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很快就出爐了呢啊哈哈海棠要留言! (2)

雖然只是大家私底下叫叫,但侑士該做的工作可都是做了,天才可不是說說就是的,就好比…和他一樣收集大家資料的行為。

只不過他收集資料是為了支撐自己的數據網球,而忍足則是為了——隐藏。

“跡部,因為太累了啊。”忍足說的很簡單,但大爺還是聽懂了,就因為聽懂了…某人更不想放過這個摸魚耍滑的軍師。

“任性的家夥。”從鼻間溢出一聲冷哼,跡部表示對忍足的不贊同,僅僅因為會勞累,就不願使出全力,忍足你啊…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評價才好。

“繼續比賽吧。”結束中場對話,下一局是忍足的發球局,見對面的人在自己說完之後依舊沒有動作,跡部不由皺起眉頭,“怎麽了?”

“比賽好像不能繼續了,我認輸。”

觀月苦笑着将手伸出,視力良好的跡部能清楚看到,他的手在不停抽搐。

“我的手好像…抽筋了…”

跡部臉上非常明顯的扭曲了一瞬間,随即滿是無奈,“你都不知道悠着點嗎?”

“我也沒想到嘛,小景這是在關心我?”觀月聳聳肩膀,他都忘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36歲的自己,很多招式以現在的骨質情況根本無法承受。

僅僅是打了一場之後導致手抽筋,還算是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文已經進行一半了,文中的一些細節要好好看喲,這可都是有用噠

☆、炸鍋小能手

下午6點一過,觀月準時收拾了下網球包向外走去。

推開部員室的門,向日和芥川的聲音在網球場回蕩,“聽說涉谷那邊新開了一家料理店,還被食客稱之為‘失落的珍寶’,我們去嘗嘗吧~吶,跡部~”

“對的~對的,跡部我們去吃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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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頭痛的看着扯着他衣袖不放手的岳人和慈郎,尤其是某只綿羊,眸子裏噙着淚,一副不去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天知道他眼裏的淚是困的還是困的還是困的。

“怕了你們了。”跡部無奈嘆口氣,他的華麗呢?華麗呢?自從遇到這群家夥就全部死光光了。

“啊嗯,真慢啊,你要去嗎?”看到觀月出來,跡部不耐的挑高眉頭,建議。

看了眼鬧騰的小動物們,觀月立刻回答,“不用了,跡部你和他們一起吧,我先回去了。”

“這家夥今天有點奇怪。”盯着忍足漸漸走遠的身影,跡部發出細微的聲響,卻是任何人都沒有聽到。

按忍足侑士的性子,聚餐這種事他雖然不熱衷,但是能釣到長腿MM,某人還是會半推半就過去了。

像這樣幹脆利落的拒絕,還是極少數的。

走在回公寓路上的觀月可不曉得跡部在暗自腹诽頂着忍足面孔的他,将一條信息打開,少年露出微笑,加快腳步。

“喲~歡迎回來。”觀月才把鑰匙插進防盜門,門便被人從裏面打開,忍足走了出來,稍不自然踮起腳尖,吻了觀月嘴角一下。

“這是什麽味道…”剛進門觀月就聞到了一股子焦糊,皺了下眉頭,看到忍足有些悻悻的模樣,“你不會又炸廚房了吧?”

“沒有啊~”忍足純良的眨了眨眼,再次強調,“我可真的沒有炸掉廚房啦,阿初不信我,真讓人傷心。”

觀月表示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将冰帝校服外套脫掉,随手挂在衣架上,又在玄關處換了鞋,少年撥開忍足向廚房進發。

果然,越靠近廚房,那股難聞的味道就越重,少年忍不住用襯衫捂住口鼻,回頭瞪了一眼跟上來亦步亦趨的“小媳婦兒”忍足。

推開廚房門,牆壁是潔白的,這讓觀月有些驚訝,合着這人真的沒有把廚房炸掉啊,待走到竈臺前,觀月才發現,三只鍋都被炸的烏漆嘛黑,散發着“不容忽視”的味道。

“咳…那啥…我已經很小心了…”

所以我還該誇你不炸廚房改炸鍋了是嗎?

