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透他們的文字謎語,卻能從他們說話的語氣中隐隐感覺到寶兒母親的敵意。

姜鳶微微嘆氣,并祈禱着,早些有水牛哥的消息吧,等一找到他,她就和水牛哥回仙陽村去,離開他們的眼皮子,去過屬于他們的日子,和他們再不聯系,至于衛荀說的認幹女兒什麽的,聽着還是有些感動的,可打心眼裏卻沒打算認過,別人的爹娘再好,卻終究不是自己的……

夫妻

幸辛陪寶兒吃了午飯,方在陪嫁丫鬟巧珠的攙扶下回了院子,許是剛來衛府的新鮮感,寶兒罕見的沒有鬧着找姜鳶,卻是在飯間遇到了滋味好的飯菜都要夾出來幾筷,說要帶給姜鳶嘗嘗,幸辛只好一再保證,他吃到的,姜鳶一樣不少都會吃到,寶兒方才作罷。

一進院中,幸辛就軟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手中的絲帕絞的緊緊的,喃喃問巧珠道:“巧珠,我該怎麽辦,我本來一點都不慌的,一個鄉下丫頭,能長出什麽好模樣來,就算夫君把她帶回來,就算夫君娶了她,我都不慌的,因為夫君不會喜歡。”

“可你今天看到了嗎?那個姜鳶,她長得……她長得跟春日裏争妍鬥豔的花兒一般,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那樣子連我這個女人都覺得炫目的很。”

“巧珠,我怕是贏不了她了,論相貌,她不輸我半分,論年齡,她比我還要年輕。我是女人,我知道夫君看着她的時候,是什麽樣的眼神,還有我的兒子,明明陪着他的人是我,他卻一口一個‘娘’,想着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她……她是要連我的夫君和兒子一并搶走了呀!巧珠,怎麽辦?我究竟該怎麽辦才好?”

巧珠忙寬慰自家夫人:“夫人,這才哪兒跟哪兒呀,您就覺得自己輸了?您可要打起精神呀!您那麽愛公子,小公子又是您拼了命生下的,您可不能拱手讓給別人呀!”

幸辛喘了口氣:“是呀,我怎麽突然這麽不中用了呢?想當初我不是也沒那命嫁給夫君嗎?我費了多少心思,才得償所願的,還有,我生玚兒的時候,也是拼着我這條命去的,怎麽現在,突然就怕了個鄉下丫頭呢?”

巧珠道:“是了,公子和小公子就是夫人的命啊,若給了別人,夫人還怎麽活下去。夫人,聽巧珠的,小公子還小,略給一點兒甜頭,就能将他哄回來,可公子不一樣,您現在緊着要做的,是先贏回公子的心啊!”

幸辛将手中帕子往石桌上一拍,柔荑微握,對巧珠道:“夫君好飲清茶,跟我去煮壺‘君山綠’,給夫君送去。”

……

衛荀剛出了衛大人和衛夫人的院子,将姜鳶有未婚夫的事情告知他們,衛夫人大嘆可惜。

本來,衛荀去接寶兒前,衛大人的意思是姜鳶一個姑娘家,帶着寶兒,未免壞了聲譽,且看姜鳶的意思,若她不願來京,就将那些銀兩給她,以報她的恩情,若她願意來京,就令衛荀娶了她。誰料,姜鳶來倒是來了,卻是為了她的未婚夫而來的。

衛荀算是空歡喜一場,心裏終歸不歡暢,飯也沒有吃,此時正合衣躺在書房榻上小憩。

說起來,衛荀和幸辛成婚這麽多年,除新婚那幾日親近了兩三回,後面衛荀漸漸厭了幸辛,再沒和她同床共枕過,多數時候,衛荀都是歇在書房,就算是受了衛夫人的唠叨偶爾回房中睡,也是一個在裏間床上,一個在外間榻上,除了……那次意外。

既是小憩,衛荀便只是閉了眼,卻并未入睡,四下安靜間,忽聽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他道:“是誰?”說着折身坐起,略整了下衣服,從書架後走出來,看見是幸辛來了,眉頭微皺。

幸辛柔聲道:“夫君,我來給你送壺茶水,你午歇起來,剛好喝一杯解解渴。”

衛荀卻道:“不必,端走吧。”

幸辛道:“你便喝一杯又如何?”

衛荀面上忽有些厭棄之色:“自那件事之後,你以為你送的任何東西,我還會再碰一下嗎?”

幸辛委屈道:“夫君,我們本是夫妻呀,那事有什麽錯處嗎?”

