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甜蜜的酷刑
白致遠微微失落的時候,鄭元洲忽然把臉湊了過來,白致遠渾身一繃,他以為鄭元洲要吻自己,但是他的嘴唇卻擦過了他嘴,落在了他的臉上。
兩人用的是同一種洗發精沐浴露,不過白致遠覺得人不一樣,味道好像也變了,不管是什麽味,白致遠都覺得心醉神迷,鄭元洲沒有在他的臉上多做停留,而是轉而一下子含住了他的耳垂!
全身上下好像忽然湧上了一股激越的電流,白致遠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哼了一聲。
甜蜜的酷刑仍在繼續,白致遠暈暈乎乎地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片雲上,那樣的感覺新奇而又刺激……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白致遠覺得幹燥的頭發再一次濕透了,鄭元洲把白致遠抱在懷裏,嗓音略顯黯啞地說道:“今天我們先用手,等你适應了我們再繼續。”
白致遠把漲紅的臉埋在枕頭裏。
雖然只是在被窩裏,一切都在隐秘地進行,但是就算這樣白致遠也被刺激到不行,他的大腦異常亢奮,但是他又不敢亂動,只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好不容易在淩晨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白致遠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的時候,早上的陽光已經從窗口撒了進來,照在了暖色的地毯上。鄭元洲的頭陷在松軟的枕頭裏,胳膊伸出了被子,露出了他寬闊的肩膀。
白致遠連忙貪婪地注視着眼前的美景,幸好自己養成了早上早醒的習慣,要不然他就要錯過了。
鄭元洲仿佛感受到了那股迫切的視線,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白致遠正支起上半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這種将他當成一切,全心全意地喜歡自己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受用。
白致遠沒想到鄭元洲會突然醒過來,他想起剛才看着他貪婪的視線,白皙的臉立刻就紅了,轉身想下床,可是鄭元洲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并往他那邊猛地一拽,白致遠沒料到鄭元洲會這麽做,下意識地撲了過去,好在最後一刻将手撐在了他身邊一側,這才沒壓到鄭元洲。
鄭元洲伸手捏住白致遠的下巴,開口道:“跑什麽,剛才在看我哪?臉還是嘴?”
鄭元洲的聲音本來就低沉有雌性,這會帶了一點微微的黯啞,越發撩人,再加上昨天晚上兩人互相為對方服務的畫面,白致遠的耳朵尖悄悄地紅了。
鄭元洲的手從他的下巴上挪開,撫上了白致遠帶着肉感的耳垂,慵懶地說道:“昨天晚上這裏是不是有感覺?”
白致遠之前并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敏感點,但是昨天晚上當鄭元洲反複嘬弄自己耳垂的時候,确實讓他有一種難言的戰栗感。
鄭元洲按住白致遠的後腦,緩緩地讓他的嘴唇靠近自己的嘴唇,最後微微擡起頭來親了一下他一下。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吻,但是白致遠卻有一種感覺,就好像鄭元洲在說:我喜歡你這樣看我,喜歡你這樣親我。
那次按摩的時候他忍不住親了他,但是他當時以為鄭元洲睡着了,而真正意義上的主動是昨天晚上,鄭元洲帶給自己很多美好的體驗,那是他艱苦生活中從來沒感受到的,或許在他眼裏微不足道,但是對他來說他會記一輩子,他對自己的好讓他心動,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到了那種如果他不喜歡自己,自己會心疼難忍的地步。
鄭元洲無言的鼓勵讓白致遠忍不住低下頭,再也克制不住地輕柔地吻住了他的唇。
兩人下樓吃過早飯之後鄭元洲便開車帶着白致遠去了郊區的馬術小鎮,因為是在郊區,高樓大廈漸漸沒了蹤影,大片大片的綠色展現在兩人面前,微風拂過樹梢,傳來了動聽的沙沙聲。
白致遠轉頭去看鄭元洲,鄭元洲也轉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笑。
鄭元洲一邊深吸一口一邊說道:“這裏的空氣可比城裏好多了,等我們老了就到這裏養老怎麽樣?”
