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64
貝果夏很糟心。
在情緒的影響下, 自帶佟掌櫃口音的“額錯咧, 額真滴錯咧, 額就不該……”已經成為bg,在他的腦海裏不受控制地無限循環。
擾得系統大聲斥責:“煩死額咧!”
貝果夏:“……你也被帶偏了。”
達米安和羅夏一左一右,兩尊門神似地盯着他。
貝果夏嘆口氣說:“行,我全都交代:不周山是我撞碎的, 妲己是我養大的, 烽火戲諸侯那把火就是我點燃的;秦朝時我啓發嬴政挖坑,三國時我慫恿曹操屠城;宋朝我陷害岳飛, 明朝我放清軍入關……都是我幹的。”
達米安皺眉:“所以你做下這些事後,畏罪潛逃到哥譚?”
貝果夏目瞪口呆:“畏罪潛逃……我是在反諷的同時進行否認啊。”
系統:“沒有用,人家聽不懂你祖國的歷史, 你不如直接說肯尼迪是你刺殺的。”
貝果夏悻悻地想:“我怕他們當真算在我頭上。”
羅夏低沉地說:“你在你的國家裏做過什麽無所謂, 重要的是,你來這之後做了什麽。”
看來還是沒領悟“反諷”的藝術。
于是貝果夏試探地說:“我來這之後刺殺了肯尼迪……”
羅夏摁住他的額頭, 惡狠狠地說:“騙子!我知道真相, 那明明是笑匠幹的。”
貝果夏:“……”
達米安抱起雙臂, 對羅夏說:“他想不起來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讓他配合完成下面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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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果夏感動不已:
這話裏解圍的意圖很清楚。
可坑人的意圖也挺明顯的。
羅夏顧慮未消地說:“萬一他欺騙我們……”
貝果夏連忙說:“絕對不會,再說了,我過得好好的,閑得沒事屠城幹嘛?光是哥譚消失一個小醜, 我就做了大半月的噩夢……”
說着他又問:“你們有什麽計劃?”
羅夏回答:“用你做誘餌, 挖出你的盟友。”
“額還有盟友?”貝果夏懵了。
實在想不到, 屠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還有人入股合作的?
話說法老王要怎麽找盟友?
總不會他坐在星巴克裏說:“嘿, 哥們,我這裏新啓動一個大項目,能在減輕社會人口負擔的同時,大幅度提高社會效益,你要入夥嗎?”
對方說:“好啊好啊,我加盟。”
當然,對方也可能翻個白眼說:“誇這麽大海口,你剛出校門吧?”
通過羅夏的解釋,貝果夏大致捋清前因後果:
法老王的滅城計劃本來安排得□□無縫。
可惜壞就壞在他不該遇見x教授。
他好好地存在腦子裏的計劃,被x教授“聽”了過去。
當時的場景,在貝果夏的想象中大概是這樣的場面:
x教授仰天長笑:“哈哈哈,法老王,你沒想到吧,我已經聽到你腦子裏的計劃,你這麽做與正義無關,我要阻止你。”
法老王慌張不已:“哇呀呀,納尼?你這變種人,居然能聽到我腦子裏的計劃?好,我這就煽動反變種人組織,把你抓走關起來。”
x教授伸出手,無助地吶喊:“救我!”
……
貝果夏:“……等會。”
掐指一算,x教授被法老王引走的時候,和他到哥譚的時間吻合。
x教授被救回來的時候,和“錦鯉許願”的時間吻合。
也就是說,法老王煽動反變種人組織抓走x教授。
後來,x學院的學生在論壇裏留言求助。
貝果夏又親手把x教授送回學院。
貝果夏原意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結果眼前的發展完全可以定義為:
失憶前的他,安排好一切。
失憶後的他,處處搞破壞。
簡直是“自己挖坑自己填”的現實版。
前提是,他真的是法老王。
“怎麽了?”達米安問。
貝果夏心跳不止,故作鎮定:“沒,沒什麽,信息量太大,我在消化。你們繼續。”
x教授被抓時,将法老王的陰謀投射到羅夏的腦子裏。
羅夏立刻着手尋找法老王。
他跑遍了法老王所有可能藏匿的地點,從紐約一直找到南極。
直到幾天前笑匠“意外”摔死,他才發現“法老王”沒藏起來,就在紐約,就在家門口。
貝果夏同情地說:“那你白白浪費不少車票啊,能向組織申請報銷嗎?”
