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孑然妒火

0.

OFF→ON

“別、……你怎麽……唔——啊啊啊……”

“承、承太啊啊啊——”

“要死……了嗯……”

ON→OFF

OFF→ON

“哪種?”

“你覺得那是個錯誤?”

“你說得對,你才是被我幹暈的那個。”

ON→OFF

1.

花京院一個GV監督,男人的性欲他見多了。

本來就是販售同性欲望謀生的職業,他不止見過不同男優各式各樣的床風,必要時還會搭把手、替臨場狀态不行的新人男優做些手活。

他身姿挺拔體格勻稱,寬肩窄腰還有漂亮的肌肉線條。更別提他過于妖冶的發色和端正的相貌,大部分歪瓜裂棗只需活好的男優都能在他巧手下硬起來。

大概是他年紀輕輕就看過不同種類的男人,即便是gay他也很難在他工作的場合起反應。所以哪怕男優胯下在他手中重回昂揚姿态,看着對方普通尺寸的陰莖,花京院內心也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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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的是來找他的承太郎。

花京院循着驟然亮眼挪開視線的男優注視的方向回頭,看到承太郎時只有兩個念頭:

其一是:又來了……

其二是:怎麽不早點來?

——早點來直接把男優撩硬了多好,省得他還得自己親自動手。

承太郎即便駭浪滔天也是在心裏,面上垮着張臉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目送花京院去洗手、回來、重新擡起攝影機,圍觀GV拍攝現場時他幹脆坐到空着的監督椅上。

他很難描述直擊花京院從別的男人腿間擡頭時他的心情,那個瞬間他腦子裏閃現的自然是從他腿間擡頭的花京院的臉,嘴唇銜着他的龜頭,撩起紅發擡眼,吊着眼角看他……結果這人分明誰都可以。

承太郎是來交換第二張記憶卡的,根本沒想到會撞上這種場景,自然無法預料他此刻的生氣。

但他比別的男高中生至少強在這一點——他還沒氣到直接亂拳撂倒所有人,然後在他們的屍體上幹花京院。

2.

腦子裏想着這種可怕的畫面,承太郎的表情怎麽可能好。

花京院拍完這組鏡頭送男優出門時照舊對對方打聽的有關承太郎的事一問三不知,打發走那人回來就見承太郎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他下意識防備地擡手,既是推拒也是發誓的姿勢:“我沒有發布你的影像,素人企劃換個人出演就行,你不用擔心了……也不用再來了。”

“你說的換個人——就是剛剛那個?”

花京院感到莫名:“不是,我對素人主演挺挑的。”

“哦,我就說,他也太小了。”

意有所指的“小”令花京院不知想去哪兒,他驟然熱起來的臉顯然也不是想到誰小、反而更像是想起某人的大玩意兒。

于是豎在臉前的手掌翻過來對着自己的臉扇了扇風,花京院踢開腦子裏的心猿意馬,耐心糾正:“他是新人,演技不錯,技術挺好。”

花京院本意是想修正當今男高中生腦子裏的奇怪念頭——看人怎麽能只看下三路呢?有些人器大也未見得活好。

他是見多不怪所以沒覺得自己表述有什麽問題,卻沒想到承太郎騰一下站起身,連個關上廠房大門的時間都不給他留,一胳膊橫撈住他便往牆角的長沙發上拐。

花京院心中警鈴大作,同樣的錯誤犯兩次不能更多了,他可不想成為男高中生發洩性欲的玩具。

但承太郎撈他不動便橫腿撩他膝蓋,花京院仰倒在他結實的臂膀上,被他打橫抱起扔上沙發。

“承太郎——等、你這小鬼!”

同樣是兩人十歲的年差令花京院一聲“小鬼”脫口而出,說完他才想起多少也要照顧比他小十歲的承太郎的面子,……只是顯然,承太郎一點兒都不打算給他留面子。

3.

兩次做愛令承太郎對扒光花京院這事兒熟能生巧,第三次他舉一反三,拽掉上衣抽掉長褲,唯獨給花京院留了條內褲。

花京院的掙紮推拒在他倆明确的體格差下對承太郎而言不痛不癢,他手指戳着內褲裆部往股縫裏推,指腹隔着棉布都感受到濕意後才問:“你怎麽拍誰都做好準備?”

“什麽做好準備?我這是提前處理性欲,保持拍攝時的專業性!”

