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直擊靶心
笑妄生等了半天，也沒見手機那邊回個字過來，心中不大痛快。他一大早過來工作，王一霸倒好，在家裏睡覺。想想王總最近堕落很多，蹭吃蹭睡，十分惬意。這時候看着屏幕上那只烏龜大王八，就覺得特別像某人，懶洋洋中透出一股得意來。笑妄生越看越覺得不是滋味，伸出食指，拼命戳烏龜腦袋。
“臭小子，臭小子。”
“怎麽？誰讓笑總不開心了。”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很近的聲音。笑妄生一驚，心道什麽人離自己這麽近他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一邊轉過頭，一邊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人吓人，吓死人。”
這時他已經看見身後站着的是誰。是原非。他見笑妄生躲了開來，若無其事直起身，站得正兒八經，仿佛剛才湊到他旁邊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原非盯着笑妄生的手機，好奇地問：“笑總有孩子了？”
笑妄生馬上澄清：“人家還是純潔的男生。沒有婚娶。”
原非笑道：“哦，我還以為你有孩子。這麽寶貝這烏龜大王八。”
笑妄生：“……”
這是在嘲笑他畫功不好嗎？
他站起身，撣了撣西裝：“原總不開會？”
原非盯着他說：“笑總不也不開會。”
“人有三急。”笑妄生聳聳肩，“我出來解決一下。”
原非道：“人有三急。我也出來解決一下。”
笑妄生沉默了一下故意說：“……我現在解決完要回去了哦。”
原總如影随行，笑眯眯道：“正巧我解決完了也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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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總是來得如此之快。
笑總許诩是個厚臉皮的人。對，不用懷疑。他确實很心知肚明。他自诩自己這麽厚臉皮，從未遇到過敵手，萬沒想到今天還能碰到一個和他臉皮一樣厚的撒謊不打草稿。
他打量了一下原非。這是一個身高挺拔俊眉深目的男人。
看上去很正常。
一個很正常的人，會不會用這種近乎搭讪的方式，去套路另一個男人？
笑妄生笑了一下，意有所指：“我看原總要解決的不是內急，是性急吧。”
“錯了。”原非搖搖手指，“是心急。看不到笑總你，所以心裏急。”
“……”
毫無疑問的搭讪不錯了。
笑妄生失笑道：“原總，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中午笑總能不能賞光，一起吃個飯。”原非一臉正色。
這時手機正好響了一聲。
笑妄生眼睛一瞟。
小可愛：午飯？
笑總回了個問號。
對面的雖然名字叫小可愛說話卻一點也不可愛。幹脆地回：吃不吃。
王一霸的腦回路，笑總總是能正确理解到這個精髓的。他問午飯的意思就是在約他一起吃飯。這是樁極其不容易的事。因為他們平時各忙各的，吃飯很少聚在一起。別提中午。別提是霸霸親自開口。湊巧笑總早上留下口信說這個會不長。
笑妄生馬上回了一條：人家的車壞了，委屈。
對面很快說：我出來辦事，坐标給我。
這句話又很好理解了。在笑總看來，就是王總說他特地來接呀。什麽辦事，都是借口。
笑總興沖沖地打字：好呀。順手發了個坐标。
原非見對面的男人一臉喜不自勝，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試探道：“小情人？”
“不是。”
原非心裏一松。
笑總認真糾正：“大情人。”
“……”原非想了想，“我沒聽說笑總有新的交往對象。”
“我有交往對象幹嘛要公布社會？”笑妄生驚奇道，“談生意還要分單不單身？”
“這倒不是。”
哦。
“但是我在追求你。”
啊？
原非補充：“正準備。”
這人腦子別是被門夾過的吧。笑妄生啼笑皆非：“你是個同？”
原非反問：“你恐同？”
這倒不是。不然他和霸霸算什麽。人妖嗎？
