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些只是回憶
上
“秋言，我不要你為我放棄什麽，只是我唯一請求的是，你為你自己好好地活着。”
“恩，我會的，你會等我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用沉默代替我的回答，秋言，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麽。轉身，抱住秋言，讓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感覺到他發梢間的清香，讓我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了。就這樣，我們靜靜地擁抱着。我知道，我有些東西還太早，我知道，現在的秋言對我是有愧疚的，只是因為他不再純潔，相比較于我，他自認為不再純潔。
就讓你自己慢慢地療傷，就像你說的，我會慢慢地等你，無論多久，就算再有三年，只要我會有呼吸，只要我還能給你擁抱，我就會一直等你。
夜深了，也靜了。秋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我，在自己的房間，我知道，今夜注定無法入眠。輕輕地，将剛才收起來的行李再一件件的放回原處，臉上挂着微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就一直沒有聽過，一直流着。我也不想去擦拭它，既然無法阻止自己的情感，那就那它聲無息的傾瀉吧。
今晚過去，一切就會如同之前一般了。我伸手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日記本。自從秋言走後，我就一直有記日記，我怕我忘了我等他等了多久，我怕總有一天我會失去堅持的理由。
那些過往的，秋言不知道的……
那樣一臺盛大的晚會，我穿着柳秋言送我的晚禮服，很合身。在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莫名其妙的産生了一種喜悅感。
柳秋言竟然會來接我，看到他身上穿的禮服，竟然和我是同一色系，細節頗為精致，我應該理解為這是情侶衫嗎？雖說代價有點高，不過，我還是體會到那種平凡的幸福。應該不能解釋為愛情，是友情的吧。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欺騙自己，我早已經不再把他只是當做朋友。從什麽時候起，為什麽我會這樣？
我和他一起出現在現場，早已預料到，注定會是一場誤會的産生了，沒關系，我不在乎的。
不過，我還是看了一眼柳秋言，她的眉頭緊皺着，雖說劉海将他的眼睛遮住一半，不過從我的角度還是看出了他的厭煩，難道這樣的話讓你很不舒服嗎？還是說你很計較和我有什麽聯系，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還是沒有足夠的信心否定自己的答案。
最讓我想象不到的竟是徐子雲，他回來了。一個很溫柔很優秀的男生，一個我曾經愛到骨子裏的男生，一個最後為了自己的發展抛棄我的男生。現在他回來了，他告訴我，我是被逼的，他想要跟我解釋，我只是搖搖頭，我不需要，我沒有忘記你，現在的我，陷入另一場糾結。
徐子雲，對不起，我只能利用你，讓我忘記一個注定會傷害我的男生，我不知道那需要多長時間。我想，最後的離開時必然的，時間，會結束一切。
回到現場，手邊牽着的徐子雲，大家紛紛圍上來，很興奮地和徐子雲打招呼。徐子雲也一直溫柔地微笑着，突然腦海裏想起剛才柳秋淩的表情，那是多麽深的厭惡。我不想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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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更緊地抓着子雲的手，感覺我的用力，他也微微用力表示回應。我們相視一笑。
這只是插曲，今晚的重頭戲在于稍後的舞會，還有一個附加的任務，就是重新選擇校草，心裏很肯定。校草肯定是柳秋言，就算是手邊同樣出色，同樣外表俊秀的子雲也不會讓結局改變。
舞曲悠揚地響起，徐子雲沒有說什麽，直接牽着我的手走進舞池。或許就算他問我，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絕他。舞池裏一對對情侶翩翩起舞。
而我只是，看似不經意打量着，尋找一個身影。突然感覺到子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找什麽？”
“恩？”我轉過頭，突然發現他的臉很近很近，近到我轉過臉的時候，嘴正好在他的嘴上。他是故意的嗎？我瞪着眼睛，眼前的子雲卻深深地閉着眼睛。我的心裏在逼自己，如果我現在拒絕子雲，就代表我真的無法忘記柳秋言了。不想受傷害，那種痛在子雲離開時我就已經感受到了，我不想再那樣了。
