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吃醋了

鄭父的話一出口,就連鄭元陽都忍不住對鄭元洲側目。

鄭元洲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緩緩地說道:“爸,我沒派人跟蹤您,只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正好看到了您的車而已。”

“元洲,”鄭父好像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深入下去,語重心長地道:“我之所以想阻止是為你好啊,因為你們根本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說的算,爸,既然我小的時候您都不管我,所以現在的事您也別管了,”鄭元洲交疊着雙腿,簡單修飾過後的面容更顯英挺,“再說,等您手術康複之後,耀星我原封不動地還給您,到時候也不會有記者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

“你……”鄭父還想再說兩句,一旁的鄭元陽懶洋洋地開口道:“爸,我真不知道你成天到晚操哪門子心,我天天交女朋友您嫌我敗家,我大哥找個人穩定下來結婚您也不滿意,到底您的标準是什麽?您別告訴我還得讓我們商業聯姻啊?這都什麽年代了。”

“你給我閉嘴!”鄭父的火力指向了鄭元陽,剛才還勉強壓住了火,現在完全摟不住了,“你現在進了耀星,就給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如果讓我知道你敢招惹公司旗下的女明星,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鄭元陽抱胸笑道:“行啊,反正我現在對那些已經沒興趣了。”

鄭父重重地哼了一聲,又轉向了鄭元洲,“元洲,我以前是沒管過你,但是結婚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不管?更何況他……”鄭父指着白致遠說道:“連話都不會說,你們兩個怎麽溝通,這日子能有法過嗎?!”

完全狀況外的鄭元陽看着白致遠,瞪大了眼睛。

白致遠蒼白的臉上幾乎沒了血色。

鄭元洲的臉色立刻陰到不能再陰,他繃緊下巴冷冷地說道:“爸,我說過他現在是我的伴侶,請您尊重他!還有如果您再私下找致遠,那耀星我也不管了,您讓元陽管理吧!”

鄭元洲的話一出,鄭元陽就嚷開了,“爸,您別把公司給我啊,我一定會搞到破産的,為了公司您就退一步吧!”

鄭元洲不再說什麽,而是拉起白致遠,兩人走出了休息室。

酒會大廳布置地相當奢華,樂曲低柔,衣香鬓影,他們見到鄭元洲的時候都主動打招呼,鄭元洲的臉上很快浮現了客套禮貌地笑容,跟他們寒暄。

有人看着他身邊的白致遠,好奇地問道:“鄭總,不知道您身邊這位?”

鄭元洲對周圍的人笑了笑,自然地說道:“這是我的愛人,姓白。”

“哦哦,白先生,您好,您好。”

對方連忙伸出了熱情的手,白致遠伸手跟對方交握了一下,臉上浮現略顯局促的笑容。

“鄭總,你可是夠低調地,結婚這麽大的喜事我們竟然不知道。”

“謝謝大家的擡愛,結婚畢竟是我的私事,就不打擾各位了。”

又寒暄了幾句之後,那些人才漸漸散去,白致遠心裏有點忐忑,他怕衆人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之後對鄭元洲側目,于是便想着去角落或者陽臺的位置躲一躲。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兩人走了過來,白致遠定睛一看後背忍不住有點緊繃,是浦澤。

浦澤端着一杯淺黃色的香槟,穿着一身豎條紋的修身西裝,臉上皮笑肉不笑,不緊不慢地來到兩人面前。

“鄭總,真沒想到啊,您除了是一個投資公司的總經理,竟然還是耀星集團的太子爺,你說我怎麽不知道呢。”浦澤聳了聳肩膀,朝鄭元洲伸出手來,“不管怎麽說,恭喜您了。”

鄭元洲禮節性地握了握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歡迎來參加今日的酒會。”

白致遠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明明想讓自己不在意,也知道握手只是一個禮儀,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感到不舒服,恨不得兩人不要有任何身體接觸,好在浦澤沒多留,打完招呼,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致遠,”鄭元洲趁着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指了指靠近角落的餐桌,“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場合不自在,可以過去吃點東西,還有那邊的露臺,也可以去坐坐。”

白致遠對這樣的場合還真不習慣,而且如果有人跟自己說話的話說不定就露餡了,所以點了點頭。

白致遠去了露臺,露臺上有可以供人休息的椅子,露臺很長,中間的位置亮一些,兩邊略顯昏暗,他不想引人注目,此時露臺上沒什麽人,他便往角落裏走去,忽然,一陣細微地響動讓他忍不住停下腳步。

“……姓沈的,”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壓低的聲音帶着惡狠狠的語氣,“既然你跟你的未婚妻成雙入對,又何必來招惹我?”

