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欲望男高
0.
OFF→ON
“請問你的名字是——”
“承太郎君是嗎?”
“這樣啊,承太郎是第一次參與素人GV拍攝企劃嗎?”
“其實沒什麽好擔心的,承太郎,要不先把外套脫了吧。”
……
“你穿得挺少的,需要我把室溫調高一點嗎?”
“我想你應該不缺床伴?”
“我們先過一遍。”
“待會兒……就按照這個流程演。”
……
“啊……啊……慢、慢一……就是那裏、啊!”
“別、……你怎麽……唔——啊啊啊……”
“承、承太啊啊啊——”
“要死……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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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OFF
1.
花京院有多認真人盡皆知。
念書時即是優等生,畢業後面對全國每況愈下的就業率亦懷揣着電影夢;即便後來陰差陽錯入了GV這行,卻連GV監督也當得比別的同行認真許多。
……所以可想而知:他這麽個認真的個性,怎麽可能沒發現他少了兩張記憶卡。
其中一張顯然已經碎在承太郎手指間,另外一張若沒猜錯的話……大概率在那一點都看不出尚未成年的男高中生手中。
難怪了。花京院想。當時他暈完剛醒,一時沒覺察出有哪兒不對。事後想想對方威脅他總得留點把柄在手裏吧?——也是怪他憑臉(或許還有身材)挑人選錯對象,要是早知承太郎還是高中生,花京院根本不會打他主意。
只是這麽一想難免又想到那荒唐的一炮。花京院轉頭望向窗外,深吸口氣調整狀态,回頭挪開鏡頭直視床上交疊的赤裸人體,一本正經道:“做愛的感覺強一點,不要單純施暴,這又不是什麽強奸主題GV。”
僅對成年人合法的色情片幾乎遍布全日本,包括但不限于各類書籍音像制品店成人區、男生宿舍的鋪蓋與床板的夾縫裏、散發着異味的隔壁廁所隔間……以及當然,還有虛掩着布簾的保健室病床上。
不常在校的承太郎正在這兒補眠,與他一簾之隔的另一張床上正在上演活體AV。男人猥瑣的言語和女人高亢的呻吟同時吵得他心煩,亦同時叫他想起做愛時都不忘說敬語、攀上高潮也只有綿長悶喘的花京院……監督。
2.
——承太郎仍舊不覺得花京院有哪一點像個GV監督了。
給了名片說要拍他,結果自己親身上陣;被幹到昏厥也就罷了,甚至都沒想過稍微質疑一下承太郎的威脅。……以及這都一周了,再怎麽也該發現記憶卡在他這兒了吧?也不知怎麽就是按兵不動,——這一切都令承太郎煩躁,躁得他摘了耳孔裏的耳機、重拳捶了把頭頂的金屬床架。
隔壁床被打擾的兩人俱是一驚,男方罵罵咧咧掀開布簾,發現一臉大爺相地躺在這兒的是JOJO,立馬提着褲子領着女伴跑沒了影。
承太郎于是重新戴上耳機,裏面是斷斷續續的低聲呻吟,不一會兒急切起來;與此同時他手機屏幕上的紅發男人也面朝鏡頭露出愉悅而痛苦的表情——他沖了頂。
而承太郎面無表情地看着手機裏獨此一份的GV,明明躺着該是放松的身體繃緊肌肉,誇張的線條連肌肉間每條縫兒都透着薄汗。
不多時畫面裏的男人軟倒在他身下,窄小屏幕前的他從褲裆裏抽手,拉好褲鏈系上兩條皮帶,在被單上擦幹淨一手腥膻才給自己點了根煙。
承太郎的煩躁比性欲更早攀頂,……就在他意外地發現不論是人生初嘗拍GV、看GV、抑或是對一個年長于他的社會人做了GV裏才有的事情——這些都令他在這一周時間裏沒法分神去想別的時。
他解釋不了個中緣由便只能将之無端歸咎于另一當事人花京院,怪人在人群中偏偏挑上他、怪人拍也就罷了還非要做給他看、怪人引誘未成年的他實施了一場始料未及的性侵。
……盡管花京院看上去挺爽的,承太郎依舊叛逆地想:活該被他幹,小瞧男高中生就這下場。
3.