承太郎當他鬼扯——花京院做愛之外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他才不信對着剛剛那人花京院能硬起來。

——說到底還是看人只看下三路,什麽透過相貌看靈魂,統統不存在。

固執的小鬼根本不可理喻,承太郎插進來時扣到花京院胸口上,就像劈頭蓋臉落下的石堆。

他被不知發什麽鬼瘋的承太郎擂在沙發一端,後腦勺磕在扶手上、整個後頸肩背都被卡在縫兒裏。

承太郎甚至沒脫掉花京院的內褲,他自己除了大敞的褲門也是衣衫齊整。他整只手掌墊在花京院緊繃的臀肌下,手指撩開內褲邊,巨大的性器歪杵進來,在有彈性的布料的約束中在花京院屁股裏攪弄。

托前兩次“犯錯”的福,花京院除了隐約冒頭的窒息感外連點兒疼都沒體會到。而這窒息感更多出自幾乎用整個上身堆在他胸口上承太郎的壓制,對方自壓低的帽檐間露出來的眼裏是花京院百思不得其解的怒火。

……不是,他做什麽了就……

花京院叫出聲,喘息仿佛大腦融化後殘餘的白煙,他在承太郎的猛烈進犯下根本無法思考。

4.

承太郎很生氣,表現在肉體上無非更加用力地鑿。

花京院兩腿纏在他後腰上一下繃緊一下崩潰,癱軟往下滑是被他撈起、重新在自己腰上盤好。

被他卡在沙發一端扶手縫隙這兒的男人閉着眼睛亂哼哼,承太郎直勾勾盯着他不可能被錯認成女性乳房的胸肌,想了會兒後垂頭開啃。他有些固執地暗自跟那個不知名的新人男優較勁兒,吸着花京院的乳暈直到乳頭彈起,然後張嘴在乳暈周圍咬出一圈牙印——算是圈了這塊地。

他埋頭在花京院胸口,帽檐頂得花京院胸腔正中多出一道淺淡的紅痕。有那麽幾秒鐘花京院居然覺得:刨開胯下的侵犯不談,這樣看上去還挺像承太郎正跟他撒嬌的。

接着又是一頂,花京院咬牙切齒都沒忍住叫出來。叫完一聲他抿緊嘴巴,每次跟承太郎做愛都必然後悔地想:不,這不是撒嬌,這小鬼壓根兒就是在他身上撒野。

他在承太郎嘴下竭力挺胸,頂起的小腹令他後腰幾近懸空。于是連狠厲撞擊帶來的快感都是淩空的,他毫不懷疑承太郎這是打算把他操上天。

……可還是他幾乎停轉的腦子無法得出答案的那個問題:他到底做什麽了?怎麽就惹得承太郎拿他洩火?

承太郎原本的概念裏連射精都是高中生特有的悶頭往前沖,——插到底、射出來、灌滿花京院的屁股,他一直都是這麽做的。

但剛剛現場圍觀到的GV拍攝令他學到一招新的,所以這次他沒射在花京院體內,而是在他腹肌繃起青筋時猛地抽出來,在花京院驟然尖叫出聲時、壓着陰莖的腦袋抵上花京院肚臍。

精液就像爆漿,從肚臍射不進肚子便在花京院肚皮上炸開來。花京院腦中空空屁股也空空,手指無意識地戳着黏糊糊的腹肌打轉,喘勻呼吸即問了句:“怎麽了?”

承太郎以為他問自己怎麽這麽生氣,頓時更煩躁了——他要是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就不會暴躁成這樣。花京院不是老自诩年長他十歲、是個成熟的社會人麽?承太郎覺得這題需要花京院來回答他。

……卻沒想花京院緊接着補完:“怎麽不射進來?”

承太郎——他氣得拔屌就走。

5.

跟承太郎做愛三次,第三次是花京院唯一沒暈過去——也是頭一次做愛後被人撂下,花京院不解之餘難免也有點上火。

而且即便意識清醒,身上還是散了架似的酸痛,尤其是他左胸肌上圍着乳暈一圈,他垂頭即見自己挺立的乳頭像個山巅、山腳下一圈溝渠居然滲着血。

花京院擡手扶額,實在忍不住長嘆口氣——這得是多重一口?

花京院一直仰躺到淩晨三點也沒想明白承太郎沖他發哪門子邪火,最可能的情況是被他一句“小鬼”冒犯,最不可能的情況……大概要屬他讓承太郎別再來找他。

最不可能的情況發生的概率過于小了,至少在花京院看來,連gay看了都兩眼放光的承太郎實在不缺女伴,對方沒必要纏着個年長十歲的GV監督,他也時刻警惕着別再對未成年出手。

但他又忍不住想:就承太郎這樣,誰看得出這是未成年?

