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喜歡喝什麽
“小郝，你有什麽想法？”
“啊？”
分心看戲的郝笑突然被提名，忙不疊回過神來，一看季大導演目光陰陰地看着他，不但是季導，一圈人都在看着他。剎那間寂靜無聲。
郝笑：“……”壞了。他在問什麽。為什麽要叫他？他們不認識吧。他就是個暫時沒名氣将來或許可能會成為金牌的小助理吧。目前。
他絞盡腦汁回想自己剛才的表現。
難道是看戲太入迷笑出了聲？
“我的想法，和林導差不多，吧。”
郝笑謹慎小心，拍了個不着痕跡的馬屁。
“林導。”季漢聲着重了一下。
郝笑讨好地肯定：“林導。”
季漢聲哼了一聲。林副導臉色灰灰。其他人看向了別處。
這個哼。大有深意。這個灰，十分明顯。
于子明同情地看着他。
尴尬的一個字都憋不出來的氛圍裏。郝笑忽然注意到季導胡子上有些水珠，又注意到他剛才放下了茶杯。然後注意到墊茶的那個藍本子。
“……”
郝笑的笑凝固了。
Advertisement
他這一馬屁，一巴掌拍到了別人臉上。還是左右開弓。季漢聲一巴掌，林副導一巴掌。幹幹脆脆湊了個好。好倒黴的好。
郝笑保持微笑從容改口：“不過我這想法當然不如林導。也需要季導提點。”他姥姥的要是知道前期商定的劇本被季漢聲一言不合拿來墊茶杯，打死他也不拍這個馬屁股。
“季導這個話問的不對。”
笑妄生雙腿交疊，背靠寬椅，修長的食指點着自己的膝蓋，一下，一下，又一下。
季漢聲循聲望去。
就見到那個過份耀眼的男人撐着腦袋好笑的看着他們，面上一抹張揚的笑意。
他聽下面的人說這位是一個很大的投資商。很大是多大，巨無敵大？季漢聲縱橫娛樂圈過半，這種有錢人見多了。拿着兩張票子就想叭叭叭叨叨，指手劃腳。
季漢聲冷冷道：“你說說看。哪裏不對。”
笑妄生想了想，道：“季導資歷深厚，鬼馬之才。在您這樣的高人前輩面前，他們哪裏敢說自己的想法呢。我看啊，要麽，季導先給他們提點建議。要麽，等他們準備個幾套方案，再重新讓您過目。季導覺得怎麽樣。”
他這個馬屁又不同于郝笑了，是又直白又露骨還直接。
“胡言亂語。”
季漢聲雖然這樣斥聲，面色卻好看了很多。他沉吟了一下，覺得笑妄生說的有道理。雖然在帶領團隊的過程中，需要大家共同發聲，才能深入溝通……但是他們怕他也沒辦法嘛。老季對自己的個人威信很滿意。
他站起身：“這樣吧。我回避。你們把剛才的讨論整理個結果。我晚上看。”
然後幹幹脆脆地揚長而去。
“……不是。季導。季導？”
林念禮懵逼了。什麽情況啊！老季來了後除了看了眼藍本本就拿它來墊杯子。別的什麽都還沒幹呢。石破天可是要求他們一周內必須給出方案着手拍攝了。七個月後的百花獎近在眼前。S記必須得在上面奪頭籌啊！
“等等啊季導！”
一群人魚貫而出。
會議室霎時空空蕩蕩。
屁股還沒坐熱的于子明：“……”他不是來露臉的麽。他還沒在季漢聲面前展現一下呢。
笑妄生吹了聲口哨：“喲，都走了呢。”
哦，不，還有一個人。
郝笑沒有追出去。
他走到笑妄生旁邊，感慨道：“剛才謝謝笑總給我解圍。不然我不知道怎麽下臺。”
笑妄生看了他很久：“……你是哪位。”
郝笑：“……”故意的麽。
他強顏歡笑：“不管怎麽說。季導一如既往的獨斷專行。也就笑總能說動他了。”
這個他總沒有說錯吧。季漢聲雖然一直說要聽他們的意見其實就是想享受那種槍斃別人意見的快感，然而他确實能耐不止一點點，也怪不得大家心裏不滿還得笑嘻嘻往上捧。
笑總眨着眼睛：“我也喜歡獨斷專行。”
“……”郝笑的笑戛然而止。
這時。
一個人推門進來：“妄生，我給你帶了果汁。走廊是怎麽回事，跑過去一串人。”
林正飛頓了頓，揚起笑：“原來王總也在。”
王一霸和氣地笑笑。
相較于王一霸，笑妄生的反應就大多了，眼睛一亮，甜蜜蜜地喊：“正飛。”
林正飛有些僵硬。但他顧着有外人在，沒表現出來。