觀月無奈搖搖頭,戴上膠皮手套開始打掃廚房,得,看情況今晚也別想在家裏用餐了,某人把三個鍋都給炸了,也是人才。

忍足靠在廚房門邊,靜悄悄看着觀月忙碌的身影,對他不時傳來的“礙事人別待在這裏”這種視線視而不見,唇角輕勾。

二十分鐘過去了,觀月才把竈臺全部清洗一邊,揉着自己酸脹的胳膊,再次诶遞給忍足侑士一個眼刀。

“嘛嘛,我們去外面吃飯吧阿初,剛好我知道有一家店的鹽湯拉面超級美味喔。”忍足蹭了過來,頗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在愛人面前伏低做小,他從來都不覺得勉強。(況且…似乎本來就是某人的錯誤吧?)

“我以為你會選擇關東煮。”觀月表示他就是在嘲諷某個關西人。

忍足眸色一閃,“那我們去吃關東煮?”

“拒絕!”

“啊啊~真拿阿初沒辦法呢。”忍足無奈攤開雙手,一副你看看這人多難伺候的模樣。

觀月初表示不想和忍足侑士說話,順便向對方扔了兩個“狗帶”。

“明天去聖魯道夫報道,你可千萬別露餡了。”将一口拉面送進嘴裏,觀月慢悠悠的說。

“安心啦,”忍足摸了摸肚皮,換來觀月惡狠狠的瞪視,“你要相信我。”

哼哼兩聲,觀月不再說啥,聖魯道夫網球部的那群人沒幾個人精,一個個神經大條到令人發指,哪能瞧出什麽不對,當然,不排除某只老狐貍想要戲弄人。

聖魯道夫得建築很新,畢竟是才建校四年的新興學校,然而綠化做的非常不錯,沿道種植着櫻花樹,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季之尾,但凋謝了花朵的日本櫻花依舊綠的一片郁郁。

将領帶向上推了推,忍足下意識推一下眼鏡,撲了個空,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觀月初”,嘛,稍微有些不适應呢。

“诶,觀月桑不趕緊去準備演講稿嗎?開學儀式已經快開始了。”生徒會秘書處的小姑娘跑的氣喘籲籲,發現要找的人就在校園最大的那棵楓樹下。

“演講稿…”初怎麽沒和自己說這件事,忍足有些疑惑,轉瞬卻又釋然,都過了那麽多年,阿初又怎麽可能記得到這些小事呢。

“觀月前輩不會忘了吧?!”小姑娘瞪大了一雙眼睛的模樣清秀可人,然而額頭卻蹦出無數的紅色井號。

他要是承認,這姑娘會不會手撕了他?

忍足認為大有可能,于是面不改色撒了個謊,“哪能啊,都記在腦子裏呢。”

“前輩沒有騙人吧?”小姑娘依舊狐疑。

“沒有。”語氣堅定。

小姑娘見觀月這麽肯定,點了點頭囑咐一句前輩趕緊去吧,就噔噔噔又跑走了,忍足開始低下頭從腦海裏開始想從前自家老爹喜歡在會議上怎麽發言。

開學儀式上的演講稿,無外乎展望未來,然後鼓勵大家好好學習什麽的,沒什麽難的,有一點需要注意,絕對不能搶了校領導的風頭,忍足托着下巴點了點頭,有了,知道該怎麽講了。

開學儀式後,忍足溜得比臺下的學生還快,某些校領導還想誇誇他,愣是沒找到人。

“觀月前輩早上好!”平頭少年看到忍足沿着小道向教學樓走,連忙揮了揮手大聲打招呼。

“喲~觀月~”另一個鴨子嘴少年從背後突然冒了出來,使勁拍了拍忍足的肩膀,笑的…有點蠢。

“嗯哼哼,早上好。”忍足不動聲色把柳澤的手從肩膀上抖掉,與阿初一樣,他也從來不喜歡陌生人的碰觸。

柳澤也不在意,觀月潔癖那點德行別人不清楚,他們網球部的還不了解?

