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本子,說道,“阿輕啊,我離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名:@晉江誓月

群號: 262356400

敲門磚:情人的角色名

☆、手機的作用

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 李若輕和白淨像是少了一件大事一般,輕松且惬意。

但白淨知道, 白豐盛那裏可能還會有些腥風血雨出現, 但至少現在此時此刻, 已經做好了第一步,以後怎樣, 以後再說。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 白豐盛的手段沒有來,別人的手段卻來了。

那天,李若輕和白淨在某個餐廳約會, 吃完晚飯準備回家, 驅車前行的過程當中遇到了一個醉漢當街倒地不起。

李若輕停了車, 下車查看的時候, 那醉漢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并且迅速上前一把掐住了李若輕的脖子。

同時, 從旁邊的一輛黑色面包車裏面, 也迅速跳下來兩個面目普通的男子, 并且幾個箭步就過來迅速地拉開了李若輕和白淨車子的副駕駛的門, 将白淨也一把擄了下來。

他們三個的速度極快,像是訓練有素一般,幾乎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裏,就将兩人擄上了那輛黑色的面包車。

兩人再次遭遇綁架!

白淨整個人的臉色都黑了,因為這次的綁架,綁匪沒有戴任何的護具, 說明他們根本就不擔心兩個人時候會報複的問題。

而李若輕這次居然機靈了一回,她在被那男子掐住脖子的一瞬間,腦海中就瞬間閃現出了兩個金光散散的“綁架”!

同時,她迅速地将兜裏的手機掏了出來,點開微信。

置頂的便是葉夕。

她在被拖着的瞬間,給葉夕發去了位置共享。

接着,她将那手機從自己的褲腰裏面塞了進去。

然後挪動自己的臀部,将手機夾在了某個特殊的隐私部位。

一上車,幾個男人就開始給兩人搜身。

白淨冷着臉,任那幾人摸着。

李若輕看得着急,在那兒嚷嚷,“喂,你們別亂摸,尊重點不行啊。”

三人沒有回應她,其中一個男人回頭在李若輕的身上摸。

嘴上用蹩腳的語言說着,“手機呢?”

李若輕梗着脖子說道,“在我的車上呢,你們到底要幹嘛?”

打頭的男人點點頭,将白淨的手機收走了,接着三人回頭安安靜靜地坐着。

車子開始滑行。

白淨的臉色着實不好看,她問了幾人好幾句,也提到了對方要多少錢的事兒,對方一句話都沒有回應,像是不當她是人一樣。

她們兩個被放在了這輛車子的最後面,沒被綁住手腳,腦袋也沒有帶頭罩。

“寶貝兒,你說他們要将我們擄到哪兒去?”李若輕湊到白淨的身邊問道。

白淨看了看李若輕,“阿輕,如果一會兒有機會,你趕緊有多遠逃多遠,知道嗎?”

“寶貝兒,怎麽了?”

李若輕看白淨的臉色不好,似乎此事兒很嚴重。

白淨搖搖頭,“我想,這次,他們可能要置我們于死地。”

“什麽!”李若輕頓時就驚了,一說話,又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若輕轉過頭去看向了前面的幾個黑衣男子,強烈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心髒砰砰直跳。

她看着前面,然後悄無聲息地從隐私部位掏出手機來。

葉夕發來了好幾條信息詢問怎麽回事?

李若輕在白淨略微驚訝地表情當中給葉夕發過去信息。

白淨往前坐了坐,為她擋住。

“我和白淨被綁架了,可能要撕票,快來相救!!!!!”

發完,趕緊再次将手機放了回去,可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還藏有手機。

那邊車已經開出到了郊外,從高速公路上下道,拐上了一條鄉間小路。

聽着前面的幾人哇哩哇啦地說了兩句,聽着像是島國語。

白淨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李若輕握住了白淨的手,兩人的掌心都是汗,看來都很緊張。

白淨湊到李若輕的耳邊說道,“他們要将我們放到懸崖邊上,制造成自殺狀。”

李若輕整個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身體扭動着,抓緊了白淨的手。

“那,怎麽辦?”

