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

媽媽煮好飯菜，放進保溫盒。積春坐公交趕去火車站。“哥，你在哪呢？我在車站廣場，飯菜帶過來了。”“我在候車室，你怎麽真跑過來了”“我媽讓我帶吃的來說外面的飯菜貴還不好吃。”“好吧，你等我一會，我馬上來找你。”站在廣場，人山人海，滞留的旅客數不勝數。找個人都要半小時。“哥，，你先吃飯吧！時間長了，都快涼了。”他們吃完飯，就地聊了起來。“哥，你女朋友也回家吧？”“恩，啊！你這小鬼想套我話呢。”積春頑皮的笑了笑，小聲嘀咕道：“誰讓你什麽都不說！”表哥沒聽清楚，說道：“你說什麽呢？沒大沒小了吧。不是不說，是真沒時間談！雖然我當時報的是法律專業，可是真正想考的是金融貿易或經管類專業。現在我不光學法律專業課，還要學經濟專業，哪來那麽多時間。”積春感嘆道：“同樣是大學，我怎麽就只剩下時間了！難道這就是一本與二本的區別嗎？”“別那麽貪玩了，再大點都快成家了。”“我才沒那麽快呢。”“上次不是聽說你談對象了麽？”積春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我遇到那個我特別心動的，只是她還沒答應呢。”“用點心，別整天吊兒郎當的！”“我很用心了好不好。。。”表哥解釋道：“我說的不只是這些，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精神享受還是得建立在物質的滿足。”“啊呀，別那麽深沉好不好，我只知道為她我什麽都願意做。”表哥補充說：“願意做和做得到是兩碼事！”積春沒将話放在心上，不以為然的說“差不多啦，不是還沒談嘛！走一步是一步吧，來之前特意問了她老家情況。她說通江大橋都封了，以前二十的路費現在都漲到二百了，還是自己走過橋再上車，司機還是一副你愛上不上的态度。今年就別回去了，在這過年算了。”表哥堅持說：“不了，家裏都準備好接我了，過年還有幾天，應該能趕得上。你早點回去吧，外面風大。”“哦，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不想回去，就打電話給我啊！”告別表哥，回家把情況跟父母交代清楚。表哥直到第三天才上了火車。雪停了，老家的雪有半人高，持續的低溫，雪難消化，鄉村的道路根本無法通行。新聞上說這是六十年罕見的暴雪，連上海的積雪都有十公分，有的本地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厚的雪。常說瑞雪兆豐年，這雪怕是不讓人好好的的過年咯。

早上醒來，婉瑜發來一則消息：“今天我要回祖屋了，到時候我和我爸媽一起，怕是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他們看我看的很緊！”積春回到：“哦，那我打電話之前先發信息給你，要不直接發信息也行嘛！”婉瑜快速的回複：“嗯，這邊過會就要動身了，我晚上再打給你哈！”“恩，路上注意安全！”

暴雪之際，若未曾親身經歷，可能沒那麽多感慨，無法想象火車在半路停留幾天，無法想象泡面可以賣到五十元一盒，更別說開水五塊一杯還供不應求。積春白天看着新聞播報的雪後災情，百無聊賴的等待夜幕降臨，确切的說是等待婉瑜的來電。天已經黑了，婉瑜終于來電,積春急切的問：“到家了麽？怎麽白天都沒音訊，發你信息也沒反應？”婉瑜委屈的說道：“趕了一天的路，鄉下車都開不了，只能靠走。手都腫起來了，手機都拿不住！”積春關切的問道：“手怎麽腫了？路上怎麽了都？”“從無城到和州的路結冰了，車開的很慢。到了和州往鄉下去，根本沒車敢去。雪太厚，路又滑，我自己皮膚遇冷風就起包。雪都漫到我膝蓋上了，小路坑又多還摔了幾跤。有的地方都瘀青了，趕了一天才回來。都怪我爸，非要回鄉下過年。”“這也沒辦法，回家過年是老傳統嘛！你怎麽會遇冷風就起包啊？疼不疼？”“不疼不癢的，從小就有，我也不知道原因。”“那有沒有看過醫生？”“看過好多家，中西醫都看過。小時候經常泡中藥，不過沒有多大作用。一直都這樣！”積春疑惑的說：“怎麽會這樣？不過在家開空調，出門坐車裏應該沒事吧？”婉瑜解釋道：“不見冷風就好。我冬天出門都是武裝到牙齒滴，就露出一眼鏡。”積春打趣道：“那不成忍者神龜了？那你吃晚飯沒？”從電話裏就能感覺那種看白癡的眼神，“肯定吃過了，爸媽陪奶奶唠家常，我才得空打電話給你。”積春心疼的問道：“那你腫消了沒有？”“消了，回到家就用冷水泡了，然後又用熱水洗幹淨。腫的地方用熱水袋捂會就消掉了。現在我都躺床上了，要是腫的話也沒法打電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