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年輕人的血液都湧向下身,他說:“這是……這是我猜它是的東西嗎……”

教授說:“你猜它是什麽?性愛玩具,肛塞。”年輕人聽到這裏已經羞到想捂起耳朵,卻被教授寬大的手攬住後頸,另一只手撫摸他的面龐,嘴唇不斷地吻他,從下颌到眼角到耳垂。

年輕人的視線呼吸和聽覺都被教授的面容氣息聲音強勢地占滿,他全身發軟,胯下卻硬得發痛。他從來沒有這麽硬過,教授在他耳邊說:“這是銀質的,所以有些重量。我需要伸展一下,畢竟從離開紐黑文起就沒有做過這個了。”

紐黑文是耶魯的委婉指代,那是教授取得學士學位的地方,那時候他才二十歲。陷在許多聚會酒會兄弟會活動裏,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再嘗試過被擴張的感覺。年輕人控制不住地用下身蹭他,大腦裏全是教授在浴室裏把肛塞插進屁股裏的景象,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是怎麽潤滑自己,弄松後面的小嘴,把手塞進去撐開。他說他射過一次,是在被冰冷的金屬玩具撐開時高潮,還是在那之前就被自己的手指操到高潮。

無論哪一種都與他在外的形象大相徑庭,年輕人呼吸粗重,臉埋在教授肩上,卷發蹭着他的脖子。教授有力的手臂擁抱他,輕輕拍他的背,說:“去卧室。”

在卧室裏的床前,教授當着他的面脫下了浴袍,他的全身都是赤裸的。廣闊的胸膛,長而分布肌肉的四肢,充滿雄性特征,但是除開下體濃密的毛發,四肢的體毛,如果有的話,都被幹淨地剃除。

他的存在感強得驚人,仿佛一頭雄獅塗抹他的雄性氣味宣告權威。但他卻攬過年輕人的脖子吻他的嘴唇和額頭,帶着一種笑意,緩緩爬上床,在年輕人面前趴下。

——那是一個完全不試圖占據主導權的姿态,身體語言裏,一個躺着的人在接近時可能用手和腿傷人,但是一個趴着的人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他讓年輕人的潛意識知道,盡管他看起來太強大像一種威脅,但他不會控制年輕人,不會傷害他。

年輕人心裏有濃烈的感情炸開,他難以用語言表示地去吻教授的肩背線條,那個男人的後背寬闊,枕着自己的手臂,胛骨背面起伏像山巒。他用嘴唇沿途吻過,手指随着後背凹陷滑下,只敢碰一碰肛塞卡在體外的底端。

年輕人努力找回聲音,說:“……轉過來,好不好?……我想看你。”

教授轉過身,年輕人鼓足勇氣吻他的嘴唇,舌頭不敢伸進嘴裏。他仍然在躲避教授的眼睛,教授覺得有趣,用雙手扳開大腿,說:“請幫我拿出來,可以嗎?”

他知道怎樣遣詞造句,他知道怎樣說話能讓年輕人不感覺到一絲一毫被強迫。

年輕人不得不看向那裏,臉頰燒得滾燙,頸部和鎖骨上白皙的肌膚都暈紅。他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性愛玩具,在想象中那些東西應該是矽膠塑料或皮革的,卻沒有想到會有純銀制品。而且那個東西……那個肛塞,一定是手工制作的。

肛塞留在身體外的部分像兩片銀白的葉子,邊緣圓潤,伸展開來以免玩具完全滑入體內。年輕人握住堅硬的葉片狀塞子一點點向外拉,他不知道會帶出什麽,但教授知道。

那個肛塞是經典的玫瑰花苞形狀,花苞撐開內部頂住前列腺,但花苞和尾部的塞子之間用一段細許多的梗莖連接。年輕人輕輕扯出一段不及一支筆粗的連接部分,深處的花苞狀內置物被拖動,大量潤滑被擠出,那個入口被從內向外頂開,年輕人看見銀色的頂端浸在潤滑裏被他的手拉出。他感覺到教授大腿肌肉的緊繃,那真是太過分了,被他含在身體裏的銀制玩具已經又濕又熱。

內置的部分是玫瑰花苞型,準确地說被做成一顆很大的銀草莓,打磨得光滑銀亮,就像真的草莓,有一個個突起的小點。年輕人口幹舌燥,在完全拿出時,教授發出一聲遏制不住的喘息,他撫摸年輕人的臉頰,神情依舊很放松,說:“我會選擇別的題材,但是好像你,是會喜歡草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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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喉結滾動但說不出話,已經硬了很久卻不敢稍微動一動。取出的肛塞放在一旁,他看見教授下面的入口要閉合,卻因為內部的空虛而微微開啓。教授的大腿內側一片黏濕,強健的大腿蹭着他的側腰,邀請縱容地說:“你會進來嗎?”

年輕人腦內有一根弦被拉斷,他真正和教授融為一體。緊緊抱住教授,交合處濕成一片,在滿足與讓他想哭泣的快感中緊貼教授的胸膛,把鼻梁埋在教授的鎖骨上。

他們并沒有做很久,因為年輕人在射精之後控制不住大哭,哭到打嗝,恨不得憑空消失,卻發現他軟下來的陰莖還留在教授的身體裏。

軟下來的性器官離開時拖出精液和潤滑液,年輕人哭得雙眼紅腫,卻一直被教授抱住,他不願擡頭,教授不斷吻他的發頂。

他想起來了,在高潮時有一些記憶的閃回,于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只會像一個孩子一樣大哭。這或許是一件好事。

艾特金醫生說過,他無法正視曾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所以調整了他的記憶,畏懼黑暗中有利爪的肮髒野獸。用野獸在吞吃他來解釋他的痛楚和身上的牙印,指甲抓出的血痕。

他因此對性愛産生恐懼,害怕被人傷害。但今天他做到了。

那一夜年輕人哭得疲憊,終于睡去,床上一塌糊塗,教授只是抱着他一起睡。兩個人的體溫十分溫暖,年輕人在他臂彎裏,眼睛腫得很難看,鼻尖也通紅,但呼吸平緩,嘴唇是玫瑰的柔軟粉色。教授在關床頭燈前,輕輕吻了他的嘴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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