白淨搖搖頭,向着窗外望去,琢磨着脫身之策。

李若輕不住地摳着自己的手指甲,緊張得都要瘋了,怎麽辦怎麽辦?

若是葉夕他們來得太晚,那就遭了。

妖妖靈就算了吧,根本來不及。

此時,葉夕正和駱萩在一起,因為李若輕平常不開這種玩笑,她們自然是相信的。兩人接到了李若輕不斷發送的位置信息,趕緊驅車前往,路上又給白豐盛打了一個電話,白豐盛也趕緊叫車前往。

這邊,面包車開到了一個懸崖邊上,三個男人将兩人拉下了車。

白淨用島國語言試圖和三人交流,但是三人跟沒聽見似的,壓根兒不管白淨說什麽。

李若輕看得是真着急啊。

怎麽葉夕還不來啊。

接着,那三個男人從兜裏掏出一些瓶子和注射器來,好像要注射到兩個人的靜脈裏面。

看來他們真是專業的,下了準備功夫的。

不過此時,打頭的男子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看了看白淨和李若輕兩人,對着那頭說了一些話。

白淨聽到了,頓時接口也跟他說一些話。

李若輕是一句都聽不懂,她發誓,若是今天能逃出生天,她一定要把周邊國家的語言都給學會了,奶奶的,現在的綁匪怎麽都是外國人。

那個男人指示将兩人松綁。

接着那男子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很明顯看那個男子的臉色就有些不耐煩了。

怎麽的,兩個電話是不同的人打的?給的命令還不一樣?

李若輕觀察仔細,心裏卻也焦急。

白淨跟那男子有些焦急地說起了一些數字,她的手指還在空中比劃着,伸了一根手指不夠,又伸了第二根手指,像是在跟他談錢。

那男子冷笑了兩聲,嘴裏哇哩哇啦又說了兩句,接着指揮人上。

于是,兩個男子,一人抓一個的胳膊。

李若輕的袖子被撸了上去,那男子拍了拍她的肘窩,就要用針。

那邊,對白淨的那個男子也是如此。

白淨仍在試圖跟他們溝通。

李若輕此時急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如果他們注射了,兩個人還不知道一會兒會如何呢,估計會被直接放上車,然後當做吸毒過量無意中摔下懸崖死亡吧。

我的爸爸,我的弟弟,他們都不知道真相啊。

還有白淨,我跟她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雖然俗話說得好,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像挺浪漫的,可我他娘的,想要一起活着啊。

這□□的葉夕,以前你勾引我的時候跑得這麽快,現在我把你和駱萩撮合在了一起,你就不管我了,我做鬼都不放過你,以後你和駱萩上床的時候我就在你床邊看着,陰風陣陣地吹你,看你還能不能享受愉快的x生活。

頓時,又急又氣的李若輕彎腰,對着那男子的肚子就用腦袋撞了過去。

撞上了之後,她還用肩膀怼了怼,那男子一個趔趄往後倒去,倒是沒有摔倒。

不過趁着這個功夫,李若輕向着旁邊白淨的方向跑去,将白淨往自己身邊一拉。

本想着拉着白淨就跑,結果她實在是高估了兩人的速度。

那三個男子迅速反應了過來。

接着一個男子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對着她的頸部就紮了一針。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看到了遠處的燈光和隐隐綽綽的人影。

李若輕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環境好是熟悉。

是她在葉夕家的房間。

從床上起來,李若輕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

做夢了?

夢見和白淨被綁架了。

不對啊,好像是真的被綁架了。

甩着腦袋出了屋子,下了樓,到了客廳。

客廳正坐着葉夕和駱萩。

李若輕似乎才真的清醒了。

“李若輕,你醒了?”駱萩一轉頭,欣喜地叫道。

接着,駱萩将昨晚她暈過去之後的故事講了一遍。

葉夕和駱萩随着她手機的位置指示去到了那個懸崖邊上,正碰見給她紮了一針,白淨的注射器才注射到一半。

同時,因為白豐盛、白世誠等人也及時趕到。

那三個男子狂奔離開,白豐盛已經找人去追了。

接着,葉夕和駱萩将她帶了回來,白豐盛将白淨帶了回去。

李若輕的僥幸心理終于消失了。

沉重感再次襲上心頭。

“到底是誰要置我和白淨于死地呢?”