達米安對貝果夏說:“我們會以法老王的名義,将你的盟友約到一處秘密的地方,你假裝法老王,去和他見面。”
羅夏糾正道:“他不用假裝,他就是法老王。”
貝果夏懂了。
這是要讓他當內應,演無間道。
他就是那個釣魚的媽…不是,釣魚的餌。
頓時,貝果夏的耳邊響起梁朝偉的經典臺詞“三年又三年,二斤香菇……”
不對,好像串詞了。
他緊張地問:“靠譜嗎?”
要知道無間道不僅有全滅結局,還有“你們再不收網,我就快要成黑道至尊”的全榮譽結局。
無論哪個結局,對凡人來說都很不友好。
羅夏回答:“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除非你不願意配合。”
貝果夏懷疑地問:“我根本不認識法老王怎麽待人接物,怎麽讓盟友相信我?”
羅夏說:“嚴肅。”
貝果夏立刻板起臉。
羅夏端詳他一會兒,說:“你媽死了。”
貝果夏:“不是,你怎麽……”
羅夏:“想象一下,如果你媽死了,你會露出什麽表情?”
貝果夏:“……”
兩個人排練一會兒,羅夏還是不滿意。
“把腰挺直。”他說。
貝果夏發牢騷:“挺直腰特別累,我喜歡駝一點點。”
羅夏伸出雙手,放在他的兩個肩頭上,用力向上一抻。
貝果夏“嗷”一聲,頓時疼得全身僵直。
羅夏威脅道:“見面時,你別想耍花招……”
貝果夏說:“不耍,對了,那個盟友是誰,你們知道嗎?”
達米安抿着嘴,好一會兒才不情願地回答:“雷肖古。”
貝果夏好奇地問:“你認識他?”
達米安冷冷地說:“他是我的外公。”
貝果夏很不解。
在他看來,既然是一家人,事情有那麽複雜嗎?
讓蝙蝠俠提上幾箱腦白金,領着孫子和養子,陪媳婦去老岳父家過幾天,阖家團圓,好好勸勸。
肯定是年輕一輩回家回得少,看把空巢老父逼成什麽鬼樣子。
都返老還中二,計劃着要毀滅世界了。
達米安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雷肖古不喜歡蝙蝠俠。”
貝果夏懂了:可能是結親時彩禮沒談攏,雷肖古不待見這個女婿。
達米安說:“我只是我媽和蝙蝠俠一度春風的産物。”
貝果夏懂了:上車後票都沒補,難怪當外公的不待見孩子的爹。
達米安說:“蝙蝠俠對我媽沒有感情,我媽也只是想懷他的孩子。”
貝果夏懂了:好慘一蝙蝠,只是被借-種。
達米安說:“我和雷肖古不熟,我是放進營養液裏很快催大的,除了我媽,誰也不知道我到底幾歲。”
貝果夏懂了:衆所周知,所有生物都是幼崽期最可愛。現在達米安的幼崽期被徹底跳過,這祖孫三代湊在一起,就是人嫌狗煩的兒童期,撞上暴躁多疑的更年期,撞上不甘滅亡的遲暮期……
基本上,動靜和地月火三顆星球撞一起沒區別。
“所以我不會留情的。”達米安總結道。
貝果夏懂了:這是爺慈孫孝。
他忍不住問:“你的母親呢?”
一家三代鬥得像紅眼烏雞一樣,沒道理她一點意見都沒有吧?
