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去以後阿爾斯把小米卷吧卷吧塞杯子裏,中間是空的, 正好倒點溫水喝, 潤潤喉。
小米遇到淡水就醒了,他很想吐泡泡, 怎麽回事頭下腳上?我去, 阿爾斯張着嘴要咬我嗎?
小米馬上撐住身體,不想滑下去, 溫水下去不少, 阿爾斯放下杯子以後,小米才松口氣, 到底怎麽了?
這裏是會議室, 他們在為剛才那場大戰做分析跟善後,奇怪,打都打完了,還要做報告啊?咦?那不是大副嗎?怎麽垂頭喪氣的?原來他要負主要責任,因為他的失誤造成前線士兵大量的死亡。
你說探查過冰下,一個“過”字就很有問題, 為什麽不再探?
就算蛇族有萬無一失的辦法炸了冰面, 你自己的防禦措施做到位了,誰也不會埋怨你。有的時候戰功真的能讓人失去理智, 這個人敢在阿爾斯下命令的時候紅眼睛,流眼淚,說明還是有底線的,就看軍事法庭怎麽判吧。
一忙就到了次日一早, 阿爾斯拿着小醜魚貼紙的杯子,離開了。
很多将領都很疲憊,但他們依然關注王子,看來戰神真的很喜歡小醜魚,養來當寵物不說,還吃小醜魚形狀的魚幹,如今連杯子都用上了,下次會是什麽?年輕的将領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也弄幾個小醜魚物件,跟潮流。
不得不說,皇家的喜好很重要,各個世家都在跟風。
浴室裏已經備好了溫水,阿爾斯一邊走一邊脫,将杯子放水裏,小米從裏面游出來膨脹成正常的樣子,咕嚕嚕嚕的吐泡泡,表示不滿。可阿爾斯就像看不見似的,站在花灑下面洗完澡,圍着大浴巾出去了。
什麽意思?打算冷戰了?之前不是配合的挺好嗎?阿爾斯不可能隔空打雷,戰車又被蛇纏住了,什麽武器都用不了,不停的下沉,若是到了一定水位戰車會受不了壓力而完蛋,裏面的人要麽割開戰車,要麽等死,所以小米成了奇兵,別說隔着戰車,隔山都可以霹雷。
變成人,小米無聊的撲撲水,還是在意阿爾斯,于是穿上浴袍走出房間,男人呢?華麗的餐桌上擺着糕點,魚湯跟好吃的,很多很精致,但是小米沒有胃口,摸了摸肚子忽然反胃,轉身跑去衛生間吐了出來,胃好難受,絞痛的感覺令全身冰涼,我怎麽了?
小米眼前發暈,掐着小腿,借着痛清醒了不少。以前也這樣連續戰鬥很久,獵物難纏,誰都不想死,奇怪,為什麽反映如此大?想不通的小米不想了,刷刷牙,狼狽的去卧室裏躺一躺,醒了就好了。
蜷縮着身體,好想念阿爾斯的體溫,那樣暖和,那樣寬廣。
阿爾斯換了一身衣服去辦公了,戰後的事非常多,多到沒時間睡覺,不知怎麽心口很難受,壓抑,仿佛出了什麽事,阿爾斯将手放在心口,皺着眉頭:“胡楊,傷兵的安排交給你負責,慰問時間推後,等我回來立刻出發。”
“是,”還有什麽事比收買人心更重要?王子說走就走,難道人魚出事了?不可能,小人魚根本沒出房間。胡楊行禮,等王子走了,才坐下拿起文件,勾起嘴角,這是來南極後的第一份正面工作,做好了就有職位了,而不是跟在王子身邊的助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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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弟弟的勇猛,這回他立了戰功,也不枉費父親一片苦心安排。等兩兄弟在南極站穩腳跟,胡家的勢力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想起南岳明,他也沒閑着,跟各個軍官的伴侶走的很近,畢竟是南岳家族的小少爺,含金量十足,誰敢不給他幾分面子?
事半功倍啊,不知道自己的伴侶又在何地呢?胡楊忽然想到了狂念,就算在監獄裏,那個男人的臉上也沒有一分頹廢,潇灑自如,仿佛自家後院一樣舒坦,真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卻甘願為了情放棄一切,值得嗎?
在這一刻,胡楊有了想了解這個人的沖動。
阿爾斯回到房裏,有股異味,他急匆匆去了衛生間,看見了小米吐的那些東西,又跑進卧室掀開被子,人魚蜷縮成一團,尾巴蓋住大部分/身子,瑟瑟發抖,可憐兮兮。阿爾斯從來沒見過如此脆弱的小米,心疼至極的抱住他:“你怎麽了?別吓我,你到底怎麽了?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身邊的,說話啊,小米?”
