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席酒會
二天,白致遠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舒服多了,窗外,陰雨綿綿的天氣已經放晴,窗簾沒有全拉開,遮了一半,明媚的陽光從縫隙中照進來,撒在地面上,反着光。
他覺得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噩夢,現在陽光普照,一切無所遁形,就好像昨天的事情已經煙消雲散了。
門口傳來動靜,他轉過看到鄭元洲端着一碗粥走了過來。
“來,嘗嘗,今天早上做的有進步了。”
昨天晚上鄭元洲親自下廚給自己熬粥,結果米多水少,太稠了,沒辦法,只能兌着水吃,不過今天早上确實好多了,最起碼有點粥的樣子了。
白致遠朝鄭元洲笑了笑,豎了豎大拇指。
“算了,你別違心誇我了,”鄭元洲自嘲地笑道:“做飯我實在是沒什麽天賦。”
白致遠一臉溫柔地看着他,雖然鄭元洲不适合做飯,但是他卻善于經營和管理,他的這項才能估計是別人求也求不來地。人無完人,沒人十全十美。
白致遠想去拿粥,鄭元洲連忙說道:“你躺着吧,我喂你。”
昨天晚上就是鄭元洲喂得自己,那時候他是真的虛弱,所以就沒堅持,不過這會他覺得好多了,便拿起手機回複道:“我感覺今天好多了,也不發燒了,我自己吃,你趕緊去上班吧。”
“你現在這樣我怎麽上班?我請一天假。”
“不用請假,适當運動有好處,如果我懶得做飯就叫外賣。”
鄭元洲摸了摸白致遠蒼白消瘦的臉,抱歉地說道:“致遠,我剛剛去耀星,有很多事情要做,等過完這段時間我好好陪你。”
白致遠擡起手覆在鄭元洲的手上,兩人十指交握,他笑着點點頭。
“致遠,你身體這個樣子,周末的酒會能去嗎?如果不舒服就別勉強自己。”
白致遠想起鄭父的話,以他的立場一定不想看到自己出席這個重要的酒會,但是他自認為自己問心無愧,對鄭元洲也是真心實意,再說兩人已經結婚了,他為什麽不能去?
白致遠用手機回複道:“應該能去。”
“好。”
鄭元洲站起身來,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吃了粥之後半個小時再吃藥,如果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嗯?”
白致遠點點頭。
鄭元洲走了之後,白致遠點開白祁的微信,裏面發了好幾條信息,而自己一條也沒回,他忍不住有些懊惱,當時心裏太難受了,只想到了對弟弟傾訴,卻沒想到讓他擔心了。
“哥沒事,你別擔心。”
那頭很快就回複了,“嗯,哥,你要好好好照顧自己,不能讓鄭家的人得逞。”
昨天,他隐隐約約地聽到鄭元洲和白祁的電話,弟弟很聰明,應該猜出了什麽,他忽然想到了鄭元洲,昨天暈暈沉沉地沒去想,現在一想才有了疑問,昨天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哪裏呢?還有他怎麽知道鄭父找了自己?唯一告訴他的就是鄭父了,但是鄭父顯然是想瞞着鄭元洲。
白致遠嘆了口氣,他頭疼,不想去想這麽費腦子的事情。
“哥,我不想上學了,我想找份工作。”那頭的白祁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白致遠愣了一下,之後簡直就是大驚失色,他連忙回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的成績這麽好放棄多可惜!還有,你這樣退學根本就沒有文憑,怎麽能找到好的工作?”
“哥,沒有文憑或許一開始能困難一點,但是我相信,只要我有心一定能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
“小祁,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好好地突然要退學?”
“哥,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鄭家人欺負,以前是你照顧我,保護我,現在輪到我來照顧你,保護你,鄭家人欺負你不會說話,善良,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們白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白致遠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身上的不适讓他格外難受,“小祁,我現在感冒發燒,沒有精力和你争,這件事你別再說了。”
“哥,你怎麽突然感冒發燒了,昨天鄭哥沒告訴我!”
“我也是半夜發的燒,”白致遠為了不讓白祁擔心,只能撒了個小謊,“如果你想讓我病情加重的話你就繼續說。”
“哥,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不說了。”
白致遠不知道弟弟是怎麽想的,好好的學不上,為什麽要鐵了心去上班?
