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很快就出爐了呢啊哈哈海棠要留言! (1)

☆、富良野

富良野位于北海道這一日本唯一一個“道”,從大阪伊丹機場飛至旭川機場,兩人只花了兩個小時左右。

直接乘坐巴士從旭川機場到富良野車站,觀月剛下車就伸了一個腰,“空氣裏全是濕潤的水因子,說起來,真的比大阪要舒服多了。”

忍足在後面任勞任怨拉着行李箱,下車,聽到觀月的話,手指下意識扶了下鏡架,“先前家庭旅游的時候來過北海道,那時候是秋天,遍山紅葉層林盡染,說起來真是一生難見的美景,即使與京都紅葉相比也不遑多讓。”

“不過夏天也別有一番滋味。”觀月笑着接口,“我曾經上網查過富良野的旅游攻略,夏天來的話,花田絕對是必須要去看的。”

“說起來,我們之前這麽些年似乎都沒去過普羅旺斯。”觀月用手卷着黝黑的額發,他的話讓忍足俊朗的臉染上一層愧疚。

“抱歉,阿初,之前都太忙了。”忙着學業,忙着考醫師資格證,忙着繼承父業,忙着評職稱,忙着照顧病人…

“沒事,我理解。”觀月笑笑,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作為一名心理醫生,他的工作可比愛人要輕松了太多,即使年少不更事時不止一次抱怨過忍足的忙碌,但再多的不甘與氣憤也漸漸湮滅在悠長的歲月中。

“阿初可以不理解的喲,”忍足打斷少年的沉思,“可以任性的向我提出‘你為什麽不能多陪陪我’或者‘我要去xx地方你不陪着我我們就分手吧’之類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的。”

觀月有些愣,這是幾個意思?

似乎是知道少年的不解,忍足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牽住少年,“我慶幸有這樣一次機會回到過去,能讓我多陪陪阿初,法國的普羅旺斯我們現在沒法去,也可以先去富良野觀賞‘東方的普羅旺斯’,倒也算是得償所願?”

“反正我也說不過你,似乎怎麽說都是你有理。”觀月有些認栽,眉目間卻滿滿都是如畫笑意。

“我們租車去上富良野吧。”忍足走了一段路這樣說道,“順帶在日之出公園附近找家酒店将行李放下。”

“也好。”點頭同意,随即觀月有些遲疑,“侑士,我記得你這個年齡,是沒有駕照的吧?”

差點忘了他現在不是老黃瓜而是嫩蘿蔔了,觀月上下打量淡定至極的愛人,內心竊笑。

“這個年齡當然是拿不到駕照的。”忍足輕描淡寫,“但不要小瞧你家愛人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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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要小瞧你的結果就是,你連車帶人都租了過來。

觀月站在車邊,看了眼微笑的忍足,又轉頭看了眼有些腼腆老實的本地司機。

“走吧。”忍足拉開車門讓觀月先坐進去,随後自己也一頭鑽了進去,和少年坐在車的後座上。

司機先把兩人拉到一家酒店,剛下車,讓觀月分辨不出是哪種花朵的濃郁香味撲鼻而來,“還真是花的海洋。”

随意一掃,就能看到遠處連綿的花海,一片如瀑的紫色中綴雜着其他顏色的花,水菖蒲以及畫眉菅,像是一匹繁麗的花錦,又如同一條柔秀的緞帶。

“其實我們挑的時間很好,明晚這裏就有一年一度薰衣草祭…”忍足來之前顯然也是做了一番功課,他一邊将身份證拿給前臺小姐開了一個大床房,一邊笑着注視觀月。

“那還真是巧了。”少年聞言,唇角的笑意深了很多,也真實了很多,“‘Hanamoiwa’剛好是我一直用的花茶品種。剛好可以在原産地買一些。”

走在薰衣草花田裏,少年淡色的襯衫似乎頓時熏染出一絲亮麗,連襯着那張美的有些尖銳的面龐都越發豔麗逼人了起來,忍足想了兩秒,上前攔住一對外國情侶,用熟練的英文與他們對話,還用手指了指觀月。

情侶點頭後,就看見忍足把脖子裏挂的相機遞給男人,一邊真誠的微笑。

“怎麽了?”少年轉身,就看到愛人向自己大步走來,“拜托人家幫我們照張相,阿初,別動。”

忍足摟住有些掙紮的少年,語氣是極其自然的寵溺,他将路上投來奇異目光的游人忽略,伸出手,在少年頭上拍了拍。

“不準拍頭。”觀月踮着腳尖重複第四千三百五十一次,不就比他高個十厘米嗎!有這樣欺負人的嗎?還欺負了二十多年!

