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

來到校門口常去的飯館，吵了幾個下酒菜，拿了一小瓶二鍋頭，剛好裝滿一次性杯子。曉濤繼續打探：“幹嘛非喝白酒，來電啤酒就好了啊。”“你随意喝酒就是，我心煩想喝酒。”曉濤試探的問道：“是不是邱山藍的事？”“算是吧！還好婉瑜那頭這幾天沒打電話，我真不知道怎麽辦？”“這種事嘛，我包括其他人都沒法給你決定，最多跟他提提意見，還是你自己想明白才行。”

積春苦惱的說道：“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曉濤疑惑道：“是要二選一嘛？我只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雖然你沒辦法改變別人的想法，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改變自己的選擇。”

“說的輕巧，我對邱山藍心裏其實一直沒放下，我也不知道是愛情或是愧疚一類的。剛開始認識的過程，過于輕浮，讓人沒有安全感。我知道她很喜歡我，很難割舍這份情。婉瑜到現在也不願意談，我也放不下，是不是男人都這樣賤。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曉濤正色道：“你要想清楚，邱山藍可能你努力一下就在一起了，婉瑜那邊相對還沒有譜。”積春打斷：“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都不知道婉瑜如果打電話來，我該如何面對？”

“這種事吧！還是看你自己，看你內心深處的想法，不去管外界的因素，随自己的內心走。”

“随內心走？也沒也不在乎行嗎？”兩個不會喝酒的人，都醉了。晚上婉瑜打電話說已經回到學校了，積春以和曉濤喝酒為由，匆匆挂了電話。半夜積春吐了起來，還好舍友陳晨幫忙照應。後半夜酒醒，寝室裏寂靜無聲，積春難以入睡，躺在床上靜靜思考。“內心的想法”一直在心頭萦繞。雖然積春不願承認事實，但是婉瑜的身影從第一次見面後，已經在心裏印下烙印，揮之不去。喜歡與愛的界限慢慢清晰。源于嫉妒的貪戀，不甘的情緒，消逝遠去。唯獨內疚的陰影長存。取舍之間有了一定的傾斜。第二天，曉濤和積春一起去上課。積春對曉濤說：“這幾天的事，我想跟婉瑜說清楚。”曉濤阻止道：“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有些事必須瞞着不讓她知道。”“可是我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隐瞞。”“又不是欺騙她，隐瞞是不想失去。更何況你們還沒有正式确立關系。如果她換成是你，知道這些事，會做何感想？”積春不出聲，默認了曉濤的說法。

夜幕降臨，婉瑜和積春又開始了固定的電話聯系。“婉瑜，我想過去見見你。”“這是怎麽了，想過來就來呗！”“沒怎麽，就是幾天沒聯系，有點感慨！”婉瑜解釋道：“不是我不聯系你，我跟薇薇好久沒見，好多話要說呢。她過生日的時候，來了很多朋友，生日的安排都是他男朋友弄的。”“下次我給你過生日哈！”“不要，我生日都不過的”婉瑜說着這幾天的經歷，不知不覺再次深聊至半夜。

邱山藍的事，誰也沒再提及，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包括當事人雙方，也以各自莫名的緣由默認未曾發生什麽事，過着原本的生活節奏。時間悄悄來到期末。臨近期末考，積春積極複習并尋求着考試試卷內容的範圍，同時，依舊和婉瑜保持緊密的聯系。最誇張的是：第一場考試，積春提前交卷，出了考場門，就拿起電話打給婉瑜，一直聊到下午考試開始才結束。某個月底，積春調出通話時間，僅呼出就将近有五千分鐘，也就是說每天至少兩個小時。還好辦的是親情電話，互打免費。

積春父母在上海務工，寒假積春便坐上火車直達上海。待上海還沒到一個禮拜，迎來全國範圍的暴雪。當時積春的表哥在上海念書，放假準備回老家，臨行的前一天來積春爸媽這邊住一晚。“洋洋，明天早上讓姑父送你到車站吧。”積春母親對表哥說。表哥回道：“不用了，明天早上很早就坐車，天還沒亮呢！你們多休息一會吧！我就一個拉杆箱又沒其他東西。”第二天，等積春醒來時，表哥早已離開。晚上，積春打電話詢問表哥到家沒，結果表哥還在上海火車站，大雪讓始發站火車都晚點了。“哥，你先回來哈！這麽長時間，也不通知什麽時候走。”“就是沒通知時間，所有才走不開啊。”“那你就不要回去，在這過年就好了嘛！老家那邊下的更大。”“算了，票都買了，家裏也等的着急。”“那我跟我媽說，過會送吃的給你哈！”“不用了。。。”話還沒說完，積春就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