“嗯……阿爾斯……”小米睜開眼睛,目光有些迷茫,男人的臉時隐時現,好像很遠似的:“我……我肚肚疼~~”
“不痛不痛,醫生馬上就來,”阿爾斯親自聯系軍醫,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過來,并且給控制室發了消息,不可以攔懸浮車。
畢竟是王子的地方,醫生無視空防會被轟下來的。醫生來的很快,有幾個士兵正在等他,個子最高的那位二話不說扛起醫生就跑,其餘幾位扛起助手,或拿起醫藥工具等,趕到王子房前才放下人。
幸好身體素質好,不然折騰死了。
阿爾斯抱着小米坐在床上,包着被子,已經不那麽疼了,可小米依然縮着身體,小手緊緊的抓着阿爾斯的領口,臉色蒼白,默默流着淚水,哭的一抽一抽的,好可憐。看得阿爾斯都想哭了,可他不能,一句句安撫着小米,大掌捂住他的肚子。太涼了,怎麽會這麽涼?之前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的啊?就連開會的時候阿爾斯也在留意小米。
軍醫進來了,阿爾斯擺手,不用他行禮趕緊過來:“他不舒服。”
“是,”醫生上前,将儀器放在小米手腕上,後脖子上,又請示阿爾斯能不能放在肚子上,小米沒什麽力氣,小臉埋在男人胸口,任由阿爾斯掀開被子,讓醫生檢查。機器的數據在變化,軍醫微微疑惑。
“怎麽了?”看軍醫每次說話都要行禮,阿爾斯再次阻撓:“快說。”
“像懷孕卻不似懷孕,這種情況實在罕見,老臣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不如喝一些溫補的中藥試試吧?”
“試試?”
房間裏的氣息變了,太過濃重陰沉,不怒自威的王子令人惴惴不安,殺氣騰騰,軍醫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是的,這裏的醫療情況沒有白城好,也沒什麽好藥我……”
阿爾斯沒聽他繼續說,對外面大喊:“來人,準備回白城。”
什麽要走?怎麽可以?簡直兒戲啊!
阿爾斯連續發了不少命令,包括讓人從牢裏把狂念提了出來,見他時,阿爾斯懷裏依然抱着小米,順着人魚的後背,目光銳利如淵般恐怖:“給你一個機會,要不要随你。”
“若不要呢?”
“橫着出去。”
阿爾斯的意思很明顯了,不同意就死,他要走,不可能留下任何隐患,狂念厲害的爪牙都拿下了,蝦兵蟹将倒是還有一些,起不到關鍵作用,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底牌?畢竟占據這裏二百多年,不得不防。而且阿爾斯會馬上回來,頂多一個月罷了。如今能代替他的只有狂念,若收服自然是好,若不能,唯有可惜了。
狂念的手指動了動,這麽年輕就有那麽大的魄力,微微一笑,陰森森的惡意蔓延開來:“你不怕我反水?”
“用人不疑。”
狂念:“……”人格魅力也令人折服。
“來人,”阿爾斯話落,兩個人冒了出來,一個從沙發的影子裏,一個從壁畫的陰暗面,戴着面具,眼神無波,一看就知道是特殊培養出來的弑神,屬于皇家的貼身護衛,暗黑屬性,實力非常強大,這點無需置疑。
勾唇一笑,狂念摸了一下臉:“想要別人臣服,總得給點時間吧?”
刀架在脖子上時,阿爾斯已經起身,能飛的戰艦準備好了,飛躍大海風險很大,阿爾斯帶足了人手,他不怕。若不是為了安全,他恐怕一刻鐘都等不起,小米昏昏沉沉的,令他無比難受。擦肩而過,狂念似乎聽見了吞口水的恐懼聲,刀揚起時冷風刮面,他低下了高傲的頭:“誓死效忠王子。”
人跪下,阿爾斯走了。
若說之前還有任何小視的話,如今全部不見了,狂念的經驗跟年紀擺在這裏,怎麽可能願意為28歲的王子效力?現實給了他一巴掌,不服就死,怎麽可以死呢?還沒活夠呢。狂念苦笑,對着剛才阿爾斯坐着的椅子跪了三次,行大禮,規規矩矩非常用心。
跟着他也好,大樹底下好乘涼,等太子登基,阿爾斯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無冕王。
也許老天都在幫阿爾斯,一路風平浪靜,天黑前看見了陸地,風風火火快速前進,到白城時天還沒亮,太醫早就候在行宮裏,做好一切準備,落地後阿爾斯走得很穩,幾個傭人跑在前面帶路,将人引到卧室裏。
太醫們要行禮,被阿爾斯擡手拒絕了:“快快快。”
“是是是是是是~”幾人異口同聲的上前圍觀人魚,阿爾斯鎮定的講着情況,跟小米的一些不良反應,太醫們心裏有數了,跟懷孕很像,人魚身體素質非常好,怎麽動都行,輕易不會有礙。可若動了胎氣,那就麻煩大了。
檢查來檢查去,他們汗流浃背,根本不是懷孕啊!怎麽辦?王子虎視眈眈的站在那裏瞪着眼睛,若是弄不明白原因,會被拉出去砍頭吧?年紀大的徐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用機器取了一滴血化驗,小人魚體寒無比,但身體機能沒事,太奇怪了。
這樣的“奇怪”在每個太醫腦海裏流轉,他們擅長的不同,都在麻爪。
阿爾斯已經急不可耐了:“說啊,到底怎麽回事?”
