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上位
元佶皺眉:“我不好出宮去。”
元襄道:“他昨天生病了,有點咳嗽,還發燒,晚上一直哭,吃藥又吐,我一晚上沒睡覺。”
元佶私自出宮并不難,但對端端,她必須避嫌。
元襄很是失落,然而抿了嘴也沒說什麽。他垂着睫毛的表情讓人很心疼,元佶本能的想要撫摸他。元佶猶豫了很久,伸手觸碰他眼睛:“我……過幾天我要去寺裏,進香,順便給他求道平安符……”
元襄眼睛陡然亮了:“真的?”
元佶道:“嗯。”
元襄心花怒放,歡喜不已,使勁吻她。
元佶依舊帶着賀蘭瑾,到了寺中進香完畢,同惠明說了半晌話,元襄笑盈盈陪在她身側。
他一身暗紅的錦袍,窄袖緊腰,長身玉立,容光煥發。
晚上宿在寺中,元佶沒回宮。
元襄有好幾個月沒碰她了。合上門轉身,他開始如狼似虎的抱住她狂/吻。他手勁大的驚人,下巴粗砺跟砂紙似的,蹭在脖子上磨肌膚的生疼,還故意使勁蹭,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元佶哆嗦着躲,抓住他兩只胳膊顫聲道:“輕點,床上去……”
元襄将她一個打橫抱起,兩人都滾上了床。
這個姿勢讓他覺得很溫暖親密,好像元佶用整個身體胸懷在歡迎他、接納他。
元襄放開她腿,退出身。
低頭撸了撸自己家夥,他解釋說:“丢了。”
元佶并不睜眼,喘了一會兒,拉過被子蓋住身體,背過身去。元襄坐在床上,拿着褲子将自個家夥事兒擦拭幹淨了,轉頭看她,烏發堆枕,整個人已經一絲不露的裹進了被中。拍了拍她肩膀,元襄道:“我給你擦一下,剛才弄到你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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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她幾下不動,元襄愣了愣作罷,擠進被子裏抱她。他皮膚冰涼而濕潤,是大出了一場汗。
元襄也懶得去洗了,抱着她說話,說端端,端端這幾天病好了,又開始吃飯。
端端的百日,元佶送了點賞賜過去,也就沒有再過問。元襄說話她不開口,也沒表情,其實耳朵裏在聽。
元襄臉皮厚有臉皮厚的好處,碰上元佶這樣臉皮薄的正不會無聊。
說到夜裏話題結束,恢複了體力,元襄又就勢爬到她身上,繼續幹那事。這一次足足磨了有一個時辰,元佶呻/吟不止,好像極快活似的,手腳唇吻都糾纏着他不放,身體主動迎合,元襄很受鼓舞,汗涔涔箍緊她,越發要在她身上下死力。
第三次她開始喊疼,哆嗦求饒,呻/吟聲也變了調,只是叫疼。元襄只得中止,抱了她睡覺。
天将明未明的某個時刻,元佶突然醒了,她身體□,被同樣□的元襄摟在懷裏。
他還在熟睡。
元佶靜靜的看着他臉。
他睡覺的模樣跟平時不大像,表情有點脆弱,睫毛長,嘴唇柔軟,像個孩子,仿佛一瞬間小了很多。
元佶情不自禁伸手撫摸他臉。
手按到他脖子,她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睡的太安靜了,好像她這樣用力就可以掐死他。
或者如果她手裏有一把刀,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他。結束這個糾纏她的可怕的噩夢。
元佶覺得自己也有點變态了。
她覺得心裏藏着個怪物,躲在肮髒又陰暗的角落裏,讓她失去理智,放棄自我,将她拖入這場荒唐又淫/亂的迷夢。無法擺脫。
元佶按住他脖子,顫抖的吻住他嘴唇。
咬他。
元襄察覺到她動,笑了笑也醒了,張嘴回應。
兩人沉默的擁抱在一起熱烈接吻,元襄沒睜眼,撒嬌的握住她手往下邊拉,蓋住腿間暖烘烘的肉團兒揉搓,那玩意就漸漸蘇醒,一搖一晃起立了。
元佶望了望窗外,天光還未明。還早。
元襄滿懷愛意的吻她。
“還做不做?”
元佶道:“有點累了。”
元襄笑道:“又不要你賣力氣。”
元佶閉着眼睛,手在被子裏撫摸他,感覺是百無聊賴,又好像挺有意思。元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大喇喇叉開了腿,下面一根硬撅撅豎起。
元襄試圖按住她,反被元佶按在了下方,她有些異常的熱情,吻的他緩不過勁來。元襄氣喘籲籲大笑:“你真熱情,你好像突然愛上我了,是不是昨晚我把你幹的太舒服,你要離不開我了。”
元佶吻他嘴唇,有種自暴自棄、徹底放縱的堕落:“反正我也沒有回頭路了。”
元襄撫摸她頭發:“你不喜歡我嗎?”
