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欠債還錢
過敏這事，總是突如其來。說不上重，說不上輕。不及時卻也能要人命。
兩個人火急火燎把人送到醫院，車開得飛起。一路罰單都吃了好幾張。
郝笑心驚膽戰地抓着安全帶：“子明啊，明天頭條會不會是你在市內飙車？”
于子明專注地開車：“他們不認識我。”
“我沒錢交罰款。”
“沒事。”你扶着的那人有錢。
趁路上車少的空檔，于子明讓郝笑撥了120，他說得十分簡潔：“十分鐘後有位桃子過敏的病人送到你們急診，請安排醫生接收一下。”
“嚴重程度呢？”
于子明看了眼後座不知是睡還是昏的笑妄生，想了想：“請當他很嚴重。”
大衆一路絕塵殺到了醫院。
于子明長腿一邁從車裏下來，他還穿着設計師的衣服，剛做的頭發，哪像是來看病的，簡直像是來走紅地毯的，引得衆人頻頻側目。
郝笑費力地把人從車裏拖出來，就聽于子明簡短道：“我來。”二話不說把人抗到了肩上。幸好于子明在路上就将情況與醫院做了說明，醫生了解地差不多，看了笑妄生一眼就讓護士去處理。郝笑看着護士取了根長長的針頭，有點抖。
“沒，沒問題？”
護士淡定道：“打一針就好。”說着卷起笑妄生的袖子就是一紮。啧，偏了。
她換了個地方，又一紮。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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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偏。
沒偏有什麽好啧的！
“放他到床上休息。”護士叮囑，“讓他平躺。你們去一個人把手續辦了，費用結一下。”
這個救死扶傷還是很可以的。先救命再談手續。
郝笑去挂號。
于子明看了看躺在那一動不動的笑總，心中有些焦慮，這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就見對方咂巴了下嘴，側過身，臉蛋睡得粉撲撲的，可甜了。
于子明：“……”
他喊住了護士。
護士：“還有什麽問題？”
“有。”于子明露出一個标準的微笑，直把人笑得冷硬的面孔漸漸泛了紅，才說，“你們這，有VIP服務嗎？”
VIP是指……
最好的病房。
最漂亮的護士小姐。
虎背熊腰的護士小姐姐：“……”如果不是這個人長得不錯穿的不錯整體都不錯，她可能會懷疑對方是來找茬鬧事的。
郝笑有些憂愁，他沒帶錢。就算帶了錢，他也付不起VIP病房的費用。
于子明憐笑地看着他：“當然不用我們付。我們那麽窮。”
不用他們付？
郝笑更憂愁了。笑總身上也沒帶卡，帶了卡他也不知道密碼。
“難道打電話給他公司的秘書？”郝笑翻了下笑妄生的手機。屏保是只烏龜大王八。然而有密碼。他覺得自己快愁死了。于子明也覺得自己快愁死了。他這個經紀人該直的時候不直，該彎的時候不彎。這麽簡單一個人他都想不到。
于子明引導道：“能給有錢人結賬的是誰？”
郝笑遲疑：“……更有錢的人？”
比笑妄生更有錢的是誰？
“……”郝笑忽然靈光一閃，看着一閃一閃的烏龜大王八，張大了嘴。
VIP服務好不好。
當然好。
侍候你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帥哥。
帥哥……
笑妄生一個激靈。桃花眼中的迷蒙頓時散了個一幹二淨。他徹底清醒過來。病房是潔白無暇的病房，窗簾十分文藝地有風自動，櫃上的鮮花生機蓬勃地怒放。床邊的陪護人員也在怒放。
怒氣值外放……
笑妄生沉默了一下，揚起一個微笑：“嗨。請問你看到我的護士小姐姐了嗎？”
王總微笑道：“她去拿藥水了。很快回來。”
“這樣啊，呵呵。”
“呵呵。”
笑總左右環顧一下：“王總怎麽在這裏。”
王一霸雖然坐在床邊，卻在看着電腦。聞言平淡無奇道：“等人。”
“不會是等陸，明遠吧？”
“笑總真聰明。果汁沒白喝。”王總不忘從筆記本後擡起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表揚。
笑妄生很懷疑他其實是在諷刺自己。但是王一霸和陸明遠擡頭沒見低頭也沒見過，八杆子打不着一處，他等陸明遠幹什麽？但是仔細想想，基于他們一張床上的關系，難道說……
笑妄生忽然羞澀：“讨厭，這麽大的事，也不和人家商量。”
“你睡得像豬一樣，我和誰商量。”
“那你可以等我醒來的嘛。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王一霸頓了頓，有些奇怪：“這種事需要做什麽心理準備。笑總做主嗎？笑總做主的話，我就不等貴公司的人事經理了。”