達米安淡淡地說:“她對正在發生的事很滿意。”
貝果夏懂了:不要用自己庸俗的家庭觀去理解超級英雄的人際結構。
因為根本無法理解。
羅夏解開貝果夏身上的繩子。
貝果夏活動着手腕,一摸口袋,叫道:“我的手機呢?”
羅夏說:“被我沒收了。”
貝果夏争辯:“我還要和大家報個平安。”
羅夏冷聲道:“神盾局會憑着你的信號鎖定我們,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聯絡任何人。”
沒手機怎麽行?
萬一和雷肖古沒談攏,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貝果夏搓着手指,可憐巴巴地哀求:“可我有手機成瘾症,你們不讓我玩手機,我只想死,還怎麽演戲?”
接下來就是貝果夏為了手機,毫無臉面地漫長地打滾嚎啕:
“沒有手機啊……”
“看,我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打字,我控制不了我寄幾啊……”
“我和我的手機,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裏……”
最後還是達米安煩不勝煩,掏出自己的手機,丢給他。
貝果夏捧着手機,激動不已:“達米安,你太好了。”
達米安嫌棄地說:“是你唱得太難聽了。”
貝果夏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吧,我不會打電話。”
達米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貝果夏轉身就偷摸着打電話。
然後發現,失去原來的手機,另外三個人的號碼,他一個都想不起來。
系統:“你沒救了。”
貝果夏忙想:“你肯定記得號碼,告訴我一個。”
系統:“我給你一個提示,傑森的號碼,前四位數是二元一次方程xxxxx的答案……”
貝果夏心急如焚:“別廢話了,我現在就給你二元,你快把號碼一次告訴我。”
系統把號碼說出來。
貝果夏如獲至寶,連忙撥號。
他怎麽也沒想到,從聽筒那端傳來一道婉轉悠揚的女人的聲音:
“你的手機已停機,請續繳話費……”
艹!
貝果夏覺得,從腹黑程度上來說,達米安應該是蝙蝠俠的親兒子。
可連手機都能欠費到停機,達米安你真的是蝙蝠俠的親兒子?
為了更好地還原法老王,羅夏拿出一盒藍色隐形鏡片,要貝果夏戴上。
貝果夏從來沒戴過隐形眼鏡,試了幾次,都沒放進去。
羅夏只好出手幫他:
“別動。”
“我沒動。”
“別眨眼睛。”
“我沒眨眼睛。”
“你在眯眼。”
“我沒……疼,你要把我的眼珠挖出來嗎?”
羅夏忍無可忍,一把刀捅進桌面裏:
“是你自己睜眼,還是我把你的眼皮割下來,你自己選擇。”
貝果夏立刻瞪大眼睛,握緊雙拳,視死如歸:
“重來,這次你盡管塞,肯定放得進來。”
不多時,三個人坐在“秘密基地”門外的小餐廳裏。
貝果夏金發碧眼,穿着西裝,頗有幾分人模狗樣。
只是他控制不住,不停地擡手揉眼睛。
戴着隐形美瞳,他總感覺眼球上落了什麽東西,貼不進來又擠不出去。
對面說是“秘密基地”,怎麽看都像是一處平民住宅。
達米安說:“這本來就是一處超英住宅,被我們征用了。”
貝果夏聽着這話有些耳熟:“哪個超英,夜魔俠?”
達米安搖頭:“不是,是夜枭二代。”
貝果夏和達米安都點了食物,擺滿一桌,狼吞虎咽,互相搶食。
羅夏什麽都不吃,連一口水都不喝。
貝果夏勸他:“你也吃點?呆會可能有惡戰,現在要積攢體力。”
羅夏冷冷地說:“我不會在外人面前摘面具。”
貝果夏好奇地問:“為啥?誰看了你面具下的臉,你就只能和對方結婚?”