“剛剛你的演講帥爆了,你不知道臺下那群家夥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柳澤眉飛色舞,完全忘了自己也屬于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一群人裏的一個。

忍足默默撇了他一眼,果然是小孩子啊,他說的那些話,擱在中年人的眼光中看,簡直假的不能再假,不過是畫幾張漂亮的餅,然後再告訴他們,你們未來也會怎樣怎樣罷了。

“這是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單。”忍足拿着觀月昨天從櫃子裏撈出的訓練單,把他交給觀月口中那個“皮膚黑黑的”最好認的家夥。

赤澤接過少年遞給他的一疊紙,随意翻了翻,臉瞬間就綠了,“觀、觀月…”

“嗯,你有意見?”忍足露出少年威脅人時最喜歡展露的微笑,瞬間讓赤澤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部長,你的立場呢?!太不堅定了吧?!!”一旁聖魯道夫衆人做吶喊狀,卻絲毫不敢反抗經理,苦哈哈的從赤澤手中拿走屬于自己的訓練單。

于是,聖魯道夫網球部頓時倒了一片。

今天的聖魯道夫,依舊如此和諧呢。【笑】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已經進展一半了,嗯,會在阿初生日那天完結的yo~

☆、忍足和跡部有一腿

傍晚回家,忍足打開門,就見觀月坐在窗前看書,如同往常。

瞄了他一眼,忍足自顧自進屋換身衣服,然後出來,雙臂一摟,就抱住少年的腰,“阿初,我餓了…”

某人這樣說,手指還不安分的在少年腰間暧昧磨拭,到底安的什麽心,簡直一目了然。

觀月淡定的翻了一頁書,對忍足盯着自己殼子的小動作視而不見,“你在下?”

“…”面上一僵,忍足讪讪,要他在下他還真的做不到。

“今天滾去空房睡覺。”觀月呵呵一笑,今天下午發生了某些不好的事情,讓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不是吧,我又哪裏做錯了?”忍足徹底變成了苦瓜臉,阿初居然生氣了,他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啊。

“我沒讓你睡地板已經很夠良心了。”少年回頭,遞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

“那今天的晚飯呢?”忍足不死心的追問,企圖裝可憐已打動愛人的心。

“自己解決。”觀月說完就施施然合上書本,輕輕走過,然後“砰”的一聲緊緊關上房門,忍足敏銳的耳力似乎還聽到了少年反轉房門的聲音。

被觀月動作猝不及防糊了一臉的忍足懵逼,所以說他究竟做了什麽事,才讓阿初火大到這個地步啊!

觀月鎖上門,就把自己扔到了柔軟的床上,開始回憶下午發生的某件事。

陽光明媚,樹木蔥茏。

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少女從一旁的走道出來,站在正假寐在樹下的自己面前。

光被擋住,觀月不耐的睜開眼,就看到少女眼中滿滿的欣喜,她雙臂抱胸,聲音卻帶着嬌嗔,“侑士君真過分,開學兩天都沒有來找我,甚至在夏休都斷了通訊,明明侑士君說過,第二學期開學,就是我男朋友了…”

觀月表示信息量太大,容我緩緩。

男朋友這個詞份量并不重,但如果加上“忍足侑士”的前綴,那就不得不讓觀月重視了。

“你是?”觀月眯起眼,遮住一閃而逝的危險。

“小鳥游幼梨,侑士君先前不跟我聯系,現在居然裝作不認識我。”女孩說着要将少年拽起來,觀月下意識甩開她的手。

女孩被拍開,立即愣住了,聲音變得有些尖銳,“忍足侑士你什麽意思?!”

觀月捂了下耳朵,這個什麽小鳥的聲音真尖啊,“我什麽意思?”

唇邊溢出一絲冷笑,就是你導致我心情這麽糟糕,都搶走男人了,你還問我什麽意思?

“你覺得…跡部怎麽樣?”少年慢慢站起身,雙手插兜微微俯身,給小鳥游一股壓迫性威脅。

少女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會、會問我跡部君…”

“我問你…你感覺,跡部怎麽樣。”觀月拉長了聲調,墨藍色的眸子裏風暴聚集。

“跡、跡部君自然是很好的…”少女臉頰泛起一抹紅,看的觀月冷笑不已。

“那你覺得,你跟跡部相比,能比過幾分?”不經意眸子裏閃過蔑視,觀月總算将話題引了回來。

“我…”無法去說自己比跡部強,自尊讓自己更無法說自己比跡部差,少女慘白了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麽。

“像你這種智慧不如跡部,家世不如跡部,性情不如跡部,容貌更不如他的家夥,憑什麽想要我與你交往?”