駱萩看了看葉夕,葉夕才說道,“白叔叔說會一查到底的。”

“白淨怎麽樣了?她現在在白家大宅嗎?還是在公寓?”李若輕看着葉夕問道。

葉夕說,“早上剛通了電話,在白家大宅,白叔叔不讓她離開。”

李若輕點點頭,“這樣确實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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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栗

“那個女孩兒跟你是什麽關系?”

白家大宅的客廳裏面, 華麗的歐式沙發上,白豐盛和白淨斜對角地坐着, 父女倆以頗為生疏地姿态面對着彼此。

“她是一個對我來說, 很重要的人。”

白淨說完這句話, 內心裏其實是很忐忑的。

她不知道白豐盛會如何想,她也不知道白豐盛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在她的印象裏面, 白豐盛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雖然,他已經68歲了,年老體衰, 手裏常年握着拐杖, 但那些源自于童年時期根植于潛意識之間的恐懼卻一直影響着白淨。

白淨不想用“她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來解釋李若輕, 這件事情總要曝光的。

何況, 白豐盛之所以問這個問題, 已經說明了他了解了不少了。

只是, 到底是多少呢?

白豐盛沉默着, 握着拐杖的手捏了捏拐杖因為長期摩挲而變得滑膩的頭部, 捏緊又放松。

許久, 白豐盛才問道,“阿亮呢,怎麽最近都沒有看到他?”

白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和呂誠亮,已經離婚了!我們也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雙方并無異議。”

“什麽!”

白豐盛頓時就站了起來,一雙老眼驚訝地看着白淨, 像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一般。

“你你你~”白豐盛用手指指着白淨,幹枯的手指在空中顫抖着。

白淨的整個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她努力地捂緊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穩住自己。這些因為白豐盛的發怒而自然産生的生理反應讓她必須得努力控制住,理性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害怕白豐盛,她應該更勇敢一些。

“爸爸!”白淨的聲音穩住了,“我說過,我跟呂誠亮沒有感情,我要跟他離婚。我想這是我和呂誠亮之間的事情,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他的職位不變,同時也分割清楚了他應得的財産,甚至可能比他應得的更多,我并未虧待他。”

“你,你不孝!”

白豐盛四下裏找着,終于将自己手裏的拐杖抓起,一拐杖呼在了白淨的身上。

白淨往旁邊一躲,用後背結結實實地承受了一拐杖。

劇烈的疼痛從後背襲來,白豐盛的第二拐杖第三拐杖又打了過來。

自然,力道要比之前弱了許多。

打了幾拐杖,白豐盛喘着粗氣罵道,“那是我給你找的一個合格的丈夫,是你說離婚就能離婚的嗎?”

白淨閉着眼睛,平複着呼吸,緩解着背部的疼痛。

心裏則是冷笑着,自己的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控制欲極強啊。

白豐盛反反複複地說着一些話,聽起來其實蠻沒有道理的,在他的眼裏,白淨不是一個獨立的人,她是從屬于他白豐盛的一個小女孩,是他的女兒。

終于兩人的吵鬧引來了坐着輪椅的雲玲,雲玲雖然有精神疾病,常年不在正常狀态,但此時看見女兒被丈夫暴打,自己推着輪椅就過來了,身後的保姆都跟不上。

她過來拉住白豐盛,嘴裏反複地說着,“不許打我女兒不許打我女兒......”