“不是欺負啦,好了,人家在拍了,擺好姿勢。”忍足表示安撫觀月只需要一招,那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招忍足二十年來屢試不爽。

拍完照,忍足和觀月主動上前,外國情侶看了眼兩人,說了句祝你們幸福,兩人笑着應了一聲。

在花田裏逛了一大圈,順帶還買了些自制香水、精油以及薰衣草糖,觀月将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所以說旅游最累了啊。”

“剛好今天買的有精油,一會兒擦一點吧。”忍足翻出一個磨砂質感的小瓶,大約100ml左右,扔給趴在床上就死活不願意挪窩的愛人。

至于抹精油所能得到的福利,當然是老狐貍獨占喽。

忍足帶着情意的眸子在少年身上轉了一圈,尤其流連在纖瘦的腰肢以及略往下的神秘地帶,嘴上若無其事的說,“先去樓下吃個飯,然後回來洗澡早點睡吧。”

“也行。”觀月完全沒有料想到忍足提議下的“險惡用心”,無知無覺走進關西狼的圈套之中。

觀月拿着一件浴袍溜進浴室,看了眼在床邊正經危坐看書的忍足,默默翻了個白眼,那家夥書都拿倒了,簡直醉翁之意不在酒。

還有,這是誰設計的破浴室,半透明的磨砂門半遮半掩更引人遐想,這不是逼聖人“走火入魔”嗎?

觀月撇了撇嘴,算了,都老夫老夫了,也不在意這一點。

尖着耳朵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之後,忍足默默放下手中的雜志,福利時間他可不想錯過,回來這麽久他都沒開過一次葷,他感覺再憋下去自己一定會變成X冷淡的!

觀月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忍足立刻鑽進了浴室,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好像身後有惡犬在追一樣,搞的觀月一陣無語,“侑士這是怎麽了?”

進到浴室裏的忍足終于不再掩飾自己眼中幾欲沉積的情欲,浴室裏還殘留着觀月洗漱完的水汽,似乎連旖旎的氣息都殘存着。

忍足把花灑開至最大,讓霧氣膨脹至整個浴室,只留下連動作都看不清的剪影,他将手探入身下,腦海裏構築愛人在自己身下淚眼朦胧被情欲支配的模樣,發出低低的喘息,随後在某一時刻身體一震,白濁灑落,随着熱水一同沖走。

少年靠在牆壁邊,讓冰涼的牆壁熄滅自己的火氣,他何嘗不想和愛人結合,然而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阿初的身體還未經過情事,動作稍微一激烈就有可能弄傷身下的人,他不敢在準備不齊全的情況下,再次要了愛人。

即使知道他生氣一陣子後,很快就會和好如初,但忍足還是不願意,也許這僅僅是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執着罷了。

“洗的真慢吶——”觀月都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有人輕柔褪下他的睡袍,将精油倒在手心慢慢的揉捏着他的肩部,少年才慢慢蘇醒過來。

“嘛嘛,阿初睡吧。”忍足因為手上沾着精油,沒有去拍觀月的頭,他放輕的聲音即使在安靜的房間裏也極柔極柔。

給少年按摩完之後,忍足去洗手間洗淨沾滿精油的手,将少年抱起放在靠牆的內側,被子往上拉直到蓋住脖頸,然後靜悄悄關了燈。

一夜好眠。

☆、part4 莫負良辰

一對狗男男睡了一個飽覺,第二天天一亮,忍足便醒了,他靜靜注視了一會兒沉睡的觀月,起身下床,拉開窗簾。

觀月是被忍足吻醒的,連呼吸都被掠奪,口中有異物入侵,少年不耐的從鼻間發出輕哼,随即睜開那雙如墨又如黑曜石的鳳眸。

結束這一吻,觀月嘆口氣,“侑士,我發現你離開大阪後豪放了很多啊。”

