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總有一天,爺能美夢成真
聶混冷笑一聲,指腹輕輕捏着她下巴,又與她唇齒厮磨。
唇齒間溢出呢喃低語,聞之溫醇低磁。
“當世記載妖魔鬼怪的一類書冊,寥寥無幾,也鮮少聽聞有什麽妖怪作惡,大多世人都不信這些,世道亂,想必妖也知道隐遁深山避開亂世,可見現世存的妖,你要想見到,機會也少的可憐。”
白夭聽懂他的暗意,她眸光忽閃,淺淺回應了他一下,喃喃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知道輕易也斷不了她的念想。
聶混便不再多勸,只鳳眸幽深,加深了這個吻。
懷裏的小妖精。
身段兒上峰巒疊嶂,腰軟無骨,肌若凝脂,花香悠悠,無時無刻不勾的他動念。
只嗅到她身上類似花朵般清甜的體香,他便欲罷不能神魂颠倒,恨不能就地辦了她。
“這難道,就是人所說的,狐媚子?”
喘息未定時,聶混腰身繃緊,用力揉了揉她的身子。
“夭夭,你身上是什麽香?天生蠱惑男人的?”
他已是隐忍難耐,四肢百骸像有胡子邪火在竄。
二十五年,聶混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貪色至此。
反觀白夭,倒是依然慵懶從容。
聞言,她低低輕輕的笑音兒十分妖媚,屈膝蹭了蹭他劍拔弓張之物,呵氣如蘭貼在他耳際。
“四爺若忍不得,我可以幫你~,只是…”
聶混額際汗水滑落,沿着下颚線,滴在她面頰上。
他悶哼一聲,一把按住她那條玉腿,不許她離開,狹長的丹鳳眸裏,墨色濃郁的要滲出來,聲線嘎啞沉亂。
“怎麽幫?”
話裏這樣問着,他已經抓住白夭的素手,帶到了皮帶腰扣下。
白夭并非清純稚嫩的小姑娘,不止不羞不臊,還無需他帶動,自己壞心眼兒的素手微收,揉了揉。
聶混喉間溢出舒暢的悶哼,酥麻感沿着背脊直沖後腦,他咬牙惡狠狠的笑罵一聲。
“是不是想要爺的命?嗯?就這麽糊弄爺可不成,爺要真槍實戰,哪怕是一次,不管你要什麽,爺都答應。”
嘴裏說着不滿意她這麽糊弄。
可扣着她手的力道,也不見收斂啊。
切~男人!
白夭心下不以為然,由着他去了,只倚在車門上,懶懶軟語。
“四爺,做沒做過美夢?”
聶混鳳眸微眯,濕熱的吻貼着面腮胡亂游移,沒接話。
白夭輕媚綿軟的語聲,形同蠱惑,勾的他心口像被羽毛刮來掃去,酥癢入骨,難耐非常。
“就是,如同感同身受一般,得償所願,旖旎暢快,男人都會做的那種夢…”
聶混沒做過。
頭二十五年,他沉浸在權勢與紛争裏,無心兒女情長,自然也沒有看的上眼,能誘他欲罷不能的女人。
直到,遇上了懷裏這只狐貍精。
興許是時日尚短,也興許是美人除卻不肯與他行床事之禮,多數時候都由着他親昵。
所以,他還沒來得及做那種夢。
而今被白夭勾起念,倒是真想看看,夢裏若是他跟白夭,會如何。
于是,精蟲上腦的男人,頃刻便上了勾。
“你能讓爺,在夢裏得償所願?”
得不到她的身子,在夢裏如願,想想倒也蠻令人期待的。
白夭丹唇淺揚,素指輕輕刮着他軍裝褲子的布料:
“我自然能,不過,這事兒略有後遺症。”
聶混将将要忍不住,額際青筋都突了出來,語氣粗重不耐。
“什麽後遺症?”