白豐盛回首對着雲玲就是一巴掌。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頓時讓白淨閃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白豐盛對自己的這個妻子,動辄便是打罵,呼巴掌那是最輕松的。白淨有一段時間甚至都以為,世間所有的夫妻都是如此,電視劇裏面的愛情都是女人們幻想出來的。

所以她再也不看電視劇了。

小的時候,白豐盛的豐盛集團還沒有現在這麽走入正軌,那個時候,白豐盛還做了不少偏門的生意,那個時期,正是變革的時期,誰的膽子更大步子更大,誰就更能比別人更快地獲得財富。

白豐盛從一個街頭混混白手起家,掙下諾大的家業,期間的辛苦,沒有人知道。

白淨隐隐的知道,白豐盛似乎在男性的能力上面有些欠缺,估摸着是早年的時候留下了病根兒,所以四十歲的時候才好不容易生下了白淨這麽一個女兒。

白淨還知道,她的父親白豐盛和母親雲玲似乎并不是那種因為怦然心動的愛情而義無反顧走在一起的那種夫妻。

他們的結婚,好像是因為她——白淨。

不過此時的雲玲卻不是以前的雲玲了,她正處于女兒被打的憤怒狀态當中,她甚至忽略了自己雙腿癱瘓的事實,試圖站起來和白豐盛打一架。

卻不想,要撐起來的時候,卻撲到了前方,輪椅則往後滑去。

她的前方是白豐盛,她撲到了白豐盛的身上将他推倒在了沙發上,白豐盛喊着老腰疼,而雲玲呢則因為兩腿根本沒有支撐力,幹脆滑到了地上。

而輪椅滑出去,卻将追過來要扶她的保姆給怼到了地上。

真是,一屋子人仰馬翻。

終于,白淨招呼人來将兩人都扶了起來,叫了醫生過來,折騰到了半夜。

心事重重的白淨,坐車離開了。

李若輕到了白淨的公寓,卻發現燈沒開,摸着黑打開了燈,卻赫然發現白淨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走了過去,李若輕坐到了白淨的旁邊,摟住白淨的肩膀。

白淨就勢靠在了李若輕的肩膀上。

“怎麽了,寶貝兒,怎麽不開燈呢?”

白淨搖了搖頭,“沒事,忘記了。”

這個回答可真是,夠簡潔。

李若輕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寶貝兒,這兩天都急死我了,到底那天咱們兩個被綁架的時候,你都跟那幫人說了些什麽啊,我真是無比的後悔當年沒有将周邊國家的語言給學個遍,這你說是誰非得一次兩次的綁架我們啊。”

白淨平靜地說,“當時他們提到要将我們兩個帶去周邊的那個懸崖,我就知道不好,便詢問他們是誰要他們這麽做的,并且說,我可以出比那人更多的價錢來,只是他們說要講信用,不願意。”

李若輕聽得緊蹙眉頭,頓時想起了當時的緊張情緒,那個時候,可真是有一種馬上就要死了的恐怖感。

“不過,當時他們接到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說不要弄死我們,第二個電話說一定要弄死我們。這說明給他們指示的不止一個人,并且,那群人內部也有矛盾。”

“到底是誰,你有想法嗎?”李若輕問。

“嗯,有一些眉目,左不過就是那幾個人,不過現在還都只是我的猜測。”

說着,白淨擡起頭來,看向李若輕。

她的目光裏面有着柔情也有着心疼,她伸手撫上李若輕的臉,将自己的深情都濃縮到了指尖,順着李若輕的臉頰一寸一寸地愛撫着。

“阿輕啊~”白淨微微地笑着。

“嗯?”

“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全。”白淨的眼神裏面,情意都要噴湧而出。

“我沒事。”

李若輕對着她笑,此時的李若輕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面對什麽。

白淨搖搖頭,她不想讓李若輕知道,這裏還不僅僅是有想置她于死地的綁架背後份子,還有她那個控制欲極強的強勢的父親。

“明天,我會安排張寒來負責接送你上班,我不放心。”

李若輕搖搖頭,“不用,你看上次你讓張寒在我家樓下守了好久,還給我買菜什麽的,但其實我也沒事。寶貝兒,他們針對的是你,你才需要更多的保護,我覺得除了張寒,你還得多找幾個保镖。”

白淨帶着苦澀地笑了笑,“你聽我的就好了。”

李若輕想着白淨怕是心疼且擔心她,便點了點頭。

兩人收拾停當進了屋。

劫後餘生一般地親熱過後,李若輕将渾身汗濕的白淨摟進了懷裏,動情地親吻着她的額頭,嘴裏絮絮叨叨地說着,“寶貝兒啊,我知道你最近心裏很沉重,關于你前段時間離婚等等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好好聊過。但你要記得,我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