眼睛微微的閉上，突然，在眼睛閉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突然睜開了雙眼，言，他和一個女生在翩翩起舞。心一下子痛起來，不經意間，感覺到柳秋言的眼神有向這邊打量一下，我立即離開了子雲的嘴，把頭輕輕地依在子雲的肩頭，子雲好像也沒有懷疑什麽。
“謝謝你沒有拒絕我。”聽着他輕輕地說着。我心裏更是愧疚，子雲，我曾經深愛的子雲，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再次看向柳秋言，他依舊不動神色地和那個女生依偎着，這時的他用背影對着我，難道我對于他來說，毫無意義嗎？
靜靜地閉上眼睛，反正也沒有可以睜開的意義。下
終于舞會結束，大家在紛紛議論，不是為了人選，新任校草是柳秋言，這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了。大家在争論的是，誰最後一個看到柳秋言的。如果他離開了，最後的慶功宴就沒有必要了。
知道舞會的最後，柳秋言就一直沒有出現。沒有主角的宴會只是一場悲劇，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從一開始，徐子雲就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好像曾經，好像那時候的美好，可是那時候沒有柳秋言，為什麽我會放不下他。一直是有他的守護的，突然覺得失去了安全感。陪着徐子雲在曾經我們走過的花園，溪水旁，咖啡店，往事如流水般流過我的腦海，似乎那時候真的很開心的。
有人說過，真正令人開心的事情回憶起來，不是“現在想起來真的很開心啊”，而是“那時候真的很開心啊”。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我和他很天真，很開心。只是，我們之間我是被抛棄的，心裏有些苦澀。雖然堅信他是愛我的，雖然知道他是無奈，但是我不能改變現實。我被抛棄的事實。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腦子裏總有那麽一個人，一個叫柳秋言的人。
為什麽？我千萬次責問自己，為什麽自己會這樣，以前和徐子雲在一起時，我的眼裏就只有他，但是現在我總是會想起他。難道我和徐子之間，我才是背叛者？我不要，絕對不要。
一直安靜的徐子雲終于開口了，“你覺得柳秋言怎麽樣？”
“恩？”我一下子木讷了，難道徐子雲能看出我的心裏，難道他懷疑什麽嗎？“怎麽會這麽問？”
“因為你沒有變的，你只在意你認為唯一的人，從沒有看到旁邊的一切，以前一直是我，但是現在你的眼裏已經沒有我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悄然遠逝，我只是愣在原地。為什麽最後受傷的卻是他。
我急忙跟上徐子雲，“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忘了他，我跟他是兩個世界。”
“沒關系，不用強迫自己，是我當初放棄守護你，這是我的代價，我願意承受。你們要好好的。”他轉過身正對着我，看着我的雙眼，很認真地說着。
“這樣你就放棄了嗎？你有放棄了我嗎？”瞬時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不想再被抛棄，我不要再被抛棄。
盡管眼淚已經浸滿眼眸，我依舊固執睜大着雙眼看着眼前的徐子雲。不想轉變視角，不讓讓他看到我的退縮。
“不要這樣。”看着我突然而來的眼淚，他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只是，我知道，他有辦法的。
看着徐子雲靠身向前，我輕輕地閉上雙眼。我知道，他還記得。
他還記得，在我流淚時，用他溫柔的唇吻過我的眼角，吻幹我眼角的淚水，吻上我的酒窩。從第一次因為不知道怎麽安慰我做的這樣，但後來成為安慰我唯一的方法。我習慣了，他也習慣了，只是這次他沒有再吻我的嘴角。
他緊緊地抱着我，“我怎麽會放棄你呢？我愛的一直是你啊，你是知道的，但是我希望你幸福。不要強迫你留在我的身邊，你的幸福我已經給不起。”他靜靜抱着我，感覺到裸露的肩落上突然的淚水，冰涼的刺骨。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低下頭輕輕吻掉它。
這次我們真的結束了。為什麽是因為我？
徐子雲突然放開雙手，沒有看我一眼，直接走向遠方。
我停在原地，看着遠方徐子雲的車驟然放出光芒，看着光芒一直一直離開。我還在原地。
知道我的世界完全黑暗了，我只是無助地蹲在原地，雙手抱着膝蓋，任憑眼淚劃過眼角，再也沒有會為我吻幹眼淚。
突然肩頭有一陣拍動，我猛然擡起頭，“怎麽會是你？”
－－－－－－題外話－－－－－－
輕輕地我想告訴自己，有些東西還值得珍惜，有些還不能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