挺拔得像棵大樹,肌肉塊兒硬得跟石頭似的,還有花京院至今無法相信他窄小的屁股能吃進去的雄壯陰莖,……想想他都快硬了。

花京院過去沒發覺自己有這麽強的性欲,尤其是入了GV這行當監督後。盡管每次拍攝前他都習慣性發洩一通盡量保證拍攝時不會因興致高昂而顯得不專業,但這會兒他一點兒這方面煩惱都沒有。

——相較之下他更煩惱:拍攝前的發洩雖然不算“做準備”,但他每次都是想着承太郎發洩的,也不知這算不算潛意識犯罪。

而他一有“潛意識犯罪”的念頭、“作案工具”便又擡頭。花京院無望地抓着自己的性器揉搓着,肚皮上幹巴巴的感覺令他怎麽想都是不夠。

6.

花京院打算找承太郎讨個說法,至少得讓他知道對方生氣的原由。

他憑借記憶裏學蘭的款式搜到承太郎的學校,仗着他一個GV導演的庫存裏有各式各樣的制服,便挑了套從脖子裹到腳脖子的款式,換上時才發現——他的內褲被風幹的精液弄得又幹又硬,根本沒得穿了。

花京院皺眉盯着自己一抽屜的情趣內褲,穿這比不穿更讓他如坐針氈。

于是他想着速戰速決幹脆放空套上制服長褲,然後出門打車直奔承太郎的高中,只有進門前被門衛叫住,他自稱轉校生還沒來得及發制服便混了進去。

花京院直覺承太郎在他的學校應該很有名,畢竟長相身材擺在那兒,這小鬼應該是連男同學都崇拜的主兒。

沒想到他拉住幾個男生問承太郎時,他們都露出詫異的表情避而不答,反倒是見他長得帥就格外熱情的女高中生們,領花京院進校舍時說:“你找JOJO啊,他應該在保健室睡覺吧。”

保健室這個特殊地标,在花京院一個GV監督來看,基本等同于校園炮房。所以他硬着頭皮去保健室找人卻撲了個空時反而松了口氣,再問另一群女生時她們笑得更燦爛了:“那JOJO大概在天臺,我看到一年級有個女孩兒去那兒堵他了。”

花京院抿唇,目之所及全是洋溢着青春氣息的JK們——她們礙于花京院這眼生的帥哥只敢羞澀地交流有關JOJO的信息,待她們走到拐角,就連花京院都聽到她們大聲讨論承太郎看上去就器大活好。

器是挺大的。花京院偏臉看向窗外時想。

想到他皺起眉抿起唇,擡手不自覺地順着耳墜摸上發熱的耳垂,才終于帶着股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優越感承認:活兒也……挺好的。

7.

誠如女生所言,承太郎在天臺被一年級的辣妹截了道。但相較辣妹他更偏好傳統取向的大和撫子,整巧他煩躁得根本不想搭理人,翻上樓梯間屋頂就懶得管下面沖他喋喋不休表露愛意的女孩兒了。

對方尖銳的聲線持續挺久,在一陣開關門聲後驟然剎停,沒過一會兒又是兩聲門響。

承太郎仰躺在屋頂上連翹起的腿都沒放下,直到頭頂覆上一層陰影,他睜眼發現花京院正無奈地看着他。

“……你這是什麽打扮?”

花京院在他身邊正姿跪坐:“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這是你高中時候的制服?”

“不是,……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們談談。”

承太郎翻身側躺,手指撚起單薄的衣擺:“這該不會是情趣制服吧。”

花京院無語——在承太郎看來這便是默認了。

“承太郎,你為什麽生氣?”

花京院單刀直入地問了,就是沒想到承太郎比他還開門見山,手掀起過長的衣擺摸到他尾椎上,手指在他臀瓣上摸索一圈後訝異地問:“你穿情趣制服來找我,還不穿內褲?”

“這還不怪你?!”花京院擡手攔在自己身前,“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生氣。”

承太郎胸口被他推着,手指便開始發力。他的中指頂着情趣制服完全不合格的纖薄布料摳進花京院的股縫,摳摳挖挖到指腹沾上濕意,才梗着脖子吐露一丁點他不爽的原由:“你跟那個新人男優也做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做了!”

“兩只,左眼和右眼都看到了,你給他口完剛擡頭。”

“我那是——”

“職業素養?敬業精神?”承太郎突然用力頂了下中指,指尖鑽破被他摳的稀松的褲裆中縫,直直戳進花京院屁股裏,“我才十七歲,我又不懂這些,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含他比含我爽。”

8.

