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上船

皇帝升朝,宣诏。

劉信等人平亂有功,諸将領依次封賞,賀蘭闵自然也有功,無封可加,賞。

而後賀蘭闵使人宣讀賈後罪狀。

自然也是早早就準備好的。罪狀不分巨細,從私德不檢說到亂政竊國,足足上百條,衆人垂耳恭聽。而後又歷數其黨羽罪過,杖,貶、流、誅、族,非其黨羽或平亂有功者,依次加賞。事情從急,诏書也簡略,光念名字卻也足足念了大半個時辰。

被殺的官員有上百人,滿族誅滅更是難數,太極殿外盡是哀痛哭泣之聲。

賈氏跪在殿外求見皇帝,賀蘭萦不見,不但不見,連替皇後說一句話都沒有。

元佶道:“皇上已經被你寒了心,你還指望他會救你嗎?當初樓太後被囚金阊城,皇上替她落淚,還說:‘不要傷害太後。’太後死時皇上難過了幾個月,如今皇後娘娘也要去了,皇上卻沒有替你說一句好話呢,娘娘不覺得自己很失敗?皇後娘娘無情無義,殊不知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這洛陽宮爾虞我詐,卻也未必人人都像皇後你這樣貪婪狠毒。”

她沉靜的目光對着賈氏,心中卻是不悲不喜,只是想打擊她。

賈氏怨毒的眼神看她,寒聲道:“太子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嘲笑我的語氣,跟當年我嘲笑樓太後的語氣真是一模一樣呢。我貪婪狠毒,我是有罪的,可是你們這些人又有哪個是幹淨的?樓氏害得我終生無子,我挖她一雙眼睛都是便宜她。我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跟外面那些人一樣愚蠢。”

她冷笑道:“我失敗的原因不是因為我狠毒,而是因為我沒有一個厲害的丈夫,沒有一個厲害的兒子,要是我的丈夫足夠強大,會有人敢這樣殺我嗎?你以為他們殺我是對皇上忠誠嗎?我跟皇上是夫妻,殺了自己的妻子指望外人會對他真心,這不是可笑嗎?太子到死也不願殺了我替自己報仇,他比你們這些蠢貨都心胸豁達明白利害。”

元佶但聽不語,賈後道:“殺了我他會後悔的,我好歹是他的妻子,我害誰也不會害他,他殺了我,這賀蘭家再也沒人會真心幫他護他!就憑賀蘭闵?成都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竟然為了外人要殺我,你們都等着瞧吧,我死了,看看你們都有什麽好下場!他一腳踢了我,就等着被他那幫豺狼虎豹一樣的親兄弟撕碎吃掉吧!”

元佶道:“皇後既然如此透徹,就該明白皇上救不了你,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呢,哪有心思顧忌娘娘的死活。”

士兵押着賈後離去,留下一路咒罵,元佶殿前臨風站了許久。

賀蘭瑾拉扯着她的袖子,聲音糯糯道:“母親……”

太監梅蟲兒在後面磕頭請安,元佶颔首示意起身:“怎麽把太孫帶來了?”

梅蟲兒恭道:“太孫說沒看到娘娘不放心,一定要來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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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佶笑了笑,将賀蘭瑾抱起來,他穿的圓滾滾的像個團子,臉蛋紅撲撲的,小手軟軟的撫着元佶的脖子。

元佶親了親他冰涼的臉蛋子:“咱們去寺裏呆一陣好不好,這宮裏亂糟糟的,咱們去找惠明師父聽聽講經,那邊清淨。”

賀蘭瑾道:“我娘呢,讓我娘一起去吧,她害怕呢。”

元佶寵溺的捏他:“你娘不愛去寺裏的,東宮有庾大人,不怕的。”轉身吩咐梅蟲兒:“去備車來。”梅蟲兒答應去了,元佶抱着賀蘭瑾很高興,問東問西:“你今天認了幾個字啊?上次教你的《古從軍行》會不會背了……”

請示了太妃,又去見了賀蘭萦,兩個時辰後元佶往寺中去了。

賀蘭瑾被她抱上車:“母親,可不可以不殺賈宓?他雖然有時候欺負我,但是他有時候也對我很好的,上次我騎馬從馬上摔下來了,他第一個跑上來問我有沒有摔疼。他還小呢,就算犯了什麽錯也可以改的,他一直在哭。”

元佶道:“他年紀還小,不會殺頭的,只不過他不能給你當伴讀了,以後我給你另選個伴讀。”

賀蘭瑾很乖順的點頭:“把他留在東宮吧,他挺可憐的,以後我會管束他。”

賀蘭瑾全不像他爹,他善良的很,對誰都記好,倒像賀蘭萦。

不同的是他很聰明,跟賀蘭玉一樣聰明,謝玖命好,養了個好兒子。

元佶對謝玖已經心灰意冷,幸而有個賀蘭瑾很給人安慰,他跟元佶很親近,每天愛跟着元佶念書,小棉襖似的,元佶抱着他就想起小時候的元襄,多乖啊多可愛啊,招的人心肝疼。

惠明親自給賀蘭瑾受戒。

元佶道:“你爹爹當初也是托給了佛門的,以後菩薩也會保佑你。”

