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下藥

崔林秀話如此說,心中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元佶什麽想法還難說,他不好貿然開口。

他回了一趟寺裏,元佶已經睡了。宋碧還在伺候着,見到他頗有些怯意,崔林秀将她斥責了一通:“你平日裏跟在太子妃身旁伺候,不知道個好歹輕重嗎?她一時犯個糊塗,你在一旁不勸止就罷了,竟然還助長她,當真該打!”

宋碧給他罵的氣也不敢吭。

崔林秀并不進門,回東宮還有事,教訓完直接走了。

夜裏,元襄回到寺中。細雨蒙蒙,他帶着一身薄薄的體熱和雨濕。宋碧見到他就冤屈的慌,好一通訴苦,又是抱怨又是懇求,元襄只聽不見,吩咐她:“拿塊毛毯子來。”“倒杯熱茶來。”宋碧跺腳去了。

這兩人要往一塊湊,她一個丫鬟能怎麽辦?除了把門望風管好身邊的嘴真沒什麽辦法。

房中仍然是濃郁的香氣,氣兒比先前時淡了些,元襄道:“她下午做了什麽?”

宋碧伺候他把外袍脫下來,搭在屏風上:“沒做什麽呢,恹恹的只發呆,也不出去,晚上也沒大吃東西。”

元襄點頭,打發她出去。然後往香爐裏又投了兩塊香料。

滿屋的香氣頓時又濃郁起來。

元佶其實精神還好,就是懶怠,那熏香有隐微的催情效果,但不明顯。

元襄上了床去,享受的抱住她柔軟的身軀。

元佶想起白天他突然被崔林秀叫走:“出了什麽事了?”

元襄将事情告訴她,又撫慰她頭發,道:“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能應付。”

元佶點頭:“軍中的事情我也插不了手的。”

她由着元襄擁在懷中,身體感覺輕松而溫暖。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元襄,也知道元襄是誰,但這個知道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心裏明白眼下這樣是很不合适的,但也就是明白而已。她的意識是松散而麻木的,聚集不起任何完整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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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崔林秀來鬧了一場,她知道這事情嚴重,但也還是麻木,心中激不起波瀾。

黑暗中元襄拔開随身攜帶的玉色小瓶,瓶口對了她鼻端,使她嗅。元佶在熏香的引誘下精神松弛,意識不到應該拒絕他,本能的去吸。有種奇異香甜的芬芳,元襄含笑吻了吻她鼻尖:“喜歡不喜歡?”

元佶伸了手摸他臉,愛/撫不已,臉頰脖子呈現出情動的豔紅。

她嘴唇紅顫顫的煞是好看,元襄輕吮一下,而後将自己脫的一絲不/挂,引她撫摸自己,同時專注的盯着她表情。

元佶意/亂/情/迷,卻仍然能感覺到內心的痛苦和羞恥,她臉頰通紅不肯睜眼,元襄引她去碰自己男性的器/官,一面親吻她,嘴裏誘哄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是一對,咱們做這種事天經地義,不要想,只要感受我。”

外面的雨下的更密集了,水霧中透着冰冷的涼意,砭人肌膚。小貓從布窩中探出爪子來,沖着床上兩人喵喵叫。

得到了主人示意噤聲的輕噓,它又乖乖縮回去了。

元佶情/動到極處,呻/吟聲跟貓似的,元襄估摸着,這時候就是真睡了她她也是無能拒絕的,她發/情的模樣簡直*。但他控制住了沒這麽幹,淺淺探弄了兩下又退出來了,改用了手自己纾解。

他拿了手帕擦去留在她腿上的污跡。

元襄不敢觸碰她的底線,也不大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除了這兩樣他是無所顧忌,用自己的嘴唇和手愛撫她全身。他倒不怕元佶,也不在意她怎麽生氣,反正生米煮成熟飯她跑不了,不過他還是心中隐約期待着她能真正心甘情願為自己張開雙腿,那才是真刺激。現在這樣到底還是味道不夠。

半生不熟的青果子采下來并沒有什麽可吃,反而還糟蹋了東西,他決定忍一忍。

過了好幾日,崔林秀上寺中,宋碧道元佶在睡覺,他訝道:“都午時了,她還在睡覺?”

宋碧為難道:“她最近身子不大舒服,昨日也沒用晚膳。”

崔林秀道:“叫太醫了嗎?”

宋碧道:“太醫說身子虛,開了幾副藥。”

崔林秀往屋裏去看她,元佶躺在床上兩眼癡呆的,狀況很不對勁。

崔林秀懷疑她有點問題,探頭喚她:“元佶?”

元佶卻很清醒,笑了笑招呼他坐,使宋碧奉茶:“你來了,軍中的事情解決了?”

崔林秀說了些話,元佶倒是口齒清楚同他對談,思維也正常,除了精神虛弱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他就有些不解了。

但他沒呆到片刻,元襄過來了,看到他手往元佶額頭上摸,頓時頭上長角似的,崔林秀看他這架勢哪裏敢招惹,臉色也不好看,向元佶告辭。元襄送着他出去,崔林秀道:“你沒給她使什麽壞招吧?我怎麽瞧着不對勁啊?”