笑妄生眨眨眼睛：“人家知道自己魅力大。不過對男的沒興趣。原總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從法國回國，是開玩笑的嗎？”男人袖子捋了一半，雙手随意插在兜裏，面上是漫不經心，說的話卻十分直白而且正色。“我從來不開玩笑。”
“哈哈哈哈哈……”從來不開玩笑，那剛才的調笑不是笑？一本正經的玩笑最好笑，笑總抱着肚子倒在牆上，大笑了半天，聲音漸漸沒了。笑容逐漸凝固。
……難道是真的。
原非雙目很深邃，深深望着他：“第一次見你時，我就被你吸引了。”
“哇。”笑總忍不住抖了一下，“你當小說嗎？”
如果霸霸在這裏，一定會忍不住插嘴，被他的不要臉吸引了嗎？這張臉皮确實很會騙人。
原非正色道：“我是認真的。”
笑總驚訝道：“我和原總沒有碰過面吧。”
“你就像是天生閃耀的鑽石……”
笑妄生忍不住又插嘴：“最大的那顆？”
原非不為所動，繼續說：“這樣的奪目，迷人，張揚。沒有人有辦法不去注意你。”
笑總頻頻點頭，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魅力。
“你當然沒有在看我，你的注意力都在你身邊那個人身上。那人是林家二公子？”聽到這個名字，笑妄生的臉逐漸沉了下來，這擺明了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原非尤自道，“我聽說他得罪了林大公子，被掀下臺了。這樣的人，怎麽會值得你去注目。你應該配一個強者。”
他說：“虎狼共舞，和兔子是交不了朋友的。”
笑總道：“原總的意思，你是狼，還是虎？”
“我只是個人。”原非微笑，“一個可以給你森林的人。”
“和我在一起，你擁有的遠比現在多。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怎麽扳倒鼎盛煩惱。”
笑總脫口而出：“誰說我要扳倒鼎盛。”
原非很驚訝：“你不想扳倒他？”
“……”想的。但笑總此刻不太想在原非面前承認。
這就是了。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承認。笑總的沉默尤其如此。原非看在眼裏，循循善誘：“雲城算什麽。天眼是第一步，它将讓你站得更高更遠，中正在法國的實力遠比在國內強盛。到時候你想開拓國外市場，不是很容易就能打開缺口？”
笑妄生沉默了一下，漫不經心地撩了下頭發，注意到原非的視線更火熱了。他心中有了幾分數，笑道：“原總這麽為我考慮，為了什麽？”
“為什麽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原非聳聳肩，“為了一頓午飯？”
他瞟了瞟笑妄生從剛才起就不斷在震的手機。
“我發出了誠摯的邀請，笑總肯賞光嗎？”
“正直的飯局我是挺樂意的。”笑妄生故作苦惱，“可惜我這個人最怕別人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
笑總啧了一聲：“尤其是打我主意的那種。”
“我這個人呢，雖然确實長的好。不太喜歡被人搭讪呢。”笑妄生遺憾地拍拍原非的肩膀，“如果換成漂亮的小姐姐，我倒是能夠博美人一笑。”
原非不動聲色。
笑妄生一聲長嘆：“看來這頓飯不用吃，這個會也不用開了。我還是走吧。”
說着給陸明遠發了條信息，就要走。
原非在背後喊住他：“笑總不考慮？”
“考慮什麽？大森林？”
笑妄生歪了歪腦袋，十分清純不做作。然後揮了揮手，嘁笑一聲。
“與虎狼共舞，豈不美哉。”
送上門來的機遇，不要白不要。何況他是個商人。談生意和謀美色，是兩碼事。森林他要，美色，他同樣不想給。至于這中間誰能鬥的過誰，這不是全看個人本事？
至于鼎盛。他和霸霸之間，從來半分秋色。就算在床上也沒服軟過。想扳倒對方，當然是一樁很正常而且很能理解并且沒未放棄過的事。用不着別人操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上班了。不開心的是上班，但是作息就正常了。又能和小天使們規律性見面了。麽麽啾。
霸霸（微笑）：在我頭上種森林嗎？皮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