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中了個毒→_→
賀蘭瑾正哭,那賈宓趴在桌前圖梅花,他非要看,拿小胖手去奪對方的筆。
賈宓不給:“你又不會寫,不要煩我啦,自己玩去!”賀蘭瑾哭鬧着一定要,伸手揉扯他畫紙,賈宓故意逗他哭,看他着急了又變了個臉:“你非要畫呀?要不我給你臉上畫一個。”拿着墨筆點了顏料便往他臉上添,在額頭圖了一朵鵝黃的梅花。
謝玖在一旁苦着臉,想攔又不敢,只勸:“賈公子,你別逗他了,他還小……”
賈宓還不收手:“就是小才好玩嘛。”繼續給賀蘭瑾臉上勾圖,賀蘭瑾很高興,奶聲奶氣道:“我好看嗎?”賈宓将他臉左瞧右瞧,末了捧腹大笑:“你醜死了,醜的跟個猴子似的!哈哈哈!”
賀蘭瑾方才的眼淚還沒幹,聽到這話,小嘴撇下去,淚珠子又是滾滾的,又要哭了。
賈宓只是哈哈大笑,賀蘭瑾剛要哭,突然又止住了,虎着小臉道:“無法無天的小崽子,我是太孫,你敢欺負我?還不給我跪下,是不是要我叫太監來打你?跪下,過來給我畫畫!”
賈宓壓根不把他小屁孩當回事:“你是太孫,我姑姑還是皇後呢,太孫大還是皇後大?”
元佶還在門外就聽着這話,太陽穴突突跳了跳。
她邁進門:“太孫大還是皇後大?”
賀蘭瑾撲過來抱住她腿,眼淚婆娑的:“母親,賈宓欺負我,你替我教訓他。”
賈宓見她立刻不笑了,恭了身施禮:“太子妃。”元佶冷聲問道:“賈公子學問好,不如給我講講究竟是太孫大還是皇後大?”賈宓紅了臉吶吶,元佶道:“太孫是國之儲君,未來的皇帝,國之有君好比天之有日,皇後是國母,好比夜空中的月亮星辰,月亮星辰再明亮,能與日争輝嗎?太孫見了皇後倒是要按孝行禮,不過你是個什麽身份,也能爬到太孫頭上?”
看那賈宓還杵着,她斥責道:“還不給太孫賠罪?”
賈宓一臉氣不過,卻不占理,哪裏敢跟她忤逆,不情不願的給賀蘭瑾跪下賠罪,垂頭喪氣的出去了。謝玖看她動了火,解釋道:“小孩子鬧着玩,我也不好怎麽辦……”元佶道:“那賈宓十一歲了,還是小孩子嗎?他小的時候敢戲弄太孫,長大了還能把太孫放在眼裏?這種事怎能縱容他,拿到皇後面前去他也得給太孫認錯。”
謝玖無話可說,她跟太子妃不一樣,她低聲道:“我知道了。”
這賈宓正是白日裏見着的那韓放的獨子。韓放是贅婿,是以兒子姓賈姓,魯國公賈榮無子,這賈宓日後是要承襲他姥爺爵位的,前一陣被皇後塞進東宮來給太孫伴讀,平日裏嚣張跋扈的很。
晚些上了榻,元佶胸中還有氣,元襄給她捏着肩膀,元佶一如既往給他捏的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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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佶很不适應他杵在身邊,明說暗示的表示了無數遍,但元襄油鹽不進,在她身邊把自己活成了個啞巴奴隸,一條忠誠的狗。但元佶知道他不是狗,他是頭狼,夾着尾巴裝狗,龇着牙悄無聲息埋伏在身後,随時準備跳起來咬自己一口。
元佶是真的拿他沒辦法。
既不能驅趕他,又無法打消他的念頭,甚至時不時要依靠他。
這團亂麻不能斬斷又扯不清楚,她索性只好丢在一邊不去理會,眼下并不是料理這個問題的時候。
現在賈後表面上風光,實際上已經盡失了人心,就好像一座建築在懸崖上的華麗房屋,只要尋找到合适的契機,輕輕一推,它就會磚崩瓦解,一發不可收拾。而這個還需要等待……
元佶頭悶悶的,元襄突然展了手問道:“這是什麽?”
元佶聞聲,側過頭去看,他掌中赫然是一直玉白的小瓶,元佶愣了一會:“不要動我的東西。”抓回來放回袖中,元襄沒有再問,看她眉宇間有些疲憊,轉頭低聲吩咐婢女,片刻,婢女捧了一盞人參茶過來。
元襄看她睡下,往桌前去倒了杯茶潤喉。
房中極靜,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燭臺高舉着昏黃的光亮。他側過身看床上那個背影,柔軟的衣物勾勒着曲線,只多看一會便有些口幹舌燥,身體僵硬,他擡起右手扯了扯自己的內衫襟口,想緩解一下渾身的燥熱。
茶水入口有些異味,元襄大是皺眉:“這水什麽味道?”話剛出口突然腦中悚然一驚脊背發涼,一口水噴出來,立刻要掏嗓子眼催吐,宋碧連同兩個丫鬟聽着動靜連忙趕過來,見他吐得稀裏嘩啦的,忙道:“怎麽了?快拿水來!”