“忍足侑士,你太過分了——”少女哭的很傷心,頭也不回的跑了。

此事被有心人看見,傳出去之後,除了給忍足多添了一件風流韻事外,冰帝校園裏漸漸流傳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說法:忍足侑士喜歡跡部景吾。

先不論之後跡部會因為這件事找多少次忍足的麻煩,讓我們看回今晚。

忍足可憐兮兮捂着肚子,坐了一個小時都沒見阿初出來開門,看來是鐵了心今晚打算和自己分房睡了,拖着沉重的腳步,忍足毅然決然向廚房進發。

“什麽嘛…”忍足看到放在微波爐裏的一盤炒飯,不由得笑着搖搖頭,“分明是口嫌體正直的典範。”

明明氣他氣的要原地爆炸,但卻事先給他準備了一份飯。忍足一邊将微波爐打開,一邊去敲愛人的門。

“阿初,開開門吧。”忍足這樣說,“今天晚上你也沒吃飯呢?”

半分鐘之後,短信聲音響起。

【我吃過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音節,哦,還要加上一個标點符號。

忍足低頭鼓弄手機,從這句話就看出觀月的傲嬌,暗自捂着嘴笑成傻逼。

“我知道初沒吃,好啦,別生我氣,回頭我跪榴蓮賠罪好不好,別氣壞了身體。”忍足平緩了心情後這樣說,讓房內還想發作的少年頓時熄了話頭。

【三顆,跪碎為止。】

“…好。”忍足表示只要愛人不生氣,他願意簽下這個不平等條約。

“那你可以回去了。”直到這時,觀月才慢悠悠出了聲。

“不是吧,你不是答應不生氣了嘛。”忍足做無力扶額狀,這位難伺候的脾性他怎麽就給忘了。

“是沒生氣了,可我又沒答應讓你回房。”觀月将自己埋在被子中,翻了一個身望着天花板這樣說。

“…你這是狡辯。”

“嗯哼哼,你有意見?”

深知觀月此話威脅性的忍足退散,今晚絕對是甭想回房住了,灰溜溜咬着抱枕溜回唯一的客房。

隔天,觀月在客房中蘇醒,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少年撐頭一笑。

“嗯哼哼,看你怎麽收拾那些爛攤子。”絲毫不掩飾對某人的幸災樂禍,觀月承認他那時把景吾也扯進來就是報了看好戲的想法。

“阿初,該起來了。”忍足敲響少年的房門,“我給你準備了一杯紅茶,飯也買回來了。”

少年“咔呲”一聲打開門,頂着一頭亂發,随後看到忍足鏡片中倒映出的自己,下一刻就又“砰”的把房門合上,差點沒把忍足鼻子撞塌。

“咳,那我先去客廳,阿初你一會兒過來。”忍足使勁忍住笑意,力求讓自己聲音平穩,知道此刻的愛人又開始鬧別扭,也沒敢去刺激他。

“嗯。”立刻答應下來的聲音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忍足的話,觀月趕緊把自己全身上下打理好,這才走向已經坐在餐桌上看雜志的少年。

“在看什麽?”觀月呷了一口紅茶,将杯子輕輕放下。

“…《The lancet》。”忍足手微動一下,将期刊轉向少年。

“我可看不來這個,學術性太強了,有這時間我倒不如選擇《真實的幸福》,對我的專業幫助多一些。”觀月表示免了吧,《柳葉刀》還是比較适合愛人看。

早餐時間平淡過去,兩人出了家門,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去了冰帝,忍足才終于了解到昨天阿初生氣的緣由。

“你可不知道,昨天你把那個家夥氣哭了呢,侑士不是最愛那一款的嗎?這可不像你啊。”向日叽叽喳喳在他耳邊描述昨天發生的事。

像什麽他拿跡部跟小鳥游幼梨比較,并且把她奚落的一無是處,讓這名家世良好的少女當衆淚灑這種事。

果然是阿初能幹出來的事。

忍足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難怪昨晚回去那麽生氣,這個時候的自己是剛剛遇到少年的時候,花心風流,雖然沒有和女孩有實質性的行為,但名聲還真的…不太好。

“還有,侑士,我們都不知道你居然喜歡跡部诶!”

“啊…嗯,诶?!”忍足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才發現向日說自己喜歡跡部?!

忍足喜歡跡部?!哪裏傳出來的,開什麽玩笑?!

