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趙梓辛簡直要氣笑了。“意圖強|暴我?”他反問道。

接着他就聽到了周棋衍細若蚊吶的一聲“嗯”。

揉揉額頭,趙梓辛道:“周棋衍,你知道你今天去的是什麽地方嗎?你知道你今天差點就被別人強|暴了嗎?你自己身上都發生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周棋衍道:“我記得啊,我其實醉的不是特別厲害,我給你打電話了,然後你就來接我了。”

趙梓辛:“那你都說了什麽啊?”

皺皺眉,周棋衍回憶了一下,道:“記不太清了……”

“好,那我來幫你回想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今天去的地方呢,就是專門用來約炮交友的Gay吧,而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醉得只會自己嘟嘟囔囔說話,根本無法正常交流。更重要的是,挂掉電話之前,我可是聽見有個人在你旁邊叫你小美人,還誇你皮膚好來着。”趙梓辛冷冷地概括了一下周棋衍之前的處境。

聽完他的話,周棋衍猛搖頭,急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路上遛彎偶然撞見的!我不是故意要去那種地方的!那個什麽小美人我就更不知道了!”

輕嘆一聲,趙梓辛道:“我沒有怪你去,只是去喝個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在于,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喝得人事不省。如果今天你沒有跟我打電話,如果那個男人沒有離開,你覺得後果會怎麽樣?我可是聽說那個酒吧今晚還有特殊節目。”

摟住趙梓辛的腰,用自己的臉蹭着他的頭發,周棋衍道:“對不起,讓你這麽擔心,我以後不會了。”說完又埋下頭,蹭着他的脖子,輕笑道:“可是看到你這麽擔心我,我又好開心。”

被他蹭得癢癢的,趙梓辛縮了縮脖子,擡起還完好無損的那只手拍拍他的背,沒好氣道:“別傻了你周棋衍,你以後再這樣我才不管你。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到那個床上去。”

摟着他不肯松手,周棋衍哼哼唧唧地搖着頭說:“我不。我要和你在這張床上睡。”

周棋衍現在就像一只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邊的大型犬,黏人得很。想起之前他喝醉時打電話說的那番話,趙梓辛心疼得厲害,雖然覺得有那麽一點點不妥,但不忍心拒絕他,趙梓辛輕笑道:“那你先松開我,讓我脫個衣服好吧。”

趙梓辛平時睡覺習慣穿一件貼身的棉質T恤,下面就是一條居家長褲。方才出門着急,直接在T恤外套了件毛衣,又罩了件長款的大衣就跑了出來。

現在看趙梓辛準備脫掉那件毛衣,以為他裏面什麽也沒穿,周棋衍眼巴巴地盯着他脫衣服,抗争着自己那一丢丢覺得自己應該回避一下的想法。

然而想象中的福利并沒有出現,失落地看到趙梓辛穿着的那件T恤,周棋衍暗道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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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他就緩了過來,一看那就是趙梓辛穿着睡覺的衣服啊!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看到裸的了啊!而且……我只穿着酒店的睡袍啊!睡覺的時候随便蹭蹭很快就開了!

興奮地迅速把房間裏其餘的燈都關掉,只留下床頭上方一條燈帶,微弱的暖光使房間立時就旖旎了起來……當然,只有周棋衍這麽認為。

完全沒感受到任何旖旎的氣息,趙梓辛現在只想窩到被子裏趕緊睡死過去。

本來今天就一直在忙,又被周棋衍這一通折騰,在已經快要淩晨三點的現在,除了困,累,想睡覺以外,趙梓辛再沒別的想法。

就算再胡思亂想,周棋衍現在也還處于有賊心沒賊膽的狀态。

等趙梓辛在床上躺好,周棋衍躺在他身邊。雙床房的床兩個大男生睡還是稍嫌擁擠,不過倒也正合了周棋衍的意,悄悄貼近趙梓辛,周棋衍側身躺着,一手支頭,一手搭在趙梓辛肚子上。

薄薄的T恤着實構不成什麽阻礙,趙梓辛肌肉并不很發達的腹部柔軟又不失韌性,手感好極了,周棋衍不由得揉了揉。

弓了弓身子,趙梓辛去扯他的手,急道:“诶你別揉,癢。”

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周棋衍放過他的肚子,長手一伸攬住細瘦的腰身,把自己的大毛腦袋放在人家胸口上,笑道:“你怎麽全身都是癢癢肉……你以後可別惹我,你這弱點也太多了。”