“阿初會理解的,對吧。”忍足把語氣變成陳述,在自己家裏,怕被父母發現,連親熱弄的也像偷/情,這好不容易被放出了籠子,忍足心裏雀躍的簡直要跳起舞蹈來。

觀月撇了他一眼,不吭聲。

忍足點了點下颌,轉移話題,“趕緊洗漱一下,一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

忍足帶觀月去的地方,是在富良野二個車站距離之外的山部,距離日之出公園有段距離。

那裏有個珍藏的薰衣草景點,其名為——太陽之裏。

太陽之裏雖沒有日之出薰衣草花田出名,但觀光人潮比起日之出公園等地,那真是稀少了太多太多,讓觀月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裏。

“怎麽樣,很寧靜吧。”忍足有些獻寶的笑了,拉着觀月在一片濃郁至極的紫色中躺下,這是一小片專供游人休憩的薰衣草田,兩人一躺下去,紫色的花便争相從衣縫中冒出。

轉了個身,觀月用兩指夾住一株薰衣草,指腹輕柔的撫摸着花瓣,忍足也轉了個身,和觀月對頭而躺,他不說話,只是望着觀月垂眸含笑的模樣,仿佛望了一個世紀那樣悠久。

風中傳來馥郁的馨香,夾雜了些烤肉的香氣,觀月動了動鼻子,從打盹狀态清醒。

“那裏有人租賃燒烤裝備,阿初想嘗嘗我的手藝嗎?”忍足坐起來,用手将滑落鼻梁的平光眼鏡推上去,眸子裏閃過躍躍欲試。

“某人做的東西不怕吃了之後就被送醫院緊急洗胃嗎?”觀月可不想在這個方面鼓勵自家愛人,某人當年連炸三次廚房的壯舉還似乎歷歷在目。

再想想那次吃了忍足做的飯後,拉了一晚上肚子的自己…觀月堅決反對忍足動手料理。

“那我想吃怎麽辦。”忍足可憐兮兮的把腦袋搭在觀月肩膀上,一邊呼出熱氣,若有若無的散發暧昧氣息。

觀月臉一紅,差點把忍足的狗頭拍走,“要吃就做,多大的人,動手動腳的不知羞。”

“那我可就…真的吃了喔。”忍足目光落在少年白皙的脖頸上,微微下滑,視線擠入鎖骨以及以下的部位,嘴裏說着不明的話。

觀月不明所以,“那就去租一套。”

“嗨嗨~”

等夜晚被某人壓在身下的時候,觀月忽然想起忍足說的話,揉着腰大罵某人無恥。

當然,這就是夜晚的事情了,與現在無關。

很快有工作人員幫忙把燒烤架放到這邊,兩人就跑過去挑食物,別看觀月瘦瘦弱弱的樣子,那可是個無肉不歡的家夥,當然,忍足更是。

将烤串放在通了電的燒烤架上,觀月便一心一意顧着燒烤,對忍足溜去哪裏完全沒在意,直到肉串有淡淡的香味傳出,少年往上刷了一層醬汁,忍足才雙手負後踱着步子回來。

從眼角看到熟悉的身影,觀月一邊将烤串翻了一面,一邊問到,“剛剛跑去哪裏了?”

忍足沒做聲,站在少年身後,剛好能看到他黝黑的發頂,待到少年疑惑的扭頭,他才伸出雙手。

一頂紫白色的花環正巧落在少年的頭上,畫眉菅的味道很淡,夾雜在薰衣草中并不突兀,亦不争寵。

“看到那裏有婦人織賣花環,我就過去了。”忍足清咳一聲忍住笑意,少年配上花,說實話是很美的,但因為花環的扭扭曲曲,甚至有一截薰衣草折斷,半挂不挂耷拉在觀月俊秀的眉頭。

觀月伸手摸了摸花環,把它取下來,面色有些古怪,“那位婦人的生意看上去很好,編的花環應該不至于這麽…咳,古拙吧?”

忍足說:“…是我編的。”

觀月“噗”的一聲笑出來,随即立刻看到忍足黑如沉墨的臉,以及耳廓染上的明晰薄粉。

再次勾了勾嘴角,好歹算是止住了笑意,觀月再次把花環戴在頭上,“沒事,我很…喜歡。”

你中間停頓了一秒!一秒!!