花京院一個GV監督,各種性知識手到擒來——但不代表他就真有能拿來作比對的參考。

他一時語塞是因為他壓根兒就沒給那人口交,這要他拿承太郎跟誰比——有得比他也說不出口含……那誰……的那什麽……更……爽。

但這小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花京院還能脫口而出的就只有暗爽:器大活好有什麽用,說這麽多話還不是因為嫉妒,——這麽一想就連煞着臉用手指侵犯他的承太郎都變得稍微有那麽一點點類似可愛的感覺了……

花京院反手掐住承太郎手腕——不,他仍舊拒絕承認承太郎跟可愛有任何關系。

暗爽歸暗爽,該解釋的地方花京院不想讓人誤會。于是他按緊承太郎在他屁股後面搗亂的手,說:“我先說清楚,我沒跟男優做過,也沒口過。有時候他們不在狀态,我會稍微搭把手,此外我跟男優是單純的監督與演員的關系。”

承太郎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撇開視線壓低帽檐:“你可真是……”

“我這叫專業,你可以懷疑我,但不能質疑我的專業性。”

“但你也不是跟所有演員都那麽單純。”承太郎深吸口氣放松肩膀,一胳膊将花京院掄歪在地,掀起他兩腿扛上肩時、他盯着花京院制服長褲裆部隐約透肉的小洞說,“我也是你的演員,我跟你的關系不單純。”

——豈止不單純,插都插了這還怎麽單純?

單看他倆外觀都是衣衫齊整,承太郎掐着花京院的腿将他膝蓋并攏,任他小腿夾着自己頸項,挺腰在他股間探鑿。

花京院亦掐着他擂在自己腰側的膝蓋,高中校園的天頂上他可叫不出聲來,只能死死忍着,從牙關到屁眼都夾得死緊。

9.

承太郎憋一天的怒火此刻消失殆盡,倒不是因為做愛能解決實際問題,而是花京院這副打扮特意來找他解釋這件事情——這本身就令承太郎感到高興。

從花京院死死掐着他膝蓋的手和緊緊絞着他的腸道都能看出對方正盡最大的努力忍耐呻吟。可花京院越是忍耐,承太郎就越想幹得他叫出聲來——這都他們之間第四次做愛了,再加上手機裏被他反複播放的性愛視頻,他一點都無法忍受性愛被按了靜音。

他抽送得更用力,整根拔出再突入。褲裆上原本只有一指寬的破洞被他的大抽大送捅到沿着中縫對半裂開,沒有一層內褲束縛、花京院的性器将情趣制服的胯間撐變了形,墨綠的布料早染出一片更深的濕漬。

而他倆誰都沒碰花京院的陰莖,承太郎能光用插的就将他插射,整個人便更莽撞,持續頂弄着看能不能再插出點什麽來。

因忍耐呻吟而便更狂亂的快感令花京院感到恐慌,沒有哪個地方比這兒更令他因誘奸未成年的承太郎而産生悖德感了。

可心懷愧疚的同時他又滿心興奮,他光靠屁股都能辨認承太郎的形狀和尺寸,這完美的填補了他持續大半夜的不滿足,更令他瞬間清楚:真正滿足他的是什麽。

想明白這點時他夾緊小腿,承太郎因此沖到底,掰開他兩腿自他腿間俯下身來。

他過于筆直的盯視令花京院扭動着偏臉,而抵在腸壁拐彎處時不時突入一下的陰莖則令花京院突然拍起承太郎的膝蓋:“退、你退出啊啊啊——”

承太郎當然是不聽話的,他注視着瞬間抽搐後猛然湧出一大股水漬的花京院的褲裆,清澈的熱流從他根部淌過,在花京院屁股下面彌漫出一片淺黃色的波光。

0.

不管是被未成年插射、中出……哪怕是幹到失禁,都沒有花京院披着承太郎的長外套走出校門更羞恥。

——神奇的是他居然還能親自走出去,這下花京院信了承太郎放過他時說的“這次就算了”。

他直到坐上回廠房的計程車才垂頭看着腿間隐約的裂縫。他幾乎整個屁股都暴露在外面,被承太郎的外套掩蓋住,蓋住他被揉捏得通紅的臀肉、和一片黏滑的股間。

唯一算是不錯的是他居然第一次沒了負罪感,或許是因為昨天在廠房、今天在學校都沒留下任何影像證據,承太郎甚至答應去拿外套時把第二張記憶卡還給他。

花京院拉緊耷拉在胸口的外套雙襟,過去犯的錯即将兩訖,他是不是可以開始重新思考:他跟承太郎的關系。

END

*思考啥啊,你倆就是性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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