低頭看看自己胸前毛茸茸的後腦勺,趙梓辛把自己那只豬蹄手擱到一邊放好,另一只手拽拽他的頭發,捏捏他的耳朵,玩得挺開心。

周棋衍拉過他在自己頭上作亂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

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皮膚細膩,肌理勻稱。看着眼前這只好看的手,周棋衍有時候都分不清趙梓辛到底臉更出衆一些還是手更出衆一些。又想到他另一只被割傷的手,周棋衍想着明天還是要去醫院拿點藥膏。

倆人膩歪了一會兒,趙梓辛不知道什麽時候,滑到了周棋衍懷裏,越發抵擋不住綿綿的睡意和沉重的眼皮。

睡着前,他道:“以後別再讓自己醉了。”

深吸一口氣,滿滿的都是趙梓辛的味道。周棋衍低聲答:“只醉在你懷裏。”

萬幸第二天是周末,倆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趙梓辛平時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上的時候醒了一次,在床上愣了一會兒大腦才恢複運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艱辛得把自己從八爪魚周棋衍的爪子裏解救出來一小半,趙梓辛摸過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才八點。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頭腦還有點發漲,定了個十點鐘送到的外賣,又埋頭睡了過去。

被外賣小哥的電話吵到,周棋衍還想賴床,撒嬌耍賴地抱着趙梓辛不撒手,躺在床上不肯睜眼。

無情地拍開他,趙梓辛起身去拿回外賣就開始催他穿衣服。

真把睡袍蹭掉了,但睡得太死完全沒有感受到裸着抱趙梓辛睡覺半點好處的周棋衍,現在才意識到到自己只穿一條底褲,正坦誠地躺在趙梓辛眼皮子底下。

有點不好意思地扯過一角被子,周棋衍道:“你……你先去洗漱吧,我馬上好。”說完又想起他現在只有一只手能用,周棋衍也顧不得羞澀了,爬起來裹上睡袍就沖到了衛生間。

考慮到周棋衍宿醉之後可能不舒服,趙梓辛只點了粥和小菜。

吃過飯,倆人都收拾好自己,周棋衍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半。

都說小別勝新婚,誤打誤撞間又把趙梓辛拉回自己身邊,周棋衍現在不想離開他半步。

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輕嗅他的發頂,周棋衍道:“你以後不要不要我。”

輕嘆口氣,趙梓辛閉上眼睛,低聲道:“只有你抛棄我的份好不好?”

聽他這麽說,周棋衍轉到他面前,急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抛棄你?!”

“未來太遙遠了。”

第一次察覺原來趙梓辛這麽沒有安全感,周棋衍暗恨自己不夠細心,他早該看出來的。

抱住他,把他按進自己懷裏,周棋衍沉聲道:“梓辛,未來是很遙遠,但我保證我不會離你太遠。”

說完怕他再說出什麽拒絕的話,周棋衍忙笑道:“走吧,咱們趕緊去醫院看看。”

十一月中旬,京城已經開始刮起了一陣陣妖風。

剛出酒店,趙梓辛就感覺自己下身仿佛什麽也沒穿,一陣陣風順着褲腿往裏灌。

看他冷得打哆嗦,周棋衍偷笑兩聲,跑去攔車。

到了醫院,醫生無奈得看看趙梓辛手上一道已經不再流血的小口子,又看看剛剛拆了半天拆下來的一大團紗布,擡頭剛想說什麽,就看到周棋衍一臉緊張的表情。

醫生是個就職多年,有豐富經驗的老醫生,今天他坐班,能挂上他的號還算周棋衍他們運氣好。

老醫生對于沒有醫學常識的年輕人還是比較體諒的,他先笑了笑,對周棋衍擺擺手,道:“沒事的,小夥子,你先坐下,別擔心。”

說完又拉起趙梓辛的手指着那道傷口給周棋衍看,道:“你看,這麽小的傷口,根本不需要包那麽多層紗布的,甚至只要保證不碰水,不包都行。”

出了醫院,趙梓辛拿着周棋衍跟醫生強要來的藥膏,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回去一定會好好塗的。”

周棋衍也覺得自己有點緊張過度了,但是自己喜歡的人受傷了,擱誰誰不緊張啊。

現在知道趙梓辛的手不會有事,也不會留疤,周棋衍一身輕松,笑眯眯地湊到趙梓辛身邊,他道:“咱們接下來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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