王總和氣道：“笑總的小情人真貼心。知道你喜歡果汁。”怎麽不帶奶嘴呢？
“王總想喝，肯定有一大幫人給你買。”笑妄生護食，笑眯眯道，“不許搶哦。”
“我對小孩子喝的東西沒興趣。”
“那王總對什麽東西有興趣？”
王一霸說：“笑總不知道？”
笑妄生做出努力想的樣子，猛然拍了下郝笑的大腿：“人家想到了。”
疼地龇牙咧嘴的郝笑：“……”
笑妄生饒有興趣：“是不是某種白白的，帶點腥的，淡淡的東西。”
他這話實在太直白，現在還是青天白日。林正飛一時有些接受不能。
王一霸淡定道：“我以為牛奶是笑總喜歡的東西。”
“呀。”
笑妄生更拼命地拍大腿。郝笑的大腿。十分愉快：“王總怎麽知道我說的是牛奶。”
“笑總這種三歲兒童的智商，難道還能說別的嗎？”王一霸溫和地說，順便提醒，“果汁再不喝要灑了。你的小情人臉都黑了。”
“什麽？”
笑妄生心疼地回頭。
林正飛心想，你們兩個現在倒是注意到我了。他本來因為被忽視了心中正不愉快。就想借着這個當口說幾句。嘴還沒張就見笑妄生十分寶貝地把快傾倒的杯子扶正。一飲而盡，滿足地咂嘴：“還好沒浪費。”
……原來你一臉肉疼的是飲料嗎。
王一霸在邊上說風涼話：“随便喝別人的東西也不怕被下毒。”
“王總給的我倒是考慮一下。”
“嗯？”
笑妄生忽然變了臉色。他面色痛苦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有人下毒？
“怎麽了？”
所有人都跟着他變了臉色。難道真的有人下毒！
漂亮的男人掐了會自己……忽然松開手将飲料放在一邊。
“開玩笑的。”
“……”
已經準備站起來的王一霸鐵青着臉，半天沒出聲。他懶地再多說一句，徑直拉開大門幾步就走了出門。門被他甩地哐當響。這門還是石破天高級定制的，為的就是進出不發出聲音吵到開會的人。現在能發出聲響，可見王總用的多大力。
林正飛無語道：“妄生，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笑妄生道：“吓到你了？”
林正飛苦笑：“當然。”萬一你死了別人以為是我下的毒怎麽辦！什麽年代了還下毒。
“哦。”笑妄生一臉無所謂地咬着吸管，“那你走吧。”
“你不和我一起？”
“你不是來找季漢聲的嗎？”
林正飛心中一動。笑妄生怎麽知道的。他确實來找季導。如果搞定了季漢聲，相當于把這條路上最大的一塊絆腳石變成了奠基石。
笑妄生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道：“我剛把他支走。你要不趕緊找他。說不定他接下來要去哪裏逍遙。再想單獨見，不太容易。”
林正飛立刻道：“那我先離開一下。你要回去時打我電話，我送你。”
笑妄生揮揮手。
林正飛也不再多言，滿心想着找到季漢聲後要說什麽，說自己的遠親是林副導？
王一霸走了，林正飛也走了。于子明左右看了看，就也想走。
他屁股剛擡起來。
手臂就被笑妄生抓住了。對方胸膛起伏大口喘氣。
于子明：“……笑總？”
下毒的游戲玩兩遍就沒有意思了。
笑妄生抖着嘴唇，這下是真的臉色發白。
“我對桃子過敏。”
于子明看了看越過一張椅子抓着他的笑妄生和就站在旁邊的郝笑。跋山涉水地抓他的袖子。他不确定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狼來了。
“我不會開車。”
“你比較好看。”
笑總雖然虛弱，解釋倒門清，還能抓緊時間要求：“請送我去漂亮小姐姐比較多的醫院。”
郝笑和于子明瞠目結舌。但他們也來不及細想，這人就兩眼一翻，好像下一秒就要嗝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了趕上了。親親小天使們！
論影帝的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