安靜的氣息。
卓熙并沒有将她帶去自己的辦公室, 反而将她帶去了自己位于學校內部的教師宿舍。
雖然她有自己的公寓,但仍保留着這間宿舍,偶爾可以在這兒午睡。
将陳樂恬放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卓熙說, “我去浴室給你放水, 你一會兒泡泡澡。”
陳樂恬一把拉住卓熙的手腕, 搖搖頭, “卓老師, 你別走!”
卓熙笑了笑, 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耳邊, “你瞅你, 都出汗了,洗洗吧,舒服點。”
陳樂恬有些不舍地放開了她的手腕。
卓熙去浴室将水放着,然後走了出來,打開了櫃子,從裏面拿出自己放在這兒的睡衣扔到了床上。
“可能會有點大, 你将就穿。”
卓熙關上櫃子門,一回頭居然對上了陳樂恬一雙霧霭彌漫的眼睛。那小丫頭像是落單的小獸,好不容易被好心的獵人撿回家,窩在火堆前等着被洗刷刷,滿臉都帶着對安全與溫暖的渴望。
那個眼神讓卓熙頗有些觸動。
她走了過去,腰靠在桌子邊上,幫陳樂恬理了理鬓邊的亂發。
“我也是無意中路過,從窗戶看到了,于是就推門進去了。”
陳樂恬擡着頭,看着她,“我聽聲音,像是踢的。”
卓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咳咳!不好意思,想活動活動腿腳。”
陳樂恬低頭抿嘴笑了笑。
卓熙繼續說道,“以後要注意保護自己,盡量不要和異性單獨待在一起。”
陳樂恬着急地說,“我也不知道最後就剩我和他了。”
一說起來,陳樂恬的眼圈都要紅了,牙齒開始顫抖,“我都沒想到天都黑了,別的老師都下班了。以前他也沒這樣啊,這次,這次......”
卓熙微微笑着,看着她,“需要我幫忙報警嗎?”
陳樂恬猛烈地搖頭,“報警有什麽用?他又沒對我做什麽,他只是,他說要給我按摩,但是卻用他那個地方,蹭我。”
說道這兒,陳樂恬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落到了她的膝蓋上,浸濕了褲腿兒。
卓熙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将她的腦袋攬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靠着自己的腰。
“這着實有點,”卓熙不能再多說什麽,糾結于報警的事兒不明智,跟她多說安慰也達不到關心的效果,只好說道,“沒事了,在我這兒你是安全的,一會兒泡個澡,在這兒安心地睡一覺,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在這兒?”
陳樂恬從卓熙的腰間擡起頭來,看向旁邊一米五的床,心裏幻想着的是,她和卓熙會并肩躺在這個床上,頗為羞羞的畫面。
頓時,臉有些紅。
卓熙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臉紅,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我去看看水。”
陳樂恬不好意思地放開了抱着卓熙的腰。
卓熙去了浴室,将水關了,擦了手出來,對陳樂恬說,“去洗吧。”
陳樂恬也不知道是看着卓熙的聖母樣子覺得頗為感動,還是想着剛才惦記的羞羞畫面一時難以自持,反正在卓熙看來,她就是跟二傻子似地愣在了原地。
卓熙靠着浴室門調侃道,“怎麽的,傻了?想讓我幫你洗嗎?”
卓熙有時候調侃人起來,是尺度蠻大的,如果說對方沒什麽想法呢,多半也就笑笑完事兒了,但落在這個對她充滿了渴望的小丫頭眼裏,卓熙這話可就是一個頗為引誘的話語了。
“好啊!”
陳樂恬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一句話,卻在脫口而出之後就後悔了。
卓熙走上前來,曲起食指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想得美,把老師當搓澡工用,我可不是搓澡專業的博士。快去吧,衣服在床上呢。”
陳樂恬因為剛才說錯話又再次被調侃,頓時有些羞澀,趕緊低頭紅臉,抓起床上的睡衣就跑去了浴室,啪嗒一聲将門給鎖上。
卓熙到沒什麽,只是陳樂恬頓時又有些後悔。
你說你鎖門幹嘛,你還擔心卓熙進來?她要是進來了,你不就省了表白了嗎,直接将她拉進浴缸,指不定今晚就能登堂入室了。
哎呀,真是後悔死了。
你這個榆木腦袋。
泡進了溫熱浴缸裏面的陳樂恬,有些放松。
或許是卓熙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又或許是整個情緒都落在了卓熙的身上,被調侃與幻想帶走了之前如影随形的恐懼,此時酸軟的身體又在熱水中得到舒緩。
陳樂恬漸漸地恢複了元氣。
她換上了卓熙的睡衣。
袖子和褲腿兒有些長,卷吧卷吧也正好。
絲質的材質很貼身,皮膚很舒服。
對着鏡子,陳樂恬認真地看了看自己和身上的衣服,想到這衣服是卓熙的,頓時又摸了摸。
在面前的各種護膚品當中随意地拿起幾個擦了擦,有一款的味道和卓熙的味道很像,但又不太相同,卓熙的味道應該還帶着自身的體味吧。
不過陳樂恬還是抹了抹,聞着這香味,心裏也是舒服的。
走出了浴室,陳樂恬見着卓熙正用肘撐着頭,靠在桌前看書。
整個人看起來娴靜又飄逸。
好吧,這兩個氣質是如何融入到同一個人身上的?
