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姑娘怎麽知道,我太太太爺爺的名諱?

孟枭喉結滾了滾,心說,他想問的還沒說呢。

方才,明明是鄭毅問的那蠢問題好吧?

心裏腹诽着,嘴上卻是一刻也沒耽擱。

“在下原本是,欽佩與白姑娘的伏妖實力,想膜拜一下您的宗門,不知您師承何人?說不定等到了四海城,我父親能有幸與白姑娘切磋一下道法,相互包容相互學習一番。”

白夭聽完不由失笑,靠着聶混手臂,語聲慵懶。

“都來打聽我師承何人,我是不想打擊孟總軍的,我的祖師爺,唐末年便修成正道位列仙班了,說了你也未必聽過,若是你的老祖宗,說不定還能對上號。”

孟枭還沒開口,鄭毅已經一臉驚愕的回頭,“還真有神仙?!不是胡謅的啊!”

孟枭唇角微微抽搐。

白夭含笑,沒理他,只盯着孟枭的後腦勺,接着道:

“至于切磋,大可不必了,孟總軍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我,不用大費周章的請令尊來試探我。”

孟枭:……

這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這姑娘說話,怎麽就這麽不委婉呢?

總挑這麽白,讓他可怎麽接?

孟枭自認圓滑,交際應酬待人處事上,從來長袖善舞讓人挑不出錯,是占主導地位的。

可偏偏遇上個白夭,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被她堵了好幾次嘴,給他堵的都沒法聊了。

等不到他開口,白夭狐眸笑眯,上身微微前傾。

“孟總軍還問不問了?你若是不問,我可先問了。”

孟枭一怔,莫名心口一捏。

“白姑娘…,有什麽要問的?”

“有啊,可多了,你方才說的《伏魔錄》,我略有耳聞,敢問,孟苁山是你什麽人?”

孟枭面色大震,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白姑娘怎麽知道,我太太太爺爺的名諱!難不成,您的祖師爺,當真與我太太太爺爺相熟?”

太太太爺爺?

什麽鬼?

鄭毅不由面頰抽搐,回頭看聶混,憋着笑問道:

“四爺,合着您太太太外祖父,跟白姑娘的祖師爺是老相識,這也是種緣分,是不是?”

聶混眸光一凜,冷冷盯着他沒接話。

鄭毅笑臉一僵,默默轉回頭坐好了。

白夭妖嬈的眉眼含着笑意,眸子誨測漠深,一臉的'原來如此,巧了'。

“孟苁山,是唐初伏妖司的掌案,與我祖師爺有些淵源。”

何止是有淵源。

她師父幾十年醉心于道術,修為大成,到唐代初年已是問鼎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無敵的人,總是寂寞的。

師父孑然一身獨來獨往,被伏妖司的人盯上,想要收用他。

但孟苁山對她師父既欣賞,又忌憚。

欣賞他師父的能力,也忌憚他師父的能力。

所以兩人亦敵亦友,算是老熟識吧。

想着過去,那老頭兒還因為師父帶着她這只狐妖,幾次都想對她下手,白夭就心中不爽。

孟枭似是意外,又似是欣喜:

“既然還有這等淵源,那白姑娘到了四海城,更應該與我父親見一面了!”

“我太太太爺爺雖然沒能功德圓滿飛升成仙,但他若在天有靈,知道自己的後輩又與令祖師爺的徒孫有緣相識,還能互相切磋法術,定然也是十分欣慰啊。”

白夭眸光掠過絲冷笑。

誰要孟苁山那老頭兒欣慰?

那個老頭兒,活着的時候就自诩不凡,沽名釣譽,功利心又重,能修成飛升才見鬼呢!

她想起這人,心裏就十分不爽。

于是,她睨了眼前頭的孟枭,眸底閃過一絲狡黠。

白夭饒有興致看着自己纖細白皙的素手,輕輕吹了吹紫藤花色的丹蔻,音腔柔媚。

“別高興的太早,在天有靈我看是不能夠了,這都一千多年了,就是投胎他也投了十回八回了。”

“我這掐指一算呢,我祖師爺飛升的時候,你太太太爺爺都過六旬高齡了,這若是論輩分,但我這兒,你父親還得稱呼我一聲'姑奶奶'。”

鄭毅'撲哧'一聲噴笑,整個人抖成了篩糠。

還沒等他笑話孟枭,又聽白夭一臉好奇的問了句。

“不知你父親今年高齡啊?道門之中十分講究輩分的,我不好讓一位老爺子,口口聲聲尊稱我'姑奶奶',這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見的好。”

孟枭唇角微微抽搐,深深吸了口氣,才忍着沒發作。

而身邊的鄭毅,卻是笑不可遏,笑的直拍大腿,一點沒眼色的插嘴。

“這麽說噗噗噗…,老孟你得尊稱白姑娘一聲兒,太姑奶奶!哈哈哈哈…”

孟枭額際青筋都直突突,狠狠刮了他一眼,急中生智腦子一閃,故意大聲堵他。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稱呼白姑娘太姑…,那四爺呢?!”

聶混與他同輩。

不是也得敬白夭為'太姑奶奶'?

聶混原本眉眼孤冷,一聲未吭,他心知白夭是在戲耍孟枭,也就随她高興了。

只是這會兒,他自然也聽懂了孟枭這句暗示。

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聶混擡腳,狠狠踢了下鄭毅的座椅背,一字一句寒意森森。

“再笑,就給爺從窗戶滾出去。”

鄭毅笑聲一噎,老老實實坐正了,耷拉着頭面無表情。

孟枭見狀,不由嗤笑一聲,冷冷掃了他一眼。

聶混擡手将白夭裹進懷裏,薄唇貼着她太陽穴,低語清冽。

“別說只是老相識,便是同宗同族又如何?”

就是嫡親的太姑奶奶,他也要定了。

白夭雖然都是胡謅,故意戲耍孟枭的。

但聽這男人如此霸道冷硬的宣言,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心下暗罵一聲,離經叛道的衣冠禽獸!

這出鬧劇,就此落幕。

因着離年關沒幾日了,行程得嚴謹,入了夜只整頓兩個小時,就要繼續趕路。

休整時,白夭與聶混單獨留在車裏,她的腿搭在聶混腿上,由着他輕揉慢捏,視線卻落在窗外,掃了眼坐在火堆前啃肉餅的孟枭。

“四爺,我想借孟家的《伏魔錄》一看。”

聶混灼熱的掌心貼着她腿彎揉捏,傾身将她抵在車門上,唇貼着她唇瓣印了印,音腔溫沉柔和。

“想看,不與孟枭說,當着爺的面,他能拒絕你?”

白夭嘟唇,狐眸嗔意如春,指腹輕揉他小山丘似的喉結,細語嬌軟。

“我不想見他那位爹呀,我最煩道士了,四爺是他主子,您開口了,他執行,天經地義嘛。”

她一臉理所當然仗他的勢,聶混心情愉悅。

這說明,小妖精拿自己當他的內人了。

于是,只要她開口要,他自然樂意滿足她。

“好,回到四海城,就将那書取來給你,不過,你先告訴爺,想從中看出什麽?”

白夭鴉羽般的眼睫眨了眨,如實回他:

“蛇妖說,九重天的鬧劇是從北宋年間開始的,想必天門也在那不久之後才隐蔽的,我想看看自己沉睡後,這世上發生了些什麽。”

聶混不以為然,“是想知道北宋之後,又出了哪些妖物,日後若有緣遇上,向它們打問九重天的消息吧?”

白夭笑顏逐開。

“什麽都瞞不過四爺。”

軍閥契寵:大帥,夫人她又要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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