元襄抱着痰盂吐了半天,腦子又醒悟過來,不對,誰敢這麽明目張膽在東宮下毒,就算下毒食物飲水也是有驗過的。
宋碧拍着他背關切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還是受了涼?”
元襄漱了口,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敏感,赧然道:“吃壞肚子了。”
宋碧哭笑不得:“公子你可真是……”
元佶只覺得不對,今日不知道怎麽了,心慌的厲害,腔子裏咚咚跳個不住,身體發熱發虛。她伸手将抹胸扯開,指尖碰到自己皮膚滾燙發麻,又熱又癢,難受的撓心撓肺。
元襄打發宋碧出去,将茶盞重新拿起來嗅了嗅,沒嗅出古怪,正疑惑着,突然簾後傳出一絲壓抑的呻/吟,極其柔媚,瞬間激的他小腹一緊,大步跟進去奔向床邊,扳着元佶肩膀将她翻過身來。
元襄問:“你怎麽了?”她衣衫不整頭發汗濕,臉紅的滴血,整個肩膀胸口都露在外邊。眼睛要睜不睜,嘴唇要張不張,她整個臉都泛着輕豔的媚/意和鮮活的春/色,耷拉着腦袋伸手推他:“別碰我!”
元襄吓的手直接松了,立刻明白過來。
他在心裏肖想是一回事,真逢上此情此景又是一回事,到底還是頭一回。
元襄退了身往外去。想清醒一下,不能,沒用,想前進一步,不能,不敢。
他突然氣惱了火,提着那茶壺看了兩眼,舉起來仰着脖子一通猛灌。這回好,渾身的血液都點燃了,燒成了火,他熱氣騰騰的回去了。他緊盯着她臉,一只手臂攬了她腰,另一只在下面窸窸窣窣松了自己衣帶,褲子,鞋子,張着腿大步跨上床,□那物已經硬的不堪,通紅了直豎。欲/火當頭,胯/下好像夾着一塊烙鐵,他僵硬的跪了過去,摟上她腰。
他顫抖的厲害,盯着她嘴唇紅潤誘人,便受了誘惑,哆嗦着試圖去親吻。
元佶忍無可忍,握在手中已久的匕首抵着他脖子,氣喘籲籲道:“下去!別逼我!”
元襄愣了一下。腦子裏還在猶豫,身體卻已經本能的做出了行動,急切莽撞的吻上她嘴唇。
就這一下唇齒勾纏,那正急追而來的理智直接被一個腦波拍死在後腦勺了。元佶哆哆嗦嗦的被他握着手腕,他的呼吸噴到臉上,他的嘴唇吻到唇上,他的舌尖探入口中,強迫自己回應迎接,她卻是虛軟情/動的無法反抗,身體隐秘處熱/潮湧動。
她合了牙關用力咬下去,血的味道彌漫開來,滿嘴腥鹹,元襄及時的退了出去,啞聲道:“別咬,讓我親一親你。”
元佶松口氣大喘,手裏還緊握着匕首:“下去!否則我會殺了你。”
元襄不為所動,繼續親吻她脖子。
女人,柔弱的可憐,她的力氣連殺死一只狗都不能。
而且,她不會殺他。
元襄将手伸進衣服裏,感覺到她激烈的掙紮扭動,好像要從他懷中拱出來,從他胸膛中跳出來。肉/體的氣息強烈的充斥着呼吸,熱切撩動着他的神經,太刺激了,他興奮的無以複加,一種極其強烈的快感從心底升騰。他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輕而易舉的剝除她衣服,順着胳膊往手腕一捏就奪了她的匕首,對峙到她臉上去。
他語氣像個詭異的妖怪:“你又打不過我,身上藏着匕首是準備殺自己嗎?你死了我也要把你奸一遍再哭,結果還是一樣的。你不要折磨我了,我想你想的快瘋了,我還沒有找女人睡過覺,每天做夢都要想這檔子破事,什麽滋味兒,想的不行了。你給我一次吧,說不定做了一次,解了我的魔怔,我的病就好了,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你以為我那麽願意糾纏你嗎?你看看你現在,冷血麻木的,一點趣味也沒有,你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跟我睡一下又怎麽樣?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在發抖,你也想要是不是?”元襄握住她手貼到自己臉上,側頭去咬她手掌:“我好想要。”
元佶用盡力氣抽了他一巴掌:“你給我下藥!”
元襄随着她巴掌鼻血就下來了,一串一串的,他腦子裏混混沌沌,還在堅持着摸她吻她:“我沒有給你下藥,有人給咱們下藥,你等着吧,這邊有動靜,宮裏就有人報信,不一會兒就該有人要闖進來了,我要堅持不住了……”
元佶滿臉給他鼻血流的黏黏膩膩的,身上元襄卻漸漸沒了動靜。
她顧不得許多,費盡全力從他懷中掙紮出來,連滾帶爬的奔下床,她一頭撞翻了架子上銅壺,潑了一身*的冷水。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點不忍直視自己的情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