白淨抿嘴笑了笑,順勢在李若輕的胸前捏了兩把,然後摸着李若輕凸起的肋骨笑道,“你這個後盾,需要多吃點兒肉。”

李若輕在白淨的後背上拍了兩下,然後又順着白淨光潔的後背自上而下地撫摸着。

“嫌棄我瘦啊?現在我這個身材,是最标準的。”

“咳咳!”白淨笑得快岔氣了,“喲,原來現在流行排骨啊。”

李若輕氣得一把捏住白淨的臀部,狠狠地掐了兩下,然後翻身撐在白淨的上面,咬牙切齒地說道,“嫌棄我是排骨是吧?我讓你再嫌棄,一會兒看你不求饒?”

說着,她已經俯身下去,含住了白淨的耳垂,讓白淨已經顫栗過多次的身體,再次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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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一個精神疾病僞科幻的電影——《憂郁症》,看得好壓抑啊,這章碼得貌似也挺壓抑的~~不知道你們看着感覺怎麽樣?

不過現在的情緒跟白淨此時的情緒倒是契合的。

☆、心疼

激情過後, 兩人都喘息着平複呼吸。

只是,李若輕似乎聽到白淨的呼吸有些紊亂, 她伸手摸了摸白淨的臉, 問道, “寶貝兒,你怎麽了?”

白淨搖搖頭。

但李若輕卻摸到白淨的額頭處, 發根處都在出汗。

不對勁兒!

她越過白淨的身子啪嗒一聲将臺燈打開。

白淨捂着自己的眼睛, 躲避着,嫌棄燈光太亮。

李若輕瞅見白淨的臉色似乎很是蒼白,她的眉頭還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寶貝兒, 你怎麽了?”

白淨想往李若輕的懷裏鑽, 李若輕下意識地就摟住她, 卻在手按住了白淨後背脊柱某個位置的時候, 讓白淨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李若輕猛地将被子一掀, 白淨的後背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白淨原本應該光潔的後背此時有好幾道的青痕, 有一道最深, 帶着星星點點的毛細血管的血痕。

白淨沒有動彈, 沒有試圖掩飾。

李若輕卻心疼地哭了出來。

“寶貝兒, 誰給你弄成這樣的?你剛才為什麽不說啊?”

白淨伸手過來摟住李若輕的腰,“沒事,死不了。”

聽到這話,李若輕氣得是咬牙切齒的,一句死不了就完事兒了啊?她恨不得呼白淨一巴掌将這個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身體的女人給打醒,卻因為心疼而只是捏了捏她的臉。

“我去給你拿藥。”

掙脫開白淨的雙手, 李若輕光腳下床,去拿過來藥箱。

白淨的藥箱裏面,藥品依舊很豐富,李若輕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藥箱之所以這麽豐富,跟白淨身上的這個傷,或許很有關系。

于是,李若輕的手有一小段的遲疑。

但她此時,并沒有問出口。

拿出按摩的藥油,将掌心搓熱,倒了一些在掌心,揉開,讓白淨趴下,給她抹在傷口處,按揉起來。

“唔~”

雖然李若輕力道并不重,但因為是按揉上去仍讓白淨有些疼痛感。

白淨抓着枕頭,閉着眼睛,嘴唇緊緊地抿着。

看着白淨的模樣,李若輕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她沒吱聲,右手的動作沒停,左手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

或許是有眼淚落到了白淨的身上,或許是白淨感覺到了李若輕在哭。

白淨笑了笑,調侃道,“好像是我受傷了,你幹嘛哭啊?”

聽到白淨的問話,李若輕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了。

她抽了抽鼻子,半撒嬌半生氣地說着,“你都受傷了,剛才為什麽不告訴我,剛才你要是告訴我我就不會折騰你好幾次了。”

白淨勾起嘴角嗤地笑了起來,慢慢地說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還活着的感覺。”

白淨心裏有巨大的悲傷,她需要性愛來給她足夠的刺激。

李若輕似乎懂也似乎不懂,她們畢竟有不同的生命經歷,面對同一句話,同一種體驗,也會産生不同的想法。

她擦幹了眼淚,将被子給白淨蓋好,收拾了藥箱,去衛生間洗了手,擦幹搓熱了上床,再次将白淨摟進了懷裏。

“寶貝兒!”