瑟瑟發抖的太醫講述了自己的觀點,跟邊境的軍醫一樣,建議溫補,看不出毛病。
都疼成這樣了,你告訴我沒毛病?要你們有何用?阿爾斯懶得跟他們廢話,手臂一擡,讓他們滾,太醫可不敢回家睡覺,幹脆自罰乖乖的站在走廊裏,若皇子有事吩咐,他們也能第一時間進去。
阿爾斯聯系了太子,也不管哥哥是不是在造人,開口就很沖:“太醫,我要所有的太醫。”
“照顧父皇的也要?”
“對,”這句話提醒了阿爾斯,雖然人類對人魚的身體很了解,幾乎什麽病都能看,但宮裏還有一位很特殊,眼神一亮的阿爾斯繼續吼:“人魚皇後的也要。”
“……”
“哥!”
哦~這一聲喊的,心都酥了,等太子緩過神來的時候,他看着太子妃面癱的臉,無言以對。麻煩大了,敢把所有太醫都調走,呵呵……不愧是弟弟,天生就是給哥哥添麻煩的,別人家也這樣,認命了。太子剛要張嘴,太子妃擡起了手。
“你不用說了,去吧。”
又被趕了,太子妃的脾氣見長,太子無奈的站在房間裏,張開手臂,太子妃就當沒看見,翻身躺下面朝裏。
太子:“……”
幾個伶俐的宮人馬上小跑進來,幫太子穿好衣服,就在他要離開房間時,從床上傳來悠悠的聲音:“把行宮裏那些沒用的太醫招回來。”
太子自然想到了辦法,心裏微微一動,似一道清泉流過心田,暖暖的:“好。”
人走了,太子妃才坐起身,煩躁的順着發絲:“去,等太子忙完了,叫他回來睡覺。”
仆人跪下:“是。”
小妖精那麽多,一個個各有千秋、要麽清麗動人、要麽聖潔如雪,詩情畫意……可不能給他們留空子。太子妃摸了摸肚子,自己沒動靜之前,誰都不要肖想太子的小蝌蚪,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
人魚皇後的人被帶走了,太子吩咐宮人不許叨擾皇後休息,早上再彙報。
面對下一任皇帝,誰敢支毛?連忙跪下答應。皇帝那兒太子可不敢這樣,親自去說。兒子大半夜來寝宮幹嘛?皇帝穿着明黃色的睡衣坐起身,打發了旁邊的宮妃,走下龍床坐在古代香木椅子上,太子走了進來,跪在地上。
“什麽事啊,天要塌了?”都敢打擾皇帝睡覺了,太子心大了嗎?
“是父皇的小外孫出事了。”
“哦?”皇帝精神了,太子妃肚子沒動靜,難道是阿爾斯:“說說看。”
“人魚小米肚子疼,有可能是胎位不正,已經帶回來醫治了……”太子言簡意赅說了小米的情況,阿爾斯大勝蛇族的事皇帝已經知道,此時不用再提,将功補過呗,反正阿爾斯是皇子,不可能再高了。
皇帝目光一頓,胎位不正的話,胎兒有可能活不下來,人魚的身體構造特殊,皇帝知道。太子跪着向前挪了幾步,給父皇倒水,剛醒的人會口渴嘴幹,這麽好的孝敬機會,他不會放過。做的越自然越好,太子早就熟悉了自己的業務,輕車熟路。
太子是所有兒子中最好的,也是皇帝第一個孩子,最喜歡的孩子,目光慈愛了許多,皇帝拉着太子起身:“地上涼。”
“謝父皇,阿爾斯的事……”
“你倒是很怕父皇懲罰他。”
“罰在他身,痛在我心,”太子說的很肉麻,可效果很好。
皇帝笑了,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手心微微一頓,身上好涼,為了弟弟漏液奔走真是辛苦他了。這種兄友弟恭,在皇族中實在太難得了,皇帝欣慰至極:“說的好像朕不心疼似的,好了,将功抵過吧,不可以再有下次,記得派人去訓斥,做做樣子,不然那些老東西又該來煩人了。”
“是,父皇英明,”太子笑的得意,很少這樣。
被父親寵着的兒子,自然要得意,父親本來就是兒子的靠山,皇帝心情十分的好,不舍得太子離開,萬一受涼了怎辦?剛要開口挽留,想到了提着點心非傳自來的宮妃躺過龍床,不悅的只好算了。
不愧是人魚大夫,尖耳朵的老家夥一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太醫們的臉色都很複雜,低着頭,不敢顯露情緒。人魚走進房間,阿爾斯讓他先看小米,一切從簡,人魚沒用任何儀器,看了看小米的情況,摸了下耳朵,又摸了摸脖子,長長的指尖劃過下颚時,阿爾斯差點忍不住掐斷人魚的脖子,畢竟那裏無比脆弱。
死死皺眉,人魚歪了歪頭,剛想掀開被子又停了下來:“殿下,我能看看他的肚皮嗎?”
