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殉殁

“皇上,塞外急報!”送信的奴才急忙沖進皇上寝殿,都來不急問安。

皇上打開信封,看到匈奴國訃告的第一行字,頓時呆若木雞。

“皇上,出什麽事了?”李盛見情況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上将手中的訃告遞給李盛,幾個大字十分紮眼:“匈奴國王妃純熙,殉歿。”

李盛見此,不知該怎樣安慰皇上,只得說道:“皇上,請節哀啊,龍體要緊。”

皇上不做聲,李盛又說道:“素日見那純熙公主便覺是個有福之人,想必在天之靈也會享福的吧。”

“或許是朕錯了,朕是不是就不應該讓她去匈奴,是不是就應該成全了她和胥兒。或許這樣,他們都還在朕的身邊。”皇上淡淡地說道,一臉哀傷。

“皇上,依老奴拙見,純熙公主是個聰明人,與匈奴聯姻定不是沖動之舉,純熙公主定是有她的考慮的。”李盛說道。

皇上靜靜地看着純熙的信,良久,說道:“正是因為她聰明,才令朕犯下了大錯。”

“皇上,純熙公主在泉下有知,想必也不願見到皇上如此啊。”李盛安慰皇上說道。

半晌,皇上對送信的奴才說道:“你速速将這幾封信送到蒼海給程将軍,告訴他,純熙公主,歿了,要快。”

“喳,奴才這就去!”送信的奴才接過信件飛奔上馬沖了出去。

“純熙,是朕錯了啊。”皇上看完信,半晌說道。

蒼海郡總郡守的府中,此時所有人都是馬不停蹄地忙碌着為雨寒接生。

“啊!”雨寒痛苦地叫聲不絕于耳,程策在門外聽着,甚是擔憂。

“二夫人,您再加把勁,孩子的頭都出來了,快!”接生婆不停地給雨寒打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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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不行了。”雨寒虛弱地搖搖頭。

“哎,二夫人,這時候可不能說這喪氣話,來,快了,再使把勁!”接生婆說着拍拍雨寒的腿。

在房內守着的大夫聽聞此語,急忙退出房來對程策說道:“總郡守,二夫人近來身子過于虛弱,生産時間若是太長,恐有生命危險啊。”

“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瞧瞧怎麽回事。”程策命令着大夫道:“她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将軍定會讓你們陪葬!”

程策一句話吓得大夫急忙沖回房去。

“将軍,那麽久了,不知道雨寒她還撐不撐得住,但願沒事啊。”鄂邑擔心地說道。

“不會有事的。”程策望着天,嘆了口氣,伸出右臂環抱住鄂邑安慰道。

伴随着“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屋內穿來了報喜的聲音。

“恭喜總郡守,二夫人為府上添了一個小千金,您快瞧瞧,這小鼻子,小眼睛,真是像極了總郡守啊。”産婆誇耀地說。

程策看看孩子,忙問産婆:“二夫人如何?”

産婆回答道:“二夫人本就身子弱,又生産了那麽久,現下已是沒什麽力氣,大夫在裏面診治呢,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鄂邑,你看着孩子,我進去瞧瞧她。”程策說完便徑直走進雨寒房內。

只見雨寒躺在床上,虛弱地呼吸着,太醫在一旁靜靜地請脈。

“大夫,我好能活多久,請如實告訴我吧。”雨寒看着大夫問道。

大夫瞧了瞧程策,說:“二夫人現下身子孱弱,但是若留心調養,還是可以……”太醫沒說完,雨寒便打斷他說:“大夫,您看我也是将死之人,您就實話告訴我好嗎,也讓我有個準備。”

“小人,小人現下也不好說,但據老臣的經驗而言,怕是就一月之久了。”大夫支支吾吾地說着。

程策一個箭步沖上來,揪住大夫的衣襟說道:“你說什麽?!”

“總郡守饒命!”大夫急忙求饒。

“将軍,将軍。”雨寒喚着,伸出手,程策見此,放下那太醫,急忙過去拉住雨寒的手說道:“你怎麽樣了?”

“将軍,別為難大夫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得很。我就想和你說說話。”雨寒說道。

“好,好,說說話,我陪你。”程策看着雨寒憐愛地說道。

“我喜歡你笑着。”雨寒撫着程策的眉說道。

“好,我笑給你看。”程策強擠出一絲笑容給雨寒,那樣子,倒是逗得雨寒笑了起來。

“将軍,這孩子的名字,可否依我?”雨寒輕輕地問。

“好,依你,你說叫什麽都好。”程策爽快地答應着。

“我想好了,就叫‘念淇’吧,思念的念,淇水的淇。”雨寒看着程策,說道。

“念淇,念淇。”程策自言自語似的念着。

半月後,雨寒的身子越來越虛弱,每日便只是坐在院中曬曬太陽,同鄂邑說說話,逗逗孩子。

“姨娘,您可好些了?”珵兒跑來,關心着雨寒說道。

“珵兒乖,姨娘不礙事的,放心。”雨寒摸着珵兒的頭說道。

“姨娘,我可以抱抱念淇妹妹嗎?”珵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雨寒點了點頭,示意奶娘将念淇報給珵兒。

“小心。”奶娘邊給珵兒邊說道。

珵兒小心地看着念淇,倒像是看着一件工藝品似的。

“念淇,我是哥哥,你是妹妹。”珵兒對念淇說着。

忽然,府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報!長安急報!”送信的奴才氣喘籲籲地沖進院子叫道。

“快去請将軍。”雨寒對老李說完,老李便請來了程策。

“程将軍,這幾封信件是皇上命小人加急送來的,請程将軍過目。”送信的奴才見程策出來,呈上信件說道。

“是純熙的字,”程策拿起信看了一眼便知,忙問那奴才:“皇上還有什麽吩咐嗎?”

“還有,還有……”程策見其吞吞吐吐,急忙問道:“還有什麽,你倒是說啊,是不是純熙公主出什麽事了?”

那奴才忽然跪下,對程策說道:“皇上命奴才傳口信與程将軍:純熙公主,歿了。”

程策聽聞此語,如五雷轟頂一般,雨寒忽然暈倒在地,将軍府一下子亂了起來。

“快,快去請大夫。”老李急忙喊道,順勢扶起雨寒喚着:“二夫人,二夫人您醒醒。”

鄂邑在房裏靜靜地聽着這一切,想着曾經與純熙的點點滴滴,淚流滿面,她一時什麽都不想說,只是想靜靜地坐在房裏,一個人待着。

“純熙。”鄂邑口中念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開新坑啦~~

樂食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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