衛荀冷冷将袖一甩:“你竟還是毫無悔意,當真庸俗卑劣的很。”

“夫君,你!”幸辛手捂在胸口處,泫然欲泣。

她緩緩道:“我與夫君成婚這麽多年,除了新婚那幾日,往後夫君便對我冷漠相對,終日不理不睬的,可母親又着急抱孫兒,我若不想辦法親近夫君,那玚兒怎麽來,衛家的血脈怎麽延續?”

“我的一番苦心,在夫君看來竟是庸俗卑劣的男|色|女|欲嗎?”說着,帕子捂上眼睛,嘤嘤低泣起來。

衛荀聽聞哭泣聲,非但沒為這西子捧心的美人兒心疼,反而面上愈發寒冷,如數九寒天的水面,堅冰壁壘,不見一絲松動。

“幸辛,你我性情難以相調,終究不能夫妻恩愛,鸾鳳和鳴,和離之事,我早與你提過,你先是大病一場,後又在我母親面前哭訴,博得她的憐憫之心,最後用勾欄瓦肆裏的下流手段,懷上了玚兒。”

“你,還有臉提玚兒,玚兒他,不也是你為了不和離所倚仗的一枚好棋嗎?”

“夫君!”幸辛轎喝一聲。

“你怎可如此污蔑我對玚兒的心意,是,我是想利用玚兒讓你回心轉意,可那樣就能否定我對玚兒的愛了嗎?玚兒可是你的兒子呀,是我日盼夜盼茶不思飯不想盼了多久才得來的兒子呀,我怎麽會只把他當成是一顆栓住你的棋子?”

說完,像抑不住委屈似的,哭聲漸重,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想摟在懷裏好好撫慰一番。

衛荀瞥了她一眼,繞過她走到窗下,看着外面盛放的朵朵金菊,淡道:“我何時質疑過你對玚兒的愛意,罷了,過去那件不光彩的事,我也不意再提,只是你需知道,就算有了玚兒,他也并不能成為你我之間的黏和藥劑。你我情分已盡,和離是必然之事,生病哭鬧這種小手段,你用一次兩次三次,卻用不了十次百次。”

幸辛眸中一狠:“夫君,你鐵了心要休棄我嗎?我告訴你,你不會如願的,母親她不會同意,她不會讓玚兒沒有生母,且姐姐已和離在家,母親她不會讓家中再出第二樁這樣的事。”

衛荀猛然轉身,逼近幸辛,神色有些惱怒:“你以為這麽多年我們勉強維持着夫妻名分,是母親給你撐腰的緣故?幸辛,我要做什麽事情,母親擋不住我,不過是我念着你終究是玚兒的生母,于情于理該與玚兒見上一見,念着衛府落難時你的不離棄。”

說到此處,衛荀噤了聲,因為,幸辛合身撲了上來,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身,有些貪婪癡迷的汲着他襟間的氣息。

美人

許久未有過的親密碰觸令衛荀感到不适,他沉聲道:“松開!”

幸辛哪裏肯松,非但不肯,反而将他的腰箍地更緊,臉貼着他的脖頸,輕喃:“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全沒情意的,夫君,玚兒回來了,我們為了玚兒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再不惹你生氣,真的!”

“你喜歡什麽我就去學什麽,你讨厭的事情我絕不再做,我再不碰你那把琴,再不苛責下人……夫君,我只求你別把我休棄。”

衛荀使了力氣分開幸辛手臂,将她往後一推,道:“我對你早無情意,也不會為了玚兒再與你将就下去,再者,我是與你和離,不是将你休棄,和離于你的聲譽不會有什麽損害,你大可再去配如意郎君。”

大周朝民風頗為開化,未犯“七出”之條僅是與夫家和離的女子,并不受人诟病,可幸辛卻像受了什麽侮辱似的,雙頰暈紅,胸口起起伏伏,喘了許久,才厲了聲道:“好女不嫁二夫,夫君,你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于我來說,‘和離’與‘休棄’沒什麽不一樣,終歸都是你不要了的,若果真到了那一步,我離了衛家,等着我的,也只剩死路一條了!”

衛荀怔然片刻,忽道:“你如此的迂古不化,作繭自縛。”

幸辛嗆道:“我是沒有你開化大度,自己勸自己的妻子和離改适,說白了,你不就是嫌我礙了你的好事嗎?那位姜姑娘年輕又貌美,沒了我,不正合你們的心意?”

“還說什麽玚兒做不了你我之間的黏和藥劑,那他就做的了你和姜姑娘之間的牽緣紅線是不是?這才剛跟你回了府,玚兒就要不認我這個生母你就要不認我這個發妻,等時候長了,府裏哪還會有我的半分容身之地?我看我是怎麽也逃不了被掃地出門被人恥笑的命運,不如趁現在在你跟前,一頭碰死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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