他其實是不覺得元襄敢使什麽壞招,畢竟元襄對元佶是絕對沒什麽壞心的。

元襄唬他:“你別整天打歪主意就好,我沒你流氓。”

崔林秀又給他氣到了,又不好罵他,只得離去。

元襄回到屋裏,元佶見到他不說話。

元襄摟了她道:“你餓不餓,想吃什麽?”

元佶搖頭,想掙開他的胸懷,這個念頭只是個小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了一圈小小波紋就無力消散了。

元襄還是自顧自的高興,抱着她自顧自的歡喜,她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憋悶。

元襄捧着粥晚樂滋滋的喂她,又親親熱熱的同她耳鬓厮磨說了好多話。

他毫不見外的支使宋碧,宋碧應他的吩咐也只跟應元佶的吩咐一樣,元佶心裏又有點不舒服。

宋碧怎麽能那麽聽他的話呢?受了他什麽好處?

自己現在這麽不像話,她也從來沒勸過。

元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的,最初只是她一時糊塗的退了一步,他便抓着了那次機會。

趁虛而入,不容任何猶豫的控制她的精神。

元佶連整理一下的時間也沒有。

夜裏元襄故技重施又拿那小瓶給她嗅,元佶扭過頭去,不肯再吸了。

她心中大致曉得,只是聚集不起足夠的精神來做一個決定。

其實就在前幾日,她對元襄還是有點猶豫的,兩年沒見,驟然他闖進門來,向自己訴說愛戀,元佶心中不是沒有動容。

她不是鐵石心腸,看的出來他是真心真意,而且他的心意不是一兩天,是很多年了。

元佶甚至有點心疼想擁抱愛撫他一下,可憐又傻乎乎的小崽子。

正因為感激動容,所以才給他鑽了空子。

這個人太可怕了。

元襄看她不情願,也并不強迫,老實乖順的摟着她單只是睡覺。

他講起北府軍中事,元佶專注聽着,她做不了決定更大的原因是這個決定并不好做。

她要拿元襄怎麽辦。

如果元襄只是個無能小子倒好解決,她自信能收拾他。但是眼下他已經不是個無能小子了,他手裏有兵軍中有權,聲望也日上,元佶不可能把他打一頓趕出門去,也趕不出去。而且元襄算是東宮的人,出于大局的考量,元佶也不能同他翻臉。

來軟的沒用,來硬的不行。

元佶只好由他摟在懷中。

元襄的擁抱和親吻讓她很舒服,身體很舒服,但她心裏在煎熬。

她知道元襄給她搞的那什麽香有問題,但是主張未定不想再被動,也只得裝作不知道。

只是白日裏不愛在屋子裏呆了,盡可能的去禪院外走。

不在屋裏裏長待,确實不大會受影響。

崔林秀原本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元佶狀況一日比一日糟糕,他是真的忍不住了。這次上寺裏又看到元佶病歪歪給元襄摟在懷裏喝藥,那情狀只如一對小鴛鴦般的,元佶還渾然不覺,恨鐵不成鋼,看的人火大。

元襄離去,崔林秀找了個機會向元佶說話:“你真的沒覺得你現在有問題?”

元佶自顧自翻書不理:“我有什麽問題。”

崔林秀道:“他糊塗你也糊塗嗎?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是不知道,還是你心裏就是那樣的想法?”

元佶沒有表情也不擡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崔林秀道:“他對你什麽心思你不知道?連我都看出來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元佶道:“你想多了。”

崔林秀黑臉:“我看見了,也問過他,你別跟我裝。”

元佶皺眉,想起那事心中就不快活,她轉頭問道:“我知道又怎麽樣?我能把他趕回荊州去?”

崔林秀也就無話可說了。

他對元襄都是只能勸阻幾句,還不能上綱上線。

他心中也希望元佶跟元襄能親近,他們都姓元,一家姐弟,一個掌兵權一個能在宮中立足,絕地是好事。

崔林秀離去,元佶頗有些茫然。

元襄回到屋裏發現她躺在床上,心情仿佛很不好的,習慣性的便去安慰,元佶卻态度很冷淡,始終不同他說話。

元佶一日日的忍耐,忍的久了,到底會露情緒,若是對旁人她也能控制住,但是這個人是元襄。她的表情露在面上,元襄也不問為什麽,只是軟語安撫,他說笑起來有幾分天真撒嬌的孩子氣,配合着一張精致漂亮的臉龐,讓人無法抵抗。

元佶看着那張迷惑人的臉,心裏有些恨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溫水煮青蛙~等到兩人權力都足夠強大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相愛相殺,白天鬥心眼晚上滾床單了哦也,腦補一下,艾瑪,欲罷不能。香香這個行為雖然招了吉吉反胃,但是其實兩人的關系是推進了一步,因為吉吉的思考方向已經由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跟他ooxx轉變為他是個變态狂我不能跟他好了→_→

然後,吉吉和香香,他們之間最終扯不開,更多的是因為利益把他們捆綁在一起,單純的感情,吉吉是能擺脫的,但是利益是集團間的,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所以遠比單純的感情牽絆難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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