白致遠眼睛笑得彎了起來,點了點頭,只要能和鄭元洲在一起,無論在哪都願意。
到了門口,鄭元洲買好了門票,兩人剛想進去,鄭元洲忽然想到了什麽,對白致遠說道:“難得來這裏玩,怎麽也要紀念一下。”
白致遠心想也對,于是四處張望着看這裏有沒有賣紀念品的,不過顯然鄭元洲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拉住一個女人,禮貌地說道:“大姐,麻煩你幫我們照張相。”
那個女人看到鄭元洲長得這麽帥,連忙高興地應允:“好好。”
鄭元洲走過來,将手放在白致遠的腰上,白致遠勾着嘴角靠在鄭元洲的胸前,兩人的第一張合照就這樣新鮮出爐了。
雖然說這是個馬鎮,不過為了吸引更多的人,這裏有不少小孩子玩的游樂設施,還有一個小型的動物園,兩人慢慢溜達地逛完了之後去了最終的目的地,馬場。
馬場是專門用來騎馬的地方,用白色的圍欄圈出了場地,有成年俊馬,也有跟孩子差不多的小馬,費用不少,但是卻只能圍着場地跑兩圈,五一假期的人比平時多一點,個個都在太陽底下排隊。
白致遠看了人群,給鄭元洲發信息道:“估計排到我們要等兩個小時之後了。”
鄭元洲但笑不語,最後對白致遠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一會回來。”
白致遠不知道鄭元洲要幹什麽,只見他說完之後就去了工作人員那裏,白致遠隔得遠,聽不到鄭元洲在跟對方說什麽,不過他身姿挺拔,手勢雖然不強硬,不過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那工作人員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最終叫過一名馴馬師,說了幾句,緊接着那個人就從馬廄了牽出了一匹通體雪白的俊馬。
那馬兒被修飾地極其漂亮幹淨,馬頭高昂雄俊,厚密的馬鬃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強健的前肢又直又長,就連白致遠都不懂馬的人都知道這應該是一匹極少見的好馬。
馴馬師牽着馬來到了沒有人的綠蔭道上,鄭元洲朝他走了過來,解釋道:“我跟工作人員說好了,我們不用排隊,騎馬的路線也換了一條,走吧。”
白致遠有點想不明白鄭元洲是怎麽讓工作人員給他們開了特列的,他想來想去應該是鄭元洲給了對方不少錢。
兩人來到馬前,鄭元洲動作熟練地踩着馬镫,漂亮利落地翻身上馬,然後微微彎下腰來,朝白致遠紳士般地伸出了手。
坐在馬背上的鄭元洲眼底含笑,英俊的五官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奪目,仿佛周身鍍上一層金光,雖然穿的衣服不是很正式,但是一點也不折損他那突出旁人的氣質,猶如橫空出世的白馬王子。
白致遠看着鄭元洲那雙堅定的大手,一時有些心跳加速。
“來,”鄭元洲執意朝他伸着手,聲音低柔:“我帶你感受一下騎馬的感覺。”
白致遠看着鄭元洲,兩人的視線相互糾纏,他就像着魔了一樣伸出了手。
鄭元洲握緊他的手,嘴角微微一勾。
指導他怎麽踩住馬镫,另一只手怎麽放,然後手臂一用力,就把白致遠拉了上來。
鄭元洲的爆發力相當強,白致遠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他撐住了,離開地面的失重感讓白致遠逃避地微微閉上眼睛,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裏,而鄭元洲的手臂環在他的腰上,立刻,他被鄭元洲緊緊護在了胸前。
“別害怕。”鄭元洲湊到他耳邊低聲安撫他:“有我在,不用怕。”
鄭元洲的胸膛震顫着自己的後背,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騎馬運動,白致遠卻覺得心髒的血瘋狂地壓往四肢百骸,臉上開始熱了起來。
鄭元洲扯着缰繩,讓白色的俊馬開始圍着綠蔭大道緩慢地溜達起來。馴馬師在一旁跟着保護他們的安全。
馬背有節奏地韻律着,馬背上的兩人也有就節奏的摩擦着。白致遠覺得莫名羞恥,臉上越來越燙,他暗自慶幸,幸好兩人不是面對面,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把臉藏在哪。
鄭元洲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白致遠,雖然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是那抹天然的粉色和僵直的後背出賣了他,他不動聲色地微微垂下視線,目光從他襯衣的領口滑了進去,欣賞平時看不到的美景。
白色的俊馬溜一圈,白致遠想下來,卻被鄭元洲按住了腰,示意他別動。
“師傅,我曾經學過騎馬,而且我保證我不會騎得很快,”鄭元洲對那個馴馬師說道:“剩下的一段路能不能不用跟着我們了?”
那個馴馬師為難地說道:“鄭先生,這麽做萬一發生什麽意外怎麽辦?”
“剛才我已經和你們的負責人說過了,發生任何意外都由我一個人承擔。”
“那好吧,那你們千萬別騎快了啊。”
鄭元洲點了點頭,他微微用力敲打着馬肚子兩側,白色的俊馬開始加速小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