鑒于自家愛人這麽不給自己面子,忍足決定把剛烤好的肉串全部吃光,一個都不給觀月留。

觀月再次摸了摸花環,看到忍足面色淡然,嘴中卻惡狠狠咬着烤串的樣子,不由搖頭失笑。

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家夥是提前步入老年了?

于是,一頓燒烤,忍足吃了個爽,爽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撐。

觀月哭笑不得的撩起那人的衣衫,給他揉肚子,某人恬不知恥發出哼唧唧的聲音,眯着眼睛像一只打盹的犬科動物。

“你說說你幼不幼稚,剛剛幹嘛跟我置氣兒,這不,吃撐肚子難受的不還是你。”觀月戳了戳自家男人兩塊初具雛形的腹肌,眉間染上無奈的神色。

“只是剛剛有些激動了。”忍足滿足的盯着觀月逆光的面龐,即使看不清楚,他也一刻不放過。

他們現在在一個三榻榻米大小的雙人觀景臺上,陽光毫不顧忌的從頭頂大片的玻璃灑下,在這樣美好的日子裏。

“激動什麽?”觀月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沒什麽。”躺着曬肚皮的少年閉上眼,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一下午兩人就耗在小小的觀景臺上,從腳下連綿出一條看不見盡頭的紫色綢帶,似乎能一直連接到日之出的彩虹花田。

天色将晚的時候,遠處清歌暫歇,兩人租了一輛車回到日之出,今晚是一年一度的薰衣草祭。

花田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富良野就是憑借着天然不雕飾的景色而吸引衆多游客到來,游客倒是多了許多,來來往往的。

古樸的宮燈沿小道挂上,有些朦胧的燈色,觀月一路走來,已經看到有很多情侶在這樣的氛圍下忘情相擁。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之後了,觀月并沒有感覺到太累,下午和忍足睡了個午覺,精神還算飽滿。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觀月正在沖洗身上的泡沫,他驚訝的望着沖進來的忍足,“有什麽事——唔唔—”

男人的衣服被灑下的熱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健碩的身材,忍足将纖瘦的少年死死抵在冰涼的牆壁上,手卻流連在少年身上不停點火。

大舌與小舌勾纏到難分難解,不時從兩人唇舌間流下一絲暧昧至極的銀絲,男人深深注視着閉眼親吻的少年,換了一只手用力的按着少年的肩膀,将少年死死固定在那裏。

空下來的一只手快速扯掉被水浸濕的衣服,忍足在已經被□□統治的少年耳邊輕輕呢喃,宛如海妖,“初,我們做吧——”

“去…嗯啊…床上,侑士…”觀月微微睜開眼,然後身體突然騰空,被忍足一把抱起,粗魯卻又輕柔的放在床上。

【河蟹大軍爬過…】

【省略,河蟹經過】

“阿初,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忍足的話,正式讓“戰争”拉開序幕。

少年低低的淺吟與忍足喘息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如同一支異樣和諧的協奏曲。

良辰美景莫負。

作者有話要說: 海棠是不是特別勤奮诶嘿嘿,

因為寫的有點那啥被鎖了,所以,乃們的肉末車,也沒了

☆、弟弟的男朋友

觀月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忍住全身被車碾過一樣的酸痛,狠狠踹了忍足一腳。

身後某處傳來清晰的痛感,讓觀月臉更黑了一層,無力的撐在床上,看着滾到床下迷迷糊糊快要蘇醒的關西狼。

昨天這家夥太過分了,明明哭泣着求饒,這家夥卻聽而不聞,反而做的更加賣力,看肌肉的酸痛程度,好像他暈了之後,某人還在繼續。

“阿初——”忍足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看到觀月惡狠狠的小表情自然知道這人是在氣他昨晚的不知節制。

灰溜溜爬上床,忍足連忙伏低做小,“抱歉,昨晚是我太過火了,上藥的那裏還痛嗎?”