“忍足,你跟本大爺來一趟。”跡部滿臉鐵青。

“完了。”關西少年在心中哀嘆。

作者有話要說: 嘛,沒有留言啊

☆、心底戾氣

今年的全國大賽是在京都舉行,忍足早就和觀月說過這件事,這邊剛下榻酒店,就掏出電話開始和某人煲電話粥。

“阿初,我已經到京都了。”忍足走到一邊,看着窗外古樸素雅的風景,初秋的日子,楓葉只紅了邊角,帶着青澀的味道。

觀月擡頭看了眼天,一邊說,“那裏天氣怎麽樣?”

“很好呢,陽光充足的很。”忍足用手遮住眼光,卻還有調皮的光線從指縫穿梭,經過鏡面折射,彙聚在藍色越發深沉的鳳眸裏。

“注意防曬。”觀月接着說。

“真冷淡,”撇撇嘴,忍足轉了個身,依靠在厚實的牆壁邊,“我想你了,初。”

“…繼續想。”觀月面上嫌棄,目光卻淌滿笑意。

“你那裏怎麽這麽吵?”忍足有些疑惑,剛剛他就發現少年并沒有待在家裏,明明這麽大的太陽,少年一向厭惡出門。

“嗯,出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看着不遠處的車站,觀月流露出一絲笑意,“這邊還有事,我先挂了。”

沒等忍足反應過來,電話裏只剩下忙音。

忍足垂下眸子,“居然這麽快就挂了電話…”心裏稍微有些不舒服呢。

“東京去京都的新幹線車票,一張。”觀月将身份證遞給售票處工作人員,眯着眼睛望向虛空,“那家夥肯定現在在生悶氣吧。”

“可如果驚喜提前說出來,還能算驚喜嗎?”觀月對自己這樣說,把心下最後一點愧疚都拍飛到天邊。

“忍足,磨磨蹭蹭幹什麽呢。”跡部瞧見忍足打完電話後就獨自一人站在那裏,不由得走過去說,“下午全國大賽第一場就要開始了,可要讓本大爺刮目相看啊。”

感受到肩上随着跡部拍下而傳來的重量,關西少年狹長的眸子露出暗沉,扶了下鏡框,“放心,這場比賽我一定會讓對方選手…永生難忘。”

#歪,妖妖靈嘛,這邊有人要黑化,場面已經控記不住了,趕緊來人!!#

跡部沒注意到忍足的異常,轉過頭去看着窗外,似乎漫不經心提出一個問題,“剛剛你是在和觀月打電話?”

“小景真聰明。”忍足将異常掩蓋,笑起來的樣子如同一只油潑不進的老狐貍。

“最近,你和他走的很近。”跡部的話語平淡,卻帶着點試探。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跡部。”忍足知道面前的華麗少年究竟是什麽意思,便決定老老實實跟他攤牌,眼前還不能被稱作男人的少年,從始至終,都在幫助着他和觀月。

他想,即使是現在,也一樣。

“夏休那時候?”

“比那之前還要早喔。”忍足表示自己可沒有說假話,之前那二十多年可不是白過的。

“那你倆藏的可真夠深的。”跡部皺了皺眉,“是認真的嗎?”

“沒有比這更認真的。”忍足回過頭,注視着華麗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頓,“我會和他過一輩子。”

不是想,而是會。

“小鳥游那件事又是怎麽回事?”既然很早就和觀月在一起了,為什麽還會勾三搭四惹出一堆風流債?

這下,忍足也只能苦笑,“我只能說…那件事真的只是個意外。”

“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我保證。”

跡部怔了下,看到向日等人已經換上冰帝的運動服,又說,“你該保證的人,是觀月。”

“阿初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還罰他跪碎三個榴蓮,忍足嘴角不停抽搐,某種臭味似乎還缭繞在膝蓋周圍,“他不會因為這件事誤會我的。”

“本大爺回房換衣服,如果十分鐘之後本大爺在樓下看不到你,你就看着辦吧。”跡部沒什麽可對忍足說的了,這家夥如果改掉他那花心的習慣,還算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觀月家是跡部家的世交好友,他和那人年齡相仿,除了經常鬥嘴看不順眼之外,總體來說相處的還算不錯。