與之相反的是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有小瞧承太郎的花京院。……畢竟,有一說一,承太郎除了年紀哪兒都不小。
花京院一個社會人,雖說是正經社員不屑的色情片監督,但總歸是有自己的工作。何況上周素人出演GV企劃已經宣告失敗,這周他很是拍了幾個企劃才排解一朝失足的郁悶情緒。
——就連郁悶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想明白承太郎手上還留有真正拍到好畫面的記憶卡後,花京院就一直惦記着再怎麽說也有半小時左右的“有用畫面”,只需要剪掉後半段他露臉的部分,時長少一點也不妨礙這是部好作品。
所以他始終琢磨着找承太郎讨回那張記憶卡,琢磨了一周也沒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能繞開誘奸未成年人這事兒解決問題。
……是的,花京院不避事,承太郎再怎麽長得超出其年齡、他該擔的責任也不會少,所以他至少主動判定上周的荒唐炮算是誘奸。
顯然那自稱十七歲的老相少年也不是什麽怕事的主兒,花京院一個成年人思考着思考着反倒坦然了:他是不知者,有罪也是過失犯罪,他以後謹慎一點不再犯就行。
然而這個“以後”究竟發生在什麽時候并不以他的謹慎為轉移,至少這天下午承太郎再次出現在花京院租作拍攝場地用的廠房外殺了他個措手不及——彼時場地正中還有兩個在床上糾纏的GV男優,看到承太郎時剛射過癱軟的性器立馬再度擡頭。
花京院就在這兩個人赤裸裸投向承太郎的視線中站起身,沒見有多手忙腳亂,只是忘記關上一直對着地面狂拍的攝影機。
4.
花京院不可能在一個高中生面前表現出一絲不妥,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鎮靜,鎮靜地問候、鎮靜地指示今日拍攝已經結束的兩位男優可以走了。
承太郎則懶得回應他的問候,更懶得分神處理幾乎是紮在他身上的幾道視線,兀自霸占了監督專用的座椅。
花京院送兩個男優到廠房門口,左耳朵一句“這男人好棒!”、右耳朵一句“能安排我跟他合作嗎?”。他一點兒不含糊地婉拒兩人迫切想要與承太郎來一發的請求,但總不能以承太郎還未成年為借口,只能說:“他是素人,就只出演一次企劃而已。”
那兩人于是又表露出十足興趣,異口同聲道:“什麽時候發售!我要買!”
花京院心想他自己還愁呢,送走喋喋不休的兩人後他回頭,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折回廠房裏時的表情有多堅毅。
“唔,承太郎,有關之前那件事……”
“不想被舉報的話——我這就來找你拍片了。”
花京院豎起手掌:“打住,我有在自省了,以後絕對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承太郎坐在高腳監督椅上,一雙長腿仍舊輕松點地。他以拳抵颌撐着臉看花京院:“所以?”
“所以,你可以不可以把記憶卡還給我?”
“你想銷毀證據?”
花京院擺手:“我不想,我也不會,我犯的錯我會好好補償你,我只是想……把素人企劃先完成。”
承太郎聽明白了,話到嘴邊又是一個大跨步:“哦,就是說,你打算繼續販售性侵未成年人的色情片?”
花京院扶額:“不是……也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怎麽說得好像你才是被幹的那個?”
5.
話趕話到這份上,花京院說是惱羞成怒也不為過。
對他來講跟男人做愛不是什麽大問題,對原定出演GV的素人主演出手也還好;跟男高中生打了一炮雖然違法但說到底承太郎也沒吃什麽虧,他都保證以後不再犯了、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在不滿意些什麽。
而他話音将落承太郎便起身,魁梧得跟座肌肉堆出的小山一般的男人……男孩兒杵到他面前。
對方按到他肩上的手勁兒比花京院一個常年扛攝像器材的從業者更重,承太郎掰着他的肩将他按到監督椅前,躬身一撈既抱着他腿将他掂上座位。
承太郎推開花京院膝蓋時點頭:“你說得對,你才是被我幹暈的那個。”
一句話的事兒,花京院覺得自己又像回到兩眼一黑的前一秒。
他無法自制地垂頭,飛快瞥了眼擠到自己膝蓋間的健碩腰身,也許他還看到更低些的地方,随即更快地擡眼:“我說了,以後不會再犯那種錯了。”
“哪種?”承太郎雙手撐在監督椅扶手上,“你覺得那是個錯誤?”
他的語氣是表面平靜而波濤暗湧,花京院直覺他在生氣,只是不知道眼前的男高中生在氣什麽,——好像自己才是該生氣的那個人吧?