雖然看不見羅夏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只見他站起身,坐到達米安身邊去了。
兩人吃飽喝足,面面相觑。
貝果夏開啓話題:“達米安,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大家坐在一起吃完飯會搶着買單。”
達米安:“哦。”
貝果夏說:“搶着買單,不僅是展示友好的方式,更是體現自己財大氣粗、非常有臉面的高光時刻。一個願意給所有人買單的人,其他人願稱他為‘爸爸’。”
達米安:“哦。”
貝果夏說:“你年紀小,我不跟你搶了。我把這個當‘爸爸’的好機會讓給你。”
達米安愣了一下,說:“不用讓吧。”
貝果夏堅持:“必須讓,你父親是蝙蝠俠,我很尊敬蝙蝠俠,絕不忍心當你的‘爸爸’,占你的便宜。”
達米安不以為然地說:“沒事,他不會介意的。”
貝果夏懷疑地問:“因為買單這種小事,我成了你‘爸爸’,蝙蝠俠他不介意?”
達米安淡定地說:“我不信你敢當着他的面,讓我這麽喊你。”
貝果夏被哽住,只好交代:“好吧,其實我沒錢。”
達米安馬上變臉,訓斥道:“作為一個成年人,你怎麽能出門不帶錢?”
貝果夏低眉順目:“我錯了。”
達米安怒其不争:“你不知道這是個金錢社會嗎?不帶錢你怎麽敢出門?”
貝果夏攤手:“以前都是他們三個随意付賬,我沒碰過錢啊。”
達米安氣鼓鼓地說:“你還想騙我付錢,你們這些肮髒的大人真是……”
貝果夏好話說盡:“我錯了,要不你把錢付了。”
達米安突然平靜,說:“我也沒錢。”
貝果夏頓時感覺有理了:“你怎麽出門不帶……”
達米安用一句話堵住他的長篇大論:“我不是成年人。”
他們一起看向羅夏。
羅夏說:“我也沒錢。”
這話他們都信。
羅夏身上就沒有散發出那種“錢的味道”。
倒是有一股子沒洗澡的酸味。
達米安想了想,又點了一桌。
服務員撤走桌上的殘羹剩飯,将桌面清理一新。
貝果夏站在一邊,低聲問:“你想出辦法了?”
達米安很淡定地說:“沒想出來,不過反正都是吃霸王餐,多吃點,呆會被打也不虧。”
貝果夏想薅頭發:“你怎麽會沒錢?”
這還是哥譚龍傲天的待遇嗎?
達米安說:“其實,我包裏有一張無限黑卡,足夠買下這家餐廳。”
貝果夏忙道:“不用你買餐廳,付……”
達米安:“可只要一刷卡,蝙蝠俠就知道我在哪。”
貝果夏:“……”
達米安倒是想得很開:“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沒經驗。下次我會提前換現金。”
三個人重新圍桌而坐,達米安繼續淡定地吃菜。
突然,羅夏招呼道:“德雷伯格。”
一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西裝男聞聲看過來,笑笑,馬上走來。
乍一看,他的面部輪廓有幾分像馬修。
當然也可能只是貝果夏臉盲。
羅夏質問:“你不是說要去酒吧嗎?怎麽會在這裏?”
這人委屈地說:“你借了我的屋子,又不說幹什麽,還不準我路過看看?”
看來他就是夜枭二代。
貝果夏和達米安對視一眼,一拍即合。
兩個人拉着夜枭二代坐下。
“原來是你的房子,謝謝,我們請你吃飯。”貝果夏殷勤地說。
“別客氣,這裏有很多好東西。”達米安懇切地說。
夜枭二代無助地被他們聯手摁在座位上。
“我們還有要緊事在身,不能陪你了,你自己慢慢享用。”貝果夏熱情地說。
“這家店做得還不錯,只是別吃那個黃色的醬,特別惡心。”達米安友好地提示。
兩個人說完,拔腿就走。
羅夏順勢站起來,拍拍夜枭二代的肩膀,也走出門。
夜枭二代一頭霧水地用餐,滿腹愁怨地買單,唉聲嘆氣地去酒吧。
走出餐廳後,貝果夏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的教訓:
做一個超級英雄,代號的第一個字千萬不能和“夜”字沾邊。
比如夜魔俠,比如夜枭二代。
很容易被其他人當成冤大頭。
系統:“放心,你肯定不會遇上這種事的。”
貝果夏想:“啊?為什麽?”