“hai~hai~”忍足表示你是大爺你說的都對。

觀月走下新幹線時,太陽正是一天內最毒辣的時候,少年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将額頭的汗水擦掉,又重新擦了一層防曬霜,這才快速向比賽地點趕去。

本應熱鬧的球場此刻很安靜,雖然稱不上針音可聞,卻又比不比賽的時候還要安靜。

走進網球場的觀月有些疑惑,徑直沿着觀月席向下走,一眼就看見場中正在比賽的愛人。

他躬身将地上的網球勾拿起,雙腳起跳,球帶着破風聲重重砸在對方球場的底線之上,然後向外旋轉,“砰”的一聲緊嵌在鐵絲網上。

裁判員發出顫抖的聲音,“…40:0…”

“太可怕了,那個人…”觀月身邊的一個少年止不住的渾身發抖,“一想到以後要跟這樣的人比賽…”就連拿起網球拍的勇氣都喪失了。

強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勢不可擋的碾壓。

觀月良好的視力讓他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鐵絲網,除了剛剛在鐵絲網上“安家”的那個網球外,鐵絲網上還密密麻麻散布着不下十個網球,甚至有幾個因為力度過大而裂開,掉落在地上。

“這家夥在搞什麽…”觀月皺着眉頭,場中那個其他學校的選手,此刻甚至連拍子都握不住了。

不是沒有想過反擊,但每次反擊所帶來的,都是更加迅猛的攻擊,而那樣的攻擊——足以摧垮任何心智不堅的選手。

又是一個底線發球,忍足結束了比賽,他甚至連汗都沒有出多少,将頭扭向一邊,“可以報出結果了嗎?”

裁判員恍若初醒,“哦哦好的,6:0,won by冰帝忍足。”

“離我遠點…惡魔…”本應友好握手的選手看到忍足向網球網走過去,向後退了幾步,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不已。

忍足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麽,夾着拍子向冰帝區域走。好半天岳人才緩過神來,跳躍出一個新高度,“好厲害啊侑士你!”

“僅僅一個暑假不見,侑士就厲害了這麽多!死該——”

忍足無視了幾人的稱贊,跡部淡淡的撫摸着眼角,“剛剛,你有些失控了。”

忍足的球風雖說偏犀利,但卻又暗含引導的溫和,很矛盾。然而這一次,他只能看出關西少年暴虐的心情。

“啊,一不小心。”撇了下唇,忍足知道跡部在等他的解釋,但他不想說,心裏藏了很多事,他誰都不能說——包括阿初。

“那人來了,本大爺允許你先離場。”跡部意有所指,嘴角泛起帶着打趣的笑。

忍足擡眸,就看到觀衆席上方那個白色的身影,永遠帶着邪魅笑意的臉一僵,他什麽時候來的,是否看到了自己的發瘋?

向着上方走去,忍足将心思埋在心底。

“剛剛很欺負人吶。”觀月指了指被隊友接回去後,就坐在觀衆席上不吭不響的對方選手,一副明顯被打擊過頭的樣子。

“你可是成年人喏。”欺負小孩子什麽的,越來越沒品了,“用自己的成人網球去壓制,真是…”觀月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忍足,但也大致猜到,忍足之所以情緒失控,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為自己。

沒再說什麽,觀月拍了拍關西少年的肩膀向外走,現在還在比賽,賽場外人很少。

“不是說有事情要處理嗎?”忍足疑惑的問。

“對啊,所以我就來京都了,”觀月笑着說,“侑士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侑士是想要我的陪伴的。”

“呀嘞,果然還是阿初最懂我。”心底最深的戾氣被悄無聲息抹平,忍足暗自吸了一口氣,然後扭頭迎着光展露笑顏。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祝好夢

☆、來年再戰

至此一戰,忍足的兇名算是徹底在京都打響,無數個學校多了不知多少想要打倒這個“大魔王”的選手。

又是一次比賽結束,冰帝衆人正齊齊向賽場外走,忍足走在跡部身邊,華麗少年沒看他,詢問的對象卻是他,“今天怎麽那麽…溫和?”

