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明明是喜歡自己親近的
白夭是不想妥協的。
可這人獸通吃的老流氓,對着只狐貍,當真通身上下開始挼。
在他不安分摸手,都要摸到自己尾巴根兒之前,白夭小爪子用力一噔,又氣又惱的磨着牙啐了一口。
“呸!放開我,我變,我變還不行嘛!”
聶混眉梢眼角溢着笑,十分有心眼兒的緊緊捏住它一只小爪爪。
只見眼前白霧氤氲,一瞬幻化成個美人兒。
還沒等白夭拿眼瞪他,就被撲上來的男人猝不及防壓在了身下。
“聶混!”
她一頭烏亮的青絲如海藻般鋪在身下,襯得整張小臉兒昳麗妖嬈,聶混眸底墨色涓湧。
“乖乖,別動。”
這姑娘渾身沒有骨頭般,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掙紮抵抗,殊不知這樣更撩火。
白夭狐眸晶亮,死死盯着他,氣的咬牙:
“乖乖不動,躺着任你宰割嗎?我白夭好歹是只成過仙的狐貍,你當我是你想玷污就玷污的人?!你給本尊起開!”
她惱羞成怒嬌聲斥罵的小模樣,實在嬌媚極了。
聶混心頭愉悅至極,笑聲從胸膛裏震顫出來,俯首輕吻她漂亮的面頰,聲調暗啞醇醉,有十分柔情憐愛。
“乖夭夭,你聽話,爺不做更過分之舉,只抱抱你親親你,嗯?”
“騙鬼!”
“呵。”
姑娘負氣的撇開頭,他的吻落在她白嫩小巧的耳朵上。
聶混薄唇勾着笑,也不挑,大手插進她發絲裏,指腹輕輕揉着她耳後肌膚,溫柔的吻一路下游至腮線颚骨,再到纖長漂亮的天鵝頸。
白夭半個身子麻癢極了,掙紮的更厲害。
“聶混!你放開我!”
“乖乖,你也喜歡爺親近你,是不是?”
“你有病吧!誰喜歡你…”
“之前做狐貍時窩在爺懷裏,爺撫摸你,你是很乖的。”
“我現在不是只狐貍!”
“嗯~,一樣的,乖夭夭,三千多年,歲月何其漫長,一個人可是很孤獨?可曾無數次孤冷寂寞,想要找個人陪伴,依偎,攜手餘生?”
白夭眸光微怔,掙紮躲閃的舉動漸漸停息。
聶混察覺,丹鳳眸底幽暗的光澤爍爍忽閃,修長的大手輕輕捧起她美麗的臉龐,四目相對,他溫柔如水,輕語蠱惑。
“你那師父是清修道士,刻板嚴謹管束你頗嚴。但你愛過人,雖然最後無疾而終,但你知道那種滋味如何讓人蝕骨,如何讓人欲罷不能,是不是?”
“乖夭夭,你今晚傷心難過,爺心痛極了,逗弄你,不過也是想讓你無暇再胡思亂想。”
白夭眸光氤氲,怔怔瞧着他,細白秀氣的鼻頭,就這麽肉眼可見的紅了。
聶混原本是想些軟話哄哄她,讓她別這麽剛烈,兩人好好溫存一夜。
他心痛?
才怪!
白夭回不去九重天了,他高興的想當場放煙花禮炮!