“嗯?”

“我希望不管怎樣,你告訴我,別讓我心疼。”

白淨放在李若輕腰側的手拍了拍,像是哄小朋友一樣地哄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李若輕想問這次是怎麽回事,卻沒有問出來,看白淨的樣子也不像願意說的模樣。

緩緩的,兩人進入了夢鄉。

......

葉夕難得和她的哥哥葉辰在一起吃早餐。

兩人還約的是粵式早茶店。

“妹妹,我們兩個是有多久沒在一起吃早餐了?”

葉辰微微笑着,給葉夕的杯子添了一杯茶。

葉夕夾了一塊蝦餃塞進了嘴裏,“忘了。”

葉辰也喝了一杯茶,閑适地說着,“小的時候你總是搶我的東西,連我新買的內褲都搶。”

葉夕啪地将筷子一放,板起臉道,“大早上的,說什麽內褲的事兒啊。”

“好好好!”葉辰笑了笑,“不說內褲的事兒了。不過我總覺得,其實你搶我的東西,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葉夕搖着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真是自戀!”

葉辰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一向口是心非,也不以為意。

“最近,你的好友,白淨小姐,出了一些狀況,你知道的吧。”

葉夕頓時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哥,你說,淨淨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要三番五次地害她?”

葉辰看着葉夕,“妹妹,對于我們這樣行商的人來說,左不過就是那麽幾個人。”

“商業對手?”

葉辰搖搖頭,“不僅僅是商業對手,還有所有跟利益相關的人。”

葉夕腦海裏面瞬間閃過了幾個人的影子,“哥,你知道?”

葉辰将之前白淨拜托他幫忙查事情的事兒告訴了葉夕,葉夕一聽,頓時就站了起來。

椅子被她的屁股往後怼去,椅子腳在地板上發出刺啦的聲音,引起一頓側目。

葉夕此時顧不得了,她着急地問,“呂誠亮?”

葉辰說道,“似乎很多的事情都指向呂誠亮,雖然他并沒有親自參與。”

雖然葉辰說的信息并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他們早就動手了,等不到現在,但葉夕卻也氣得不行,肺都要炸了。

她飙車去到了豐盛集團,徑直去到了呂誠亮的辦公室。

呂誠亮此時正身着高檔西裝,冷着一張臉彎着腰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準備開會,卻沒成想,葉夕一腳踢開了辦公室的門,闖了進來。

他本來想回頭罵這個冒失的員工,卻沒想到葉夕噠噠噠地靠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呂誠亮!”

聲音又尖又高。

呂誠亮蹙起了眉頭,他自然是認識葉夕的。在他和白淨準備要結婚的時候,這個葉夕還來勾引過他,當時他還真的以為葉夕喜歡他呢。

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了,卻還是拒絕了葉夕。

這才有了他和白淨的婚姻。

後來,他會在想,這葉夕會不會是白家對他的一次考驗。

只是,後來當他和白淨結婚了之後,葉夕卻對他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好像他搶了葉夕什麽東西似的。

現在他已經和白淨離婚了,這個葉夕又跑來幹什麽,一副氣沖沖的模樣。

“葉總,您有什麽事兒嗎?”

呂誠亮站直了身子,和葉夕平視着。

葉夕見着呂誠亮就想起了之前葉辰跟她講的事情,雖然并沒有證據,但是情緒反應不需要證據。

葉夕已經火冒三丈了。

那個時候,白淨躺在手術室裏,她葉夕都差點兒要瘋了,她以為白淨會從此離去,那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呂誠亮。

葉夕擡起手,便要給呂誠亮一巴掌。

呂誠亮蹙起眉頭,有力的手掌捏住了葉夕的手腕。

葉夕吃痛,掙脫不開,一腳踢了上去,試圖踢呂誠亮的特殊部位。

呂誠亮雙腿一夾,便将葉夕的腳夾住了。

“你放開我,呂誠亮!”葉夕掙脫着,嘴裏還不停地叫。

她的聲音引起了整片區域的人們的注意,不時有人從辦公室的門口路過,裝作無意地看了進來。

呂誠亮簡直氣得不行了。

這葉夕是故意來找茬的是吧,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完美形象難不成要被葉夕給打破了。