觀月嘆口氣,這家夥之前也有玩的比這次還過火的時候,他真生氣怎麽可能生的過來。

“沒事,就是今天上午估計要待在酒店了。”觀月聲音有些沙啞,輕輕揉了揉腰,頓時酸脹感難受的他倒抽一口涼氣,慢慢躺下來,忍足用被子将愛人裹成了…一個球。

“這麽熱還裹這麽嚴,我要是起疹子了怎麽辦?”埋在被子裏的少年狀态還是很好的,昨天忍足雖然有些不知節制,但終究還是沒傷到他那裏,明天估計就能活蹦亂跳繼續出去玩了。

“乖,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你可不能把被子掀了。”忍足安撫少年,似乎生怕觀月不聽他話一樣。

下午觀月便下床了,就是走路的姿勢稍微有些一扭一扭,差點成了鴨子步,但忍足可不敢笑話自家傲嬌大神,

“我不要吃這個。”觀月将服務生送上來的飯菜推到一邊,氣呼呼的,昨天那頓燒烤他可沒吃上什麽,全都進了某人的肚子,化作體力晚上折騰他。

“乖,吃點清淡的比較好。”忍足坐在觀月身邊,看着愛人雙臂抱胸別過頭去,擺明了又想到什麽心中不爽。

“還是說——”忍足拉長了語調,“阿初想讓我親口喂你?”

觀月雙臂交叉,惡狠狠用眼刀子戳忍足,“拒絕!”

這對狗男男膩膩歪歪在北海道待了近十天,直到忍足接到了大爺的電話,這才發現還有三天,夏休就要結束了。

然後,在大爺提醒忍足網球技術不要生疏的時候,兩人面面相觑,終于從哪個旮瘩角落裏想起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是網球部的選手這一事實。

好在他們上班了之後還有練習,甚至因為已經是成人而眼界更加寬闊,兩人就在酒店所屬的運動俱樂部練了半天,找回手感就包袱款款返程。

觀月是打算先回山形一趟,而忍足則直接前往東京,他在東京租的有公寓,行李什麽的都放在那邊。

觀月再次醒來,是在忍足東京的公寓,夜已深,白色的窗簾因着風輕輕的吹拂,觀月揉着額頭赤腳走到窗臺上。

東京的夜晚燈火通明,鐵塔紅色的光在遠處依稀可見,沒過幾秒,忍足的手機便響了,他輕輕笑出聲,接通電話。

“這都第幾次了啊,換來換去的…”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嗓音流瀉而出,觀月有些無奈,明天冰帝就開學了,聖魯道夫則在後天開學。

所以現在,‘他’應該還在山形才對。

“阿初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呢,呀嘞呀嘞,難道要我對着老天爺大聲喊:‘喂——不要讓我們再換身體啦——’這種話嗎?”忍足倒是對身體換來換去無所謂,反而帶了點閑情逸致打趣觀月。

“免了免了,可千萬不要用本少爺的身體說出那樣惡心人的話。”觀月連忙說道,要是忍足真這樣做,他可欲哭無淚了。

“不過事先說好,你國中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除了那些一直還聯系的朋友我認識,出了什麽事你可不能埋怨我。”觀月下意識想卷發,碰到冰涼的深藍色發絲,看了看它的柔順程度,悻悻放下手指。

“沒事,冰帝開學第一天就是去參加下開學儀式,然後去網球部報個到就行了。”忍足簡單囑咐了下愛人,他自己都快記不清冰帝的開學流程,但在愛人面前,某人可是淡定的絲毫不露怯。

“嗯哼哼,那我去睡了…後天見。”

“嗯,後天見。”忍足挂了電話,觀月家盤踞山形,家族龐大,但嫡系卻只有觀月父親這一支。

觀月家是日式的傳統宅院,忍足坐在長廊之下,想着那個人,忽然間就睡不着了。

“阿初,我們談談好嗎?”觀月的大姐今年已經二十歲,即使深夜,她也穿着一件和服,忍足轉身,看着觀月夜眸中複雜的神色,似乎猜到她想和自己說些什麽。

“可以。”

“阿初什麽時候認識了那位朋友,居然借口說去景吾家,半道卻改途前往大阪。”

“其實夜小姐已經看出來了不是嗎?”忍足看了眼死死盯住他不放過一絲變化的觀月夜,“我不是初。”

“那我弟弟去哪裏了,你又是誰?”觀月夜眼神猛然一縮,随即全身戒備。

“初在我身體裏。”忍足幹脆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很多事情都絕對瞞不過這個仍顯稚嫩的少女,她的那雙眼睛,能夠看到很多東西。

這位在以後幫了他很大的忙呢,不然那件事,他也沒有這麽順利就能成功,“還沒有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忍足侑士,初的男朋友。”

上輩子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涉谷已經可以允許同/性結婚了,然而現在還并沒有苗頭,忍足很苦逼的只能這樣以“男朋友”介紹自己。

