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詢問

第35章

“大人有何貴幹?”秋錦之擡頭挺胸看着已經逼近的高大戰馬,好在林道然及時勒住了缰繩。

秋錦之都能感受到戰馬呼出來的熱氣。

林道然坐在馬上,他低頭看着玉樹臨風的秋錦之。要說他的那身女氣大概是因為他皮膚太白,論氣質,眼裏的縷風流綿延不絕。

林道然從馬上下來,看着秋錦之道:“兩年前,你在哪裏買的這把匕首?”

秋錦之腦子轉的飛速,這兩年來他哪裏都沒有去,更別提離開過臨安。

“在臨安。”秋錦之道。

林道然繼續追問:“在哪一家商鋪?”

秋錦之搖頭:“我逛的商鋪那麽多,我怎麽會記得住是在哪一家商鋪,大人你是有點強人所難了。”秋錦之搖頭道。

林道然後退兩步。“難道真的死了嗎?”

秋錦之忽閃着皎潔着目光道:“大人,我看您心事重重,不如晚生請您喝一杯?”

林道然露出長者的微笑:“也好?”說起來,這家夥也是他那個老夥計的兒子,這個兒子完全是繼承了他狐貍基因。

在酒樓裏。

林道然詢問起那位老友的近況。

“你父親如今身體如何?”

秋錦之想了想說道:“好的很。常常和他的朋友登山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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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然點了點頭:“那身體确實不錯。”林道然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道:“你就你一人來西京讀書。”

秋錦之點了點頭。他心裏想着,如果不是因為這匕首,想必這個老頭都不會想認識自己。

秋錦之點了點頭。

“我記得我看見你的時候已經十歲了,怎麽十五年過去了你還在書院讀書啊?”林道然說道。

秋錦之擡頭看了一眼林道然,他起身給林道然到了一杯酒說道:“想必您說的是草民的兄長。十五年前我才只有三歲。”秋錦之說道。

林道然訝異。“你才只有……”

秋錦之點頭。“是的。因為性格頑劣才被父親送到西京讀書。”

“完全看不出,那你和你哥哥長的還真像!”

秋錦之抽了抽嘴角。“大概是記錯了。”他和他哥哥的名字都不一樣!上次還寫了帖子給他呢!

秋錦之還沒有忘記自己邀請他吃飯的目的。

秋錦之:“咱們認識全都要靠這一把匕首,大人,您和我聊聊這個匕首的來歷呗?”

秋錦之看林道然不說話,自己自說自話起來。“大人您的玄鐵刀那樣厲害,這小小的匕首依然能抗下,這就說明這把匕首來歷一定很特別?”

林道然看了一眼匕首說道:“不錯,這個匕首的來歷确實不一樣!”

“他是來自?”

“它是來自軒轅皇室一族的兵器。”

“這……不是鄰國前朝遺物?”秋錦之想了想說道。

林道然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鄰國前朝遺物!當年軒轅皇室一皇帝所擁有的寶貝。”

“我說這個上頭的寶石怎麽那麽大來着。”秋錦之說道。

林道然:“這紅寶石原本不是紅色的,是透明的,因為軒轅皇後骁勇善戰,常用這匕首殺人,日積月累自然就成了紅色。”

“軒轅皇室統治着幅員遼闊的土地,就連我們北州國都遜色三分……”說起這一段歷史實在是太……悲劇。

“一個國家的覆滅只是因為軒轅皇後愛上了一個士兵,偏偏這個士兵是帝國的奸細,他成功的竊取了軒轅國的內部信息。

這把匕首是女式用的,還有一把男式的長劍,不過上面并沒有像這匕首一樣華麗,在劍柄處有一串淡淡的白色的珍珠鑲嵌。在劍身上刻有:“軒轅”二字。

當年在情報被洩露之後,許多國家紛紛揭竿而起,為的是趁亂能在戰亂中分得這富饒國家的一杯羹。

我北州國屬于附屬國,年年朝貢,坐落在軒轅國的背部。在軒轅皇後被那個奸細帶走絞殺的消息傳遍諸國時,諸國君主對那塊富饒的土地都蠢蠢欲動!