“你是不是吃醋了,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很輕,就像耳語一般。

“去你媽的吃醋,姓沈的,你少在這……唔……!”

雖然兩人所在的地方有布簾稍微遮擋一下,但是仔細看的話能看到兩人的互動,展銘被沈城頂在了牆上,對方略顯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展銘作勢想推開他,但是不知道是掙脫的不徹底還是力氣不如對方,兩人不僅沒分開,反而越發糾纏在一起,激烈的吻讓白致遠看得臉紅心跳。

之前他不知道沈城對展銘是什麽心思,但是從他此刻這急切的心情來看,他好像喜歡的是展銘,白致遠搖搖頭,自己還傻站在這裏幹什麽,如果讓他們發現自己在這裏會有多尴尬?他心慌意亂地想轉身,結果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椅子在地板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與此同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停止了。心虛的白致遠懊惱地狠狠閉上眼睛,恨不得直接鑽進地底!

緊接着,他的身後傳來了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他悄悄看了一眼,沈城從窗簾身後走了出來,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從他身邊從容地走出了露臺。

沈城走了之後,白致遠忍不住松了口氣,剩下展銘他就自在了。

“是你。”展銘看清楚是白致遠,臉上松了口氣。

“你知道沈城有未婚妻?”白致遠拿出手機來給他發了個消息。這件事他本來不想跟展銘說,但是聽到剛才兩人的對話,看來展銘已經知道了。

展銘勾了勾嘴唇,臉上浮現一個嘲諷的笑容,他沒有立刻回應自己的話,而是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吧嗒一聲點上了。

“我知道。”展銘說完最後,嘴裏吐了一個煙圈。“我跟你說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你看,這就是典型的例子。”

“既然你知道,為什麽還要跟他在一起?”白致遠忍不住又打了一行,“說不定你會受傷。”

“呵,受傷?”展銘臉上還是那個嘲諷的笑容,他低聲呢喃:“早就傷了。”

看到展銘臉上的落寞,白致遠一時為他感到心疼。如果換成以前他肯定不理解展銘為什麽要跟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糾纏不清,但是自從跟鄭元洲在一起之後,他嘗到了愛情的滋味,知道感情這種事最沒辦法控制,就算理智說不行,但是心還會一意孤行。

就好比鄭元洲和浦澤,如果兩人還有感情,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退出,但是他不甘心,他還會留在他身邊,直到自己徹底死心估計才會徹底斷了念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展銘望着露臺外面的夜空,幽幽地說道:“別人都說我是被沈城包養了,經過他我的影視資源不斷,在圈裏的名氣還不錯,其實想想,如果不論感情的話,我也沒什麽虧的,就算正經八百地談了戀愛,也不一定會真的在一起,這樣也好,各取所需。”

白致遠無法反駁展銘的話,因為從邏輯上他說的沒有錯,不過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在慢慢的相處之中兩人一起經歷的事情,有痛苦,有快樂,有感動,有心悸,不可能做到毫無波瀾。

煙頭的橘黃色光點在夜空中一閃一閃地,展銘将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尖攆了攆,擡頭看向白致遠:“這些話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說實話我想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裏,等他結婚了,我就徹底死心了,到時候也就成過去的事了,時間一長估計也就淡忘了,而你……”展銘笑了笑,“你身上有一種讓人放松的魔力,我見到你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展銘聳了聳肩膀:“也好,說了之後挺痛快的。”

白致遠拿出手機回複道:“你痛快就好,上次你幫我解了圍,這次算是扯平了。”

展銘看了看信息,随即笑了起來,白致遠也朝他勾了勾嘴角。

展銘看到白致遠的笑容愣了愣,随即感嘆道:“你笑起來挺特別的,很單純,讓人不自覺地就忘了那些污穢的東西,希望那個姓鄭地能好好珍惜你。”

正在這時,露臺的門口傳來動靜,白致遠背對着門口,他剛想轉身看個究竟,結果展銘拉着他的胳膊往窗簾後面躲了過去,還連忙将手指比在唇上,示意他別發出動靜。

白致遠有些莫名其妙,他納悶地轉頭,看到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浦澤。

同類推薦