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計中計
事後并沒有聽說醉生夢死傳出什麽不大動聽的事。可能林南飛把這個弟弟好好的帶了回去。笑妄生還以為林南飛會趁機落井下石，直接把徐素和林正飛給收拾了。他在那琢磨半天：“林南飛到底是真大方，還是假客氣。”
王一霸不冷不熱地怼了他一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笑總回頭：“像我英俊潇灑？”
“像你小肚雞腸。”
笑妄生不生氣，他撐着下巴看王一霸。“剛聽了個笑話。”
“豺狼說虎豹小肚雞腸。”
正在看報紙的王總鼻腔裏哼了一聲。
“你的小明星捧的怎麽樣了。”
“怎麽，想搶我的人？”
“對啊，給不給啊。”
王一霸不明意味地笑了笑：“搶得走的不是留得下的。”
笑總眨巴了兩下眼睛：“那你要看緊點我，人家很搶手的。”
王一霸抖了兩下報紙，重複道：“還是那句話。搶得走的，就不是留得下的。”
“你不愛護一點，留得下也得變搶得走。”笑妄生斜斜躺着，活生生的美人春睡。
王一霸挑挑眉，唔一聲，繼續看報紙。
笑總撐着腦袋，丢了個抱枕過去：“報紙拿反了。”
Advertisement
“……”王總淡定地翻了過來。
今天兩個人都翹班。窩在家裏休息。
俗話說成了家的男人生活比較規律。這是早上王一霸忽然想到的。他雖然沒有成家，但因為家裏多了一個混吃等死的房客，不得已調整了生活作息。其實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最自在，多一個人總覺得空餘時間都被占滿，生活也變得不像自己。
王一霸看了看外面很好的太陽，提議：“出去走走吧。”
笑妄生懶洋洋躺着：“不想。”
但是他的反抗根本不在王一霸考慮的行列。
他把人拖起來：“我只是通知你一聲。沒和你商量。”
“……”這麽霸道。
“聽說你有筆大生意？”
笑總歪了歪腦袋：“聽誰說的。”
王一霸笑笑：“雲城都知道了吧。”
“面子工程。吃力不讨好。”笑妄生親了親王總的臉頰，“這種生意，王總不是做多了？”
可是即便是面子工程，也是一個很大的面子工程。之前笑妄生和中正談了個大概，但因為談事的人級別不夠高，所以除了兩方互相了解了一下，沒談出太大名堂。最近說法國那邊終于要來個負責人和巅峰進行對接。笑妄生還是很好奇的。他覺得肯定有人在其中牽橋搭線，中正才特地指明要和巅峰合作。
正因如此，最近會議格外的多。笑妄生開的有點煩。
大會議室裏人坐得差不多了，衆人交頭接耳，小聲談論。有一個位子卻還空着。今天是中正邀約各大集團，共同協商天眼的事。一個頭也圓溜眼也圓溜的人坐在那裏，如果笑妄生看見，他一定又要忍不住大笑。但他不在，空着的那個位子就是屬于他的。
天眼計劃是中正領頭，當地政府十分重視，在座的各大集團囊括了各個行業，從建築到水電，所持業務在雲城都屬一屬二。笑妄生有什麽業務？他沒有業務。但他有錢呀。
有錢難道不就是最好的業務？
陸明遠看着手表，還有十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老板還沒來。他打過幾次電話都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逼上梁山撥了那個號碼。
“喂。”
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來，還帶着沙啞。正常來說，這已經是日頭高照的時候，這個人早該坐在辦公桌前辦公，不該沙啞。顯然他前一晚做了什麽陸明遠不想知道的事。
“王總。”
“哪位？”
王一霸有些詫異。他看了眼手機。什麽時候他的私人電話已經變成誰都能打了嗎？
陸明遠硬着頭皮：“是我。陸明遠。”
眼看場務開始調轼音響話筒。樓下又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陸明遠等不及與王一霸噓寒問暖互相客氣，直接切入主題問：“笑總在嗎？”自己老板的行蹤去問別人，他也是很無法理解了。唯今之計只能希望這個所謂的床邊人，能給點線索。
俗話說的好。
老板不在，找老板娘嘛。
笑妄生？
王一霸探起身看了看，四周無人，隐約記得大清早笑妄生就起來鬧騰，點了火後自己卻溜了。姥姥的一想到這事王總臉還黑着。管撩不管埋。
“早上他說要開會。”王一霸敏感道，“怎麽，他還沒來？”
