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和談好幫手

就在賈赦托腮凝望大門,盼望着, 盼望着, 盼望着周家來人給他做“踏腳石”, 但豈料等了又等, 連個姓周的都沒見到,反而等來來探病的包勉同僚。

宋學慈是真來探病的。沒了包勉, 其他不說,他一個人蹭禦膳, 也是也有壓力的。但是當邁入後衙,瞅着左手侄女右手孫女,抱着他的竹熊, 坐在秋千上, 一派悠哉的賈赦,關注度忍不住偏了又偏。

“你在幹什麽?”

“我在想明天早上吃什麽好。”賈赦一臉凝重道:“我要用食欲化解心中的悲憤。”居然沒人來,太可氣了。

宋學慈:“…………”

宋學慈險些破口大罵。他永遠想不通賈赦這股子“恬淡”從哪裏來的。

“三個月後的比試, 你打算怎麽辦?”

“我負責吹牛,珍兒負責打架。”賈赦笑眯眯:“完美。”

“剛得來的消息,王老說羅剎使臣感念賈珍的救命之恩,可以先白紙黑字約定三月後的比試內容。”宋學慈道:“但是其中有一點他們格外堅持, 前面兩場比試過的人絕對不能再上場,懂嗎?”

此言不亞于晴天霹靂, 瞬間把賈赦劈得面色扭曲起來。可偏偏還有個毛遂自薦的。賈瑜拍拍胸:“赦叔, 宋舅舅, 沒事, 我大哥不上,我上!”

“閨女啊,你手往哪裏拍,哪裏拍!”賈赦當下顧不得焦慮三個月後,直接把賈瑜動手往下拉:“你眨眼間就八歲了,稍微有些女孩子氣好不好?”

賈瑜扭頭。

“熊孩子,等你長大了就會感謝你叔我的。”不說作為一個男人角度看了,前、凸、後、翹也是女人自己的追求。

現在拍得爽,以後豐、胸都來不及。

“賈恩侯,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宋學慈黑臉:“雖說我姐他們一房落敗了點,但是宋氏一族還在。你這樣的教養,很讓本族長擔憂賈瑜的教養問題。”

“怎麽,你也想搶孩子不成?”賈赦聞言刷得一下從秋千上起來,眸光帶着抹兇狠瞪向宋學慈:“雖然我敬哥出家不管,但是珍兒,還有蓉兒很認真教孩子的。你要是膽敢動手,我直接帶人偷走你全部竹熊,然後烤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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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你不要無理取鬧!”

“是你先說我腦子有問題的!”

“你自己扪心自問一下腦子沒問題?”

“我摸着良心問過了,絕對是好叔叔!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你腦子才有問題!”

“你……”

在屋內聞聲出來的包勉揉揉頭,又眨眨眼,驚駭的看着跟賈赦争執得面紅耳赤的宋學慈,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是那個素來沉默寡言冷若冰霜高貴冷豔的宋大人嗎?

賈瑜眼見包勉呆若木雞模樣,言簡意赅訴說吵架的前因後果:“我赦叔嫌我不是個女人,我宋舅舅嫌赦叔教的方法不對,然後他們對孩子教育有分歧。幸虧他們之間只養竹熊,不養孩子,否則會把孩子吓哭的。”

賈芝拉着包勉衣角,鄭重搖搖頭:“我不哭的,他們吵得完全不有趣,還是看師父審案有趣。”

包勉:“………………”還是得鄭重跟賈珍聊一聊教養之事。

被默念的賈珍打個噴嚏。

賈蓉當即緊張兮兮的,看着賈珍甩着頭發水珠,不由得憂心忡忡:“爹,您別展示您這一頭短毛了。”

“熊孩子,怎麽說話呢?你爹這發型不好?”賈珍拿着銅鏡瞧了又瞧。雖然他的技術完全沒有tony老師那麽好,能夠層次分明,但也起碼跟村口王師傅一個檔次的。他自己個動手,一根根都剪得小心翼翼的。

偷偷得,每天剪短一點點,像盆栽一樣修修剪剪,花費了兩天功夫,終于修出幹淨利落的板寸發型。

“可您就算對外有救火燃了頭發的理由,但也太短了。”賈蓉擡眸看看那一頭短發,唉聲嘆氣:“萬一有人利用厭勝巫蠱之術對付您怎麽辦?您這頭太具有辨認度了,想拿您的頭發輕而易舉。”

“不是跟你說過了。”賈珍哥兩好的拍拍賈蓉肩膀:“不擔心這個。這種完全就是騙人的。一根頭發真能夠做法害人,那這個世間秩序還不得全亂套了?随便抓跟頭發,直接讓人死就成?哪裏來得那麽多打打殺殺,陰謀詭計?”