觀月夜:“…”

#發現弟弟不是弟弟了,然而不是弟弟的弟弟居然是弟弟的男朋友,我該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觀月夜看了眼忍足,決定不把他攆出去了,畢竟這人現在頂的是她最疼愛的幺弟的殼子,打他罵他?某弟控表示心疼嘤——

“什麽時候阿初能回來?”觀月夜絕對無視對方“弟弟男朋友”這一頂在頭上大大的稱謂,抽了抽嘴角,正視忍足。

“這件事讓我說也無能為力,交換身體是随機的,但是以往常情況來看,最多不會超過一周。”忍足聳了聳肩,“夜小姐如果有辦法就再好不過了。”

觀月夜沉默了良久,久到忍足以為她不會再說話,“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

“你不要和阿初說。”

忍足看着她消失在濃重暗色中的身影,有些明白當初這個人為什麽會那樣拼盡全力幫助自己。

第二天如約而至,觀月換上冰帝的校服,站在鏡子面前打量,嗯,自家愛人還挺人模狗樣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觀月出門便開了谷歌地圖——誰讓他并不清楚冰帝地址在哪兒。工作後他就和愛人一起去了大阪,對于東京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已經很陌生了。

觀月跌跌撞撞下了地鐵,總算找到了冰帝私立學院國中部。

觀月剛進冰帝就懵了,學校裏的路标呢?!路标呢?!!

(某大爺嫌路标建設的不華麗,打算重做,舊路标已經讓人給拔了,正在加緊制造中。)

于是,二年級生一進校園,就發現花名在外的忍足前輩繞着教學樓不停打轉,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忍足前輩,開學典禮已經快開始了,禮堂不在那邊呀。”

觀月腳步一頓,若無其事的點頭,“我剛剛只是在欣賞建築。”

所以我知道禮堂在哪裏,不、用、你、提、醒。

好心學生:“…”不信!

☆、千種絕技的天才

開學儀式還沒結束,觀月便偷偷溜出禮堂,讓他一個中年男人再去聽這些啰哩啰嗦的談話,他果然承受不住。

沒過一會兒,随着三聲鐘響,學生們陸陸續續從禮堂中出來,他見到幾個還算眼熟的人——侑士在網球部的朋友。

況且,就憑跡部大爺的出場,簡直是前呼後擁,衆星捧月,顯眼極了。

觀月默默走在不遠的後面,就看見跡部突然停下了腳步,“啊嗯,忍足,你這家夥還待在那裏做什麽。”

被呼喚的少年一愣,摸了摸鼻頭,原來景吾還有這麽體貼人的時候?

“磨磨蹭蹭的幹什麽。”跡部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觀月立刻回過神來,大步向前,唇角挂上一絲輕佻的笑意,“呀嘞,實在是小景的光芒太過耀眼,靠近很容易被灼傷的呢。”

跡部看了他一眼,全當沒聽出某人語氣裏濃濃的戲谑。

幾人向着網球場走去,觀月表示向日岳人你別往我身上靠,我們不熟,不熟。

“侑士侑士,一整個夏休你都沒有跟我打過一個電話,太過分了啦!”紅發少年撅着嘴走在觀月身邊,抱怨着搭檔的可恥行為。

不知道該說什麽。

觀月眼觀鼻鼻觀心,立志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然而跡部卻不打算放過他。

來到網球部後,觀月立刻被塞了一把網球拍,轉瞬就被大爺給拖到網球場裏去了。

觀月:黑人問號.jpg

“還有心情和觀月那家夥約會,忍足,看來你很自信啊,那就跟本大爺打一場吧。”跡部發出了不善的氣息,看的觀月有些無語,合着他這又是被遷怒了吧?!被遷怒了吧?!

觀月露出一個苦大仇深的表情,用手指微扶鏡框,“跡部,其實…”

大爺微微露出疑惑的神情,右手執拍,倒想看看軍師能給出什麽解釋。

“我肚子痛,可以認輸嗎?”

“哈————?!”

“這還是忍足前輩嗎?”