可惜當時我國國力微薄,有心無力,反倒是有人乘着這一波風要來順便收了我北州國。這一批戰利品中就有了。

可惜的是沒有那一把相配的寶劍,真的是可惜。”林道然有些遺憾道。

秋錦之聽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國家沒有去打仗,那個國家就覆滅了?”秋錦之曾經确實聽過鄰國的一些事情,因為時間太長也沒有什麽人提起,今天真正了解時都覺得太戲劇化。

林道然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在軒轅皇後一死,整個兒國家都亂了套。”

秋錦之搖頭:“覆滅這麽快,要是一個和軒轅皇後相愛的一個士兵,我覺得不太可能,那是一個具有高度嚴謹的中央集權國家,雖然是女流統領,可是能有這麽大,沒有一個好對付。”秋錦之年幼時總是會聽見在外經商的父親會回來将一些見聞。他最喜歡的就是在一旁聽,當然講得最多的還是商人之間的利益來往。

“可惜最終還是覆滅了。”

“現在的大梁已經徹底的成為國土面積最大的國家,周邊的小國都經常被他攻打,吞噬!”說道這裏林道然嘆息道:“我們的北州國還能挺多久,我也不知道。”

“咱們不是有威武大将軍,他一定會守住我們的國家啊。”秋錦之對于大将軍的名字自然是知曉,因為父親會提起,聽的最多的是白澤提起,白澤這輩子就想看見威武大将軍!

“人是會老的。”

秋錦之低頭想了想他突然湊近問林都尉:“大将軍現在在哪裏啊?他以前去過廬州,但是後來我再也沒聽說過大将軍的蹤跡了,你知道大将軍去了哪裏嗎?”秋錦之有些期許地問道。

林道然搖頭:“若是我知道,便不會被皇上召回來了。”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等秋錦之回到書院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今天他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回來的步履依舊從容,就好像從未喝醉一樣,林道然倒是覺得這少年的酒力不錯,想着日後再去找他喝酒。

上樓,轉角,開門,關門。所有的動作都做的行雲流水,輕手輕腳。

屋子裏已經點了蠟燭,所以還是看的清屋子裏的具體狀況。

白澤在屋子裏看着從外面回來的秋錦之,一身酒氣,略帶嫌棄。

“我回來了。”

白澤沒有理他。

秋錦之走到案臺的邊上,找了一處地方做了下來靠在白澤的身邊,就想一直溫順的小奶狗一般。

“今天我去和林都尉喝酒了。”

白澤垂眸看了他一眼。

秋錦之繼續說:“他和我聊關于那個紅寶石匕首的來歷。”

白澤起身,秋錦之一把拉住白澤的手腕有些迷茫地問:“你去哪裏?”

“你醉了,我給你倒盆水。”

秋錦之擺手說道:“我沒有醉!我不會醉的!我千杯不醉!”說着他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桌上的擺放好的筆墨道:“我今天忘記問林都尉他義女叫什麽名字了。”說着還嘆氣。

白澤則是在一根一根的掰開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

秋錦之覺得不舒服,他松手了。他揉着剛被白澤掐的通紅的手指抱怨道:“你幹嘛?”

白澤坐了回來問:“林都尉還和你聊了什麽?”

“那把匕首的來歷啊,不過,阿澤我把你心愛女子的匕首弄丢了,你會不會很難過?”

白澤放心,起身。

秋錦之:“林都尉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威武大将軍去了哪裏,将軍行蹤被藏起來為了……你說一個國家,大将軍不見了!都尉回京了!哇!我覺得好像有大事情發生。”

白澤頓住腳步,皺眉問:“什麽大事?”

秋錦之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是皇帝了!”

白澤:“……”

話說這麽多,很容易被人給打死的。

白澤:“你還是去睡覺吧。”說着一把将秋錦之扔到了床上被子一裹不再管他。

秋錦之卻像一個頑強的毛毛蟲一樣,一挪,一挪,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又跑回了桌子邊上單手撐着下巴說道:“你幹嘛!你知道我是誰?”

白澤搖頭。

“我是秋錦之!”說着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揮毫在宣紙上寫起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秋錦之!”

平日裏秋錦之最注重自己的形象儀态,除非被人打了,否則不管到了那裏都是将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哪怕睡覺都換一套衣裳再睡覺。

相對于白澤,過的就比較糙了……

秋錦之一直在低頭寫着自己的名字,寫着寫着,他突然擡頭看着白澤問:“阿澤,你其實也認識林都尉吧,你都不敢見他。”

要是在平時秋錦之喊白澤阿澤一定會白澤拍飛,偏偏今天他敢,估計是沒有帶腦子。

“沒有。”

“那你為什麽那天沒有一起來接我?”

白澤解釋:“那天我沒空。”

“我老是覺得林都尉的義女沒有死,你那麽了解林都尉,我都有種你好像是他義女的錯覺。”

白澤再次回絕:“不可能的。”

“不對!肯定的!今天我問他那麽多話,他都沒有說過有你這麽厲害的一個男的!”秋錦之皺着眉頭看向秋錦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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