賀蘭瑾穿着身素色的小袍子,規規矩矩的給佛像磕頭,惠明從甕中捏了一滴水點上他額頭,口中念頌禪語。

元佶并不是要讓他信佛,她只是希望禪宗的熏陶能讓他沉靜下來。他是太孫,以後的路是她無法預料的艱難坎坷,元佶盼望他能夠像賀蘭玉一樣,沉下心來,不要沖動,不要莽撞,不論在任何時候都有一顆淡定和平的心。

禪院寂靜,元佶披着件小襖,靠在榻上看書。

元襄卻過來了。不止他過來,還帶着那個劉信,都是布衣袍服尋常打扮,還是夜訪,元佶不得不起身敷衍,讓人備酒,另有幾份清淡的不像樣的素食。元佶請他兩人坐下,談笑相敬,各自說了一番閑話。

她對這個劉信有些好感,人不錯,長得還行,說話也清楚,禮貌也做的足,是個标準的人才。

閑談完畢,她親自送兩人出門,外面大雪簌簌而降,元佶讓個小和尚提着燈引路。

回到房中覺得有些冷,元佶吩咐宋碧加了些炭。

書也看不下去了,她撒了手發呆,也不知道想什麽,只是心裏有些空茫茫的。

元襄又回來了,不知道從哪裏進來的,門也沒見開窗子也沒見開。還是方才那身素布衣服,脫了披風罩子冷的哆哆嗦嗦的,一上來便往床上拱,一身都是雪,冷冰冰*的抱住了元佶。

元佶仿佛是在做夢,一動不敢動。

元襄埋頭到她脖頸間深深嗅着,仿佛要吻,又仿佛舍不得,低低道:“我回來了,想不想我?”

元佶确實有兩年沒見到他了,挺想,眼下的氣氛讓她無法說不。

冷的厲害,元襄沒等到她的回答,麻麻利利的脫了衣服,脫的幹幹淨淨只剩了個褲衩,光溜溜像條大魚鑽進被窩裏。衣服涼,他身體确實光滑而火熱的,一進去就貼了身抱住元佶,歡天喜地的兩條腿夾住她腰,猴子撈月似的将她上身摟起。

他像個大男孩子,渾身充滿*的活力,元佶撫摸他脊背,柔聲道:“聽話,下來。”

元襄道:“不下來,我就要騎你。”邊說邊作勢□頂她。

元佶一陣腦充血,嚴肅道:“別鬧了,下來!”

元襄笑的頗為純稚,翻身下去,側面摟了她,親昵道:“我好想你啊,我偷偷來找你,沒人知道的。”

元佶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元襄不以為然,窩到她懷裏去,小心翼翼的将鼻子拱進她衣襟,蜻蜓點水一般親吻那胸前微微隆起的肌膚。元佶頭皮發麻,身體僵硬的都要抽筋了,咬着牙強忍,元襄察覺到她的不适,嘴唇往上移,順着脖頸吻到她嘴唇。

她嘴唇軟軟的,像含着花瓣一般,他輕輕吮噬,一點一點引逗她啓開唇齒。

元佶暈乎乎的,更多的是麻木,大腦一片空白,這樣溫柔的親吻激不起她反抗的*,只是讓她從麻木到漸漸沉溺。

元襄停下來,嘴唇分離,牽出一絲銀線。

元佶閉着眼裝死,元襄注視着她酡紅的面頰,許久,問道:“喜不喜歡我親你?”

元佶睜眼,放空了一會,又閉上了。

元襄悄悄解她衣服,一面吻她,手在下面輕輕勾開她抹胸的帶子,元佶身上一松心噔的一跳,黑暗中劇烈掙紮了起來。元襄手按着她肩膀腿壓着她腿,死死的壓住不由她動彈,聲音急顫道:“別,別躲開我,你不要怕,我不會弄疼你的,你會很喜歡很舒服的,我輕輕的弄,求你了,我想了這麽多年了,和尚都開葷了,你就讓我如願一回罷。”

元佶道:“放開!你這是強/奸!”

元襄啞聲道:“待會你舒服了就不是強/奸了。”

他簡直力大無窮,胳膊壓住她胸口,一只手插到她腿間,元佶死死夾着腿,又不敢出大聲:“你別逼我!你敢這樣對我!”她力氣也不小,元襄勁再大也抵不過她四腳并用拼死反抗,又舍不得弄傷了她,折騰了半天氣喘籲籲也沒得逞。他狠了心兩條腿跨上去分別壓住她,成功把她掰開了大腿,一只手急急忙忙拉下自己褲衩,露出自己挺的硬邦邦的玩意就往裏送。

他的身體由于緊張而不斷的哆嗦:“你不要怪我,我不逼你一下、你就一輩子、也不會答應我……”

元佶掙脫開一只手狼狽往身下去擋,正給他又硬又熱濕膩膩的玩意兒插到手指裏去,握了一手觸感詭異的濕滑。

元佶整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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