——氣他看走眼、氣他惹錯人,氣他一個二十七八的大老爺們兒被小十歲的男高中生幹了五次暈過去了,還氣他最多不過是體力不支技不如人……卻為這麽點事兒就暗自氣了一個禮拜。
花京院怒上心頭難免沖動,沖動是一時,沖上去更是一瞬間,他想他難道還搞不定一個氣焰嚣張的男高中生嗎?
下一秒承太郎的胳膊箍上他的腰,每一寸肌肉線條乃至每一個毛孔都在說:你就是搞不定。
6.
承太郎一腳踩在折疊式監督椅的腳蹬上,貿然沖上來的花京院揪着改制學蘭的衣領,沖到他嘴上時人已經騎到他這條腿上。
花京院的打扮也不像個色情片監督,承太郎也沒見過其他從業者,只是覺得兩次見這人都是針織背心內搭襯衫,除了出挑的發色外甚至比學校裏的老師還要文質彬彬。
沒誰能預料到這樣的男人就靠拍攝GV謀生,就更不可能提防他拍着拍着就物理意義上拍到承太郎身上來——在他身上颠簸得仿佛在騎一匹野馬。
那承太郎自然不叫對方失望,他放開箍着花京院後腰的胳膊,兩手仍舊握着椅子扶手。花京院啃他嘴時他有節奏地抖着對方騎着的他的這條腿,等花京院啃完了便連淺色的褲裆都濕了,濕色最深的一點被勃起的器官頂出一個尖兒,碾在承太郎腿根那兒磨蹭。
花京院雙手撐在身後,打算退開時被向他傾身的承太郎逼得後仰。他敏感地察覺他們胸腹相貼,兩具淩亂起伏的肉體間是你我都被撐變形的褲裆。
花京院不禁仰頭,無望地看了會兒廠房灰白色的天頂。他心想這都算個什麽事啊……這一周間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保證再也不犯這種錯?
還有,哪有十七歲的男高中生——抖個腿都能把年長十歲的社會人抖射了的?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是無用。
花京院被逼得仰靠上監督椅背時只能提議:“要做可以,做完一次你把記憶卡還給我。”
承太郎擡眼看他,終于大發慈悲收走折磨人的那條腿,撈起花京院的腰将他橫抄在胳膊下。待他踢開被剛剛GV拍攝現場弄得一團亂的被單後,他将花京院按進床墊裏,說:“還你可以,按我說的做。”
7.
按你說的做……前提條件是你得說啊!
——花京院被人按着後腦紮進床墊裏後承太郎就再沒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對方甚至連個聲兒都懶得出,随心所欲地擺弄着花京院的胳膊與腿。
他上身俯在床上,小腹往下卻被頂起。他被插進來的巨物串起尾骨,因此也只能高高撅起屁股。
承太郎跪在他身後用膝蓋分開花京院的腿,同時頂弄着不讓他下身癱回床上。射精時花京院打着擺子的膝蓋震顫着蹭着他的腿,這麽點細微的觸碰令他性欲更加高漲。
十七八的男高中生,顱腔容量可能還沒雞巴大。
承太郎算是思考得夠多的了,眼下卻也只想着幹翻身下的人——用他第一眼就被花京院相中的胯下巨刃。
他在花京院雙膝支撐不住軟倒時撈起對方一條腿,插在裏面将人側翻過來,緊致的腸壁便像包着他的陰莖被人擰緊的一條熱毛巾。他在絞纏的爽痛中将花京院的腿扛上肩,對方另一條腿在他胯下虛軟着,從膝蓋內側到腿根都在微微痙攣。
這個姿勢就像小狗擡起後腿撒尿,花京院羞恥得試圖往前爬,卻被承太郎的手腕攬住腿根,掐着他的腰又将他拖回對方抽送的軌跡上。
于是他懸在身前的性器也跟着一抽,還好他沒尿出來,——花京院不是小狗,他留在床墊上的是精液的味道。
快感上頭時花京院又開始重複斷斷續續的呻吟,他不自覺吐露的拒絕與邀請都與承太郎手機裏的視頻無異,伴随着嗯嗯啊啊的喉音,令人費解他究竟是想承太郎再用力點還是停。
承太郎哪管他這麽多,小瞧男高中生就活該承受十七八歲如狼似虎的性欲。
花京院除了挂在他肩上的那條腿外全身都被他操軟了,唯獨膝蓋用力地夾着承太郎肩頭,肌膚相觸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汗。
他額前那縷紅發也被汗水打濕,黏在床墊上像條蜿蜒的小溪,溪水是鮮紅的櫻桃汁,卻沒人看見被搗爛的紅櫻桃。
——除了承太郎,他正在搗爛這顆紅櫻桃。
8.
