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若不是癡戀了你幾生幾世,又怎麽會一見到你就心亂?

聶混嗤笑一聲,摟着她腰肢,就勢将人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

“你也說過的,爺想要的,若你給不了,大不了換一個心願就是了,爺如今換了。”

白夭沒接話,任由他替自己脫了大衣。

等兩人并肩躺在床上,空氣裏安靜了一瞬。

聶混突然側身,長臂一伸,将白夭摟進懷裏,緊緊相擁。

“爺問你,是不是在凡間成了家,你就斷了飛升之路了?”

白夭十分溫順,窩在他懷裏毫不掙紮,聞言,輕聲回道。

“是心斷了,妖一旦愛上人,兩人結了緣果,那就再也沒有心思專心修煉,也不會想着有朝一日飛升,而離開她的愛人。”

因為從未奢求過,突然嘗到了那種滋味,就上了瘾,迷了心,再也無法舍下了。

聶混似乎笑了一聲,“凡人生老病死,總有死的一天,妖不就可以解脫了?繼續修煉飛升就是。”

白夭淺淺一笑,“四爺,人死了,是會轉世的,妖能活的時間太久了,等一個人輪回,是很容易等到的。”

聶混安靜了一瞬,聲線低清。

“妖愛上一個人,這麽執着?”

“嗯。”

“那你…豈不是也沒放下?那差一點,就将你留在紅塵谷底的人,你可還在等他?”

白夭微怔,說實話,隔得太久,她已經不太能想的起武平海的模樣了。

一念起這個名字,她腦海裏浮現得,是那人的身影和面容。

她其實到今日,都不曾确定,自己曾愛上的,究竟是那人,還是他作為武平海轉世歷劫的那一世。

“白夭?”

沒等到她回答,聶混低頭,輕輕喚她。

白夭眼睫輕眨,低嗯一聲,搖搖頭。

“都說了是差一點,終究是沒能結成良緣,反倒令我真正收了心,之後,原本是潛心于修行了,也飛升去了九重天,再後來發生了太多事,已經将那段過往,模糊的差不多了。”

聶混沉默了許久。

“這麽說,你是一心想重回九重天,絕不會再步入塵世的迷途。”

白夭淺淺勾唇,輕輕撫摸他面頰。

“四爺,人妖殊途四個字,不只是劃清兩族界限的石碑,更是千百年來許多悲劇沉澱下來的警示。”

“我見過太多人與妖結合,所釀成的悲劇。”

“妖太過癡情,要麽會忍受不了,親眼看着愛人日漸蒼老離他而去,有耐心的,會等一等,可等到那人輪回轉世,卻已經将她忘得一幹二淨,等來的,不過是一場空。”

“沒有耐心的,會為了今生今世的相守,而不擇手段留住身邊的人,逆天而行,做下滔天罪孽,犯了三界秩序,被挫骨揚灰魂飛魄散,他費盡心力留下的愛人,又能有什麽好下場?”

黑暗裏,聶混垂着眼,面無波動,語氣清淡低平。

“就沒有輪回轉世後,一世又一世,重新相愛相守,永生永世如此的嗎?”

白夭眸光裏水波微漾,輕輕搖頭。

“沒有。”

“人心是最善變的,他一生一世若能只與你一人相愛相守,已是世間奢望,又如何能左右,他重來一次,還會像上一世那樣,非你不可?”

聶混似乎是鑽了牛角尖兒,又追問她。

“你确信沒有?也許有的,只是你不知道。”

白夭無聲失笑,“好吧,四爺說有,那就有吧。”

聶混安靜了一瞬,指尖輕輕觸摸她面頰,緩慢撫摸。

“白夭。你可能告訴爺,爺的前世,可曾為你癡迷?亦或者前世的前世,也可曾為你癡迷…”

白夭側着臉,果真認真回想了一下,繼而低聲笑語。

“興許是,不過,為我癡迷,但愛而不得的男人,太多了,我不太确定其中哪個是四爺?”

聶混似乎悶笑了一聲,他的指尖捏住白夭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擡頭。

兩人貼的很近,這樣的角度,他的唇,仿佛就擦在她眼簾上,白夭忍不住閉上眼,聽見聶混似笑非笑地揶揄聲。

“不是說,緣修三世能同船共渡,情定三生乃得白頭偕老。”

“如今你就躺在爺懷裏,你我依偎在一張床上,你還答應爺,要陪着爺許多年。”

“爺覺得,這些興許都是爺前世幾輩子深深迷戀你,為你欲罷不能,卻求而不得,才磨來的今世得償所願,你說是不是?”

得償所願?

白夭黛眉輕挑,不置可否,搖了搖頭。

“照四爺這麽說,那要與我續緣的男人,可太多了呀~”

聶混冷笑磨牙,捏着她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白夭尚未來得及吃痛,唇瓣便被裹挾住。

男人高大的身軀如玉山将傾般壓下來,清冽溫醇的氣息鋪天蓋地鑽入她鼻息間,白夭心頭一緊,下意識要掙紮。

然而,像是知道她不會乖乖躺着任他為所欲為,聶混很有分寸,扣住她雙手的同時,已經與她唇齒分離。

只是,他還不肯離開,依然覆在她身上,喘息略重。

白夭眸底幽藍的光澤乍現,語聲清涼。

“四爺,您逾越了。”

聶混喘息着笑了一聲,像是根本沒把她的怒氣看在眼裏,低啞的笑語懶散而邪肆。

“若不是癡迷了你幾生幾世,執念已深,又怎麽會一見到你這副模樣,就心亂的厲害?”

“興許老天爺看爺前幾世太苦了,刻意安排爺來将你喚醒,讓你重頭再來時,便欠了爺的,被爺牽制呢?”

他越說,仿佛覺得越興奮了,尾音兒裏還帶着幾絲難掩的笑意。

“白夭,爺說的可有道理?”

白夭黛眉輕蹙,靜靜看着他,聶混的眸子在黑暗裏,像暈了兩盞幽森冥火,灼灼燒着她。

“四爺,別再給自己的見色起意找借口,逢場作戲我可以陪您,随便您高興,但您若是再逾越,別怪我…”

聶混眉梢輕斜,唇角微揚。

“逾越?爺的心從一開始就沒規矩,不然為何非要你留在身邊?你惱了?好啊,不用顧及什麽報恩不報恩,你要走,爺留不住。”

他說着話時,一只手扣住白夭手腕,另一只手已經開始為非作歹。

旗袍的盤扣被他接連挑開,白夭深吸口氣閉上眼。

“你有恃無恐,拿報恩一事激我?四爺,事實上,那日在祠堂,你已經要死了,是我救了你的命,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已經償還了你的恩情,我要走,也不算忘恩負義。”

聶混手一頓,幹脆放開她兩只手,跪起身,修長的指尖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襯衣紐扣。

雪白的襯衣被随手扔在床尾,他清笑一聲,俯身摟住白夭,扯開她旗袍領口,直接吻在她雪白纖細的鎖骨上,通身散發着勢在必得的威逼氣壓。

“好,即便如此,爺也要定了你。”

“你若不願,那就把爺這條命拿走,下輩子,爺再來找你。”

軍閥契寵:大帥,夫人她又要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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