“洗完了?”卓熙反問完,才将書合上,擡頭看她。
陳樂恬的臉又紅了,不過這次因為她才洗澡出來,本來臉上就紅撲撲的,倒是看不出來。
“我燒了水,喝一點。”卓熙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飲水機。
陳樂恬走到飲水機邊,用紙杯給自己接了一杯水。
突然,她覺得頭部被人家包住了,一回頭,卻見着卓熙溫柔的笑容。
卓熙的手上拿着毛巾,正放在了她的頭發上,“擦擦!”
若是以前,陳樂恬早就着急地将那毛巾搶到手裏,說要自己擦了,這次,她居然有些樂不可支地等着卓熙給她擦。
卓熙只當她是在撒嬌。
不過,今天的卓熙,也對陳樂恬頗有些憐惜,這個憐惜比較像是對流浪貓流浪狗那樣的一種情緒,因而她更能容忍陳樂恬的一些小舉動,也願意為她多做一些事情。
......
白淨看着自己的父親,那雙松弛的眼肌包裹下的眼睛卻明亮異常,好像能看透人心。
“爸爸,我們去書房聊吧。”
李若輕此時呼吸有些急促,她看了看白豐盛,又看了看白淨。
白豐盛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拐杖,似乎也覺得有些話在這裏說,不合時宜。
畢竟,白淨是她的女兒,但李若輕不是。
“好,走吧!”
白淨在上樓前,回頭對着李若輕點了點頭,輕聲留下一句,“放心!”
李若輕看着白淨和白豐盛走上了樓梯,踏過轉角,消失了去。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了從頭頂傳來的聲音。
有東西猛烈砸在地板,有咆哮一般的怒吼,然後她隐隐地聽到了白淨喊道,“這是我的事情!”
站起身來,李若輕想要上樓去,心髒卻砰砰直跳。
她不能上去,估計白淨的父親應該是知道了她們兩個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但可以肯定的是,白淨的父親一定很生氣。
而屬于這生氣源頭的她,李若輕,如果出現,可能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這個時候,從旁邊的門裏,走過來一臉膽怯的白可兒。
李若輕向白可兒招招手。
白可兒似乎也聽見了樓上的聲音,不時地擡起頭來看頭頂的天花板。
“過來,可兒。”
白可兒走到李若輕的身邊,李若輕将她攬進懷裏,坐了下來。
“可兒,輕輕阿姨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嗎?”
白可兒點點頭。
李若輕對她笑了笑,摸摸她的頭。
“現在,外公在生媽媽的氣,兩個人可能吵起來了,你可以不可以做一個勇敢的孩子,上去勸外公不要兇媽媽,跟他們說讓他們慢慢說話。”
李若輕緩緩地對白可兒說出自己的要求,力求讓她聽懂。
此時,頭頂又傳來了怒吼的聲音。
兩人都是心頭一跳。
李若輕問道,“聽懂了嗎,可兒?”
白可兒點點頭,“上去勸外公不要兇媽媽,讓他們慢慢說話。”
“可兒真乖!”李若輕摸摸她的頭,“你害怕嗎?”
白可兒像是承擔了重任一般,有一股豪情從她的小心髒裏面噴湧而出,她的眼睛裏面都迸發出了進擊的勇氣。
“可兒不害怕!可兒長大了,會保護媽媽。”
這句話有點奇怪!不過李若輕并沒有問,她只是摸摸白可兒的頭,鼓勵道,“上去吧,媽媽問起,就說我在外面的車上等她。”
“好!”
白可兒帶着重任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名:@晉江誓月
群號: 262356400
敲門磚:情人的角色名
咳咳,本文是在講一個成長的故事~~~
☆、移情別戀
李若輕接到了白淨的短信。
“先回家, 等我!”
李若輕立馬回複問道,“還好嗎?需要我做什麽嗎?”
白淨回道, “沒事, 我會處理好的, 我在哄可兒睡覺,乖, 回家去吧。”
看到白淨說她在哄白可兒睡覺, 李若輕松了一口氣。
看來應該是事情比較圓滿地結束了,心裏雖有些忐忑,但總算比剛才毫不落地的強了許多。
開車回去, 李若輕沒有去白淨的公寓, 還是回了葉夕那兒。
葉夕此時不在家, 李若輕進了屋, 在浴室沖了澡, 便睡了。
此時的葉夕正在進行自我的反思。
她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跑到駱萩拍戲的片場來了呢?
真是吃了迷魂藥了。
駱萩今天的戲碼還挺重的, 整個人連軸轉, 估計是導演在趕進度。
這導演也是個認真的主兒, 再碰上駱萩這麽一個不矯情的影後, 真是一拍即合。一個鏡頭不拍到他滿意了,基本是不讓過的,而駱萩居然好脾氣,什麽也不說,乖乖繼續上場。
這作為女主角的大明星駱萩都是如此,那些女二女三女四女五女n以及男配們, 又有誰敢在這兒耍大牌呢,得了,大家都打着哈欠地慢慢拍吧。
指不定這次還能靠着演技紅透半邊天呢。
葉夕看駱萩擺一個飄逸的動作都擺了六次,翻了翻白眼,第一次覺得拍戲是這麽的無聊。
什麽她以為的電視劇裏面的一個鏡頭所有人都在一直演啊演啊的,啊呸,現實的情況是,一個鏡頭,演員反反複複地演,有的時候一個人情緒不對,還要所有人停下來,調整他的情緒,接着再跟游戲重新啓動一般,從頭開始繼續一遍。
演員們真的能連上上次的情緒嗎?
反正對她葉夕來說,上周看過的電視劇,這周接着看她都連不上了。
終于,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