花京院又在後悔——他再次疑惑起他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讓人做完一次就還他記憶卡。
要不就是男高中生的“一次”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射過一次”,反正花京院覺得床墊都快被他射出來的東西打濕時,承太郎還沒個完就是了。
他在撞擊中被人撥弄着翻來覆去,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開始跟着對方搖擺。他腰臀聳動的頻率好不容易迎合上承太郎抽送時的頂弄,接着對方又将他托起身,讓花京院坐到自己仍舊昂揚的胯間,躬身夾着花京院示意他往前看。
花京院坐在胯間雙腳得以着地,只是人被頂得東倒西歪、只能兩手撐在承太郎石塊般堅硬的大腿上。
他擡眼冷不丁對上烏洞洞指着床墊方向的固定攝影機,一瞬間的怔忪後他垂頭,萬念俱灰地想:完蛋,上一張記憶卡還沒到手,這又多了一筆他誘奸男高中生的罪證。
但很快花京院就連這都無暇去想了。
他不知道承太郎在他身後幹脆躺下,兩腿夾着他的雙腿懸在床墊尾端。這姿勢明明更适合用力,承太郎卻一點兒都不動了,等着花京院抓着他腿根的手指越收越緊,而後繃緊腿肌,開始自己使勁兒、在他腰上擡起屁股又重重坐下。
花京院腳跟都在發軟,屁股起伏卻越來越快。他無法直視正對他倆的鏡頭便始終垂着腦袋,額前的頭發黏在他臉頰上至少能遮擋一點。
同時他呻吟着,沖頂的快感很快蔓延到他整個後背,他叫得越來越響、屁股也越來越敏感,快射了就不由自主想逃。
9.
但花京院剛拔起身就被承太郎兩手掐緊隐隐作痛的側腰,對方将他按死在一插到底的陰莖上,腸道被塞滿、所有敏感點全被霸占,花京院一把掐緊身下人的腿根、另一只手捂在自己抽搐的小腹上,隔着肚皮都清楚自己體內怕是一片狼藉。
他被按實了,想逃也沒得逃,只能在持續不斷的刺激下用力推着承太郎的腿。承太郎卻在這時松開他左腰坐起身,炙熱飽滿的胸膛從背後覆上花京院的脊背,那只手則貼着他的腰線摸到他小腹前,壓着花京院捂着小腹的手,将他更用力地按在不住往上鑿的性器上。
花京院挺動兩下終于射了,要不是承太郎的胳膊撈着、他怕是已經跪到地上。
他雙肘撐着自己虛軟的膝蓋垂頭喘息,平複不了的呼吸令他頭暈目眩,閉眼再睜眼即見他與承太郎疊落在一塊兒敞開的胯間——即便他都吃這麽深了,承太郎的性器還是有一小截露在外面,此時這截肉柱被他股間溢出的精液染成濁白,沿着對方垂墜的囊袋往下淌着,落地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和着這“啪嗒啪嗒”,花京院聽到自己胸腔中約略同頻的“噗通噗通”,他撐起上身回頭,舒展的脊背與頸項在承太郎眼前扭出一條漂亮的曲線。
承太郎看着對方明顯與上次做愛如出一轍的索吻表情,看了會兒後他呢喃着“呀咧呀咧”,抱着對方的腰迎了上去。
這個瞬間花京院感到側腰上一陣抽痛,裹纏在他腰肢上的結實的胳膊一下收攏,他在承太郎又猛烈起來的撞擊下第三次後悔:做一次解決不了的事情,做兩次也未必能解決。
0.
這晚承太郎幹脆留宿在廠房裏,也是因此他幾乎是看着花京院兩側腰肌泛起淤青。
此外還有花京院胸口背上和橫在臀肉上的指印,無處不顯露這個十七歲的男高中生在他身上使了多大力氣。
隔日一早花京院連自省的力氣都沒了,趴在床墊上迷迷蒙蒙地看着擺弄攝影機的承太郎。
這小鬼的确守信還了花京院一張記憶卡,但作為交換他決定拿走昨夜這張新的,臨走前還沒忘提醒花京院:“你還是別執着于用未成年人的性欲賣錢了。”
花京院趴在床上揚手揮揮算是趕他走,等足音遠去他才撐着太陽穴擡頭,指間抓着濕了幹幹了濕的紅發,被傾斜進空曠廠房裏的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得睜不開眼。
還拿承太郎的性欲賣錢呢……
花京院想:這根本就是他的賣命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