這話說的。
終身大事他怎麽還不能做主了。談戀愛當然是本人出馬好吧。
笑妄生胸脯一挺：“哥哥保管給你做主。”
“……真的？”
笑妄生用力點頭：“真的。”
王一霸筆記本一合：“那我可要說了。”
“說吧。”
王一霸剛開了個口，就聽笑妄生一聲大喝：“等等！”
“……”
笑總騰地坐起來，深呼吸了兩次，一臉鄭重。“好了你說。”
“把欠我的錢還了。”
“我答應。”
“……”
“……”
詭異的靜默後，王總一臉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什麽？”
笑總懵逼了片刻：“什麽錢。”卧槽什麽錢！什麽錢！他什麽時候欠王一霸錢了！
但現在他想問錢別人不想管錢了。王一霸盯着他，明顯對他答錯的三個字很有興趣。
“你剛才說什麽？”
“什麽什麽。”笑妄生理直氣壯地狡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人家還病着，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睜眼沒有漂亮小姐姐就算了，你還開口就要錢。你還是不是人啊王總。”
王一霸揚起手機，上面是那只烏龜大王八。他挑了挑眉。
笑妄生聲音更大了：“怎麽了。我就喜歡王八！”
“通常你惱羞成怒的時候呢，嗓門比較大。”王一霸慢條斯理地剖析着對手的短處，“一個不小心呢，臉還會紅。雖然我也不太懂，笑總臉皮這麽厚的人，為什麽能臉紅。”
“但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王總愉快道，“別瞪我，對對手了如指掌是基本禮貌。”
笑妄生一臉卧槽：“我就喜歡個王八你也能說？”
王總不生氣，反而笑了笑：“我就當你說喜歡我。”他伸手拍拍笑總那張漂亮的大臉蛋，沒辦法，臉不小，算不上小臉蛋，人也不小，怎麽也不能小鳥依人。誘哄說，“喜歡爸爸可以直說啊，一定滿足你。不用睹物思人。”
“……”笑妄生一臉無語地看着這個得意的人，“你變态啊。”
王一霸一臉無所謂地收回手。
“不好意思，現在因為變态反應躺着的是你。”
“不好意思，我是生理變态，不是心理變态。”
“呵。剛才想歪了的是誰。”
笑妄生縮回去，冷哼一聲：“不懂你說什麽。”
“不承認？”王一霸手撐着床沿探過去看他，“我猜猜，你別是以為我要告……”
“王一霸！”
“叫爸爸幹嘛。”
笑妄生瞪了他半天，把眼睛都瞪酸了。本來想怒罵這個不要臉的。但是想想覺得大動肝火對自己不好反而讓別人得意洋洋看了笑話。他緩了口氣，嘴角一挑：“就是想提醒下王總，貴公司的財務有點問題。要小心了呀。”
這算什麽大事。
哪家公司的財務會沒問題。計較起來一家都躲不過去。王一霸輕笑一聲，不以為然，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不定期的銀行往來款，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銀行往來款……當然是資金間有需要，才會往來。至于是什麽需要……
王一霸不笑了，定定地看着笑妄生，半晌道：“笑總。”
“在？”
回答的人語氣輕快。
“還錢吧。你的醫藥費是我付的。”
“……”笑妄生的笑有些咬牙切齒。
偏偏王一霸還看了看表：“我放貸比較貴，利滾利按秒算。陸明遠也快來了吧。你看，是你和我結賬，還是我和他對接？”
“順便你的護士小姐姐也快來了。”
笑妄生陰沉地看着他，忽然說：“快來了？”
“不錯。”還有不到幾十秒。因為門把手已經被轉動了。王總扳回一城，心情不錯，加上之前那個顯而易見的誤會，心情就更不錯。他剛開口：“你……”
然後眼前一花。
唇上熱乎乎覆了個軟軟的東西。
像布丁。
桃子味的布丁。
正好推門進來的陸明遠被雷劈在當口。
虎背熊腰的護士小姐姐哆嗦着猶豫：“我們應該出去？”還是應該尖叫一聲，以示尊重。
兩人唇濡啧啧，你來我往，親了個夠本，才略松開一些。
笑妄生低聲笑道：“感覺怎麽樣？”
“不錯。”王一霸低聲回着，在他嘴上又啾了一下，然後毫不留情把人一推。
“不過錢還是要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紮小天使們！啧，又想唱那首歌了。
我該在車底，不該在車裏，看着你們有多甜蜜……
今天下雪了，扒了半天雪堆了個迷你雪人【冬天的滿足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