系統:“因為你是鍵盤俠,第一個字是……”
貝果夏:“好了我懂了,你且退下。”
接下來,達米安和羅夏埋伏起來。
貝果夏獨自一人坐在宅子裏,勾-引…不是,等待雷肖古上門。
為了這次見面,貝果夏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拿着手機,慢慢打字:
“貝果夏馬上要見到的是想要毀滅半數人類、并且有能力做到的人,
“所以今天,他的身體裏充滿力量。
“這一日,趙子龍,庫丘林,迪盧木多的英靈能力在他體內彙聚,他不是一個人——!”
打完字,貝果夏果然感到有力量在他的四肢百彙裏流動。
這就是無敵的感覺嗎?
充滿淡淡的惆悵。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心癢癢,手也控制不住,很想試試獲得的能力。
夜枭二代的屋子收拾得很幹淨,不太像一個單身男人的地盤。
貝果夏一時沒找到能用的武器,倒是從洗手間裏找到一根皮搋子。
他握住皮搋子的把手,淩空挽了個漂亮的槍花,大腦自動判斷出棍子挺合手,倒是皮搋有些礙事。
思量間,口訣已到嘴邊,他雙手握棍大喊一聲:
“突穿死翔之槍!”
頓時,一股恐怖如斯的氣流從皮搋子的另一端噴湧出來,将皮搋燒得灰飛煙滅,更是化作一柱肉眼可見的紅光沖出去。
貝果夏及時将木棍擡起來,改變發力航向。
紅光直沖入天,整個屋頂頓時化為烏有。
貝果夏舉着根沒有皮搋,被燒得漆黑的木棍,站在原地發呆。
達米安和羅夏從躲藏點沖過來,震驚地叫喊:
“怎麽回事?你做了什麽?”
貝果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好讪讪地推辭:
“剛剛一股未知的力量湧進體內,我實在沒憋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一瀉千裏……”
達米安更是看着貝果夏,眼中充滿驚愕。
羅夏對貝果夏不熟悉,所以對這件事的震驚尚在他的可接受範圍內。
但貝果夏有幾斤幾兩,達米安很了解。
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
羅夏追問:“你是說,有股力量,你控制不住?”
貝果夏胡亂點頭。
羅夏自言自語:“是外界力量——難道——”
雖然隔着面具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語氣變了:“難道是曼哈頓博士?”
達米安一驚之下,立刻問:“你不是說那個叫曼哈頓的失蹤很長時間了嗎?”
兩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
貝果夏不管他們怎麽互相說服這次的“異常事件”,忙道:“現在屋頂沒了,怎麽辦?換地方?”
達米安轉頭,否定道:“不行,雷肖古很多疑,換地方會驚動他。”
貝果夏叫道:“總不能繼續讓他在這裏見面吧?我怎麽解釋屋頂的事?”
達米安比他還覺得難以置信,反問:“發生了這麽多嚴重的問題,你只關心屋頂?”
失去屋頂的屋子裏,充斥肺部的渾濁空氣被一掃而光。
貝果夏的頭腦異常清醒。
剎那間,他明白了自己在獲得力量後,為什麽會感到惆悵:
不是因為高處不勝寒;
也不是因為孤獨求敗;
而是——
剛剛寫下來的名字為什麽全是槍兵啊!
雷肖古如約而至。
饒是他經驗豐富,下車後面對見面地點,也不禁瞪大雙眼,略感吃驚。
他走到門前,房門已經大開。
從門口看去,法老王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腰板挺直。
法老王說:“你來了。”
雷肖古:“我來了。”
法老王:“你不該來……”
雷肖古打斷他:“這裏的屋頂呢?”
法老王頓了頓,反問:“發生了這麽多嚴重的問題,你只關心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