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紅線系在卿心頭》作者:買桂載酒

文案:

世間有些緣分,即便相隔萬裏之遠,終會緣成一線。

姜鳶本是這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可再美,也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的命。

這輩子,不過嫁個布衣漢子,生子種田而已。

豈料,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她偶然救下個尚不足月的嬰兒。

五年後,孩子的父親尋子而來,他們的姻緣也由此開始。

情之初始,那個人,着銀白繡精美花紋的軟緞袍衫,身材欣長,眉眼細致溫潤。

豔陽暖風下而立,襟帶随風,搖擺翩翩,對她展露溫柔笑意。

情到濃時,那個人,也曾漫天銀白裏披着火紅曳地的披風,束高馬尾,緊緊将她抵在宮中山石上。

忘情擁吻間,壞笑着:“想我死,你就出聲,招人過來。”

小貼士:

1.男主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比較霸道深情。

2.男主和原配感情不和,女主和未婚夫也屬有緣無分。

3.HE,結局1v1。

4.祝大家觀文愉快,喜歡的小天使請給個收藏吧,麽麽噠。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姜鳶,衛荀 ┃ 配角:衛玚,幸辛,鐘先生,李水牛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姑娘大恩,衛某以身相報。

立意:美好愛情

寶兒

“西風吹,葉兒黃,黃葉飛過籬笆牆。”

此時正是晌午後,仙陽村村東頭路口處那個土堆上,一群年齡參差不齊的孩子正手拉着手,圍成一個大大的圈,邊轉邊唱道。

“那個……我能和你們一起玩嗎?”

幾步外,一個身穿灰藍色衣褲的小童細聲細氣問道。

那小童身量還不高,一張小臉兒卻生得粉雕玉琢般,眼睛裏的光明亮又溫軟,他虛握着小手立在那裏,站姿很是端正斯文,詢問試探的樣子溫柔的像只小梅花鹿似的。

加之他雖也是粗布麻衣,衣服卻穿的很是幹淨規整,一眼就知家裏人是給常洗常換的,和眼前這群臉上灰撲撲,衣褲系的松松垮垮的孩童都不一樣,讓人看着格外舒心喜歡。

正在轉圈圈的孩子們停了下來,其中有一個稍大的孩子說道:“原來是姜寶兒,怎麽,你娘讓你出來了?”

寶兒乖巧點頭:“今天天氣好,我娘讓我出來玩一個時辰。”

“銀虎哥,我能和你們一起玩嗎?”他再次詢問。

“當然可以。”那稍大的孩子朝寶兒招招手:“寶兒,過來。”

“嗯。”

寶兒得了允許,高興的什麽似的,重重點了下頭,朝孩子們小跑過去。

銀虎見寶兒過來,臉上起了捉弄之意,吩咐道:“把他圈進來。”

兩個孩子手一擡,把寶兒圈進了圓圈裏。

銀虎起頭道:“我們換一首唱。”

孩子們問:“唱什麽?”

銀虎道:“就唱‘樹有根,水有源,姜家寶兒沒有爹。’”

“好不好?”

“好!”孩子們一哄而起,圍着寶兒,邊轉邊唱邊笑鬧。

“樹有根,水有源,姜家寶兒沒有爹;樹有根,水有源,姜家寶兒沒有爹……”

圓圈中央的寶兒眼中噙淚,臉上越燒越紅,攥緊了小拳頭。

忽然,他撲向銀虎,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

姜鳶忙完屋裏頭一攤子事情,剛端了線筐在門邊坐下,就見寶兒兩手捂着臉回來了。

姜鳶覺出他不對勁,忙擱了線筐,朝他走過去。離得近了,看到他身上未拍幹淨的塵土,還聽到他喉嚨裏輕微細碎的抽噎聲。

她溫聲詢問:“寶兒,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

寶兒捂着臉搖了搖頭。

姜鳶蹲下來,小心拉下寶兒的手,只見他雙眼濕潤泛紅,臉上也有幾塊紅印。

她微微蹙了眉頭:“還說沒有,快告訴娘發生了什麽,不準隐瞞。”

寶兒向來乖巧聽話,見姜鳶追問,便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姜鳶聽。只是他越說心下越覺委屈,說到最後,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落個不停。

姜鳶任他發洩委屈,等他稍微平複了,才輕拍着他的背說道:“以後別和他們玩了,也別聽信他們胡說,你只要記住娘跟你說的,你才不是個沒爹的孩子。”

寶兒輕點頭:“嗯,我以後再不跟他們玩了,我只跟小白、小花玩,只有它們不會嘲笑我。”