距笑妄生出門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他就算是用烏龜爬的速度，也該蹭到會場。能不能到是一回事，不接陸明遠電話就是另一回事了。
陸明遠苦笑道：“我只知道總裁開車很慢。”
王一霸道：“如果他不能準時到，這個會議你替他開好了。”反正這種事身兼數職的陸明遠也已經習慣了。用笑妄生的腦子記，或許還不如在習生呢。
陸明遠低聲道：“只開的慢倒沒什麽。最多我先聽着。我就怕出什麽事。”
電話那頭傳來呵一聲嗤笑。
“你寬心吧。他不讓別人出事就很好了。”
王一半直身靠着，揉了揉眉角：“這個會議重要嗎？”
陸明遠想了想：“不重要。”如果不是中正強烈要求笑妄生到場，這種決定不了什麽的研究會充其量只是各位聯系人互相認識的一個平臺。他還奇怪對方為什麽指明道姓要笑總，難道是以前有過結？還是以前有交情。他跟了笑妄生這麽多年，沒有聽說有過恨，當然也更加沒有愛。現在這個不算。
心心相惺的兩個人呵呵笑了一會兒，王一霸挂了電話後，給笑妄生打了一通。果然是忙音。他皺起眉，發了條信息：你在搞什麽。你家陸明遠跑我這要人。
電話都不接的人，當然不會回你信息。
笑妄生被人攔在馬路上。
為什麽呢？說來他很倒黴，他那輛車在路上開的特別慢，慢到後面都狂按喇叭，在早高峰時期，遇到笑妄生這樣不管有意無意總之為難了交通路況的人，心情差點的可以直接罵人。顯然笑總情場得意他場失意，他就那麽不湊巧地遇到了小混混。
混混大概不識數。也可能他識數。專門來碰瓷。
“醫……”
笑總直接給了他一張卡。
“……什麽。”
笑總耐心極好的解釋：“有了這卡，你可以讓他們給你安排個房間。你想在醫院呆多久就多久。住到你不想住為止。”
這個混混連點皮也沒破，當然不可能就這樣被打發走。
但他碰瓷，不就是為了錢麽。可是話還一句都沒講，錢就到了手裏。他覺得很沒有成就感，通俗點說，有些尴尬。這個卡他是要還是不要。最後他只能說：“密碼都沒有。你就想拿錢糊弄我。有錢了不起啊。”
“……”笑妄生問，“那你想要什麽。”
混混卡殼了，幹巴巴道：“賠償啊。”
笑妄生也幹巴巴道：“不是給你了嗎？你沒要啊。”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直到笑妄生摸出手機報了個警。混混警覺道：“你幹什麽？你還會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監控是不會騙人的。就是你撞了我。”
笑妄生沖他笑了下，對着手機道：“對不起，我不小心撞了一個人。對，我承認。現在就不麻煩你過來了。我直接送他去醫院檢查讓他住着，過會你們再來做筆錄……”
話還沒說完。
碰瓷的人跑得飛快。
啧。可惜了。
笑妄生遺憾地收了手機。他本來還想好心地給人做個全身檢查，最好能在高級病房住上十天八天那種。這種人不是喜歡裝傷裝病麽。滿足他們的心願不是挺好。他可真善良。
手機亮了一下就黑了。笑妄生這才發現沒電了。
他鑽回車裏，又悲催地發現車啓動不了。
“……”
難道今天不适合出門？
笑總狐疑地回憶出門時的異狀。除了早飯吃了很多外，并沒有別的不尋常。
躲在一邊的人見時機正好，下車正想招呼笑妄生，就見笑總麻溜地上了後面一輛車。美男計一使，小夥子暈暈乎乎的就給人開了車門。
維持着親切笑容的人：“……”
路邊經過的姑娘看到他，紅了臉，不住好奇地張望。
“這個人好帥啊。”
他心裏有點涼。本來今天計劃好是想和笑妄生來場偶遇的。結果卻失敗了。
先前那個混混偷摸摸溜到他後面，說：“老大。對不起，他沒按套路出牌。”
“不要叫我老大。”被稱作老大的人長嘆一聲道，“不怪你。是我低估了他。”想不到他警覺性這麽強，這麽快就能發現不對勁，從而機敏地從困境中脫身。
混混：“……”
不。這位老大。你真的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大”：不按套路出牌就很憂傷。說好的英雄救美沒有了。
路過的王總：呵呵。
……這個呵呵，有一萬個字長。
廢話時間：昨天，我打着字。突然驚醒。發現睡着了。然後又突然驚醒，發現又睡着了，同時電腦上的情節往複興號靠攏，彪到了不知道哪裏。于是陷入沉思【洗洗睡吧。←這就是沒更的原因。
然而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抱住小天使們使勁親的！！
憂傷的上班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