元佶道:“你不是個東西。”
元襄笑道:“那還是喜歡。”又道:“你喜歡被我親,喜歡被我抱,還喜歡我幹你,這就是喜歡了。咱們又有感情,這世上你最愛我我也最愛你,你還要怎麽才算喜歡呢?咱們這樣就夠好了。”
元佶好像被他蠱惑了一般,埋頭在他脖頸。
元襄笑吮了一下她眼睛,道:“做吧?難得出來一次,做個夠本才不虧。”
元佶伸手摟住他腰,又繼續做。她緊鎖着眉,咬着嘴唇有些哆嗦,疼的厲害。昨晚上做了很久,其實是不好再繼續了,元襄看她着實不是個舒服的表情,而是真的痛楚到了極致。有些于心不忍,他想要停下,元佶抱住他肩膀:“我想要,別停。”
元襄注視她臉,久久,道了聲:“好。”不再顧慮,放開了手腳。
賀蘭萦突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這讓為遷都一事已經焦頭爛額的賀蘭鈞感覺喜從天降,機會來臨。
崔林秀趁機向賀蘭鈞進言:“皇上重病不能臨朝,國不可一日無君……”之語雲雲,意是要勸他廢了皇帝為太上皇,另扶太孫登基,這話正稱了賀蘭鈞的心意。他雖有野心,确是沒膽量篡位,太孫年僅八歲,什麽都不懂,小皇帝上臺自然好控制。
至于說到太後的人選,賀蘭鈞卻猶豫了。
太子妃元氏不是個善主,要讓她做太後,恐怕要給自己找麻煩。
況且元氏的兄弟掌兵,這更加不是好事,若讓這姐弟兩掌了大權,将來要後患無窮。
崔林秀道:“王爺的意思是?”
賀蘭鈞道:“太孫好像還有個生母,姓謝,封號是淑媛?”
崔林秀聽到這話立刻反對,嚴肅道:“王爺不可,這個太後,只能由元氏做,謝玖不能。”
賀蘭鈞面色不悅:“你這是在替太子妃說話?”
崔林秀拱了手拜,撩了袍擺,跪請道:“臣非是為誰,只是據理直言。臣說句不好聽的話,誰做太後,這恐怕不是王爺的權力能決定的,王爺若一定要推舉謝氏,除了會害她丢掉性命,不會有別的結果。東宮的人不會答應,朝廷中那些人也不會答應,王爺有若能應付這些人,自然可以推舉謝氏無妨,王爺應付得了嗎?除非把他們全殺了,這是其一。其二,王爺現在權勢太盛,正招人忌憚,要想保全必當急流勇退,王爺若廢了元氏,轉去扶持弱女小兒,這不是明目張膽在向天下人昭示王爺的企圖?到時候人人都會說王爺是司馬昭之心,王爺這番功夫豈不是白做?”
賀蘭鈞便沉默。
崔林秀說的話字字懇切,句句在理。
但是要他分出自己的部分權力給元氏,他也不肯答應。
元佶盯着手中的紙條,崔林秀端正的小楷,上面僅有一個字:謝。
謝玖拉着賀蘭瑾的手進門來,一身打扮素潔,模樣很老實:“姐姐,你找我。”
元佶将紙條揉了,壓回袖中站起身來。
元佶拉她一塊用飯,其間一直有意無意盯着她看。
謝玖莫名其妙不解何意:“姐姐,你想說什麽?姐姐直說就是。”
元佶微微笑,醞釀了好一陣,賀蘭瑾咬着筷子,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動,目光疑惑。但是他并不問。
元佶注意到他,讓人把賀蘭瑾帶下去。
謝玖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蹙了眉問道:“姐姐,發生了什麽事?”
元佶執了她手,謝玖現在性子越發沉默了,其實有點可憐,元佶克制住自己的同情心,道:“玖兒,你信不信我?”
謝玖道:“我自然相信姐姐的。”
元佶道:“我要你把瑾兒交給我,跟皇上請求,削發為尼,上寺裏出家去。”
謝玖臉色一瞬間發白,元佶摸到她手冰涼,道:“你該知道,我若對你真有惡意,不會等到今天,你若是聽我的話,我會保你的性命,護你的兒子。”元佶頓了頓:“你若是不能答應……”謝玖慘白着臉打斷她:“我答應!”
她說了這句話,突然跪下,眼淚已經湧出,跪伏在地上痛哭失聲。
元佶攙扶她,輕聲道:“起來吧。”
謝玖抱着賀蘭瑾哭泣,賀蘭瑾不住将小手拍她:“娘,娘,別哭了,我會照顧你的。”
元襄踱步跨進門,身後跟着數十名軍士,謝玖止住了哭,面帶淚痕看着他,聲音有些驚恐:“你,你來做什麽……”
元襄歪頭看了一眼賀蘭瑾,笑答道:“我來送娘娘上路。”
謝玖身體僵硬戰栗,元襄走過去,賀蘭瑾小臉圓鼓鼓的盯着他,元襄笑了笑将他抱起來,坐在胳膊上,親了一下他臉:“長的真像你爹,一板一眼的沒趣,走啊,小家夥,你要當皇帝了,咱們先見見你皇爺爺去,他等着你呢。”
他邁步出門,謝玖凄厲的尖叫了一聲:“不!”
元襄沒停步,他懷中的賀蘭瑾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了。
他要轉回頭去,元襄手牢牢的掌控着他頭,道:“小孩子,別回頭,呆會吓哭了。”
賀蘭瑾已經哭了,眼淚無聲無息的流。
謝玖嘶喊道:“元襄!你敢殺我!她答應我的!她答應要讓我活!你把我兒子還回來!”然而那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他腦後,賀蘭瑾已經泣不成聲,這小孩子奇怪極了,他只是哭,竟然不掙紮,元襄給他抹眼淚:
“你要是能像你爹那樣有本事,我還期待的緊,你說将來她要在我們中間選一個,是選你,還是選我呢?別跟個小耗子似的哭了,啊?我兒子都不哭呢,比你勇敢多了,他還不到一歲,你都八歲了。”
作者有話要說:部分和諧見博客。
關于朝中第三方勢力為什麽會支持元佶,是基于貴族政治的一種平衡,貴族政治就跟跷跷板差不多,所有勢力方,他們都會努力避免任何一方勢力獨大,比如賀蘭鈞獨大的時候,他們就會努力支持另一方崛起,以達到一種平衡,以保證大多數人的權力。這個在兩晉南北朝歷史上體現的相當精彩。
所以就算元佶不想謝玖死,第三方勢力還是會有人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