他放開了對葉夕的束縛,準備去關門。

卻沒有想到,葉夕跟瘋了一般,從後面将他撲倒在地。

葉夕迅速,他沒有防備,頓時就被撞到了地上。

葉夕身形敏捷地騎坐在了他的腰上,一把抓起他的頭發,嘴裏罵道,“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是不是?我告訴你,姐姐我在這兒警告你,你再敢碰我們家淨淨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放開我!”

呂誠亮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流年不利,怎麽今年,女朋友跑了,老婆跟自己離婚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老婆的閨蜜騎在自己的腰上對自己各種羞辱。

簡直要瘋了。

他努力地挪動自己的身子,要将自己從葉夕的兩腿之間掙脫開。

葉夕卻越夾越緊,甚至一只手抓他的頭發,一只手握成拳頭打他的臉。

辦公室的門口似乎開始彙聚起人來了。

痛倒是其次,呂誠亮覺得精神上的羞辱才真是要命的。

“啊~”

他猛地發力,終于将葉夕從他的身上怼了下去。

他一回頭便對着葉夕呼了一巴掌。

“啪~”

也正是這個時候,樓裏的保安來了,擠開門口的人群,看到的就是,葉夕楚楚可憐地躺在地上,呂誠亮猙獰着一張臉,揮舞着大手,對着葉夕呼了一巴掌。

同時,人群分成兩邊。

白淨冷着一張臉,也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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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磚:情人的角色名

我們葉夕還是很萌的對不對,她對淨淨可是愛得深沉啊~~

☆、傲嬌

呂誠亮嚷嚷着要報警, 被白淨警告了。

白淨将葉夕帶到了她的辦公室。

一進白淨的辦公室,葉夕就熟稔地躺到了沙發上, 捂住自己的臉說道, “淨淨, 你這個老公不是男人,居然打我。”

白淨給她倒了一杯水, 坐到了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我可聽說, 你将他也打得不輕?”

“什麽不輕?那簡直太輕了好嗎?”

葉夕從躺着的狀态激動得坐了起來,激動地看着白淨,“你說, 像我這麽一個天生麗質的美人兒, 臉是多麽的重要, 居然被人打了耶!”說着, 葉夕側臉湊了過來, 指着自己的臉頰給白淨看, “你看你看!”

白淨看了一眼, 嗯了一聲, “好像紅了。”

“豈止是紅了!”葉夕都要拍桌子了, 抓起白淨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臉上,“你摸你摸,都腫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消呢。”

白淨的手被強迫摸上了葉夕的臉,果然,上面還有些發熱, 白淨有些啞然失笑。

将手收了回來,“我給你拿藥膏抹抹吧。”

一聽這話,葉夕頓時就樂了,像是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糖果一般,樂呵呵地坐在沙發上,咧嘴等着白淨給她拿藥膏。

白淨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藥箱來,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從裏面挑了一瓶藥膏遞給了葉夕。

葉夕嘟着嘴,可憐兮兮地說着,“淨淨,人家手上又沒有長眼睛,看不見臉上都紅到什麽程度了,你不幫人家抹啊。”

“自己哪兒痛不知道嗎?臉上哪兒痛就抹哪兒呗。”

白淨勾着唇,笑着。

她可一向沒有幫人擦藥的自覺,唯二讓她上過藥的,一個是她經常被父親家暴的母親,一個就是李若輕。再說了,葉夕在她這兒撒嬌耍賴慣了,可不能慣着她。

“淨淨!淨淨!”葉夕扭着身子,狂撒嬌。

看着她這番模樣,白淨的內心裏都要笑翻了,但她面上竟然還保持着巋然不動的模樣,像是根本不把她葉夕的這番姿态看在眼裏。

葉夕幹脆氣哄哄地說,“人家是為了給你讨回公道诶,你說說你,你那個都是什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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