“可以,”阿爾斯親手掀開被子,小米在睡覺,十分不安的皺着眉,偶爾還動一下。房間裏的其他醫生連忙轉頭,這時阿爾斯才掀開衣服,小米的肚皮白白的,沒有一絲贅肉,非常纖細迷人。
人魚看得很仔細,還摸了摸。
阿爾斯等的很急,沒有出聲打擾。人魚再次歪了歪頭,似乎在面對什麽奇怪的事情:“殿下,他的身體好像……”
“好像什麽?”
“我也說不清楚,好像在改造……”
“別吞吞吐吐的。”
“我只是不知該怎麽說,他會一直這樣痛下去,吃藥沒有用,過一段時間好了就好了,”沒提不好,進化失敗會死的,這樣的事罕見至極,但不是沒有,人魚繼續說着:“三千年前有一例,醒了以後多了預知力。萬年前也有一位,醒來以後多了水系異能。”
還是沒說失敗了以後會如何,大家心裏有數,阿爾斯也拒絕去聽,拒絕去想,小米一定可以醒來的。可是他為什麽會如此呢?阿爾斯還沒問,人魚吧嗒吧嗒的将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事無巨細,滔滔不絕。
人魚皇族其實也研究了很久,這種事無跡可尋,更無法預測,全靠自身努力跟意志力,也許家人在側能有幫助,但失敗的更多,算打擾還是點背,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進化?是因為食物還是病毒?一直是個謎。小米的情況已經算很好的了,因為他并沒有發燒,若是高燒不退,沒成功之前就先腦癱了。
阿爾斯信了幾分,擺擺手,讓他們全走,自己留下來不眠不休的照顧。
次日一早,人魚皇後怒不可恕,我的人說帶走就帶走,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連招呼都沒打。他穿上華麗的人魚裙,要去找皇帝要個說法,宮人連忙彙報了太子的事,皇後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該死,慢了一步。
因為皇帝已經有了論斷,不能鬧也不能吵,必須識大體的跟着人家的意思走,皇帝才會欣賞他的大度,可惡,可惡至極。微微頭疼,人魚皇後捏着眉心,思緒轉的很快:“去,把本宮從海裏帶來的好藥材都包上一份,給小米送去。”
“是。”
不能兇就賣好呗,反正受利的是人魚小米,為将來打好基礎很重要,如今恩已經施下了,就看他的造化跟自己的運勢了。小七慢慢長大,若是能拿到兵權?人魚皇後的目光閃過一抹陰毒,太子跟阿爾斯的關系太好了,是時候讓他們反目了。
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卷紙,打開欣賞,上面的小米活靈活現,猶如真的一般色彩斑斓。
真是得天獨厚啊,這漂亮的雙色絕世罕見,容顏美麗似幻,清麗脫俗,最難得的是那雙眼睛,清純坦然,微微一笑,仿佛世間的黑暗都消失了……人魚皇後傾國傾城,都毫不猶豫的伸手拂過小米的眼角眉梢,欣賞喜歡。
漂亮的人魚有都是,皇後最喜歡的,是小米的雙眼。
皇帝來了,現在收起畫卷已經來不及了,人魚皇後正在憐惜小米,根本不用裝:“皇上~”
“憔悴了?”
“怎麽可能,”人魚皇後拿起鏡子看了看,瞥了皇帝一眼:“取笑我。”
皇帝拿起畫卷:“皇後喜歡他嗎?”
“喜歡啊,宮裏就我一條人魚,孤孤單單,別說那些侍衛也是人魚,畢竟地位懸殊有別,根本無法溝通,皇上~若他醒了賜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