“可是您在火場表現那麽猛,又得了雙皇的看重。”賈蓉垂頭:“還是有點小擔心。”

“适當的憂慮是你前進的動力,但是深思過度反而會束手束腳。”賈珍擡手揉揉賈蓉頭發,問:“真不需要爹幫你剪一個?看看,我頭發已經幹了。多方便!而且還衛生。”

“不要!”賈蓉往後退一步,護着頭:“你剪掉之後就沒有發型了,我還能戴各種冠,梳各種發型,插各種簪子!配各種好看的衣服。”

“好,逗你玩的。”賈珍笑笑:“等吃完飯,你先去順天府,讓賈赦在哪裏,總覺得不放心。”

“赦叔父很厲害的。”賈蓉崇拜着:“一下子就讨來兩個郡主呢。”

“可他不聰明時候比較多。”賈珍邊說,邊眸光掃向垂花門。

賈薔氣喘籲籲跑進來:“叔,不好了,羅剎使臣上門了。”

“他好得那麽快?”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被人擡過來的。”賈薔喘勻了口氣:“還……還有禮部官員陪同。”

賈珍聞言,眸光一沉,起身去客廳接待。

等聽完來意之後,賈珍掃眼軟塌上的羅剎使臣,将茶盞重重往茶幾上一擱:“既然是兩個家族之事,那就該由強者定規矩!”

豎起大拇指指指自己,賈珍不虞:“你說不許就不許,算老幾啊?”

羅剎使臣毫不猶豫無賴着:“因為賈珍你得忠君愛國。本将軍可是好不容易被貴國禮部上下官吏齊齊勸說,才同意的。”

陪同的禮部官吏賠笑着勸道:“還望賈大人以朝廷為重。羅剎已經說定,只要商談好比試規則便與我朝開始商談榷場之事。此事戶部尚書宋大人也已知曉。”

知道宋學慈還算賈珍的近親舅舅,禮部官吏忙不疊擡出人來。

賈珍聞言,皮笑肉不笑着:“為國家大義,我賈珍自然可以理解。既然如此,那還望使臣你一切按着和約來定。”

“這是自然。”羅剎使臣,一字一頓,咬着牙,緩緩說道。他哪怕再恨不得打贏賈珍,但既然賈珍與火光中救他一命,他也承這個情。

“我以羅剎第一勇士的榮耀發誓。”

賈珍點點頭:“這事我沒其他意見,具體的比試方法你們該去找賈赦商定。”哪怕最終作戰的會是當今派出的特甲兵,可好歹領頭的還是賈赦,就算過場子也要過他那裏一下。

聞言,禮部官吏面色略帶尴尬,低聲:“賈大人,我們大人說了,為防着赦老一不留神吹破天,還是由您定,比較能夠争取到一些與我們有利的條款。”

羅剎使臣明顯也聽得這話,眼裏帶着濃濃的鄙夷,嗤笑了一聲。

“別笑得太早。”賈珍冷聲道了一句。起碼,他現在可求不來郡主之位。況且,賈赦這狗屎運向來逆天。

賈珍端起先前擱下的茶盞喝了一口,道:“賈赦既然說了仿之前哈城之戰。我們也總得相信他身為賈代善之子的驕傲。兵力便一比三,如何?”

“當年一比十。”羅剎使臣說到此,手緊緊的捏緊了拳頭,賈代善當年率一萬精兵殺了他們十萬虎狼軍。

“但如今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也只派五十人!”

“就等你這話。”賈珍心裏腹诽着,面上卻是帶着分桀骜:“也不是施舍,畢竟是重現歷史嘛!”

“你!”

“使臣莫要動怒,莫要。”随同前來的禮部官吏左右勸和:“賈大人,還請和氣生財,和氣和氣。”

賈珍頗為給面子點點頭:“的确是和氣最為重要。正所謂比試第二,兩國和和美美相處才是最為重要的。既然是比試,還是莫要真打打殺殺為好,不然我們以奪取什麽旗幟,寶藏啊,或者保護将領之類作為判斷比試勝利的方式?”

“懦夫!”羅剎使臣聞言直接唾棄:“沒有流血叫什麽戰場!”

“莽夫!”賈珍擡手狠狠一拍桌案:“我就這點要求,你們跟他聊。我先前已經憋了一下午的火氣了,再跟人談下去,沒準會直接動手揍人了。”

瞧着賈珍說得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模樣,禮部官吏們小心翼翼的看眼羅剎使臣。

羅剎使臣聞言,傲然的擡起了頭:“如此一來本将軍倒是偏偏要跟你聊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揍!”

“聽過全身粉碎性骨折嗎?”賈珍擡手直接一拍茶幾:“公私分明懂不懂,別拿國家的身份來犯、賤。”

說完,茶幾随之倒下,化為一地齑粉。

“要和稀泥拿去!”賈珍冷聲:“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判斷勝利一奪旗,二人員傷亡最少的。至于戰場被殺的人,也不是真殺。比試所用的武器都經特殊制作,打在人身上會留有印記,比如說這印記在胳膊上,算半殘,還能起來繼續活動,打心髒位置就算死了……”

賈珍努力回憶着真人CS的玩法,訴說完要點,下逐客令:“其餘的你們繼續想想再完善完善。現如今天色漸晚,不送。”

“大周還稱禮儀之邦,你怎麽那麽沒禮貌?”羅剎使臣驚了。

“因為老子是纨绔敗家子,不知道嗎?跟纨绔講禮儀,笑話。”

“你不是改邪歸正了嗎?”

賈珍微笑,“什麽是正,什麽是邪?我做人從來不講正邪,只說遵紀守法。在法律規定範圍內,我為何要低調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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