早已關注兩人對決的大家都愣了,岳人的腔調甚至因為吃驚而拐了個詭異的彎,就連平時沉默溫和的長太郎都有些驚訝。

由此可想而知,場上的跡部會有多麽生氣,不過想想,倒也是忍足能幹出來的事。畢竟某位軍師,抽風的時候也非常多。

“你這個不華麗至極的家夥…”嘴角因憤怒而不規律抽搐,跡部不打算和這個耍寶偷懶的關西狼說什麽了,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網球,華麗少年輕輕一跳,将它使勁打向觀月所在的半場。

“呀嘞呀嘞,真是難辦啊。”觀月一邊繼續模仿自家男人的語氣,一邊輕輕松松将這一個發球打回去。

說實在的,他是有些擔心,擔憂景吾看出什麽不對,畢竟重生又交換了身體這件事說起來太過離奇,和侑士在一起二十年餘,雖說能将他模仿個十之□□,但兒時有些許的小細節,是觀月自身所不能發現的。

天知道洞察力敏銳的跡部景吾,會不會看透這一點。

感受到忍足打過來球的強大力道,跡部露出一個笑容,“你這家夥,這個夏天也沒放松嘛。”

“所以小景,我們能不能不打了?”觀月見杆便往上爬,笑嘻嘻的說。

“你認為本大爺可能答應嗎?”跡部冷笑了兩聲,他就知道冰帝的天才出手從不肯用全力,從這幾球,他窺探到忍足絢爛無比的網球世界。

“真遺憾吶。”觀月一副可惜的表情。

發球局沒被破發,跡部臉色平淡,下面該是忍足的發球局,他期待着,冰帝天才能給他帶來什麽不一樣的精彩。

“這家夥在搞什麽?”跡部暗自在心裏這樣說,越打到後面球風就變得越中規中矩,甚至連秘技都不再使用,而只是用着最基礎的網球技術。

跡部有些生氣,“忍足,你可是冰帝的天才吶。”

對啊,侑士是,我又不是。

觀月在心裏笑嘻嘻吐舌頭,要他一個已經有成年人閱歷的男人跟少年版景吾比賽,這不是太欺負人了嗎?

雖說跡部天賦出衆,且又刻苦努力。但時間所帶來的差距遠遠不可小觑。經歷過U17以及多場世界性大賽後才退役攻讀心理學的他,現在的眼界比華麗少年高了何止一點。

“全國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高手如雲,關西那幾所學校可是虎視眈眈的盯着,關東這群家夥也都是一群惡狼,再加上上一年優勝的立海大…”

“忍足,你就不想走到最高的那一個地方嗎?”

比賽已經進行到4:2,當然這是在觀月非常放水的基礎上。跡部也知曉這一點,他也沒有用全力打,不過是一場練習賽,該使全力的時候,他可不會讓天才就此悠閑下去。

忍足的實力現在連他都說不準了,飄飄乎乎如同天空的風,然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想逼出忍足的實力。

“如果下面幾局,本大爺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忍足,這個星期,你的基礎訓練翻倍。”

“要求太嚴格啦,跡部。”觀月叫苦不疊,雖然他現在會的招式也多的數不清,但那大多都是以後才被選手們研發出來的,偶爾還記得幾個現在已經出現的招式,但絕對達不到“千種絕技”這個要求啊。

“你可以選擇訓練翻倍。”跡部表示裝,你接着裝。

“啊啊~饒了我吧,小景。”觀月這回真是死了的心都有,要他一個打數據網球的選手變成學習型天才還真是…刺激呢。

少年忽然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無論如何,他都可以做到最好。

“這是…鳳的一球入魂?”

“诶,我的月返侑士居然也會?!太狡猾了啦!”

“青學不二的燕回閃?貌似是這個…”打入關東大賽的青學比賽時,他曾經見那位天才使出已經成形的此招。

跡部的手有些顫抖,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高強度的比賽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一開始只是想教訓一下不靠譜的天才罷了,沒想到卻從一絲縫隙中窺得忍足真正的實力,就有了想逼他出手的想法,于是…就演變成了這場持久戰。

“忍足前輩真厲害啊。”鳳看着鐵絲網中喘息的兩個少年,語氣帶着欽佩與崇拜,“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部長這麽累的樣子。”

“就是就是,我居然都不知道。”岳人使勁點頭。

“忍足,你藏的可真深啊。”跡部沒有聽到場外的對話,他深色的雙眸死死鎖定在忍足一貫輕佻微笑的臉上。

觀月沒說話,自家愛人被稱為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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