小白、小花是姜鳶養的一只羊崽子和一條大花狗,外面流言蜚語多,姜鳶不怎麽讓寶兒出去,又怕他總待在家裏悶着了,于是養了它們給寶兒解悶。

姜鳶搖了搖頭,對寶兒說:“你也不能再每天和小白、小花待在一處,不見外人了。”

“寶兒,”姜鳶忽然喚了一聲,下了決心似的:“娘知道你其實喜歡紮孩子堆的,娘送你去學堂,學堂裏有很多很多新的小夥伴,你們上學下學都在一起。”

“真的嗎娘?我真的能去學堂?”寶兒立時激動起來,小臉上盡是喜悅和不敢相信。

姜鳶肯定的點頭:“本來念着你還小,想再等等,如今看來,你還是早點去的好。”

“可是,去學堂要花很多錢,村裏沒一家去的起的。”寶兒擔憂的說道。

姜鳶輕笑着搖搖頭:“不是村裏家家戶戶的孩子都去不起學堂,只是去的起的不願花那錢而已。”

她漸漸正了神色:“寶兒,娘想讓你讀書識字,盼着你将來有出息,他們再不敢随意輕賤你。”

“錢的事也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考慮的,你只需跟着先生好好做學問就可以。娘送你去學堂,你能沉下心來好好學嗎?”姜鳶問。

寶兒連點幾次頭:“娘,我可以!”

姜鳶欣慰一笑,正要再囑咐幾句,忽聽見門外頭傳來尖細刺耳的一嗓子。

“姜鳶!”

姜鳶一聽這聲音,知道是找麻煩的上門了。

她牽着寶兒迎了上去,平淡問道:“王家嫂子,有什麽事嗎?”

“什麽事?”

來人正是村東頭王家王二的媳婦兒,銀虎的娘,分明是個女人,卻長的人高馬大,足有百十來公斤,哪怕拉一個成年男子來和她相比,也有所不及,更遑論是身材纖細的姜鳶了。

王二媳婦兒一聽姜鳶的話,眉毛登時豎起,兇吼道:“你家小野種把我家虎子給咬了,你不上門賠禮就算了,還問我什麽事?”

她又往姜鳶身後一指:“小野種,你也給我站出來,別有膽子做沒膽子認,躲在你娘身後探頭探腦的。”

寶兒害怕的勾了勾姜鳶的手指,姜鳶柔聲安撫:“寶兒,沒事的,站到娘身邊來,別害怕。”

寶兒身子打着顫,還是站了出來。

姜鳶看了眼圍觀的村民們,說道:“剛剛寶兒哭着從外面回來,我見寶兒身上有土,臉上有傷,已經問過了。是你家銀虎先胡言亂語,寶兒受氣不過,才咬了銀虎,何況銀虎也還了手。”

“胡言亂語?我家虎子胡言亂語什麽了?”王二媳婦兒立刻接了話茬:“虎子,你過來,給大夥兒說說你都說那小野種什麽了?”

銀虎有大人撐腰,越發肆無忌憚:“我不過說了句姜寶兒沒有爹,寶兒就惱了,下嘴咬我。”

“聽聽,大夥兒都聽聽,我家虎子有胡言亂語嗎?她姜鳶不知跟哪個野男人茍|合,生了個小野種出來,還不準人說了?”

“姜鳶!”王二媳婦兒眼刀子狠狠剜着姜鳶,眼底暗藏恨意:“他有你這樣不知羞臊、到處撩|騷、下賤不值錢的娘,就活該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寶兒不知聽懂了什麽,頂着嗓子喊道:“我娘才沒有!”

王二媳婦兒彎下腰:“怎麽沒有!你看看你娘再看看別的女人,你娘臉洗的那麽白,頭發梳的那麽光,衣服穿的那麽幹淨,腰勒的那麽細,一天天的勾搭誰呢?你親爹沒有,便宜爹肯定不少吧。”

姜鳶一把把寶兒拉開,示意他不要說話。她對上王二媳婦兒,手指捏緊又松開,松開又捏緊,好半晌,她才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以前的事情記恨我,借題發揮,你有什麽怨氣都沖我來,唬個孩子算什麽本事?”

王二媳婦兒一叉腰:“是又怎麽樣?明明是你姜鳶狐媚子會勾男人,還怪男人找上你的門?我家男人不過去你院裏站了一會兒,又沒把你怎麽樣,你用得着去官府告他一狀,害他被打了三十個板子,半月都下不了床?”

姜鳶道:“那是他自找的,他若老實在家待着,就不會挨這頓打。”

姜鳶生的好,這是十裏八村都知道的事情。仙陽村的山水,不知多少年才生出這麽個靈秀坯子。肌膚細白,嘴唇嫣紅,黛眉若蹙,杏眼微濛,身段柔軟的和那沒骨的嫩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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