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有惡報
趙瑜在家頹廢了大半個月，天天以酒澆愁，原本光鮮亮麗的美人，因為感情失敗，心情郁郁而變得落魄起來。
這朵曾經引無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玫瑰花，正在逐漸枯萎。
一天，趙瑜的手機收到了一張照片，發件人正是前不久和他鬧翻的朋友。
沒點開信息內容之前，趙瑜以為對方是想繼續勸他回到孟聞鶴身邊。
等圖片被緩緩加載出來後，趙瑜震驚地瞪大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這張照片，手指不自覺狠狠握拳，尖銳的指甲壓進掌心也似乎感覺不到痛。
照片裏，其中一人正是趙瑜曾經熟悉萬分的李燃。對方摟着一個年輕的男生，男生似乎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兩個人正巧相視一笑。
雖然這是一張偷拍的照片，但照片裏流淌在李燃和年輕男生之間的脈脈溫情卻做不了假。
那是李燃的新男友嗎？
趙瑜真正親眼看到李燃和別人親密的情景，才痛徹心扉地想起一個被他刻意忽略很久的事實，那就是李燃早就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戀人。
但他終究還是不甘心，照片裏的人只能算清秀白淨，根本沒他一半好看，李燃拒絕他，又和那種人在一起，難道不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嗎？
“賤人！”趙瑜惡狠狠地罵道
他覺得那個年輕的男生肯定是枚善于心計的白蓮，故意在他和李燃鬧矛盾的時期趁虛而入，心機婊！
李燃也不是個東西，他們才分開幾個月啊，就另尋新歡，難道他以前對自己的說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嗎？
被照片刺激到的趙瑜情緒徹底崩潰，他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憑什麽其他人可以得到幸福，他卻落到如此下場！
不公平！！！
明明他才是天之驕子，從小到大，身邊所有人都願意疼着他，寵着他，他趙瑜就該一輩子被人像珍寶一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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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把我逼到了絕路，那幹脆大家一起入地獄吧。
趙瑜美豔的臉龐緩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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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顧眠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一個小屁孩在一起，哪怕對方只比他小八歲，但他一直把寧亦當做弟弟看待，對寧亦的心思比白紙還純潔。
而且他一直以為寧亦是直男啊，畢竟同性戀群體是社會裏的少數，誰知道這麽巧，和他在同一個科室上班的寧亦居然也是。
因此，被寧亦告白的時候，顧眠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驚吓，面對一臉羞澀卻勇敢豁出去的寧亦，顧眠難得沉默了。
他想起之前聊天的時候，寧亦說過讀書期間忙着學習，還沒談過戀愛，那自己就是寧亦第一個喜歡上的對象？他實在怕傷了小孩脆弱的心靈，猶豫着思考該怎麽回答。
還沒等他開口拒絕，寧亦就主動開口道:“老師，我知道您剛結束上一段戀情還沒多久，也許現在還沒做好開始新戀情的準備，所以我只是先來跟你打個招呼，拿一個號碼牌……等您想談戀愛的時候，就優先考慮一下我呗。”
一向在顧眠面前乖順得像只綿羊的寧亦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大段，以至于讓顧眠懷疑小孩是不是在哪交了錢，特意學了表白技巧。
這招以退為進，實在是高！