“會上瘾的,您在夢裏得償所願了,清醒過來,會悵然若失心魔加重,執念更深。”
聶混想,他如今執念就夠深的了,不得到她的身子她的心,是誓不罷休了。
就算是真着了魔,也是因為白夭,總歸這輩子,她是別想離開他身邊。
于是,聶四爺沉着聲兒,一字一句命令她。
“給爺入夢。”
白夭狐眸中幽光一閃,“您可真執着。”
聶混勾了勾唇,輕舔她盈盈欲滴的丹唇:
“就讓爺為你着魔,爺甘之如饴,總有一日,爺能美夢成真。”
白夭墨色的瞳仁中幽藍冥滅,呵氣如蘭貼着他唇渡了口氣。
“那四爺,試試吧。”
聶混意識發沉,視線氤氲,白夭昳麗妖嬈的眉眼漸漸看不清。
他眼睑輕阖,頭跌在白夭肩窩裏,就這麽睡了過去。
白夭眉眼間的笑意漸漸褪去,漆黑的瞳仁古井無波,扶着他後腦緩緩坐起身,讓他靠坐在了椅背上。
看着陷入沉睡的人,她淺淺舒了口氣。
聶混這厮,太纏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只魅惑人的狐貍精。
就讓他去夢裏浪吧。
好讓她消停消停。
想着,白夭擡手戳了戳他冷峻無匹的面頰,扯住他臉皮揪了揪,小聲嘀咕。
“日後你若是再這麽粘人,我就讓你去夢裏得償所願,相信你也會喜歡的。”
沉睡的人修眉輕蹙,像是美夢被她打擾了,有些不悅。
白夭輕笑一聲,松開手,自顧靠在椅背上,整了整淩亂的旗袍。
不過,她說的後遺症是真的。
若是頻繁入夢,在夢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人便會迷失心智,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甚至不願意醒來,變得瘋瘋癫癫。
所以,還是不能總這麽慣着他。
……
孟枭和鄭毅一上車,就瞧見靠在後座椅背上,像是睡着了的聶混。
而白夭,則翹着腿靠在另一邊車窗前,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瑩澤澄明的冷白月華,光線切着窗框,橫斜投在她側臉上,為勾魂攝魄的妖冶眉眼添了幾分如夢如幻的皎潔,美得驚心動魄。
鄭毅連忙收回視線,沒敢再多看一眼,也一句都沒多問,怕打擾聶混休息。
而孟枭,更是因着之前那話題尴尬的收尾,壓根兒不打算跟白夭搭話了,一路心無旁骛地開着車。
一車四人,唯有看似睡得香甜的聶混,這一夜度過的最惬意。
白夭沒哄騙他,的确是惑人心魂的一場美夢。
聶混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夢裏,故而也十分肆無忌憚。
夢裏的小妖精,時而妖媚勾人,時而溫順乖巧,總體來說,十分得他心意。
至少,他想讓她做什麽,她都順着他。
那一聲聲拖着尾音兒的嬌軟'四爺~',梨花帶雨嘤嘤哽泣的小可憐樣兒,簡直能撩掉他的魂兒。
這一夢,荒誕而肆意,滋味兒美妙至極。
聶混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簡直不想醒過來。
第二日正午,停在官道邊休整時,孟枭捧着大兵從小鎮上買來的包子返回車邊。
他略略彎腰,自車窗外看進去。
聶混還在睡,而白夭,則斜倚在座椅上,眉眼含情帶笑,一副饒有興致地神情,盯着聶混的睡顏細細打量。
見他在窗外探頭探腦,白夭琉璃般的瞳珠流轉過來,盯了眼他手裏的包子,輕聲笑語。
“放在這兒吧,我來喚四爺醒來。”
孟枭只覺得怪異,他若有所思看了眼聶混,遲疑着将包子遞給白夭。
見白夭素手輕輕撫着聶混耳垂,他眉頭皺的更緊了,直言不諱地開口。
“昨晚我便察覺不對,四爺素來警醒,從不會睡得這麽熟,白姑娘,你該不會對四爺使了什麽邪術?”
白夭黛眉輕挑,一臉詫異的打量他,繼而嬌聲失笑。
“孟總軍,四爺可是我的依仗,我不會害他的,您可別,胡亂冤枉我~”
她這話音兒落時,聶混眉心蹙了蹙,豁然睜開眼。
孟枭視線頓時落在他面上,對上聶混漆亮清冽的鳳眸,他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聶混眼睫輕眨,眼底銳芒漸漸平息。
掃了孟枭的背影一眼,他豁然扭頭。
一把将白夭按在了車門上。
狼吞虎咽般噙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