看來他要找時間好好跟他聊一聊了。
星期天晚上,白致遠跟着鄭元洲去了酒會現場的酒店。白致遠對耀星并不太了解,而他也沒想到這場酒會的規模簡直比電視上演的還有隆重和盛大,不計其數的豪車停在酒店門口,酒店門口鋪着紅毯,無數的花籃争奇鬥豔,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地維持着現場秩序,很多挂着證件拍照的記者正在抓拍各式各樣的鏡頭。
可能是為了适合這樣隆重的場合,司機載着他們的車也是特別配制的一輛專車,白致遠不知道這是什麽牌子的車,只看到方向盤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個雙R的标志。
白致遠在網上一查,才知道這個車是勞斯萊斯,比較高檔的車型大概要一千萬左右,白致遠一看價位,屁股底下就好像有無數根刺冒了出來。
鄭元洲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安撫地朝他笑了笑。車子停穩之後,司機下車給兩人打開車門,鄭元洲先一步下了車,立刻鎂光燈此起彼伏,他半轉身微微彎了彎腰,紳士地朝白致遠伸出手來,衆記者雖然沒見到車裏的人,不過看到鄭元洲這份細心和體貼,還有臉上溫柔的笑容,知道裏面的人肯定不一般,忍不住好奇地将将鏡頭對準了車門,不停地拍着。
很快裏面的人便下了車,超出衆人的意料,并不是衆人期待的大美女,而是一個身材纖瘦的男人,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裝禮服,男人雖然不是特別出衆,但是五官柔和,嘴角羞澀地抿着,看起來有一種極少見的純真。
白致遠覺得手心裏全是汗,好在鄭元洲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他才沒有抖得太厲害,這麽多人看着自己,他怕表現地不好給鄭元洲丢臉。
兩人手拉着手一起走到了酒店門口,記者總算不再只關注他們兩人,白致遠這才松了口氣。
“別緊張,頂樓酒會不準記者進入,不會再有人拍照了。”鄭元洲低聲說道。
白致遠點點頭。
此時身後的人忽然傳來一陣動靜,白致遠下意識地轉頭望去,看到跟在他後面的車上下來一個人,對方身材修長,面容冷峻,是展銘。
雖然展銘看着冷,但是白致遠知道他對人并不是外表這樣,要不然他就不會在浦澤想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出手相助了,也就不會提醒自己要多留個心眼。
白致遠剛想回頭,看到緊跟着展銘後面的人竟然是那個叫沈城的男人,對方手臂上挽着他的未婚妻洛子薇,洛子薇正微笑着面對着記者,而沈城不知道有意無意,視線徑直放在展銘的後背上。而展銘像是毫無所覺地昂首闊步。
白致遠忍不住為展銘揪心,雖然他不知道他們三人是什麽關系,但是那天在電梯裏展銘并沒有拒絕沈城的親吻,所以他應該對沈城是有感情地,如果他知道了對方已經有了未婚妻,他會不會傷心?就算知道了,但是親眼所見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難道他就沒有感覺嗎?
自己的手心被捏了一下,白致遠回過神來,鄭元洲低聲說道:“走吧。”
兩人穿過大堂,進了電梯,直達酒會的頂層。
鄭元洲沒帶白致遠直接去就會大堂,而是去了旁邊專門為客人準備的休息室,白致遠進去一看裏面的人,忍不住愣了下,端坐在沙發上的是鄭宏博,旁邊叉着兩條腿坐着的是鄭元陽。
白致遠看到鄭宏博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極其不悅。他知道他不希望自己出席這個酒會。
“元洲,”鄭父看向鄭元洲,陰着臉虛指了一下白致遠:“這樣的場合你帶他出席合适嗎?你就不怕樓下的那些記者随便亂寫?!”
鄭元洲攬住白致遠的肩膀,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坐好之後才擡眼看向鄭父,“您覺得他們會怎麽寫?”
“你知道我不同意你們兩個人的婚事,所以我不希望記者說你們兩個人關系密切,”鄭父皺着眉說:“以後處理起來也麻煩。”
“不需要您的處理,”鄭元洲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地說道:“我覺得也沒什麽需要處理的,因為我們兩個是合法的夫妻,再怎麽寫也不會過分。”
“元洲,”鄭父壓着口氣,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難道這個時候你還要惹我生氣嗎?!”
“爸,我已經非常尊重您了,如果我想追問的話,三天前您瞞着我找致遠的時候我就應該去問問您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鄭父眯着眼睛看向鄭元洲,最後結論似的說道:“你派人跟蹤我?你竟然連你的老子也跟蹤?!”
白致遠聞言瞪大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鄭元洲,他不想相信鄭元洲真的派人跟蹤鄭宏博,但是如果他沒派人跟蹤的話,為什麽他會知道那天鄭父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