既沒有強迫顧眠立刻給他回複，又實實在在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最後，顧眠只得默許寧亦成為他的追求者，他在心底暗暗希望寧亦碰幾次壁後就趕緊放棄。
讓顧眠慶幸的是，他和寧亦的相處并沒有因為對方捅破心意而發生太多改變，寧亦的追求像涓涓流水般細致熨帖，不會讓人産生任何不适。
僅有的改變大概是私下裏，寧亦不再掩飾眼中對顧眠的癡迷和仰慕，像只來到一片新草地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試探着領地主人，顧眠的底線。然後他發現顧眠這人是吃軟不吃硬，于是寧亦在顧眠面前，越發乖巧聽話，像一塊軟綿綿的小年糕，讓人無法狠心拒絕。
再後來的某個夜晚，寧亦提着兩瓶紅酒到顧眠家裏，給他慶生。兩個人喝的天昏地暗，最後迷迷糊糊地滾到了一張床上。
第二天一早，顧眠醒來，一臉懵逼地發現自己和寧亦居然一絲/不挂地躺在同一個被窩裏！
被子因為他起身的動作而被掀開一塊，露出寧亦光滑細膩肩背，上面布滿了青紫的吻痕，不難想象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顧眠神情很複雜，他把人睡了是事實。
“唔……”原本一旁還在昏睡的寧亦被顧眠起身的動作而吵醒，他迷糊地半睜着眼，圓潤的杏瞳對着顧眠的方向無辜地眨了眨，過了幾秒後，視線才逐漸聚焦。
寧亦猛地坐起身，卻不小心牽扯住身後昨晚那個被使用過度的隐秘部位，忍不住痛得發出“嘶”聲。
接着，一雙沉穩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寧亦搖搖欲墜的身子，是顧眠。
顧眠把他抱到了懷裏，幫他按摩酸疼的大腿。
感受到顧眠手法很是娴熟，寧亦心有些酸酸的，不過很快他又為昨晚和老師有了飛躍性的進步而雀躍不已。
“老師，我們發生了關系！”寧亦先打破了沉默
“嗯。”
“老師，這是我的第一次。”寧亦強調着
“我知道。”顧眠懶洋洋道
“那，那你會負責嗎？”寧亦咬唇，眼中帶着卑微的希冀
顧眠嘆了一口氣，安慰似地揉了揉寧亦的腦袋。
寧亦見此情景立馬手足無措起來，主動圓場，結巴道:“沒、沒事！我只是開個玩笑，不會真的讓老師負責的！大家、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我懂……這不算什麽的！”
“小寧，我們試試吧。”顧眠打斷寧亦的自說自話
這回懵逼的輪到寧亦，他圓圓的眼睛不自覺越瞪越大，眼眶裏逐漸彌漫出一層薄霧。
在這段單向追求中，寧亦就像一個漫步在沙漠中饑渴難耐的旅人，一直在尋找救命的綠洲，然而一眼望到頭，都是漫天黃沙，他走了好久，好久……等真正見到渴望許久的綠洲時，卻不敢輕易相信是真的。
“真，真的嗎？”寧亦顫抖着問，不等顧眠回答他，他又急忙推翻自己的疑問，點點頭，語氣強硬道:“肯定是真的！老師從來沒有騙過我。我不管，老師你既然答應了，就不許反悔！”
顧眠看小孩一副生怕他反悔的着急模樣，笑了，心想這可真是個傻孩子。
和寧亦确定關系後沒多久正好是十一假期，他就帶着寧亦自駕開車去了趟西藏游玩。
不得不說和戀人去旅游真是一個增進感情的好方法。他們兩人白天欣賞沿途美妙的自然風光，晚上則在不知名的小旅館翻雲覆雨，靈肉合一。
一趟旅行下來，不光是寧亦對顧眠越來越依賴，顧眠看寧亦也越來越喜愛，兩個人甚至商量好，回來就開始幸福的同居生活。
然而，當他帶着寧亦風塵仆仆回到自家小區時，卻看到單元樓前豎起了警戒線。
顧眠詢問鄰居後得知，原來前天晚上有歹人在這縱火，往一戶人家的門前澆汽油，随後用打火機點燃。
萬幸的是着火的屋子裏沒人，對門的鄰居一家也外出散步了。最後被燒死的只有因為火勢太大，沒來得及逃出去的縱火歹人。
再一問着火房子的具體門牌號，居然正好是顧眠租的那間房！
顧眠頓時不寒而栗，想不到究竟誰那麽惡毒，要置他于死地。而寧亦聽到後，則一臉後怕的緊緊抱住顧眠。
随後顧眠作為房子的租客被警察帶去派出所做筆錄，警察告訴他，死者是一位大約三十歲的男子，問他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麽人，心裏有沒有人選。
顧眠本想說沒有，突然一個險些被他遺忘的人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有一個人，但我不确定……”顧眠面無表情地對警察說出自己的猜想。
最後，DNA鑒定結果出來，和顧眠猜測的一樣，被活活燒死的人正是趙瑜。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