可小美人兒這麽委屈可憐,他心頭頓覺酸楚心疼。
摟緊懷裏的人兒,聶混眉眼柔和,指腹輕撫她面頰,姿态憐愛至極。
“爺當真喜歡你,你知道的,爺舍不得你難過。”
白夭吸了吸鼻子,鼻腔軟糯委屈。
“花言巧語,不過是想哄我心軟,順着你罷了!這世上,男人的嘴,是最會騙人的。”
小妖精含着淚嬌軟細語時,堪比嗲聲撒嬌般勾人。
聶混悶聲失笑,輕輕啄她唇角:
“好,花言巧語,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只要你別再失魂落魄,爺的小妖精,還是嬌俏魅惑賣弄風情的時候,最招人喜歡。”
白夭破防,'撲哧'一聲笑出聲,擡手拍在他肩頭。
“哄我,三千多年了,想要哄我的男人太多了,他們說的話,可比你動聽多了!起開,我不難過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聶混眉峰輕聳,笑意微斂,撫摸她面頰的手下移,虎口突然卡住她下颚,将她整個下半張臉包住。
男人眸色暗了暗,輕言慢語聲調柔和:
“真的不難過了?”
白夭抿唇笑,卷翹的眼睫眨了眨。
聶混也笑,俯首吻住她飽滿朱紅的唇瓣,厮磨呢喃。
“你不難過就好,不過,爺有點難過。”
白夭放棄掙紮,躺的平平穩穩,任由他捏着控着自己親,不由輕輕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
“你難過個屁,都默許你親親抱抱了…”
聶混眸底的笑意溢出來,卡着她下颚的手松開,按在她胸口,呢喃笑語。
“爺,還想要這裏。”
白夭狐眸凜光一閃,張嘴咬住他下唇,含糊不清地威脅:
“适可而止,否則,我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聶混鳳眸一暗,之前他沖進林子裏,卻找不到白夭時,心底升騰的怒火和無措感,又在翻騰起來。
他暗暗吸了口氣,擡手捏住她鼻子。
白夭下意識張開嘴,聶混的唇瓣得以解救。
男人舔了舔被她咬疼的地方,兀地俯首,狠狠噙住她唇瓣,猛烈而強硬的奪取她所有呼吸。
這個吻霸道蠻橫,毫不憐香惜玉,仿佛承載着十足的怒火。
白夭的唇被磨的生疼,怕是皮都要破了。
她狠狠掐住聶混的腰側,洩憤似的用了全力。
聶混修眉緊蹙,剛一後退,就被身下的姑娘反手給了一巴掌。
“唔…疼!疼呀!”
姑娘的小手綿軟,這一巴掌,倒是也沒用太大力氣,聶混舌尖兒頂了頂腮,薄唇因為這屢次三番的吻,磨成殷紅邪肆的色澤。
“白夭,爺只說一遍,你聽好了。”
“你若是敢私自離開爺身邊,就是違背了爺的心願,這輩子,爺都不會再給你還恩的機會,你就等着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來找爺,聽見沒有?”
白夭黛眉輕鎖,烏黑的眸子澄亮如水,緊緊與聶混滿含威脅的鳳眸對視。
心知他不是開玩笑,她一手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唇,喃喃回道。
“知道了,就算是離開,也一定會告訴你的。”
聶混薄唇微抿,“拿開手。”
白夭噘嘴,“我疼~”
聶混唇角微揚,擡手扒開她的小手,輕啄她唇瓣:
“只要你乖,就不會疼。”
“你還有完沒完了?別親…”
“閉嘴,嗯?安靜躺平了,不許再開口。”
白夭:“……”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
為什麽自己總是被這男人拿捏?
為什麽這男人,如此奸詐!是她遇上過,最難搞的凡人!
身下的人果真安靜乖巧,任他胡作非為,聶混揉着她纖細的腰肢,心下暗笑。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面上抗拒矯情,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當真不樂意親近他,豈會因着兩句話的威脅,就妥協?
她明明,是喜歡自己親近的。
這種認知,令聶混心下十分受用,力道與動作自然也就漸漸柔和。
當愛意變得綿柔磨人,漸漸就纏綿悱恻令人深陷其中。
恍惚間,白夭松懈了防備,領口的盤扣失手,終究是讓意圖不軌的男人得逞。
正渾身發軟,難受得不得了,眼圈兒都紅了,打算低個頭,求一求他。
帳外傳來鄭毅刻意壓低的聲,帶着幾分小心:
“四爺,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