觀月有些無奈,因為殼子裏又換人了啊,他的火氣可沒有欲/求不滿的某個人大。

“——心情好?”試着說出一個答案,觀月自己便笑了,看到某個人已經在森林公園外的咖啡店等着他,“跡部,我要先走了。”

“那家夥還沒回去?”跡部一看忍足的神色就知曉是怎麽一回事,倒沒什麽意外。

“嗯,阿初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待在京都。”譬如和四天寶寺這類名校的交換生事宜,當然需要他來操心。

“嘛嘛,不說了。”觀月笑笑,放慢腳步落在衆人後面,然後身形一轉就從街角消失,整個過程也只有跡部一人知曉。

回到酒店,某個小紅帽才一臉崩潰的趴到跡部身上大哭,“跡部…我又把侑士弄丢了QAQ。”

跡部的臉色明顯扭曲了一下,自家隊友這麽不靠譜他也很心累好不好,“他那麽大個人,不會丢。”

所以該洗洗睡的都趕緊給本大爺洗洗睡,亂想些什麽。

“——他是去約會了。”

受不了岳人眼淚汪汪的攻擊,跡部點了下眼角,終究妥協,轉頭就出賣了忍足的行蹤。

“約會?!!!”

“忍足前輩又交女朋友了?!”

“以下克上!”

此話一說,炸出一群作壁上觀的看好戲黨,他們一模一樣瞪大眼睛的神情讓跡部忍俊不禁,将笑意撫平,他繼續說,“這是什麽驚訝的事情嗎,把你們不華麗的神情給本大爺收回去。”

“只是佩服忍足的把妹能力啊,”一名正選摸着下巴啧啧佩服,“什麽時候我才能像忍足那樣左擁右抱啊…”

“想想就可以了。”身旁的人毫不留情給他來了一個肘擊。

跡部看着又哄鬧在一起的人,暗道如果你們知道忍足這回交的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并且有為他“金盆洗手”的打算,不知道還會有多麽驚訝。

“桦地,我們回去了。”把一直沉默着卻十分可靠的少年叫回來,跡部轉身向樓上走去。

古舊的街道上,兩個人走着,一片紅葉飄啊飄從觀月眼前落下,他蹲下身,将葉子撿起。

“侑士,等以後有時間,我們把全世界各種紅葉品種都收集齊吧。”少年扭過頭,俊美的眉眼存在于忍足的眸子中,他微笑着,露出淺淺的酒窩。

觀月初此人,平素愛極了紅葉,猶愛那漫山遍野爛漫而存的景色。

“好,”忍足點了點頭,卻帶着鄭重,重來一次,他再也不會像上一世,因為忙醫院的事,無法陪伴在他身邊,而讓愛人傷心了不知多少次——再也不會。

“不用這麽嚴肅,”觀月看忍足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也只是有這個打算罷了,等真正實行,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早些做計劃不也很好。”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忍足沒再多說什麽,有些事只要他一個人知曉就好了,說出來,憑白讓阿初煩惱。

冰帝止步在全國四強,跡部看着那個土黃色的隊伍,微微眯起眼睛,那位領頭人有着柔美的面容,身影卻高大,散發着淩厲的氣勢。

“真想再和那家夥打一次,”跡部嘴唇動了動,“你可是頭一個讓本大爺這麽狼狽的家夥。”

“本大爺勉強承認,你是一個華麗的對手。”看到幸村領着立海大正選隊伍向這邊走來,跡部收斂起複雜的神情,依舊是高傲俊美的模樣,但他卻伸出了手。

“能讓跡部君這樣說,是我的榮幸。”幸村披着土黃色的外套,也将手覆在跡部手上,兩只同樣白皙有力的手在冰帝和立海大正選的注視下握在一起,“跡部君是一位很好的對手,期待來年再戰。”

幸村微微一笑,能破了他的精神壓制,甚至打破他還未完全成形的yips,即使是對手,也值得驕傲的立海大尊重。

華麗少年掃視着立海大領頭人身後的正選們,一個不落。看來,眼前這些家夥,就是幸村所挑選出來的精兵強将,來年的主力,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化。

觀月全程觀看了兩方首腦會晤,忍足一直站在跡部身後沒有開口,某個人現在是越來越懶了,原先好歹還算是冰帝對外的主事人,現在變得這樣懶散,觀月簡直沒臉看。

“今天的比賽,你怎麽放水了?”冰帝和立海大對決,他男人跟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同時也是日後神奈川警視廳搜查課一課課長有一場比賽,然而忍足表現的很艱難,似乎是一場硬戰。

然而只有觀月知道,忍足這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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